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木兰代父从军的故事流传久远,影响十分广泛。后被改为多种戏曲形式,久唱不衰。它不仅代表诗歌艺术的水平,更主要的是塑造了木兰这个人物形象,她已经不只单纯地代表一个代父从军的英雄,而是一个为了追求男女平等和寻求女性解放的人物的典型。《木兰诗》代表着古代诗歌艺术的最高水平,它无论在内容上还是艺术手法上,都对我国诗歌发展起了一定的作用,它对后世文学和后世民族精神都产生了极其深远的影响。
第二部分大乘佛学之颠峰———僧肇
僧肇三十岁就死了,否则他的影响会更大。
———冯友兰
家喻户晓的《西游记》中,观世音受如来之命化身为一名老和尚来东土大唐寻找取经人。“取经”,取的是什么样的经呢?观世音在和身为名僧的唐僧讲经辩论的时候,指斥唐僧所传之“经”,为小乘佛经,只可度己难以度人;西天如来佛祖处,有九九八十一卷大乘佛经,可普救天下众生。那么何为大乘佛经呢?
公元5世纪,在中国的佛教大乘一宗大师是鸠摩罗什。鸠摩罗什是印度人,出生的国家在今新疆省内。他于401年到长安(今陕西省西安),在此定居,直到413年逝世。在这13年中,他将许多佛经译为汉文。此后,小乘、大乘的经文都陆续被翻译过来,但是只有大乘在中国的佛学中获得永久的地位。鸠摩罗什教了许多弟子,其中有些人很出名,很有影响。其中最出色的就是僧肇,大乘佛学的水平在僧肇那里达到巅峰。
僧肇(公元384年—414年),京兆(今西安附近)人。他先研究老庄,后来成为鸠摩罗什弟子。他领会了魏晋玄学的存在本质论,学会了鸠摩罗什传译的龙树系中观空宗的哲学思辨,并且又“不落两边”、“不离两边”,将二者加以融汇贯通,创建了带有中国特色的一整套佛教哲学体系,从而把中国佛教哲学理论的发展推向了一个新的阶段。他写了几篇论文,后人辑成一集,称为《肇论》。
《肇论》的第一论题为《物不迁论》。佛家讲“三法印”。首印“诸行无常”,无常即迁流不息之意。今讲不迁,正是针对小乘执着无常而不懂其真义者而言。论中有云:“必求静于诸动”,“不释动以求静”;又云“静而常往”,“往而常静”。均主张动静一如。往即不往之意。他根据龙树的“不去不来”的理论,以破斥小乘有部执三世恒有的主张。其中“夫人之所谓动者、以昔物不至今,故曰动而非静。我之所谓静者,亦以昔物不至今,放曰静而非动。动而非静,以其不来;静而非动,以其不去。求向物于向,于向未尝无;责向物于今,于今未尝有。……是谓昔物自在昔,不从今以至昔;今物自在今,不从昔以至今。……果不俱因,因因而果。因因而果,因不昔灭;果不俱因,因不来今。不灭不来,则不迁之致明矣。”这是在讨论世界的运动问题。它认为事物的流转变化是假象,其本质是不动的,过去的事物只存在于过去,现在的事物只存在于现在,“故曰静而非动”。“不迁”就是不动。它只肯定事物变化的间断性而否定其连续性。万物每刻都在变化。在任何特定的时刻存在的任何事物,实际上是这个时刻的新事物,与过去存在的这个事物,不是同一个事物。《物不迁论》中还说:“梵志出家,白首而归,邻人见之曰:‘昔人尚存乎?’梵志曰:‘吾犹昔人,非昔人也。’”梵志每时每刻存在着。此刻的梵志不是从过去来的梵志;过去的梵志,不是从现在回到过去的梵志。从每物每时变化来看,我们说有动而无静;从每物此时尚在来看,我们说有静而无动。僧肇的理论,具体化了第二层次的二谛。在这个层次上,说万物是有是静,说万物是无是动,都是俗谛。说万物非有非无,非动非静,是真谛。
《肇论》第二论是《不真空论》。“不真”指“假名”。万物以假名盾来是不真,执着假名构画出来的诸法自性当然是空。所谓“不真空”,就是“不真”即“空”。当时三家讲般若都以无解空,而对于“无”和现象之“有”的关系,解释各有不同。《不真空论》将“有”与“无”两方相统一,而批评三家的说法。认为有是有其事象,无是无其自性。自性并非事物本身所固有,而是假名所具有的。因此,假象之相非无,但所执自性为空,这就叫做“不真空”。另外,小乘讲空,是“析色明空”,以事物帐本有微积成,经过分析,才见其为空无,这叫“待宰割”以求空。说不真即空,就是讲万物原来是空,不待分析。其中 “然则万物果有其所以不有,有其所以不无。有其所以不有,故虽有而非有;有其所以不无、故虽无而非无。……所以然者,夫有若真有,有自常有,岂待缘而后有哉?譬彼真无,无自常无,岂待缘而后无也?若有不能自有,待缘而后有者,故知有非真有。……万物若无,则不应起,起则非无。……欲言其有,有非真生;欲言其无,事象既形。象形不即无。非真非实有。然则不真空义,显于兹矣。”(见《大藏经》卷四十五)这是在讨论世界的存在问题,其主要论点是说一切人和事物都生灭无常,缘会则生,缘了则灭,所以都是虚幻的不真实的。
后世的三论宗人很推尊僧肇,常常把他和鸠摩罗什并称,有“什、肇山门”之语,吉藏在所著《大乘玄论》卷中将他提高到三论宗实际创始人的地位。直至明末,智旭在《阅藏知津·中土论》中,列《肇论》为第一,认为僧肇学说最契原经精神。
第二部分众人皆醉我独醒———范缜
人生好比树上开的花,遇到风花瓣便会随风飘落,自然就会有的越过窗户落在席垫之上,有的则翻过篱墙罗入粪秽之中。
———范缜
中国古代南北朝时期,正值佛教盛行。佛教认为,人的富贵贫贱都是命中注定的, 是前世积善行恶的因果报应;偏偏有一个叫范缜的提倡“无佛”。范缜,字子真,南乡舞阴(今河南泌阳西北)人,曾先后在齐、梁两朝做官,是当时著名的思想家,无神论者。有一次,竟陵王萧子良问范缜:“您不相信因果报应,可是人为什么会有富贵贫贱的不同呢?”范缜回答说:“人生好比树上开的花,遇到风花瓣便会随风飘落,自然就会有的越过窗户落在席垫之上,有的则翻过篱墙罗入粪秽之中。落在席垫上的人,就如殿下您,罗入粪秽之中的人就是我呀。人的贵贱际遇虽然各不相同,但哪里有什么因果。”范缜的回答使竟陵王在众多宾客面前无言以对。后来,竟陵王又特意召集了许多僧人与范缜辩论,仍不能使范缜屈服。
范缜平时穿着朴素,性格朴实直爽,勇敢而不畏权贵,常有不同于世俗的独立见解。他的主要思想保存在他的著作《神灭论》中。
《神灭论》的基本思想主要体现在“形神相即”、“形质神用”。
首先在形神关系问题上,范缜抓住了“即”与“异”的对立。“异”是指“分离”,佛教徒讲“形神相异”、“形神非一”,称人的灵魂可以脱离形体而独立存在,人死以后形亡而“神游”,精神(魂魄)跑到佛国或依附于别的形体,灵魂、精神就成为三世轮回的主体、因果报应的对象。所以强调形神分离,是佛教徒论证“神不灭”的主要根据。对此,范缜提出“形神相即”,他说:“神即形也,形即神也。是以形存则神存,形谢则神灭也。”“即”,义谓“接近”,哲学上则有“结合”、“涵蕴”、“渗透”等含意。“形神相即”,就强调了精神与形体不可分离,所谓“形神不二”,形神“名殊而体一”,把形神看成同一实体的两个方面,同时范缜又断言“形存则神存,形谢则神灭”,肯定了精神必依附于形体而存在,随形体灭亡而灭亡,较彻底地克服形神平行、形神二元的缺陷,坚持了唯物主义的形神一元论。
其次,范缜提出“形质神用”的命题,用统一的观点说明形神一元论,进一步深化了对形神关系的考察。范缜认为“形者神之质,神者形之用。是则形称其质,神言其用,形之与神,不得相异也”。肯定了形体是物质性的实体,神是由形体派生的作用,以为神之作用是依存于物质性的形体才能发挥。他还用刀刃与锋利的关系阐发“形质神用”的命题。认为神用之对于形质,犹如锋利之对于刀刃;锋利依附于刀刃而存在,两者异名而体一;同样,神用离不开行质,精神只能依存于形体,而形亡必然神灭。
再次,范缜以“浮屠害政,桑门蠢俗”,揭露当朝宣扬神不灭的危害,阐明自己阐释神灭的目的和良苦用心。由于统治者对神不灭的提倡和宣传,导致“浮屠害政,桑门蠢俗,风雾惊起,驰荡不体,吾哀其弊、思拯其溺”。神不灭思想及其传播,不仅给当时封建伦理道德带来极大的危害———“舍逢掖,袭横衣,废俎豆,列瓶钵,家家弃其亲爱,人人绝其嗣续”,而且也会给国家造成严重的政治危机———“兵挫于行间,吏空于官府,粟磐于惰游,货禅于土木”。范缜认为通过神灭论的宣传,和对神不灭论的批判,可以使“小人甘其垄亩,君子保其恬素;耕而食食不可穷也,蚕而衣衣不可尽也。下有余以奉其上,上无为以待其下,可以全生,可以养亲,可以为己,可以为人,可以匡国,可以霸君”。这无疑是范镇站在世俗地主阶级的立场,巩固当朝的统治,医治当权的门阀士族的愚昧。
在这部闪光的著作里,范缜一针见血地击中了佛教的要害。他的论点一传出,举国哗然,驳斥范缜的人谁也驳不倒他。据记载,在齐武帝永明七年范镇在当朝宰相肖子良的宾客宴会上,就信佛问题与肖子良本人及众宾客辩论,驳得众宾及肖子良哑口无言。萧衍看到硬的压不住范缜,于是打算收买他。萧衍派王融悄悄地对范缜说:“凭你的美才,何愁当不上中书郎呢?可你偏偏发表这样怪僻的议论,太可惜了!应赶快放弃它。”范缜禁不住哈哈大笑说:“假使我范缜是卖论求官的人,早就做上尚书令、尚书仆射这样的大官了,何止一个小小的中书郎呢?”
千年前的一部《神灭论》,让我们看到了人类智慧的光辉和坚持真理不为名利所诱的伟大人格。
第三部分初唐四杰———王杨卢骆
卢、骆、王、杨,号称“四杰”。词旨华靡,固沿陈、隋之遗,骨气翩翩,意象老境,超然胜之,五言遂为律家正始。内子安稍近乐府,杨、卢尚宗汉魏,宾王长歌,虽极浮靡,亦有微瑕,而缀锦贯珠,滔滔洪远,故是千秋绝艺。
———明代王世贞《艺苑危言》
初唐四杰都是少年有为且才华横溢。骆宾王7岁即能咏鹅为诗,被称为“神童”。杨炯年10岁即应童子举,翌年待制弘文馆。王勃16岁时,被太常伯刘祥道称为神童而表荐于上,对策高第,拜为朝散郎。卢照邻20岁即为邓王府典签,“王府书记,一以委之。王有书十二车,照邻总披览,略能记忆”。但是在仕途上,他们又都是坎坷不遇的。由于官小而才大,名高而位卑,心中充满了博取功名的幻想和激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