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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把甩开她的手,也就是甩开她的女人之见。我说,放长线钓大鱼你懂吗?
张老板老婆一脸嘲笑说,你们大陆人呀,真是滑稽。钓什么大鱼呀。今天有鱼就今天吃,谁管明天呀。
我火起来说,你又要你们大陆人大陆人了是吗?你再说你们大陆人看看?
张老板老婆说,怎么啦?你不就是大陆人嘛。难道要我叫你香港人台湾人?小陆子,我告诉你,反正你要送你送去,我不出这份钱的。
我一把拉住她说,说好一人一半的,你不要赖!
张老板老婆突然严肃地说,我做人清清白白,从来不做这种脏事的。
我气得一时说不出话来。我忍住气慢慢而又坚定地说,你不要来这一套!我告诉你,今天你是同意也得同意,不同意也得……。这时我看到杰姆斯和阿三老婆聊了一会天转过身来,可能是给张老板老婆敬酒来了。我忙踢了一下张老板老婆。我们两个马上满脸堆笑举起酒杯迎了上去。
杰姆斯已经喝多了,他没看我,而是看住这个刚才摸过他胸毛的张老板老婆要和她干一杯。
杰姆斯看张老板老婆的眼神我认定是一种全世界男人标准的看女人色迷迷眼神。张老板老婆后来说她根本没注意杰姆斯什么眼神。她一口干了的时候思想还停在和我吵架阶段。所以她一喝完又不忘回头对我来一句,小陆子,反正我说过了,你要塞你自己去塞,不要塞我的。
我真是气死了,我不理她,我一定要完成台风计划。我就指使我朋友们轮番向杰姆斯干杯。杰姆斯今晚也很开心,不停接受我的朋友们的挑战。我就在一旁等着。当我看到杰姆斯身体摇晃了一下,我知道差不多该动手了。我就低声叫阿三老婆扶他去船尾吹风。
阿三老婆和我扶杰姆斯到船尾,风一吹他就顶不住,扒在栏杆上了。我推了一下阿三老婆说,外面冷,你先进去吧。阿三老婆关心地看着我说,那你呢。我说,我等杰姆斯吐完,带他进来。你先进去吧。阿三老婆就温情地看看我说要我当心着凉就进去了。
我一手扶杰姆斯,一手拎着皮包看看四周。除了马达翻起的海水声音很响以外,四周没人。船已调头,悉尼塔的灯光隐隐可见,大概再过半小时就要到岸,张老板老婆所谓的生日就要结束了。我看了看杰姆斯,拍拍他肩膀说了几句阿三老婆教我的英文。这些英文都很简单,大概意思是今晚看到你我很高兴,我有一个礼物送给你,不过不要打开,你回去打开。说着我就从皮包里拿出那个信封。那是牛皮纸的,黄黄的,厚厚的,重重的信封。我曾经做过试验,这信封的尺寸很容易一藏就藏进西装内袋。我在杰姆斯眼前晃了晃,就把这信封递了过去。
杰姆斯没有伸手来接。他的眼睛在我脸上看看,又在信封上看看,又回到我脸上看看。他这样看来看去,搞得我心脏病都要发了。看来做坏事真不能做太多,一年顶多做一二次,多了心脏吃不消。我怕有人上来,忙拿信封碰碰杰姆斯的胸,说please。杰姆斯终于伸出手来接那个沉甸甸的信封,不知是害怕还是酒没醒,他的动作不敏捷,不象人家做贼快手快脚。他接过信封,人摇摇晃晃,信封也就摇摇晃晃。他的每一次摇晃,我都差点扑上去抓那个信封,我真担心船一摇晃,他一摇晃,信封摇晃进了大海。
当然这种担心是多余的。我后来仔细回想当时的整个过程,杰姆斯接我信封为什么那么慢,一定是他没听懂我的英文,他不知道这牛皮纸的,黄黄的,厚厚的,重重的信封是怎么回事。这也从另一方面说明杰克李其实和杰姆斯的交易没那么黑。所以杰姆斯在接我的信封时,他搞不清楚信封到底怎么回事,他只有靠自己掂一掂来弄清这里面是不是一种人见人爱的宝贝。
杰姆斯显然聪明,他掂出分量来。那么厚的信封里面不可能是信,因为哪怕情信也不可能写成长篇小说一样厚。杰姆斯一定思想斗争很激烈,他想忠于他的老板,但宝贝毕竟是宝贝,老板还是不能和宝贝相比的。杰姆斯醉眼朦胧一下子不见了,只见他眼睛在黑暗中象猫一样四下一扫,信封一侧身就塞进西装内袋,其动作之敏捷好象他在拳击。
你知道的了,做完坏事就会浑身无力。几天来的提心吊胆一下子过去了,我感到浑身无力并发冷。我双手抱住胸说,杰姆斯,我们进去跳舞吧。杰姆斯小心翼翼地捂了捂他西装左胸,说了一声ok,就跟我进了去。可见有的人说西方人比我们潇洒,其实那是外表,面对人见人爱的宝贝,谁也潇洒不起来。
《悉尼的中国男人》第二部分悉尼的中国男人(二十)
第二天我打电话给杰姆斯时,我感到我的英文一下子好象好了很多。其实也不是好了很多,而是我精神了很多。我一边拨电话一边想象昨晚杰姆斯回家。他一定在船靠码头以后,急急忙忙把玛丽送回了家。我估计杰姆斯可能把玛丽送到家门,连亲一下都来不及就开车跑了。他跑到路灯下,看看四下,确信无人,就快速从西装内袋掏出那个信封,连撕带拉一付饿死鬼样子要看个究竟。由于我用的是非常好质量的牛皮纸,而且用强力胶水封口,所以他又急又气,连骂两次F开头k结尾的四字母英文,并用牙齿来咬。这种类似原始动物的动作由于用力过猛,信封一下子撕裂,票子撒了一地。这有点象电视广告六合彩里的镜头,票子雪片一样飘呀飘令他傻眼了。 他可能做梦也没想到我要就不贿赂,一旦贿赂就来大的。杰姆斯会不会好象电影里面表演的,一旦不相信自己的眼睛,就拿起自己的手来咬一口或者大腿上掐一下?当然他可能根本来不及搓眼睛和咬掐自己,他已再次紧张得四处张望,看看有无警车开过。我这样愉快地想象着,电话通了。
我说,Good morning,我找杰姆斯。对方说,请问你的名字?我说,你听不出来啦?玛丽,我是陆。玛丽听出来了,她清脆的笑声在电话里好听地响起。她说,陆,你的声音怎么好象和以前不同了,我的意思是不太象了。
我明白这不是象不象的问题,而是以前我每次打电话总是结结巴巴讨好杰姆斯,而越讨好越结结巴巴就象做贼一样。而自从昨晚真的做了贼,我再打电话反而音调轻松坦然。想想道理上也是对的,我现在是打电话给自己手下的贼兄弟,我还会结结巴巴吗?
玛丽帮我接通杰姆斯办公室后,杰姆斯在电话那头刚Hello了一声,我就直截了当暗示说,杰姆斯,昨晚睡得好吗?
杰姆斯显然听出来我的意思,他在电话里呵呵笑着答睡得很好。我心想看你当时小心翼翼捂西装左胸的样子,怎么可能睡得很好?显然是怕给人包括玛丽听见。我就不谈睡觉问题,而转入T恤话题。我说我想知道我们下个月的订单情况。我说,下个月订单大概多少,我好准备工人和布。
杰姆斯声音很正直很公事公办从电话那一头传来,陆,从你交的几批T恤来看,我发现你们工厂做的T恤非常好,老板很满意。我们公司准备和你们公司长期合作。你星期二来,我们具体谈下个月的订单。
我说了声谢谢,星期二见就放下电话。我回头见阿三老婆站在旁边痴痴偷笑。不知你观察过没有,只要是自己喜欢的女人偷笑,虽然声音不雅好象老鼠吱吱叫,但那种抿嘴的样子令人陶醉。我深情地看住她说,笑什么你笑?
阿三老婆斜看我一眼说,英文不错嘛。
我吃惊地说,你也觉得?奇怪了,我自己也不知道怎么今天早上突然英文好起来。阿三老婆表扬我聪明,说不用很久,英文一定会更好。我说,其实英文这东西只要说个大概,外国人也能听懂。我说我刚来澳洲,有一次从墨尔本回悉尼,我走到汽车站,只用了三个字就解决问题了。我说Me,clock,Sydney。司机马上就明白地说,You,eight ,Sydney。我就八点上了汽车,一路开到悉尼了。
阿三老婆眼神有点奇怪地看住我说,你就是大胆,不象阿三至今问路都不敢。男人就是要敢做敢为。
我听了意味深长地说,没什么的,第一次不敢,第二次就敢了嘛。
由于我的暗示太深,阿三老婆没听懂,她自言自语叹息说,所以有的人天生就是做老板的料,有的人天生就是打工的料啊。
不用你说,我一下子就听出阿三老婆的怨言。你一定明白一个女人在变怨妇之日是我们男人最好下手之时。于是我立刻用一种她应该明白的眼神看住她说,阿三不行,可以换嘛,比方阿四阿五阿六。
阿三老婆是我的同乡,她不可能听不出六和陆同音。她看了一眼我说,不要趁机哦。
我回味了一下她说的不要趁机哦这句话,发现她不象有的女人说不要乘机那样斩钉截铁水泄不通,阿三老婆的不要趁机哦含情脉脉调子轻飘飘的。我看看玻璃窗外,我看到张老板老婆正在裁床那里指手划脚,我就叫阿三老婆把门关起来。
阿三老婆看了我一眼明知故问说,关门干什么?这么热。
我说车间吵死人了。她一笑说她不关。我说你不关我来关。阿三老婆似笑非笑地说,关门你那位会误会的。我听了说,有没有搞错她管我?阿三老婆笑着说,她不管你谁管你?我每次看你见到她来,就赶快迎上去的样子就想笑。我一听这话,明知阿三老婆用意险恶,但我做男人的气还是上来了,我拍拍胸脯说,这工厂你知道吗,本来是要倒闭的,她老公都跑了,要不是我帮她,她能有今天?早喝西北风去啦。我说着就跑过去用脚把门踢上。
我回头看阿三老婆的背影,我发现阿三老婆的腰好细哦,就象书上说的蜂腰。蜂腰的女人那方面很厉害,这也是书上说的。我说你的腰好象练过什么的吧,那么细。她笑了一下告诉我她原来是部队文工团跳丝绸舞的。我没看过什么丝绸舞,不知道丝绸舞和腰细是否有关系,但我还是表示惊叹说,难怪了,丝绸舞就是厉害啊!
我知道我这种惊叹技巧其实是很一般的,每个男人在骗女人上手时都会来这手。问题是女人在这一点上永远上当,当她说了自己一段最得意的历史,而男人大加赞赏时,她就昏了,上起当来一次二次三次,一直可以活到老,上当上到老。聪明的阿三老婆这时也表现出低智商,她满脸回忆神情说,那时每天要练八个小时。哪象现在每天就是吃饭、打工、睡觉,没劲死了。
这种时候女人一发牢骚,男人就可以靠上去了。我靠了上去,闻到她身上的香水淡淡的,我有点晕糊糊地说,那是你自己不想丰富,今晚去跳丝绸舞去不去?
阿三老婆在我比较粗的男人呼吸包围下也有点晕糊糊,她低下头,微笑着说,傻呀,丝绸舞是舞台艺术。
我说,那好,我们两去跳交谊舞,我叫阿三陪裁床加班。
我的表白可能太猛烈,她一时吃不消。她半扭腰半扭头地对我说,为什么我要跟你去跳舞?
我被她这种很有女人味的样子弄得浑身着火,我一句话也没说,就双手搭到她的肩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