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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四一拍额头,说:“不错、不错,正是陆先生府上,如此说来,咱们真个顺路。乔先生,俺兄弟正要到相国寺去,这陆先生府上就在过了相国寺不远,来、来,俺兄弟带路便是。”
萧峰见张三赵四如此热情,不便退却,便牵马与之同行,赵四又问道:“原来乔先生是陆先生朋友,如此倒不是外人了,俺兄弟亦曾到他府上作过客呢。”
萧峰指着鞍畔挂着的小葫芦说:“其实乔某并未与那陆先生见过面,只是受人所托,将这一葫芦水送来罢了。”
张三和赵四“哦!”的一声,似是恍然大悟,问道:“这水是哪里来的?”
赵灵珠见他二人亲切,急急抢着回答:“是我师父寺中的。”
赵四奇道:“小女娃,你师父又是何人?在哪间名刹修道?怎么会收你这么一个小女娃做徒弟?”
赵灵珠得意洋洋,说:“我师父是灵隐寺的道济大师,他见我诚心学艺,就收了我做徒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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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三和赵四对望一眼,都是惊奇莫名,又细看了赵灵珠几眼,不禁都哈哈大笑起来,萧峰和赵灵珠不知他们有什么好笑,都觉奇怪,赵四边笑边说:“原来是道济大师的高足,真个失敬了。”
赵灵珠看着他二人,问道:“你们认识我师父?”
张三接过话来,说:“俺几兄弟都与令师有过数面之缘,是了,大师还好吧?”
赵灵珠点一点头,说:“师父当然很好啦。”
说说笑笑间,众人已走到相国寺附近,见人山人海,热闹非常,各种摊档林立,赵灵珠拉着萧峰这边看看,那边瞧瞧,都觉新奇。
萧峰有心要送几样礼物给赵灵珠,却不知她喜欢些什么,走了好几家店面,都挑不出什么好货色,忽然见有一番人牵着一匹骆驼,举着一些怪异物品叫卖,众人只觉新奇,便走过去看个究竟。
那番人举着手上各式各样的古怪物品,不停叫卖,听他口音,虽不甚纯正,却是字字清晰,但那些物品实在太过奇怪,看不出什么用途,所以观者虽不少,但问者却寥寥。
萧峰见赵灵珠满带好奇,便与她一同上前,向那番人问道:“老板,你这些东西都是什么?怎么这样稀奇古怪?”
那番人见终于有人来问,真个高兴得很,热情地招呼,摆出那样样货物,逐一介绍:“客官问得好啊!这些都是我这么多年来在各地收搜集来的奇珍异宝!这个,是波斯国的神灯,听说里面有个灯神,如果可以将它放出来,它就会当你的仆人,它神通广大,你有什么愿望都可以帮你实现的!还有这张飞毡,只要可以放出灯神,就可以令它起飞,想去什么地方都可以的!”
萧峰听到这里就问:“那么这毡跟神灯是一定要一起买了才有用了?”
那番人以为萧峰想买,即说:“是啊!客官你真聪明啊!要不是我急着要换些路费回老家,也不舍得卖的,这样吧,客官,这两样东西,本来各卖一千两,你一起买了,我就给你个折头,合共一千八百两!”
边说边两眼放光,两只手搓个不停。萧峰看看只觉好笑,便指着那“神灯”和“飞毡”,说:“你这神灯既然这么厉害,为什么你不自己将灯神放出来呢?那不就可以坐着这飞毡回老家了吗?”
那番人闻言只吓得面色惨白,幸好本来就是个白皮人,也不怎么明显,但神情已经极为难堪。四周围观人群都猛然爆出大笑,那番人更是恨不得地上开条缝,好钻进去躲躲。
突然赵灵珠举起一块古旧铜镜,向那番人问:“那这块铜镜又有什么神力啊?”
那番人哪里还敢胡扯,只好照实说道:“这是我在西方威尼斯公国带来的,只是个古董,没什么神在里面。”
赵四突然冷笑道:“你在西方那个什么斯公国带来的?这镜子的花纹明明是我中华上古式样!”
那番人急忙解释:“其实我也不知道这镜子是哪里出产的,不过我真的没说大话,的确是在威尼斯找到的。”
众人见他这么一副可怜相,料想也不会再撒谎,萧峰心想他走这生意不易,且就帮衬他一下吧,便问道:“我想买这面镜子,你开个价钱吧。”
那番人见萧峰不再为难自己,又肯帮衬,哪敢乱开价,便说:“客官,看在它是个古董,我又走了这么远路,就、就五十两银好吗?”
那面镜子虽是古旧,但镜面仍是极为光亮,毫无半点锈迹,确是难得,萧峰那出五锭银,合共五十两,便买了那镜子,那番人连连多谢。
赵灵珠拿着那镜子,问萧峰道:“峰哥,你怎么用这么多钱买这镜子啊?去买个新的,也用不了几两银嘛。”
萧峰笑笑道:“我看这镜子花纹很美,挺配得起你的,所以才买的啊。”
赵灵珠双手捧着铜镜,任萧峰搂着腰,靠上身来,满心欢喜的说道:“峰哥你对我真好。”
张三赵四在旁看的鸡皮疙瘩直冒,忙说道:“好了、好了,知道你两口子恩爱了。”
萧峰即觉不好意思,却又不知该怎么办,只得就这样继续向前走着。
刚走到那相国寺正门前,赵四却走到另一边来,萧峰和赵灵珠望过去时,却见他走到一算命档,那算命先生约莫三十岁上下,样貌生得道骨仙风,骨格清奇,但可能是生意冷清,竟靠在椅子上睡觉!
赵四走到他面前,先是干咳了两声,那算命先生毫无反应,赵四突然在他面前的桌子上猛拍一下,叫道:“有生意啊!”
那算命先生一下惊醒,连人带椅向后倒去,直摔了个四脚朝天,好不狼狈。萧峰正在疑惑赵四因何如此,带着赵灵珠走过去,却见那算命先生挣扎着起来,一边骂道:“谁这么缺德啊?哎唷唷”
赵四看他这个样子,气又不是,笑又不是,没好气地说:“瞧你这模样,你老子的脸都要丢光啦!”
那算命先生这才抬头见了赵四和张三,连忙施礼道:“原来是三爷和哎唷四爷啊!”
忽然又见了萧峰和赵灵珠,急忙说道:“原来三爷四爷帮我拉生意来了?这两位,来来,想问些什么?本半仙定会令两位满意!”
赵四又没好气地说:“你这家伙,俺叫你起来,你还真以为有生意啊?”
转过头来又向萧峰二人说:“你看这家伙,想当年他老子还有俺几兄弟在咱大老爷手下,是何等样人?他如今却哎”
那算命先生即接过话来,说:“四爷,你可不能这么说啊!我爹说了修道之人必不离孤、夭、贫三命之一,我一不想早死,二不想挨穷,已经立定决心不娶了,就这样在这拉点生意也不行啊?”
赵灵珠听得他们说话,只觉好笑,那算命先生转过来又看了萧峰二人几下,便说道:“四爷你看,人家天南地北都会被你带到我这来,这是我们的缘份!”
萧峰听他说话有异,心头闪过道济的话:“汴京另有高人指点于你。”
不由得暗暗留神:莫非他就是大师所说的高人?啊!是了,周侗也说过他曾在像国寺这里遇过高人,嗯,看他样子倒是不俗,说不定真有本事。
于是偕赵灵珠走到他面前,拱一下手,问道:“未请教先生如何称呼,在下乔峰,这位是内子。在下确是有点心事,不知先生可能推算得出否?”
萧峰这样说,便已是摆明要他露一点本事,那算命先生哪里不知?只点点头,答道:“在下复姓公孙,单名一个胜字,乔先生看来是要考究在下了,这样罢,这里人多口杂,不大方便,我等进相国寺再谈如何?”
这边赵四也向萧峰说道:“乔先生,俺跟三哥正要入像国寺办点事,不妨先都到里面去,待俺兄弟办完正事,想来这家伙亦已做完生意,再带两位去陆先生府上如何?”
萧峰心想若这公孙胜真有本事,自己私隐确是不宜在此泄露,于是就此应允。众人走到那相国寺大门前,两个知客僧迎上前来:“张三爷、赵四爷,王大爷和马二爷早就在内室等候了。”
张三和赵四即向萧峰告辞,自向寺内走去,这里的和尚似对公孙胜亦颇为尊敬,任其领着萧峰二人入寺,又帮忙将马牵到马厮。
公孙胜领着萧峰二人,来到一间内堂,一起围桌坐好,又拿出一叠纸,一支毛笔和一晚清水,放在桌上。
萧峰和赵灵珠不知其意,相望一眼,都是满带疑惑,公孙胜却说道:“乔先生、乔夫人,可否在这一叠纸中各选一张,用清水在其上写一个字来?在下好作推算。”
萧峰暗暗奇怪,但只写一个字,却又无难处,于是随手抽了一张纸,提起笔来,蘸了蘸清水,心中却想:该写个什么字好呢?忽然扫地僧所赠“缘”字涌上心头,又想道济也是劝自己随缘而去,也罢,就写个“缘”字。
萧峰用清水在纸上写完那“缘”字,刚提起手来,竟见那缘字变作血一般红,萧峰大讶:明明只是用清水写的,怎么会变作这般红色?赵灵珠亦是大感惊奇,因为自受过道济教导以来,她对法术已有了很深的认识,但刚才却未见公孙胜施法,这字竟又变色,真个奇怪。
公孙胜看了那“缘”字一眼,叫一声好,又着赵灵珠另选一张纸,也写一个字,萧峰正担心她会否写汉字,赵灵珠已选了一张纸,提起笔来,蘸了清水,径自写起字来,萧峰尚是首次见赵灵珠写字,只觉其姿态端庄,温文尔雅,十足一个大家闺秀。
赵灵珠写罢提笔,那字已变作一片青翠,原来是个“愛”字,公孙胜看了,又是叫了一声好。
公孙胜指着萧峰所写“缘”字,娓娓道来:“乔先生写此字来,必是心有所感,这”缘“字一片殷红,可解作”姻缘“。”
萧峰闻言心中一动,却听公孙胜继续说道:“”缘“又做”源“,源头成血红色,乔先生心事正为”血缘“而起。”
萧峰心头大震,暗暗称奇,公孙胜却仍在说:“这”缘“字,还有一意,源头即”苗头“,乔先生姻缘乃系于”苗头“上。”
萧峰更是大讶:灵珠是苗王之女,我既要娶她,不正是姻缘系于苗头上吗?这公孙胜倒真有些本事。
公孙胜似是意尤未尽,又继续说道:“”缘“乃”丝“旁,正是你姻缘丝缠百结,系得极牢,因此只要随缘而去便是,将来必可遂缘。”
萧峰听他如此说,倒真与扫地僧、道济大师不谋而合,但缘向何方,却又仍是不明。正要出言相问,公孙胜转过头来,指着赵灵珠所写的“愛”字,解说起来:“乔夫人这”愛“字也是极有意思,先看其色,作天之青朗,”青朗“者,”情郎“也,夫人最爱的当然就是你的情郎了。”
赵灵珠闻言面上一红,却不说什么,只因公孙胜所说不错。
公孙胜又继续说道:“这”愛“字”心“上有”爪“,自是刻骨铭心,今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