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阅读过程发现任何错误请告诉我们,谢谢!! 报告错误
次次小说 返回本书目录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进入书吧 加入书签

风尘三侠-第17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对。”孙道士又问,“可有风炉、铫子?借给我煎药。”    
    “有,有!你先请进去,生好了炉子,我给你送去。”    
    于是,孙道士仍旧回到西跨院。丁全安安稳稳地睡着,那长方扁薄的布包,仍旧放在枕头旁边。    
    不一会,店家捧着个红泥小火炉,炉上坐一把紫铜铫子,兴匆匆地走了进来,高声叫道:“道爷,煎药的炉子和铫子来了!”    
    “费心,费心。请你放在廊下。”    
    “道爷,还有什么吩咐?”店家放下炉子,又问。    
    “请你把铫子里加上水!”    
    “已经加好了。”    
    “好!出去的时候,请你把跨院的门,顺手带上,丁爷得要清清静静睡一觉,好好儿养一养,他的伤势才好得快。”    
    “喳!”店家恭顺地答应着,虚掩了跨院的门,到前面去绊住掌柜,不叫他往后面来。


灵石城内泄漏机密

    孙道士打开药箱,拣了几味清凉明目的药,投入铫子,蹲在地上,用把破蒲扇,“吧哒、吧哒”扇炉子,一面偷觑着丁全,只见他睡在床上,动也不动,不知道睡熟了没有?    
    不一会水开了,一阵阵大冒白汽;孙道士看看是时候了,走到床前,轻轻叫道:“丁爷、丁爷!”    
    “嗯!”丁全问道,“道爷,可是要薰眼睛了?”    
    “还早呢,水刚开,起码要半个时辰,药煎透了,才够劲道。我怕你心急,先告诉你一声。”    
    “不急,不急!”丁全赶紧答道,“只是太麻烦道爷你了。”    
    “一点都不麻烦,你尽睡吧!药好了,我叫你。”    
    “说着,他又替他掖了一掖被,顺手带走了那个扁薄长方的布包。    
    回到廊下,打开一看,果然是一封书信,封面上写着:“回呈贵上。知名。”翻到背面,桑皮纸的封口,满浆实贴,封得极其严固。    
    孙道士成竹在胸,避开室内的视线,拿那封信在热汽上薰着;薰了好一会,封皮开始出现游离的现象,孙道士取一把薄刃的小刀,极小心地揭开了封皮,抽出信笺。    
    一看,孙道士大为失望,那上面只有八个大字:    
    拜谢厚贶,悉如尊命。    
    收信的是谁?不知道!发信的是谁?也不知道——笺尾判着一个花押,根本看不清楚是个什么字?    
    然而,这时候孙道士没有工夫去细想;那八个字很容易记住,他只用心看了看花押,闭着眼想一想,有了确确实实能够照样尽画出来的把握。    
    于是,他重新把那封信封好,照原样包了起来,拿在身后,走入屋中。    
    “丁爷!”他轻轻喊了一声。    
    这一次没有回答,丁全是睡着了,孙道士把那布包放在原处,蹑手蹑脚走了出来,回到自己屋里,趁着记忆犹新,取纸笔把那花押模拟出来,密密收好。    
    再回到西跨院,闻见药香弥漫,陡然记起,必是药煎糊了!赶紧奔了过去一看,果然,若是再迟来一步,水药要煎成灰了。    
    “药煎好了?”刚醒的丁全,乱耸着鼻子,在空中嗅着。    
    “差不多了。”孙道士从容答道,“等我续上水,再一滚就可以了。”    
    于是,他重新加水,尽力把火煽旺,也不管那药还有没有效,连铫子端到床前,把丁全扶起来,俯倒在铫上上面,再用块布蒙住了他的头,让药水的热汽薰眼。    
    薰完了又洗,洗完了问丁全:“觉得怎么样?”    
    “好得很!”丁全答道,“不那么火烧针刺地疼了。”    
    “应该这样。不然,说什么‘七世祖传’?”孙道士很得意地说,“不过,丁爷,你可千万不能再喝酒!”    
    “这,这要到什么时候才能喝?”    
    “也不过两三天的工夫,等眼中红丝退尽,就可以喝了。”    
    “好,我听道爷的话。”丁全取出五两银子作为酬谢,“道爷,一点小意思。”    
    “你请收起来。出家人济世为本,不是营利。”    
    “那怎么可以?”丁全硬要把银子塞给他,“你的药材,不也要钱买的吗?”    
    “不是!我的药,是走遍三山五岳,亲自采取,遵古泡制,与众不同。”孙道士把银子又放在桌上,很坚决地说,“丁爷,总而言之一句话,我绝不能收你的钱。我在祖师爷面前立下了誓,济世行道,不得贪财。再说,我看丁爷你是条血性汉子,若不嫌弃,我高攀交你个朋友。”    
    “说什么高攀?”丁全慨然答道,“道爷,你既如此说,咱们好好交上一交。请问,你可要到河东去?”    
    “一时还不得闲。”孙道士故意宕开一笔。    
    “怎么?有什么要紧事得赶着去办?”    
    “出家人云游四海,随遇而安。说不上有要紧事要办,也不过访友行道而已。”    
    “既没有要紧事,何妨到河东去玩玩。”丁全说到这里,忽现踌躇之色,眼睛眨了几下,终于摆出毅然决然的神色,“道爷!河东有位大大有名的人物,你知不知道?”    
    “谁?”他故意装糊涂。    
    “李二公子。”丁全放低了声音说。    
    “喔,我也听说过,李二公子疏财仗义。那也不过富家公子生性慷慨而已,到底二十才出头的年纪,少不更事,怕没有什么了不起。”    
    “道爷,你真是太小看人了!”丁全有些气愤地说,“你倒再去打听打听,谁不说李二公子是个盖世英雄?”    
    孙道士看他那神气,觉得好笑,故意收拾药箱,装得毫不经意地说道:“盖世英雄我倒听说过一位,可不是李二公子。”    
    “谁?”丁全大声地说。    
    “多说有个虬什么客来的,才是盖世英雄!”    
    “虬髯客!他妈的王八蛋!”丁全睁大了那双三角眼,破口大骂。    
    孙道士吃了一惊似的,“丁爷,你干什么发脾气?”他期期艾艾地问。    
    “喔,对不起。”丁全赶紧解释,“我不是跟你发什么脾气。我是骂虬髯客那个王八蛋!”    
    “不好,不好!”孙道士摇着手说,“丁爷,你要忍耐,不能生气。一生气,肝火上升,对你的眼有害。”    
    “是,是。”丁全停了一下,忍着气又说,“不过虬髯客这家伙,实在太可恶了!早晚,我要宰了他!”    
    孙道士越发装出凛然的神色:“你跟他这么大的仇恨?”    
    “你见过虬髯客没有?”    
    “没有。听说他神出鬼没,就是见到了,我也不知道。”    
    “他,一脸络腮胡子,个子不高,有四十岁的样子,长得像个狗熊。我告诉你,遇见他可要小心,那家伙翻脸不认人——他会使飞刀!”    
    孙道士听他说完,深深看了看他的眼,点点头说:“我知道了。怪不得你要宰了他。”    
    丁全红了脸,不好意思地说:“道爷,我老实告诉你吧,我这伤口,就是一时大意,挨了那家伙一剪刀才弄出来的。”    
    “喔,”孙道士极关切地问道,“你,你跟他是怎么个过节?”    
    “不关我的事……”丁全不愿再说下去。    
    “丁爷,”道士又使出了激将法,“我劝你格外小心。那虬髯客,多说不好惹。”    
    “哼,”丁全冷笑道,“迟早要他的好看!”    
    “君子报仇,三年不晚,丁爷,你先把他丢开吧。”    
    “哪用得到三年?只等太原……”丁全忍然咽住,显然,他已警觉到不可泄漏机密,改了一个话题说,“道爷,我劝你到河东去玩玩。李二公子最好客,凡有一技之长,无不是尽心结交。就算一无长处,投到他那里,也必定好好看待。”    
    “这样说,我倒真想去见一见李二公子。”孙道士心思非常活动,盘算着能到河东去探一探实情,可能有意想不到的收获,便留下可进可退的余地,“好在也还不忙,咱们明天再说。”    
    


灵石城内此时举义 一呼百应

    回到自己屋里,孙道士悄悄躺在床上,把前前后后的经过,细想了一遍。最使他感兴趣的是,丁全欲语不语的那半句话,丁全的意思,是说报虬髯客的仇,用不到三年,“只等太原”——等什么?难道太原方面准备发兵攻虬髯客?    
    想到这里,他的心猛然往下一沉!定一定神,冷静地考虑,不是不可能的,虬髯客的底细,已尽在太原掌握之中,知己知彼,用兵的条件够了。    
    于是他又想到那封信。是潼关都尉的复书,应无可疑,所谓“拜谢厚贶”,是指那个木盒,不用说,一盒子的珍宝。    
    “悉如尊命”是什么“命令”?    
    孙道士反反复复地在心中苦思,由那“太原方面准备发兵攻虬髯客”的假想引申,得到了答案:太原约潼关都尉出兵夹攻虬髯客!    
    这让孙道士惊出了一身冷汗。河东之行,他决定不再考虑——除了急于赶回去报告李靖以外,他也怕李世民和刘文静对他早有所闻,一去,正好自投罗网,万万使不得!    
    体察到敌对形势的严重,孙道士的行动更谨慎了。第二天一早起来,先到丁全屋里,看他的病。那本来不算什么了不起的毛病,只因一路奔波,没有能好好换药调养,才有恶化的现象。孙道士的医道不高明,用的药却是不惜工本的地道货,加以丁全对他具有浓厚的信心,所以经过一夜熟睡,伤口已经大好,眼中红丝也退了大半。    
    彼此都非常高兴,交情越发深了。但孙道士戒慎在心,绝口不提太原方面的大事,只说等他去了少室山,访友采药事毕,一定专程到河东去看丁全。    
    “一定来!而且得早来!”丁全停了一下又说,“来晚了,怕遇不见我,也怕路上不好走。”    
    这不是明明表示:太原不久将有动作,他要随军出发?孙道士装作不懂其中深意,很恳切地答应:“一定尽快到河东来拜访。”    
    于是,丁全给他留下了太原的地址,他给丁全留下了药,相互作别。当天丁全就离开了潼关。随后,孙道士也赶回山中。    
    “大功一件!”李靖听了他的报告以后,夸赞他说,“我要叫老陈替你记下来。”    
    “功不功的,先不谈。你看这花押,到底是谁的?”    
    “那还用说,当然是潼关都尉的。我知道。”    
    “姓什么,叫什么?”孙道士问。    
    “叫王长谐。”    
    仔细看那花押,果然是个谐字。    
    “你认识他?”孙道士又问。    
    “有数面之雅。”    
    “为人如何?”    
    “并不深知。”李靖想了一下,又说,“照我看,才具平常。”    
    “既然才具平常,杨素何以赋予守关的重任?”    
    “那是杨素的权术。”张出尘插口答道,“要才具平常,才肯听他的指挥。”    
    “照现在看,王长谐是背叛了杨素。”    
    “这也是大势所趋。不管杨素也好,杨广也好,都已众叛亲离。”李靖感慨地说了这几句,忽又转为兴奋之色,“隋朝的气运真是完了!此时举义,一呼百应,推翻暴政,真如摧枯拉朽。”    
    “这话是不错。就怕自相残杀!”    
    这话自然是有所指的,李靖和张出尘不约而同地问道:“谁自相残杀?”    
    于是,孙道士把他所看到、听到、想到的,李世民和刘文静可能约同王长谐夹攻自己这方面的迹象和判断,都说了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