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萧峰更是奇怪:“是整整的一棵树?那更是出奇,那位大师身上连一块木头都没有,更何况一棵树?若真个已将那树偷走,就算再找回来,也是死的,有什么用?”苗女急道:“那和尚会法术,将整棵神木变走了,我们是要他施法将神木变回原位啊。”萧峰见苗女极为紧张那神木,又问:“那神木有何要紧的?另选一棵不可以吗?”他想神木云云,只是苗民崇拜之物,未必真有什么神力,故有此言。
那苗女有解释道:“那神木不是随便选的,而是神山主灵结成,如果半年内找不回来,到时候金沙江水就会失控,不但我们苗人遭殃,连下游的汉人也会受苦。”萧峰听她不是只为信仰,更有些慈悲心,不忍再责难她,又想那和尚本领高得出奇,说不准真会法术,于是说:“那位大师不在这里,姑娘要找他,可去钱塘江边试试。”那苗女一跺脚,似要哭出来般说:“你们汉人的地方,我怎么知道哪里是哪里?你要我怎么样去什么钱塘江?”
萧峰听其楚楚可怜的说话,又觉心跳加快,暗叫奇怪,偏又说不出话来。那苗女忽似想起什么,上前拉着萧峰的手,急问:“你一定见过那和尚,在哪里见的,快告诉我吧。”萧峰只觉拉着自己的手温润软滑,苗女说话又带哀求之意,兼之靠得又近,闻得一阵幽香,心头大软,于是将几日前如何遇到那和尚之事说了出来。那苗女听完,显得十分高兴,说道:“我没有看错,你真是好人,谢谢你。”萧峰更是不知所措,却见那苗女转身跳回小舟,之觉姿态美不胜收。
那小舟转过头,逆流而上,萧峰不知其意,但觉手上感觉尤在,又似如梦如幻。忽听得背后有人说话:“原来乔先生会武功的,当真失觉啊。”却是周侗,看其样子,竟是全神警戒,萧峰知道不能再隐瞒,幸好尚有后路,于是说:“嵩山之下,哪个不会武?”周侗闻言态度果然有点转变,问道:“阁下是少林派的?”萧峰受业恩师是少林高僧玄苦大师,说是少林弟子也是一点不假,于是点头道:“不错,我是少林的俗家弟子。”
周侗仍是将信将疑,说:“你有何证据?”萧峰心想:如不显些手段,必不能服众。于是也不答话,只沉身立马,将一套少林拳使出来,他天资高绝,虽只是一套入门的罗汉拳,但由他使来,却又是另一回事。周侗见他在摇摆不定的船上,仍将一套拳法使得极为自如,每一拳,每一脚,都显出数十年苦练般的功架,法度森严至极,竟是连一丝一毫的破绽也没有,不由得不信萧峰是少林弟子。
这一套少林罗汉拳使完,周侗已深信萧峰所言,忙拱手行礼:“原来是少林派的高手,在下刚才失礼,还望见谅。”他想萧峰既是少林派弟子,自不是坏人,且看萧峰刚才显出的功力,自己也是远远不及。萧峰知其疑虑,于是说:“非是我刻意隐瞒,只是我师傅有命,不能随便显露武功。”周侗心想既是师命,却也怪他不得,更是信任萧峰。那林老板卢老板等人见周侗手势,知道危机已过,又见萧峰武功高强,都走出舱来,那小林冲见萧峰使拳厉害,缠着要学。
萧峰想周侗是其师傅,自己可不能不顾规矩,于是温言劝退小林冲,心中却暗暗有个想法。当晚,萧峰径自来到周侗房间,于其畅谈一番,问道周侗本领不弱,为何只做这护院。周侗说当初他也想到汴京创一番事业,但在相国寺遇一高人,为自己批命,说道如是自己去创,命途不合,只会落得一事无成,倒是如做人师傅,倒可教出几个名震天下的大人物,于是便听其言,各在林家和卢家收了徒弟,待两位老板出外行商,也兼作护院。
萧峰听罢,心想以其文武双全,倒真是个好师傅,正好借其双手回报林老板和卢老板相助之义,于是提出想指教一下周侗武艺,周侗早对萧峰心悦诚服,闻言大喜,便要拜萧峰为师,萧峰以只是朋友见互相印证为由,坚不肯立此师徒之份。周侗在剩下几日,等萧峰尽心指点,武学见识境界大进。
这一日来到荆州,萧峰心想不便再与众人同行,于是在银票中拿出五千,说是权作伙食,作别众人,一路望嵩山而去。
欢迎您访问流行小说网txtsk
段誉带同三女,在钧天部部众护送下,一路回到大理境内,善阐侯高升泰已带领一队人马等候接应,钧天部于是辞别段誉等,自回缥缈峰复命去了。
王语嫣想起阿碧和表哥栖身之处,当在途中附近,虽表哥寡情薄幸,但此刻既已弄至如斯田地,却亦足同情,更兼阿碧素来与己亲近,此时要照顾这么一个痴人,料想颇为辛苦。
于是向段誉提出,再去看看他二人境况,段誉也念及当日阿碧自鸠摩智手上救过自己,于是一行人等又来到那一片树林,且先看看两人过得如何。
果然在那树林中,又传来孩童之声,只是明显比上次单薄得多了。
段誉和三女下马悄悄走近去看,那慕容复仍是坐在土坟之上,叫小童拜他,阿碧则在果篮中取糕饼派于小童。
只是在前参拜的小童只得三两个,明显比上次少了,年纪也更小。
那几个小童拿过糕饼,便即转身而走,再不看慕容复一眼,却是阿碧篮中已空,难再为继。
再细看二人,衣服已换作粗布,更无饰物等,且明显消减得多,阿碧更是面有菜色,王语嫣见他二人如此境况不堪,几乎马上就要哭出来。
慕容复见众小童离去,急叫道:“你们怎么走了?不来拜朕?快快回来,朕重重有赏!”
众小童自然不理他,慕容复叫了几下,见再无人理会他,变得胸口剧烈起伏,竟似要发火。
阿碧忙在旁劝解:“皇上,早朝完了,大臣自然就走了,我们回宫休息罢,明日再上朝,好吗?”
温情无限,但旁人看来却是心酸不已。
慕容复挣开阿碧双手,喝道:“我不走,我还要批奏章,要走,你自己走。”
说完双手虚举,竟真的看起“奏章”来。
阿碧被他如此对待,也感难受,面上微微几下廊蝗嵘溃骸笆牵噬希鞠热プ急肝缟牛噬夏刍盗恕!?br/>;慕容复仍在看“奏章”竟不理会阿碧,阿碧提起空篮,走几步,又回头看一看慕容复,终于走到树林边上,再看不到慕容复,段誉众人正要上前相见,阿碧忽跪在地上,双手掩面,痛哭起来。
王语嫣再忍不住,叫道:“阿碧!”便要上前。
阿碧听得有人呼唤,转过身来,见是段誉等人,“啊”的叫一声,站起身来,竟是要走,却走不出几步,便力乏倒地。
段誉等人见阿碧倒地,忙上前扶起,王语嫣抱着阿碧,见其虽未失意识,但全身放软,虚弱至极,且轻飘飘的,显然瘦得紧要。
王语嫣连摇晃她都不敢,只抚着她又瘦又黄的脸庞,眼中掉下泪来:“阿碧,你受苦了。”
阿碧连要说话大声一点的气力都欠奉,有气无力地说:“小姐,我”便再说不下去了。
那边木婉清已呼过随从,拿出几个馒头,递与王语嫣,王语嫣忙将馒头扳开,逐小块地喂到阿碧嘴中。
阿碧已是饿极,这时也再难强忍,于是慢慢将馒头吞下,钟灵又捧上清水,三女同时围着阿碧,段誉顾及身份,只在旁守候。
高升泰多少知道一些情况,同行随从中却有人暗暗称奇:“这民女是什么人物?竟得三妃侍侯?当真奇怪的很。”
阿碧吃下几个馒头,精神稍复,已能清楚说话:“小姐,少爷他他”却又再说不下去。王语嫣点点头,说:“我知道,这怪不得人,只是苦了你了。”
段誉细听林中情况,只听得慕容复还在看“奏章”,喃喃喏喏的,不禁摇头叹息,心念一转,于是对阿碧说:“阿碧妹子,慕容兄如此境况,不如你们跟我们回大理城,也好有个照应。”
阿碧闻言似是吃了一惊,忙摇头说:“段公不皇上,千万不要。”
王语嫣见她惊恐,不明所以,急劝道:“阿碧,你放心,段郎并无恶意,你不用怕。”
段誉也说:“阿碧妹子,以前我和慕容兄虽有些屑碍,但现在事过境迁,我只想尽力帮一下你两人罢了。”
阿碧听他二人解释,似极为难,踌躇半晌,始缓缓说:“我我也不是怕皇上有什么歹意,实在实在是少爷他他恨极了皇上,我怕迟早会出事。”
众人听及此,都觉其说得有理,木婉清又叫过随从,拿出几百两银,放在那空篮中,她素来果断,此时也不含糊。
阿碧待要推却,木婉清便将果篮塞到她手上,说:“阿碧妹妹你别要推托,你还要顾及你少爷啊,以后我会着人定时送些生活费来,你二人好好过活便是了。”
阿碧接过果篮,情知无可推托,此时又确是急需钱银,只好受了。
她已歇息了有好一会儿,又吃过几个馒头,已恢复得一些气力,这时站起身来,突又跪倒,要拜谢众人,王语嫣拉起她,却见她泪流满面,呜咽说道:“谢皇上和几位姐姐,阿碧阿碧对不住小姐”说完转身慢慢离去。
王语嫣心道:阿碧,你是为表哥的事吗?你真傻,你自小就钟情表哥,难道我会不知道吗?现在如此,我只好希望你真是得到幸福了。
想罢转身回到段誉身边,听到钟灵叹气说:“这个姐姐真傻。”
却见木婉清忽指着段誉鼻尖,说道:“我们嫁给这个家伙,不也是一样傻吗?”
回说萧峰在荆州别过林老板和卢老板一行人,自骑爱马往少林,那马儿在船舱呆得久了,这时发起性来,自个奔得畅快。萧峰知道马儿性子,也不理会,自放缰任其痛快。
一路上不需再勒着胃口,遂放怀大吃,好补回前几日一直吃不饱的遗憾,却是令一路上的饭馆酒楼茶棚生意前所未有的兴旺,又令那些老板扼腕痛恨:怎么自己这么笨?不准备多些食材?
走得几日,已近嵩山地界,萧峰又在一间饭馆将所有食物吃个精光,正要上马离开,却听得那饭馆中传出一人大骂:“什么?食物都卖光了?岂有此理!我年年重阳赶几百里路要回家祭祖,次次都是帮衬你,你你现在却哼我以后也不来光顾你这间店了。”
跟着一个人背着包袱,气冲冲地走出来,那掌柜在后面赔礼道歉,说道:“客官你可怪不得小店啊,实在是”却见到萧峰还未离开,即又将话吞回肚中。
萧峰看着好笑,忽又想起自将养父母下葬之后,数年来奔波不断,竟未曾拜祭过,和那人比起,不自觉地大感惭愧。马儿似受主人情绪感染,这时亦不撒蹄而奔,只一步一步的向前跺着。
走过两个街口,看见有一间卖香烛纸钱的,萧峰心中一动,便勒缰而向,来到那店门口。
萧峰下马入店,见有一妇人看店,想来就是老板娘,于是叫道:“老板娘,我要买些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