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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既然知道神农鼎落入了神秘的魔教手中,那么暂时是没有办法可想了。一行人来到君山丐帮总坛,因为尚有两天才正式开丐帮大会,于是萧峰、赵虎和高泰明便趁此机会对以往所有情报作一个检讨。
三人正作着各种可能性的分析,赵虎突然脸色一沉,将几封飞报一排,当即眉头大皱:“怎么会这样?难道连大哥和二哥都遇到麻烦了?”
高泰明将最新的一封飞报拿起一看,奇道:“四爷,这上面王大爷明明写的是行动顺利平安呀?”
赵虎沉声道:“看清楚时间!”
高泰明一看:“是半个月前,这”赵虎越想越是担心,冷汗也渗出额头:“大哥和二哥从来没有试过这样连续半个月不给俺飞报的!都是俺之前被安家的事分了神,本来应该可以早几天发现的!”
萧峰也是心头一沉,燕兴是明摆着要对付自己,虽然目前不能完全确定,但王朝和马汉仍是有可能成为他的袭击目标,以其武功,绝对可以将二人杀死。
萧峰和赵虎一想到这个可能性,都不禁急躁起来,但丐帮大会召开在即,萧峰自不能在此时离开,赵虎武功和王、马二人相若,单独前往调查只会成为目标人物,最后商定丐帮大会后无论如何也要先调查此事。
王朝和马汉的确遇到了麻烦,而且是非常大的麻烦:中毒!以王朝和马汉的阅历经验,任谁想向他们施毒,成功的机会都是极微的,但这时二人就正栽在这微乎其微的机会上,更严重的是,一发现中毒后,两人已赶紧服下辟毒灵丹,此乃当年安御医为开封府众捕特制的解毒药,经神农鼎精炼过后效力非常强,基本上没有什么毒是解不了的,但这时两人所中的毒,居然就是那基本上没什么可能出现的一种。
本来王朝和马汉各自出发,将天波府中的杨志和雄州城内刚出生不久的小孩儿暗中带走,而杨夫人身为主帅,若她失踪,雄州城之败将无人承担责任,最终只会累及全城将士,她自不会走,马汉也自晓得,所以便只带着小文广潜走。
本来马汉来回路程远比王朝为多,但他脚程既快,又只背着一小儿,反而比王朝预定的时间还早了一天来到大名府。但等到了预定时间,王朝仍是没有来到,马汉不禁担心起来,买了羊奶喂饱小文广后,马汉便向着汴京的方向出发,看看王朝在路上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经过一番努力,马汉发现在离大名府二十里外一小店有王朝留下的记号,却是昨天所刻。马汉心知不妙,忙照着记号指示的方向再寻找王朝。
走了数里路,马汉发现地上似有血迹,于是小心翼翼地循迹而去,不久果然见有数个侍卫装扮的人倒伏地上,马汉心头一惊:怎地追杀大哥的是侍卫?莫非奸臣们已经大肆猖獗?再察看那几个死了的侍卫身上创口,显然是被锋利的兵刃所伤,马汉又是一惊:大哥鲜有使兵器的,看来情况已经相当紧急了!
当下急忙继续顺着血迹寻找线索,又走了几里,马汉听见不远处传来打斗声,连忙使尽身法,以最快速度向那边奔去。不消片刻,眼前出现一间土房,房外站着、躺着几个侍卫,其中一人向土房叫道:“臭小子!你跑不掉的!快出来受死吧!”又有一人叫道:“缩头乌龟!臭王八!再出来跟你爷爷打呀!刚才不是很猛的吗?”
却又不敢往屋内进攻,马汉再看一眼地上尸体,便即明白,其中之一明显是从屋内飞出来的,想来是土房中人仍有战斗力。马汉尚未肯定土房中是否就是王朝,而且那些侍卫所叫的“小子”也明显和王朝不搭界,但看目前情况仍未有危险,马汉便暂且先静观其变。
那几个侍卫叫了一阵,土房中人却全无声息,不禁越来越不耐烦,突然其中一人说:“头儿,我看他们不会出来了,不如我们”手上却做了一个放火的动作,那“头儿”连连叫好:“好!他们也杀了我们不少弟兄,我们就叫他们死无全尸吧!”
马汉一听大怒,再按捺不住,一声清啸起时,脚下势夹风雷,毫不留情地杀向那几个侍卫。他猛一现身,顿令众侍卫措不及防,加上马汉武功本就远较一般侍卫高得多,只几脚下去,便已将这几个侍卫送上西天去了。
马汉收拾了这几个丧心病狂的侍卫,急忙往土房中冲进去,刚叫得一声:“是不是大哥”便惊觉门边暗处一阵兵刃破空之声,危急中也来不及退后,忙一脚扫出,“砰”地一声,一人被马汉扫得撞上土墙,那人叫一声:“可恶”
马汉听其声音是个少年,再一看时,却原来是杨志,马汉大吃一惊,因为刚才危急中一脚使上了至少七成力道,只怕杨志要受重伤。
马汉急忙上前扶起已晕过去的杨志,喂其吞下伤药,再为其推宫过血,片刻后杨志一口乌血吐出,悠悠醒来,马汉这才送了一口气:“幸好没什么大碍!杨志!你怎么会在这里?我大哥不是跟你在一起的吗?”
杨志见原来是马汉,脸上顿现喜色:“二爷你终于来了,大爷在那里。”说着伸手向屋中一草堆指去,马汉转头望去,果然见王朝躺在草堆上,却是没有半点声息,不禁大惊,急忙又取出一颗伤药,着杨志吞下,嘱咐道:“躺着别动!”
然后即扑到王朝身边,刚扶起王朝,便听见王朝说:“二弟你来了”却是上气不接下气,显然情况糟糕至极。
却说当日王朝与马汉分头行事,自到天波府要将杨志带走,杨志倒也不亏是杨门之后,坚决不肯逃走,幸好王朝早已有料及此,取出穆桂英书信,杨志看过后才跟着王朝离开。
离开汴京后第二天,王朝突然发起急症,全身上下痒得不行,开始尚能忍耐,到下午的时候,竟变得又痒又麻,连真气都运不起来,王朝方始想到是中了毒,急忙取出辟毒灵丹吞下,又着杨志也服了一颗以防万一。
谁知此毒居然是连辟毒灵丹也抵抗不住的怪毒,王朝当晚即连走动的能力都没有了,只好由杨志背着赶路。
杨志虽然自小练武,但要连日背着王朝赶路却也吃不消,只好不顾危险买了一辆马车,两人急急往大名府而来,只望尽快和马汉会合。
又走了两天,正好来到马汉先前发现记号的那个小店,当时天色已晚,杨志见离大名府又不过数十里,于是便在那店中投栈,且歇息一晚。
到了半夜,店中突然一阵喧嚷,王朝虽然无法行动,但警觉性仍是极高,便叫杨志暗中察看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杨志依着王朝指示,偷偷自窗户钻出,反上屋顶,掀开瓦片,一看之下杨志立感不妙。原来店中喧嚷是因为有大概十个侍卫来到,要店家安排房间。
那掌柜的一看账本,只剩下两间空房,那些侍卫自是不肯,硬要掌柜将店中客人赶走,那掌柜一听此无理要求,甚是为难,只因官家他是惹不起,但得罪了客人,以后可就难做生意了,最后掌柜千爷爷万奶奶的告求,才央得侍卫们让他慢慢说服已住下的客人退房。
掌柜怕众侍卫等得不耐烦,便着小二给安排酒菜,那些侍卫倒也不客气,又吃又喝的大声喧闹。杨志见此暗想:太平日子的,这些侍卫因何竟赶路赶到半夜才投栈?有古怪!
正想着,突然听见其中一侍卫说:“头儿,你说我们这一趟如果真成事了,童大人会怎样赏我们呢?”那被唤作“头儿”的正是喝得起兴,拍着桌子说:“嘿嘿绝对够我们兄弟到翠红楼爽上它一两个月的!”
其他侍卫听了都在“嘻嘻嘻”地淫笑着,杨志听得心下一惊:原来是童贯那廝派来的,肯定没有好事!想着,突然见那掌桂逐间房地请客人离开,下一间就是杨志他们的房间,杨志心知不妙,急忙回到房内,提了包袱,背了王朝便穿窗而出。
杨志本想驾着马车离开,但王朝连忙阻止:“不可,现在我们驾马车走的话会被那些侍卫发现,很快就会被追上,留下暗号后就往僻静的地方走,方为上策。”杨志依言在小店墙脚留下指示自己逃走方向的暗号,随即背着王朝遁入夜幕中。
那掌柜果然随后便到王朝他们住的房间敲门,但敲了许久,仍没有任何回应,心中暗奇,正好那侍卫头儿喝饱了想睡,跟掌柜说:“掌柜的,房间准备好没有?”
那掌柜忙答道:“就是还有这一间,这里面是个病人”“什么?有病的?那我不要这房了。”一听里面住的是病人,谁还愿意再在里面睡?掌柜如释重负,只自言自语道:“臭小子,差一点儿被你害死,你自己又没有病,也不来应一下门。”
那头儿倒也精明,一听直觉有点不对路,刚才掌柜将门敲得山响,只怕聋子也惊醒了,既然房中尚有一个没病的,怎么可能也不应一声?当即又问那掌柜:“里面究竟住了什么人?”
掌柜不敢隐瞒,便说:“是个老者带着个孙子。”那头儿眼睛一转:“老者孙子?不对!”随即一脚踹开了房门,里面哪还有什么人?只见到窗户洞开,那头儿知道有古怪,便又急问掌柜:“那小的是不是脸上有一大片青斑?”
“是、是!”
“妈的!给跑了!”这一队侍卫果然是来对付王朝和杨志的,因为天色甚暗,一时间难以确定王朝和杨志逃走的方向,众侍卫遂分作三路搜寻。
杨志背着王朝不断奔逃,只走出几里,王朝便听见身后有几个人的脚步声,知道对方必是分路搜寻,碰巧有一路找对了方向,杨志背着自己,速度大受影响,只怕不出一里便会被追上,又想了一想,便对杨志说:“快停下来,找个隐蔽的地方藏好,我们要反击才有生机。”
杨志是将门之后,也知道这时已到了非战不可的地步,却也不惧,急忙和王朝藏到一茂密的树丛中,放下王朝后将家传宝刀抽出,拢在外衣下以遮掩刀光。
过了约莫一刻时辰,三名侍卫便已来到,杨志暗地倒抽一口凉气,幸好自己及时躲起来,不然的话再过不了一刻钟,便要被这三名侍卫追上,到时候必是难以抵敌得住。
但现在情况却是完全相反,对方在明自己在暗,自可伺机下手。那三名侍卫一边走一边向着两旁张望,其中一人突然想到:“唉这么黑,要是他们躲起来可容易找呀!你们说呢?”
却没有听见其余两人的回应,只听见“啪”、“啪”两声闷响,这侍卫忙转过身来,只见到一柄寒光逼人的刀已经照头劈来,危急中也来不及躲开,便举起手上两根铁棍挡格,“噌”的一声响亮,那刀竟生生将铁棍劈断,再斜斜在侍卫胸膛上开了一大条口子。
王朝在黑暗中看着杨志机敏地从三人看不见的死角位欺近身后,手起刀落处,便已解决了两个,不禁暗暗叫好,而看了第三刀竟是连铁棍带人的放倒,再忍不住叫出声来:“好!干得好极了!”
杨志倒提着宝刀回到王朝身边,因为这是他第一次杀人,自不免也有些心悸,但脸上仍是兴奋之色居多:“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