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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桐囧,她是呕吐啊,又不是什么好看的事。呕吐的都是脏东西,当然不能让他进去了。在他的搀扶下,她捂着胃走回床上,躺下。有些不舍的看了一眼白粥和小菜,幽怨无比的叹了一口。
一看她那小眼神,唐鹤雍不免好笑;端起粥看向她。“还吃么?”他问。
苏桐想了半晌;然后摇头,不吃了;不吃了不吃了!后两句,在心中说的有些负气。
“那你乖乖躺好;我去给顾修远打给电话;让他过来帮你看一下。”某男拍拍她的小脸;站起身就要去抓电话;全然不觉此时已是深夜;他这番举动无疑是扰人清梦,更或许,是春梦!
唐鹤雍说得理所当然,苏桐可不赞同,一把抓住他的衣角,拉住。
“我没事,唐鹤雍。”她眨巴着眼睫毛,看着他。“就是晚上回来的时候,冻到了,都这么晚了,你不要去打扰人家了。”
打扰人家?唐鹤雍心中郁闷,他是怕她难受,结果到她这却变成了打扰人家。
“可是你刚刚都吐成那样了。”唐鹤雍还是不放心。
床上的人使劲的拉他,再拉他,然后成功的将某人拉上床,拉进被窝里。
“受凉了,都会这样的,睡一觉就没事了。”她缩进他有些凉意的怀里,嘟嘟囔囔的说道。
唐鹤雍对她突如其来的主动亲密有些惊讶,伸手抱紧她,轻轻拍着她的背,低声问道:“有没有哪里疼?”
有!心疼!苏桐在心中低低的喊了一声,出口的却是另一番话语。
“唐鹤雍,不要把唐吹衣送走好吗?”
“恩?”唐鹤雍心中一惊,感觉到她说话的声音,有些不对劲。
苏桐又往他胸前蹭了蹭,才闷闷的开口。“我很早就回来了,就站在门口,不敢进来。”就在唐吹衣问他‘哥哥,如果嫂子离开去英国,你会答应么’时,她刚好要推门进来的手顿住,一下子便屏住了呼吸。
她没想到她会听到这个,她以为他们是在说她和唐鹤雍之间的事。可是没想到,他们说的,是唐吹衣和大岛先生。
“唐鹤雍,你知道吹衣为什么一直喜欢骑着自行车绕着敖碧居和西苑转圈圈么?”搭在他腰间的小手紧了紧,娓娓道出那段被时光掩埋的秘密。
那一段,一个无人陪伴的小女孩和秀逸少年的往事。
“你知道么唐鹤雍,”她微微抬头,小嘴贴在他下巴和脖子交接处,温热的触感,安心的气味。“我无意间,听进唐吹衣说过一段话。她说:向日葵啊向日葵,罩子放亮点,腰杆挺直点,太阳走到哪就跟到哪。她是、哭着说的。”
那隐忍的哭声和颤抖的话语,一直灼烫着她的心,让她每每忆及,都心疼万分。
“一个女孩子,一场这样的爱恋,她是要有多勇敢和坚强,才能走过如斯的寂寞和等待。寂寞,是心里有人,而那个人,不在身边。”
她等过,所以懂得。
抱着她的人微微一愣,浑身肌肉一紧,说不清是因为她将唐吹衣的暗恋与坚持血淋淋的呈现在他面前还是因为什么别的。唐鹤雍只是觉得自己,呼吸不畅。
“桐桐,和我一起出去几天,好不好?”拍拂的动作没有停下,唐鹤雍将下巴抵在她柔软的黑发上,问道。
……
“唐太太,这几天是这次经济投资分析最关键的几天,希望你不要再出现昨天的状况。如果因为你一个人的原因导致我们出了任何的差错,你我都会麻烦的。”何毕真在她关掉电脑打算离开办公桌时,冷冷的开口,暗讽的嘴角隐着几不可见的厌恶。
苏桐见惯不惯了,“何先生,我觉得你应该知道,这世界上很多突发状况和意外,而我,还没有强大到去主宰这些不在我的保证之内的东西。”她挑眉,有些散漫。
“你最好能够主宰!”
何毕真站起身,笑了笑,将西装口袋里的几张照片递给她。师兄此时并不在屋内,他不用对她惺惺作态,所有的厌恶都在这一切一览无余。
原本微挑的眉毛随着映入眼帘内的照片慢慢垂下,其实,到最后,她还是处在弱势。所以,事到如今,她甚至有些后悔答应季兴司,答应这场所谓的合作。
第一张照片尖顶的牛津大学城,熟悉的景致和人。苏浅站在树下,不远处有个女子背着书包,捧着基本厚重的书朝他走去。画面定格在那一刻,男子宠溺的笑容和女子如阳的笑颜,温暖,沁人心扉。
第二张上的人,穿着笔挺的军装,似乎是匆匆的从医科大楼走出来,混在一群同样军装笔挺的同学中,细长的眯眯眼极其引人注目。那个人,是苏辞。
最后一张照片上的女孩子,十六七岁,和她有着几分相像的脸上,驾着一副黑框眼镜,高挑的身形,青春蓬勃。
看着那张极其惹他厌烦的小脸因手中的照片而变得暗淡无光,心情颇好的何毕真靠在办公桌边缘,笑着开口:“这是季兴司先生让我交给你的,他还顺便让我转告你,你的家人,他帮你保护的很好,你不需要担心,只要做好本分工作就好。”
好你大爷!苏桐在心中低咒一声,将照片塞进包里。深吸一口气,抬眼望着那个幸灾乐祸的男人。
好你个傲娇阴险别扭受!
“替我谢谢神木先生,正好我很想念他们,这些照片,多少抚慰了我的思念之情。”
说完冲他露齿一笑,转身,离开。那一笑,漫漠无情,视他如无物。
何毕真看着渐渐消失在眼前的背影,有着半会儿的失神。如果,仅仅只是如果,她不是刚刚好是师兄喜欢的人。那或许,他就不会如此讨厌她,不会如此讨厌她,那或许有可能成为朋友,偶尔斗斗嘴、耍耍炸还是很惬意的。
可是,这世间什么都有,独独没有他要的如果。
……
“去哪?”苏桐微微退开一点,仰头看着面前的男人。
“秋田。”
“去那干吗?”
唐鹤雍一顿,随即开口。“处理公司上的事,和一个新的合作伙伴接洽。”
以黑治黑,整个日本,不是只有‘鸠敧社’而已,即便是它‘鸠敧社’独占七分,其他势力也是不容小觑的。更何况,黑帮这东西,是势力与金钱并存的,缺一不可。换句话说,只要势力在,再佐以金钱,那一个黑帮的发展,便会如日中天的。
唐氏,的确是需要这样的一个暗黑势力,一个自己培养出来的、收为己用的黑暗势力。
“你是去工作,我不想打扰你。”她说的一本正经。
“不会,我要去将近十天,你是唐太太,得时刻陪在自己老公身边。”他看着她的桃花眼里,都是宠爱与怜惜,还有着恳求。他的言下之意,不过是舍不得与她分开。而且,他想让她参与进来,这个办法,还是她这个小军师给他出的谋划的策。
何毕真的话历历在耳,苏桐垂眸看着他的睡袍。
“唐鹤雍,我在家里等你回来,好吗?”她不忍心说出那个不字,在他温柔如水的勾魂眼眸里,她觉得自己像是一个罪人。
“和我一起去!”
唐鹤雍的声音抬高,隐隐含着怒气。
苏桐自知理亏,却也别无他法。“唐鹤雍,我不想去,我真的不想去。我在家里等你不好么?我、外面太冷了,我不想劳碌奔波。”她连这么拙劣的借口都说出来了,苏桐自嘲的撇撇嘴。
总有这样的时候,觉得什么事都力不从心,寻找不到解决的办法,只能仍凭自己撞得头破血流。
“苏桐,”唐鹤雍将她推开一臂距离,低头与她对视。“告诉我,你不去的理由,我要听最真的。”
唐鹤雍有的时候,会给她一种他会读心的感觉,在他这样密不透风的注视下,她有一种想逃的感觉。蓦地,想起了很久前的第一次见面,她和他隔着三四米远的距离,都望而生畏。
“唐鹤雍,不要用唐太太这三个字给我施加太多的任务和压力。你自己也说过,唐太太也是人,是个可以发火、可以犯错、可以说不的人。”她用他曾许诺的话来对付他,心底却一片生疼。
果不其然,那双迫人的墨玉桃花眼瞬间深色一暗,扶在她肩上的手收了回去。→文·冇·人·冇·书·冇·屋←
“看来,是我要求的太过分了。”他深深的看了她一眼,转身伸手去关掉台灯,背对着她躺了下来。
突来的黑暗让苏桐什么都看不见,只是维持着刚刚的动作,看着唐鹤雍的方向,有温热的液体从她的眼角滑落,隐没进发根,无人知晓。
对不起,唐鹤雍,又一次因为家人用这样的理由伤害你。我只是害怕,害怕我保护不了想保护的人。如果我做错了,请你原谅我好吗?我只是,不想他们受到伤害。
她总是,在家人和他之间,选择伤害他。
苏桐的眼眶和鬓角,被泪打湿。此刻,她多么想抱住他,告诉他她想和他一起去。不管是去哪里,不管是去做什么,她都愿意陪着他。可是那几张照片,几乎让她心惊胆战。
她死死的盯着他的背影,适应了黑暗的眸子一瞬不瞬的落在他身上。他宽阔、露在被子外的肩,让她无比心酸。此刻,心中升腾出一股心力交瘁的绝望,这突如其来的绝望差点淹没她所有的思维意识。就在刚刚,她那句话刚落音时,他转身去关灯的瞬间,漂亮的桃花眼角流露出的落寞一下子撞击进她的心底,疼得她几乎尖叫出口。
那样浓烈的落寞,她想忽略,却忽略不掉。
伸手抱住他精瘦的腰,苏桐将脸贴在他的后背上,感受着他沉稳的心跳。
“唐鹤雍,我爱你。”她无声地,对着他心脏的那个部位,说道。
☆、清愁君不知
唐鹤雍走的很快,也很急。她醒来的时候;枕边早已冰凉一片;没有一丝温度。苏桐将他的枕头抱在怀里,深深地汲取着他残留的气息;喃喃的喊着他的名字;一遍又一遍。
“桐桐,你把这个分析报告整理成图形数据库;我们下午三点钟开会要用的。”秦文推门进来,朝办公桌上的女子说道;一面将手里的一叠文件放到她桌上;又朝她身后的何毕真走去。
却在刚跨出去一步后;又缩了回来;审视着那个对他的话置若罔闻的小女子。
“桐桐!”他拉高了音量喊她;看着她一只手不停的转着手机,另一只手托着下巴枕在曲起的膝盖上,眉头深蹙地陷在沉思中,仍旧对他的喊声充耳不闻。
“桐桐!”
他再接再厉地又喊了一声,伸手拍拍她的小脸。
“嗯?”突来的温热触感吓了她一跳,飞快的后仰着避开了那只大手,“怎么了?”她疑惑地望着他。
不着痕迹的收回手掌,秦文笑道:“喊你好几遍了,你一直没听到。”
苏桐微微抿唇,默不作声。
“你把这个分析报告整理成图形数据库,下午开会要用。”他又重复了一遍刚刚的话,指了指她桌脚的那叠文件。
苏桐忙不迭的点头,跳下椅子就去伸手购文件,却不想一双腿因为屈膝太久的原因,已经麻了。文件没够着,倒是将桌上堆叠成小山的文件袋全部推到了地板上。
苏桐傻傻的看着那些铺天盖地朝着地板上砸落的文件,有纸张飞出来,杂乱无章的散落在地板上,到处都是。所有的事都发生的太突然,苏桐慢慢走到那堆摊在地上的文件前,深深吸了一口气。
伸手将长发别至耳后,她蹲□子,将文件一份一份的拾到脚边,想要按照页码整理好,却发现不知道在什么时候,视线突然就模糊了,紧接着,就有大颗的透明液体滴落在纸张上,迅速的晕开来。
她总是,什么也做不好。
两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