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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个领导马上拍拍厂长的肩说,我作证,上次我和厂长去洗澡,我可以证明厂长老当益壮。
厂长高兴了说,看到了吗看到了吗?他举起酒杯说,今天陆老板在这里,可以作证。看看谁先醉,谁就不能开洋荤。
大家又哈哈大笑。
在热烈的气氛中大家开始问有没有可能真的去一次澳洲。
我说,当然啦,你们组织一个代表团,说是去考察考察澳洲的纺织品市场嘛。
大家觉得有道理,就商量谁去谁不去。其中一个说,陆老板,我的一个朋友也想去,他很有钱,但他不是搞纺织的。他是炒房子的,怎么办?
小弟说,没关系,他可以考察澳州地产嘛。
另一个人说那他的一个朋友是粮食局的,能不能去考察粮食?
我说,可以可以,澳州大米很有名,引进大米嘛。
还有一个说,那按陆老板的意思,我的一个朋友是做花生糖的,澳洲也有花生糖了?
我说花生糖我倒不知道,不过可以说考察一下澳洲的巧克力糖嘛。巧克力糖里放花生嘛。
大家哈哈大笑。
厂长提醒说,我们去澳州可能会碰到李局长他们的考察团。这就好笑了,一个纺织局一下子派出两个考察团。
我说,那个考察团是谁安排的?
厂长说,你听说过你们那里有一个叫张老板的吗?也是做T恤的,就是他安排的。他搞的这个考察团,来头大了。领队的是市里领导。
我说,叫张老板的多了,他的名字叫什么?
厂长说,好象叫张宝根。你会不会认识?
我听了差点昏过去。世界真是小。我急忙说,没听说过,澳洲做T恤的人多了。这个人怎么回事?
厂长说,这个人听说是从澳州跑回来的,不得了了,现在在我们这里开了三个大厂,又有人说开了五个,反正订单都做到欧美去,每个星期都走几个40尺的集装箱,名气大啦。
旁边付厂长插嘴说,厂长,你都是老皇历了,现在T恤都叫小生意,人家做房地产啦。
我说,那么厉害?
厂长说,这个人通天的。他玩的全是上面市里人物。我跟他做过几担生意,钱到现在也没给,上面有人打招呼叫我不要催,厉害吧?这次他搞的考察团全是头面人物,连我都轮不上。陆老板,你在澳洲怎么会没听说过这个人?
我假装想了想说,张宝根?哦,好象听说过这个人,这个人在澳洲名声不太好,偷印名牌T恤给警察起诉,闹得满城风雨。我们这种规规矩矩的生意人不和这种人玩的。
厂长说,你要是见到张老板,你会觉得一个小矮子,没什么的。看不出他的厉害来。不过,听说他还不算厉害,厉害的是他的那个女人。那个女人说一不二,谁见了都怕她。
我差点说是不是叫李丹玲。我喝了一口酒说,张老板的老婆那么厉害?
厂长说,好象不是老婆,听说张老板在澳州有老婆。他老婆跟一个扫地的工人乱搞,被张老板捉到了,一脚踢了出去,然后就跟现在这个女人一起走了。陆老板,你说,张老板的老婆傻不傻,跟一个工人乱搞,不是亏了?起码也要和男老板搞才对嘛。
另一个领导说,这话不对哦,厂长你和三车间刘寡妇怎么样?
厂长急了说,男人搞女人和女人搞男人怎么同呢,对不对,怎么同呢,陆老板你说说。
大家一听笑起来,都说陆老板,不要理厂长,他喝多了。
另一个领导说,不过,听说那个和张老板老婆乱搞的工人也很厉害的,听说张老板一走,这个工人把工厂都骗去了。
另一个领导说,那个工人真是捞足了。睡了老板娘又捞了工厂,这叫飞来横财。看来老话说财和色不可兼有,这话不对头哦。
大家又是一阵哄笑。
我想我的脸一定很难看。这些话好象针一样刺在我心脏上,我真怀疑是不是张老板叫这帮人作弄我。
小弟不知道我就是那个睡张老板老婆的工人。小弟还加入说,厂长,要是你的老婆和工人乱搞,你怎么办?
厂长两眼醉蒙蒙的,说不出话来,他慢慢伸出一只手掌,做成剪刀样子,做了一个用力一刀剪下去的动作。
大家哈哈大笑说,对对对,剪掉剪掉剪掉。
《悉尼的中国男人》第二部分悉尼的中国男人(二十九)
我回澳洲的事,本来打算不告诉张老板老婆。我想偷偷摸摸摸回来,看看她和杰姆斯到底搞什么名堂。但临上飞机,我想了想,还是告诉了她。
一进家门,张老板老婆就迫不及待推我进房间。我说我要洗个澡。张老板老婆就笑眯眯地说,啊呀,那么讲卫生呀。她跑去拿来我的拖鞋,也拿了自己的拖鞋,意思是一起洗。
我一边脱衣服一边打量张老板老婆,我阴阳怪气地说,我走了,你气色反而红润哦。
张老板老婆没听懂我的意思,她一边拿浴巾一边回答说,还可以吧,就是大便不很正常。
我想对于她还是不要绕圈子,直截了当比较好。我就说,我不在,据说日子过得有声有色哦。
张老板老婆一边脱衣服一边说,还说有声有色呢,闷都闷死啦。说着她从后面贴住我说,想我没有,说呀。
我躲开一点说,我不想你没关系啦,有人想就可以啦。
张老板老婆没听我说,而是贴得更紧,嘴唇都碰到我耳朵了,她轻轻地说,想不想我呀说。她软绵绵气吹得我快挺不住了,我忙转移话题说,厂里怎么样?
张老板老婆想也没想就说,正常。
我说,我们那位大客户,他好吗?我说这话时,我转头,眼睛象探照灯一样盯住她。
没想到张老板老婆很快说,很好。
我说,怎么个好法?
张老板老婆说,经常问你什么时候回来。
我冷冷地说,他那么关心我呀。
张老板老婆说,是啊,你走后他经常打电话来问起你,好象很想念你,你们两个同性恋一样。
我说,那么多毛的人,我怎么会喜欢?不过你应该喜欢,那次出海,你不是伸手摸了人家一把?
张老板老婆说,什么摸一把?
我说,就是第一次贿赂杰姆斯的那次。
张老板老婆笑起来说我神经病。她说,小陆子呀,我都忘记了,你怎么还记得?不过杰姆斯胸毛真是多哦,我都不明白,小陆子,你一根也没有,他怎么那么多呀。
我一看她要沉浸到回忆中去了,我忙说,他打电话还问什么?
她说,没问什么,还教我一下英文呀。
我盯住她说,他有没有问你寂寞不寂寞?
张老板老婆笑起来说,你怎么知道的?
我说,那你一定说很寂寞啊,对吗?
张老板老婆笑了说,傻吧你,我怎么可以说这种话?我要是说这种话,那不是给男人想入非非了吗?
我说,他没请你出去吃点什么?
张老板老婆睁大眼睛说,他请啦。
我说,你去啦?
张老板老婆说,喝了一次咖啡。
我说,那这小子没请你吃晚饭?
张老板老婆说,是啊,后来他又叫我去吃晚饭,我说等小陆子回来一起去。
我假装说,你为什么不去?
张老板老婆认真地说,你以为我傻呀,你以为我不知道外国男人请女人吃晚饭是什么意思呀?
我心想,你装得倒象啊。你想尝尝有胸毛的男人到底是什么味道由来已久,连阿张那时已看出来了。我没好气地说,布找好了。一个月可以到悉尼。
张老板老婆在我脸上亲了一下说,小陆子,你瘦了哦。我知道和大陆人做生意很累。以前阿张也想到大陆弄布,结果被人家骗了。
说到阿张我想起来了,我说,阿张现在发了,他在国内有两个厂。
张老板老婆说,是吗?
我说,都是李丹玲在管。
她马上说,这和我有什么关系?
我说,我们厂里订单足不足?
张老板老婆一听自豪地拍拍胸说,怎么会不足?只要一没活,打个电话过去,传真就过来了。杰姆斯这人真的不错。有一次我对他开玩笑说,你对我们那么好,我们真的不知道怎么报答你。
我马上说,杰姆斯怎么说?
张老板老婆说,他只是电话里笑笑,问我上次吃西餐好不好吃。
我一听跳起来说,你不是说吃咖啡吗?怎么出来一个西餐了?
张老板老婆好象刚刚醒过来一样说,哦,是这样的,我和他除了吃咖啡,还吃过一次西餐,不过吃的是午饭。你干吗这样看我?你不相信?你可以去问杰姆斯是午饭还是晚饭。我本来不想告诉你的,我怕你误会。
我冷冷一笑说,我有那么傻,跑去问杰姆斯,请问你和我老婆吃午饭和是晚饭?
张老板老婆咯咯咯笑起来说,那倒也是,这样问傻死了。
我说,我告诉你,我飞机上就想好了,不要说你和他去吃饭,就是和他去上床,我都无所谓的。
张老板老婆不高兴了说,小陆子,你瞎说什么啦。
我说,你不要以为我不在,我耳朵就聋了。
张老板老婆说,你是不是听了谁的鬼话认为我鬼混?
我说,反正我心里明白,你心里也明白。反正我可以向天发誓,我回去天天跑布厂,天天和人家谈判,忙得连拉尿的时间都没有,不要说女人了。你在这里干了些什么你自己知道。我不洗澡了,我要去工厂。说着我拉起了裤子。
张老板老婆生气了,拦住我的去路说,小陆子,你先把话说说明白。我自从跟了你,用你的话说就是我敢向天发誓,我没做什么对不起你的事呀。
我说,那我问你,我打电话到家里,怎么没人接?都下班时间了,怎么没人接?
张老板老婆一脸思考的样子说,哪一天啦?我天天下班就回家的嘛,怎么会不接电话?
我说,就是…… 。我一急差点把我和阿三老婆通电话的事说了出来。我说,大概上星期三。
张老板老婆想了很久说,星期三?我记不清了,我只记得好象有一天,是有一个电话,我在厕所里,突然电话响了,我就拉了一半跑出来接电话,不响了,我又跑回去继续拉,电话又响了,气死我了,我就不理它了。原来是你和我开国际玩笑呀。张老板老婆说着开心地笑起来。
面对张老板老婆无知一样的笑容和解释我不知道应该信还是不信,世界上的事真有那么巧?不过她这样笑得那么开心我觉得又不象是装的。我自言自语说,世界上有那么巧的事?刚刚来电话就刚刚拉屎?。
张老板老婆认真地纠正我说,不对不对,小陆子,是刚刚拉屎就刚刚来电话,这是不同的。
我说,也太巧了嘛。
张老板老婆说,小陆子,你还在不相信我是不是?我真不该跟你说和杰姆斯吃西餐。我以后知道了,有些话就是最亲密的人也不能说。
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