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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oy,这场战能赢,还得多亏你了。话说,你是不是就是传说中的大智若愚啊?”
她的大智若愚四字使用汉语拼音说的,她总觉得,中国的四字成语,不论怎么翻译,都翻译不出原汁原味的赶脚,索性,每次用到便用拼音代替,也不误导了别人对祖国文化的理解。
Joy虽不懂,但从苏桐的眼神里也看出来了,是在夸她。她像个得到主人夸奖的小狗,抱着馅饼坐在沙发上,咯吱咯吱的咬着,昭示着她的喜悦。
苏桐收拾完,直起身,歪着脑袋看着面前的怪老头。
“新年快乐,宝贝儿。”
加麦斯抱住这个娇小的中国女子,大手拍拍她的背,像父亲一般亲吻着她黑色的及肩发。
三年前,准确的来说,是两年半前,她出现在他面前。
整洁的外套里面,干净的白色棉布衬衫,墨黑的牛仔裤,帆布鞋。那原本极长的发,已经剪短,碎碎的盖在头上,像个毛茸茸的小毛球。黑亮的眼睛里,是掩不住的心力交瘁,像是一个溺水之后刚刚苏醒的人,单薄,病态。
那时候,他还在为她再一次爽了他的OFFER而生气,铁了心的闭门不见,她就站在他的门外不肯走。那天的牛津像是被伦敦感染了一般,下着绵绵细雨,她没有带伞,就倔强的站在雨里,仍凭夫人如何劝说,就是不肯进屋子。直到他挨不住了,撑着伞厉声让她进屋时,她才露出如释重负的笑。
可惜,笑不达眼底,便晕过去了。
她在雨里站了太久,当医生告诉他和夫人,她刚刚经历过流产,又吸食了毒品,身体极其虚弱时,他震惊的一句话说不出来。
那样一个聪明如小狐狸的孩子,怎么会吸食毒品?
她的世界,到底发生了什么?
她醒来后,什么都不愿意说,他和夫人便不再多问,他应允她可以重新申请学位,但是必须要等到半年后。
后来的事,便是水到渠成,她成了他的学生,和另一个英国女孩。
她在金融方面的敏锐嗅觉被他一一挖掘出来,跟在他做了几个完美的课题,又在这连续三次的控股战中,漂亮的击败对手,完成了他交代的任务。如今,在研究院她也算是小有名气了,他也乐的清闲的放手让她和Joy全权自主研究课题。
浮生偷得半日闲,夫唱妇随共出游啊!
“我走了啊,这几天就靠你自己撑着咯。”苏桐拎过呢子短大衣穿好,一手提起背包,一边回首朝沙发上的小丫头说道。
“放心吧。”棕眸女孩点头,抱着纸袋。
苏桐的余光瞄到了她胸前抱着的纸袋,大眼一转,朝她勾勾手。
“过来,我有事和你说。”
看她一脸认真样,Joy不做她想,起身朝她走过去。课桌旁的加麦斯笑着摇头,这只小狐狸。
苏桐算了算距离,迅雷不及掩耳的伸手进她的纸袋,将最后一块千果馅饼取出来,叼在嘴边。
“大智若愚果然好,哈哈!”
银铃般的笑声关在了门外,Joy尖叫一声,委屈的看着教授,一副泫然欲泣的表情。
真的好冷啊!
苏桐出了教学楼,素手撑着伞走在雪中,雪地靴踩着白雪,发出咯咯声,软软的感觉让她愉悦。
校园里的人不多,这个点,又是下雪,很少会有人愿意出来。可不远处,却有两个相互偎依着的身影,同一把伞下,棕色长发的女孩勾着身侧高个男孩的手臂,男孩小心翼翼的撑着伞,深一脚浅一脚的朝前方的图书馆走去。
她看了好久,久到那两个身影已经消失在图书馆的大门里后才回过神来,低头在撑伞的手上呵了一口气,想要温暖冻僵的手指,可那口暖气还没达到手掌,就已化成白雾,飞快的散了去。
时间过得真快,这已经是在伦敦过的第三个年了,苏桐看了一眼右手的无名指,那枚戒指安静的套在指上,并没有因为时光的流逝而褪色,她似乎忘记了,铂金的戒身,哪里会褪色呢。
脑海里还想着刚刚那对小情侣,相偎依的身影,曾经她和唐鹤雍也那样偎依过。
他在机场到车站的路上找到她,他撑着伞,她也勾着他的手臂,同样小心翼翼的行走在漫天风雪里;他带她私奔,观一场壮美的日落,她在有海风吹进来的窗子边踮脚亲吻他;他在除夕夜,亲手为她点燃烟花,在漫天烟火中和她相拥……
那一幅幅美好画面一直珍藏于她心中,在她每每相思成狂时,拿出来回味品尝。
作者有话要说:今晚会第二更,恩恩!
就是这样,没错。
YY番外中!
☆、一别经三年,何日再逢君?(结局。中)
火车很快的带着她穿越山谷、平原,沿着泰晤士河一路向东;准点到达了Paddington。她提起背包;跟随着人流下车,不急不慢的朝着出口走去。
“桐桐!”
有人喊她;嗓音清亮;活力四射。
拥挤的人潮里,她一眼就看到了出站口朝她挥舞着鲜红围脖的女子;她露出小小的笑容,脚步快了起来。
“桐桐;我在这!”
“我知道;别挥了。”苏桐走到她身边;忍俊不禁。“你扭秧歌呢;着大红绸子给你舞的;风生水起啊。”
温暖撅嘴,显然没有为人母的自觉性。
“我不是怕你近视,看不到我么。”
“哪的话,您这么大的目标,我哪里看不见啊,十里开外都看到了。”她意有所指的有些丰腴的身子。
温暖立时垮了小脸,拉过闺蜜开始申诉。
“又胖了是不是?呜呜,都怪苏浅,他每天除了画画外的所有时间都贡献给了烹饪,天天用美食诱惑我,我都快成猪了。”
“没事,胖点好。”
“是呀是呀,胖了正好就够你们宰了。”人怕出名猪怕壮啊,呜呜。
“噗~”
苏桐捂住唇角,差点笑抽过去,不小心吸了口冷气,轻咳了几声后和她一起做到车子里。
“温暖,”她煞有介事的看着发动车子的人。
“干嘛啦?”温暖皱着小脸瞟了她一眼,看到她眼中止不住的笑意后,才安下心来。就在刚刚,桐桐走出车站的时候,小小的她隐没在人海里,眼神迷茫,眉眼间都掩着淡淡的哀伤,让人心中一痛。
她知道,桐桐一直在想念着那个男人,虽然永隔,却隔不断她日益越发的想念,桐桐每每不由自主的神游,眼底浮现的哀伤,她看在眼里,都觉得心疼。
“哥哥到底是怎么能忍受你这个小奇葩这么久的?”她真的好奇死了。
“你问问自己就知道啦,笨!”
开车的女子鄙视道,顺便附赠了一对大白眼。
呃!
苏桐第一次被她噎住,愣了半晌,随即恍然大悟。
“没想到,当了老板娘的你变得这么牙尖齿利啊。啧啧,温暖,哥哥有没有被你欺负的很惨。”
“很惨,非常惨,就差没被我拆骨割肉按斤掂量卖掉啦!”
车里传来女子咬牙切齿的喊声,夹杂着另一女子的咯咯的笑声,一起飘散在伦敦的飞雪中。
车子在风雪里开的比较慢,到达远郊的古堡时,已经快五点了,因为下雪的关系,天色也暗的比以往早。
车子缓缓驶过大门,沿着马路一直驶进花园里,最后停在了正大门前。
“姑姑!”
小孩子含糊不清的喊着,刚跨出车门的苏桐循声望去,看到了哥哥抱着苏如阳站在大门口,一上一下,三双黑曜石眼相对,都是喜悦。
“阳阳,”苏桐小跑着奔上台阶,小孩子早在她跑向他时,便朝她展开了双手。
她一把抱过侄子,在他水嫩的小脸上猛亲数口,笑颜如花。
“快进去吧,冷死了!”
温暖领着她的背包,一边朝三人走去,一边说道。
苏桐逗着小孩,抬脚朝屋内走去,身后却突然闪过两道光,三人回首,苏桐怀里的小东西也好奇的看向光线来源。
车子紧紧的吻着温暖的车停下来,车门还没开,就听到清脆的童声响起。
“如阳小弟弟,我来了哟!”
一个小身影跳下车,朝着四人飞奔而来,动作利落的抱住苏浅的,一路爬上他的肩膀,倾身过去,捧住苏如阳的小脸,吧唧一声亲上去,声音响亮。
这架势,苏桐已知道来人是谁了,她偷偷瞄向温暖,果然,后者柳眉倒竖。
“臭小子,不许亲我儿子!你们俩都是男的,我说了几百遍了”
“儿子,老妈支持你,喜欢的人不用分性别!”
一道清越的嗓音透过薄雪传来,苏桐看着一左一右自车里走出来的两人,男人身形高大,穿着米色的长款大衣,从驾驶座那边慢慢走向副驾座的女子。女子双手抱胸,闲适的靠在车门上,黑色的风衣裹着她修长高挑的身子,俊丽的脸蛋上带着中性美。
说话的女子是陈妙泪,世间事,无巧不成书。
三年前,她和温暖在街头捡到了走丢的中村俊太,就是那个和苏如阳玩亲亲的俊美小伙。接着报警,孩子的妈妈找到警察局,四目相接,苏桐脑袋短线。那个女子,她见过,在中村的皮夹里。某一次她不小心,看到了他皮夹里的照片。
她本不想在和他身边的任何人联系,可是,记得唐鹤雍和她说过,中村因为某个女子,曾经一度阴郁到酒精中毒。
她思前想后了很久,才给顾修远打了电话,算是,呃,通风报信。再后来,事情就以一般进行时朝前走,只是更巧合的是,陈妙泪竟然是温暖在牛津的同门师姐,这下子,才叫结下了不解之缘啊!
苏桐看了看苏浅怀里的小正太,又看了看苏如阳,心中好笑。这缘,不知是良还是孽呀。啧啧。
陈妙泪勾住男子的腰,一步步走到几人面前,帅气的挑眉。
“师姐,你不可以这样对我的儿子。”温暖看到来人的表情,苦着小脸申诉。
“小暖暖,咱们为人父母的要开明,孩子们喜欢啥咱就给他啥,这才是为母之道啊。”陈妙泪说的语重心长,可那双俊丽的眸子里,都是打趣。
一帮坏人,温暖心中警铃大作,飞快的移到自家老公面前,委屈的看着他。
苏浅拍拍那张小脸,宠溺的哄道。
“没事,咱们再努力生个女儿,就好了。”
恩?现在说的是儿子的事,怎么和生女儿扯上关系了?温暖一脸呆萌样,苏桐恨铁不成钢,抱着苏如阳挨着陈妙泪走了进去。
苏浅抱着中村俊太,牵起自家的小呆萌,跟着一行人往里走。
落在最后的男人,望着最前方及肩发的娇小女子,心中叹息,有的事情,就一直这样胶着着,不上不下,旁人帮不了,唯有自救。
“苏浅,你那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呀?”温暖百思不得其解,还是问出了口。
“小暖暖啊,我真是很担心你家如阳以后的智商啊,我真是搞不通,你是怎么能被教授录取的。”陈妙泪打定主意要逗她,惋惜的望了一样苏如阳小朋友,不顾温暖张牙舞爪的小摸样,继续开口。
“小傻子,你老公让你生个女儿来勾引我儿子呢!”
咦?是这样子么?温暖回头看向自家老公,苏浅只是宠溺的摸摸她的短发,“根据平均法则,我们生出来的孩子智商也会比一般孩子高的。”
没头没脑的一句话,在场的人除了温暖之外,都听懂了。
小呆萌一脸淡淡的忧桑,看着面前的人撅嘴,都是坏人啊,好好的人话不说,非得拐几个弯,累不累啊。
“师姐,你怎么来这了?”苏桐将苏如阳放下,让他和中村俊太厮混去也,转身望着沙发上一派闲适的女子。
陈妙泪扫了自家老公一眼,又看了看不远处戏耍到一起的两孩子,嘿嘿一笑,像只不怀好意的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