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见局长大步走进厕所,警察局里面一干员警再也抑制不住决堤的好奇心,跃跃欲试想找里头的男人问个明白。
齐天放冷冷的望着挤进门的一堆人,并未开口。
方才,众人在门外听得分明,以为里头是个温文儒雅的男人,哪里料到这会,轮椅上的男人冷得像座冰山,几乎要把他们冻僵。
等不到齐天放主动开口,一时间,众员警也都忘了该要如何反应,全像呆头鹅似的立在当场,进退两难,个个心里苦不堪言,祈祷有人能发发善心,救他们离开这间冰窖。
当安宁儿从厕所回来,见到的就是这副景象,「你们全都待在这里做什么?」从她说话的语气不难听出,已经回复平日的冷静。
一干员警彷佛见到救苦救难的活菩萨似的,步调一致的松了大口气,一伙人你推我挤,争相逃出局长室,猴急的模样实在很难想象稍早曾争先恐后抢着进门。
将属下们逃难似的惊恐看在眼里,安宁儿不知道自己是该高兴还是该难过,高兴他的改变并不若自己想象中那样大;难过他变得比以前更加难缠。
但是可以确定的,他依然是她当年认识的那个男人,简单的一记眼神,便足以让人打心里头发麻。
重新把门带上,「我不在乎你要如何打发时间,就是不要来打搅我。」话一说完,安宁儿径自坐回办公桌后方,准备开始处理公事。
出乎意料的,齐天放竟也愿意配合,「介意我使用那边的计算机跟讲电话吗?」除了安宁儿办公桌上,角落里另外还有一台计算机。
「随你。」她连头也不抬一下,打定主意借由漠视他的存在让他打退堂鼓。
然而接下来的情况却大出她所料,齐天放竞也真的安安份份守在角落那台计算机前面,偶尔开口说话也是对着他的大哥大,全然没有再试图打扰她。
反倒是安宁儿自己,见他时而盯着计算机荧幕敲打键盘,时而以着流利的英语对着电话那头交谈,认真工作的模样是她从来不会见过的。
俗话说,认真的女人最美丽,那么认真的男人呢?自然也是十分迷人,否则也不足以让她分神的偷觑他。
虽然她从未过问他的家世、身份跟职业,但是她感觉得出来,他不是一个简单的男人。
这样一个目空一切的男人居然会看上她?
或许自己是长得不差,但是她心里清楚,以他的条件可以有更多的选择,不是非她不可,然而他却执着于她。
身为女人,不管她再怎么理智、再怎么冷血,终究也只是个女人,在心底的角落都存有一份期待,渴望让一个深爱自己的男人捧在手心里呵护。
而那样一个男人,这会就出现在她面前。
她知道自己不该死守着过去的包袱,放弃眼前唾手可得的幸福,可是……忘不掉,她就是忘不掉他居然自私的以那样残忍的方式离开她。
齐天放不经意一抬头,刚好捕捉到她心虚地急忙收回的目光,没有当面拆穿她,隐约中只见他嘴角扬起一抹几难察觉的微笑。
好些天没见着齐天放,妮娜心头焦急不已,齐宅里除了几名固定打扫的仆佣外,其余的入各有各的事忙,成天不见齐天放人影,妮娜就算想找个人问都不容易。
难得妮娜今天刚好在中庭碰上黑熊,赶忙就把他给拦下来。
「黑熊,我有事情问你。」
黑熊隐约猜得出来她想问什么,便一味推说有急事,赶着去处理。
妮娜却不轻易放过他,「你急着上哪去?齐呢?你怎么没有跟在他身边?」不对劲,大大的不对劲。
黑熊是齐天放的贴身保镖,齐天放走到哪他就跟到哪,没道理现在他一个人单独出现在这里。
「少爷他……」黑熊急中生智,「我现在就是赶着要去接少爷,来不及了,有什么事改天再说吧!」
不意,妮娜竟跟上来,「那好,我跟你一块去。」
「你也要去?!」黑熊大吃一惊,「不行,你不可以跟来。」
「为什么?」妮娜一脸狐疑,「齐最近不知道在忙些什么,我已经有好几天没有看到他了,今天我非跟你一起去不可。」
「我说不行就是不行。」他觉得妮娜实在缠人。
「你敢这样对我说话?」妮娜心里着实感到不快。
笑话!他讲话向来就是如此。
「我要见齐!」
「少爷现在没空见你。」
「你胡说,一定是你瞒着齐不让我去见他。」打从齐跃腾上回在医院说过那席话后,在妮娜心里早以齐宅的女主人自居,对黑熊讲话自然也摆起架子。
觉得她实在是不可理喻,黑熊索性直接掉头走人。
「站住,没有我的允许,你不准走!」
除了齐氏父子和安胜吾之外,黑熊才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
见黑熊竟然无视自己的喝阻断然离去,妮娜是又急又气。
该死的黑熊,居然敢这样轻视她?要换作是以前……突然,她想起了安胜吾。
可恶!都是那贱丫头害的,打从她出现以后,所有人的焦点全转移到她身上,就连齐跃腾也绝口不再提起自己跟齐天放的婚事,妮娜越想心里越不甘心。
不行,她一定得想个办法,绝对不允许自己耗费了十年的青春,最后只换得人财两空的下场。
习惯是非常要不得的恶习,经过这些天的相处下来,安宁儿竟渐渐开始习惯齐天放的存在。
习惯清晨在他怀中幸福的醒来;习惯两人同进同出到警局上下班;习惯用餐时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习惯夜晚躺在床上与他相拥而眠。
太可怕了,实在是太可怕了,她居然在不知不觉中逐渐沦陷而不自知。
正想得出神,突然一双强而有力的臂弯从背后圈住她。
「在想些什么?」齐天放赤裸着上半身,穿了条长裤坐在轮椅上,发梢还滴着几颗水珠,显然是刚从浴室里出来。
「请你把手拿开。」尽管心境上已经起了变化,表面上,安宁儿对他仍是不假辞色。
倒是齐天放,他像是能看穿她真正的心意似的,老是无视她的拒绝,任性的对她为所欲为。
总而言之,安宁儿就是拿他没辙。
「在想什么?那么专注。」他的手臂依然圈着她。
拿他没办法的安宁儿只得选择忽视,「跟你没关系。」
「是这样吗?我原本还以为是在想我呢!」他悄悄的把头低到她耳鬓后方,说话时热气正巧就吐在她敏感的颈窝。
安宁儿不由得一阵轻颤,「你到底在做什么?」借由质问他来掩饰自己心事被人料中的心虚。
她没察觉两人隔着单人沙发的椅背,不良于行的他事实上双手难圈着自己,更何况将气吐到她颈窝。
齐天放的表情可无辜了,「难道你看不出来,我正在同你说话。」
「你……」明知他根本是故意的,偏偏就是抓不着他的把柄。或许是察觉到两人之间的动作实在是太过亲密,安宁儿动手拉开他的双臂,「热死了,你离我远一点。」
「如果我没记错,现在是冬天。」齐天放直直的看着她。
「我就是觉得热,不用你管。」犹如小女孩在耍赖。
安宁儿并未察觉,自己在不知不觉间,正对齐天放撒起娇来。
下一秒,齐天放推着轮椅绕过单人沙发,来到她跟前,「你在逃避。」手掌撑着沙发两侧的扶把,上半身微微往前倾。
「我没有!」
「你又否认了。」说话的语调像是在揶揄她。
「我没……」因瞥见齐天放调侃的目光而及时止住口。
「嗯?没什么啊?」齐天放挑了挑眉,就爱逗她,「怎么不说啦?」安宁儿涨红着脸,「没……没你的事,你少来烦我。」有些懊恼。「原来我的存在这样让你心烦?」
听不出他话里头真正的含意,安宁儿索性直言,「对,所以你最好快点识相的滚蛋。」
「正所谓解铃还需系铃人,既然惹你心烦的人是我,当然也就该由我来帮你排解。」说这话时,齐天放两眼炯炯有神的闪烁。
笑话!帮她排解?
安宁儿才要开口嘲讽他没那个能耐时,齐天放的脸却突然压了下来,一口含住她的樱唇,舌头顺势探了进去,天知道他隐忍了多久。
夜里搂着她的娇躯入睡,贴着她诱人的曲线,清晨呼吸着她身上的馨香苏醒,享受她柔软的浑圆贴靠在他胸膛,连日来的压抑跟煎熬,他全咬着牙撑过来了,只因为他不想操之过急,他要给她时间,渐渐习惯他的陪伴。
所幸他的付出没有白费,她确实已经开始习惯他的存在。
积压十年的渴望,彷佛要在一瞬间全宣泄出来似的,齐天放极其热情的吮吻她,几乎要把她鲜红的唇瓣给吸肿。
安宁儿当然是喜欢他的吻,只不过他实在是太过热情,远远超出她所能招架的,「停、停下来。」
「我停不下来。」况且他也不想停,大掌不规矩的摸上她的胸脯。
明知道他只是想亲吻她,甚者再摸摸她,以他目前的情况根本不可能真的侵犯她,安宁儿还是无法放纵自己尽情去享受他的爱抚。
当然,她是可以直接推开他,只不过那个方法实在是太伤人,她不要他误会自己是在嫌弃他。
「慢下来,快点慢下来。」久违的情欲让她感到害怕,右手搭到他握住自己胸脯的手掌上,试图阻止他。
察觉到她的手指正微微颤抖,齐天放才不得不紧踩煞车,重重的呼吸,尝试平复自己的欲望。
他的收手让安宁儿顿时松了口气,整个人贴靠在他的胸口娇喘。
半响,他问:「我太心急了是不是?」
安宁儿没有说话,她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回答他,只是静静的听着他的心跳声。
两人之间的关系,在今晚又往前跨越了一步。
自从上回有过亲密接触以后,齐天放近来老是不时找机会对安宁儿搂搂抱抱,亲吻爱抚几乎成了家常便饭。
安宁儿知道,他正一步步的攻陷她的心,心里虽然也觉察到那份危机,却苦无有效的办法制止,不论白天或晚上,两人同进同出,几乎到了寸步不离的地步。
难得今天齐天放因公事不得不外出,安宁儿才能暂时摆脱他的掌控。
稍早,齐天放在坐上轿车以前,还不忘对她交代,「晚上等我回来吃饭。」
由于今天适逢她排休,安宁儿决定趁这难得的空档,约老朋友出来叙叙旧,因为苗香璇和典乐思目前人都不在国内,安宁儿便约了严音爱,两人到SOCO附近喝茶。
「难得的假日硬是把你约出门,你老公没说什么话吧?」
「放心吧,他赶了一整晚的画稿,到清晨才上床睡觉,早睡死了,哪里还管得着我上哪去野。」严音爱的老公是个漫画家,「倒是你,今天怎么有空约我出来?」
「今天我排休。」安宁儿说。
「休假的时候你不都会带小吾那鬼灵精回父母家吗?」所以她们平常总难找到时间聚首。
「小吾去参加夏令营了。」安宁儿据实以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