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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浅很是念着你,我和你妈妈身体俱佳,勿念。
至此,搁笔。’
“苏桐,吃不吃冰淇林,香草味的。”温暖推门进来,看着床上的人喊道。
“不吃。”
温暖一拍脑门,她差点都忘了,苏桐研一的时候,有一次吃冰淇林太猛,一下子伤了胃,在医院躺了半个多月。回来后就咕隆了一句,以后再也不吃了,她自己也不常吃,所以就给忘了。
三年,当时还就是苏桐自己低低的咕哝被她听到,她还真是说到做到,她怎么忘了苏桐这个人,决定了就很难再改。
不对,是坚决不改。
☆、侯门的使者
苏浅是这个世界上唯一对她真心且毫无保留的人,苏桐在离家很近的地方,看到了苏家大院门口,停着好几辆车。
“桐桐,”
有人喊她,然后有个高大的身影抱住她,巨大的冲击力让她几乎站不住脚,然后一阵天旋地转后,她被来人抱起来朝家走去。
“小浅,放我下来,家里来客人了。”
摸摸苏浅那张漂亮的脸,苏桐吧唧一口亲在了他右颊上。
但是显然是前些日子不接电话的缘故,这位苏浅小盆友已经不再相信她了。
“我抱着桐桐回家,你就不能跑了。”
“姐,”
“大姐,”
“姐姐”
一连串的叫声从院子里传来,随声而至的是苏家的几乎所有小孩,放暑假了,都回来了,真是热闹。
苏家地处江南比较偏远的镇上,偏远唯一的好处是美丽的江南水乡景致完好无缺,路很好,环境极美。
苏家老兄弟两人是孤儿,从外流浪至此成家立室,上房三男一女,下房三男一女;孙辈内孙八人,四男四女,外孙三人,两男一女。由于两老从小相依为命,所以后来就砌了个大院,六子加上房媳妇,下房老夫妻一共八户人家住在院内,各司其职,个赚个用,也算和睦。
刚进大门,就看到敞亮的客厅里坐着几个西装革履的男人,主座上坐着爸爸和一个陌生人,而那个陌生人正望着她,细长的眼里都是打量,毫不掩饰的拂过她,从头到脚。
很长的黑色直发,松散地四散在身上,白皙清丽的小脸,墨黑浓长的睫毛很是抢人眼。或许是因为被高大男子抱着,更显得娇小异常,看起来绝对没有苏家所说的二十四岁。
她像个,没有感情的日本瓷娃娃,这是大岛川秀第一次见到苏桐的感觉。
“桐桐,”
苏父右手边下去第一张椅子上的中年女子站了起来,看着被苏浅抱在怀里的女儿。
挣扎着站到地上的人环视四周后,微扬唇角,笑了笑。明明是笑,明明很真诚,与那种伪装出来的皮笑肉不笑截然不同的真诚,但传递出来的却是冷淡与疏离,让主座上的西装男子诧异。
“需要我做些什么?”她走到他面前,双手安静的垂在身侧。
她看他的眼神让大岛川秀恍然大悟,她以为自己就是要与她结婚的人!
“苏小姐,你可能误会了。我是唐先生的助理大岛川秀,初次见面,请多多关照。”日本式的九十度鞠躬。
苏桐一顿,原来不是他。
“不好意思。”
学不来他标准的九十度鞠躬,他只是伸手,礼貌的握了一下就飞快的拿开。
她应该是不太愿意和陌生人接触的人,大岛川秀分析道。
“那,我要做什么?”她回来了,自然是愿意结婚的,所以还是很平静的面对这一切,平静到她几乎以为自己已经是暮年的心态。
“你现在应该好好休息一下,”大岛川秀若有所思的看着她的小脸,“你看起来很憔悴。”
“苏家啊,马上要发达了,听说那是苏大还没来我们这的时候,救了个人,后来那人发达了,就让自己的孙子来娶她。”
“是都,听苏二说,大房就这么个孙女,二房的又太小。”
“可怜呐,大房家那傻小子,要不傻,真真是个人物。”
“就是啊,谁不说呢,上辈子造孽。”
“以后苏家快活咯,攀上这么个有钱的。”
“听说人家的钱,几辈子都花不完,天天住在外国唻。”
“哎哟,侬们晓得不拉,有钱人家的媳妇,好做的啊。还不天天看人家脸色,侬瞧瞧好伐,大房家那孙女,身子骨太小的啦,瘦成那一点点样,生养成问题的啦。”
“哎呀,你不要瞎讲话,人家好好的小女孩子。”
“就是啊,成林妈,你不是娶不到人家大房孙女,就讲酸话吧。”
“就是啊,你看看人家大房孙女,从小到大念书多好,年年全校第一啊,高考的时候,考了个状元哎,哪回回来我们家小丫头片子都去问她题目,她不是细细的讲啊。”
“哪不讲呢,苏家的小孩子,都不差,一个个念书都聪明。”
“是哎,你看看,他家苏桐考到上海第二年,苏是跟着就考到北京去了,后来苏辞又考到军医大学,听讲现在他家苏念在学校也是第一名哎。”
“侬听那个讲的撒,阿拉都不晓得,就侬晓得。”
“成林妈,你家成俊回来没讲啊,我家含丫头讲,这次念念期末考不仅又考了第一名,而且高了第二名三十多分哎,你家成俊和她一个班,都没讲啊。不过我家含丫头考得也不错,第七名。你家成俊呢?”
“怪赛,你讲吧,看念念平时也不怎么讲话,哪晓得她念书这么狠。”
“苏家小孩子都一个样,不太爱跟人讲话,看到了也就笑笑,喊一声。”
“老坟山埋得好啊,家里出人。”
“哪不讲呢。”
再次见到大岛川秀是苏桐回来后的第三天,她刚起床从房间里绕出来,听到客厅有人说话。
“苏先生,我看苏小姐不是非常情愿结婚。”
对方说得委婉。
“大岛先生哪里的话,桐桐天生就是这幅性子,不太和人交际。”苏父显然是正襟危坐,诚惶诚恐。
大岛川秀交叠着双手坐在椅子上,看着面前的瓷杯,白玉般的杯壁上印着张牙舞爪的龙,中国很传统的双龙戏珠。
“其实如果苏小姐不是很情愿,唐先生说了,绝无半点委屈苏小姐之心,完全由苏小姐自行选择。而且订约的人也已经都不在世了,所以苏先生不必因为那方约定而烦恼。”
其实是他家老板对这桩婚事抱着可有可无又观望之心,想看看当年他祖父和父亲在临终前不停嘱咐的遗愿。
‘若唐家继承人违背约定另取他人,自视为自动放弃继承权,不得唐家半分财产;若苏家自愿放弃婚约,则尊重其选择,唐家继承人可自行择偶成婚,继承权保留。’
他看过那份遗愿书,所以知道老板为什么要他一定要问清苏家女儿的意思,倘若她有一点犹豫,即刻说服她另嫁。
“大岛先……”已经惶恐到站了起来的苏父话刚到嘴边,就被打断。
“大岛先生话里有话,不会是你们不肯结婚,但又怕违背约定,所以一直想同化我爸,好让我们提出悔婚吧?”
开门见山,没有一丝遮掩。
饶是见惯了大场面,经过各类谈判桌洗礼的大岛川秀也被他问的哑然失声。
“苏小姐想多了。”
他站起来,微微笑着看向不远处散发的人,极力保持平静。
没有洞察到他的目的之后的愠怒,甚至连一丝该有的不快都没有,她平淡的看着他,微微颔首。
“大岛先生不要想多了才好。”丢下这句话,她施施然的朝着厨房走去。
她刚起来,牙没刷,脸没洗。
看到她接过那个高个子男子递过来的牙刷,又看到她对着那人露齿一笑,同样的笑,但是截然不同的感觉。
对着他们时,她的笑容是保护伞,是护身符,甚至是武器;但对这那个男子时,她的笑是真真的笑,因为她想笑。
而对他们亦或是外人,她是防备。
“Jim,事情怎么样了?”
大岛川秀下榻的酒店房间内,笔记本屏幕上出现一个背对着屏幕,坐在真皮大椅上的身影。
“一切顺利,相信很快你就要结束单身了。”
大岛川秀还处在之前被苏桐噎住的地方不能离开。
皮椅嚯的一声转了过来,一张脸出现在屏幕上。
墨黑的短发,墨黑的眉毛带着一贯的嚣张飞扬在那张脸上,一个英姿勃勃的男人,一双勾魂桃花眼眼角带着轻佻微微上扬。
如果说苏浅是温润漂亮的让人舍不得移开眼,那眼前男人就是俊美慑人到让人不敢多看一眼。
“没有一丝反对?”男人的口气带着探究。
大岛川秀摇摇头,像苏桐那种人就应该和面前这人对持才有看头,那女子看着小巧精致温婉秀美,但有时未免太出人意表。
“你应该亲自会会她。”
“怎么,她很厉害?”能让川秀头疼的人不多,对面的男子锐利的眼扫过他脸上的细微表情。
厉害?大岛川秀摇头。
“用有趣来形容,会更贴近。”大岛川秀认真的开口。
对面的人接了个电话,然后朝他开口。
“那下面的事就一步一步来吧,我马上要去欧洲见一下Domeni,回来了再联系。”说完不等大岛川秀回答,就切断了视频通话。
“唐……”
这都是什么人啊?大岛川秀无语问苍天,唐了半天也没唐出个所以然来。
郁闷的看着对面的长发女子,他在心里嘀咕,若是她和唐鹤雍见面的,那真是强强对决啊,到时候,想必生活会有很多的乐趣。
“就是说,婚纱我自己去拍,婚礼在B市的饭店举行,所有参加婚礼的人都由你们送到B市,我们从巴厘岛转道回B市,参加婚礼?”
苏桐翻着手里的文件夹,在文件夹的映衬下,一双手小的几乎淹没在黑色的文件夹中。
“是的,到时候唐先生会在B市等你。”
苏桐合上文件夹,瞄了瞄上座的大岛川秀,发现他交握的手指竟然有些些发抖的迹象。
将文件夹丢在椅子旁的茶座上,她起身,光着脚丫子站到地上。
“现在我有理由相信,你们并不愿意结这个婚。”
“苏小姐,你真的多想了。”
大岛川秀赶紧站了起来,但在心里却狠狠地骂了一句:妈的,大岛川秀你什么时候这么没用了,连个女人都搞不定。
“唐先生工作非常的繁忙,不瞒你说,他现在正飞往欧洲谈一个合作案,所以不能亲自过来迎娶苏小姐,对此,昨晚他已经特意打电话来交代过,说是一定要向苏小姐说声抱歉。”
“姐姐,姐姐,出来玩。”
一声稚嫩的唤声传进大房的客厅,苏家最小的孙女苏一一奔进来,抱住了苏桐的大腿。
“好啊,一一想玩什么?”
她牵起苏一一的小手,带着她往外走。余光瞄了一眼站着的男人,在心里淡淡的说了句‘角色兑换过来的感觉,还是不错的’,诚惶诚恐,她也可以让他亲身体会一下。
而这边,大岛川秀又一次深切的体会到苏小姐的‘有趣’之处。
“还真不爱和人交际。”小声的嘀咕了一句后,他将文件夹收回,开始打电话通知B市的公关部联系意大利的婚纱设计师,开始定做婚纱。
命运真是一个可怕的东西,带着你在人生里沉沉浮浮,天命不可违,那人命呢?
关于婚礼的讨论,以及在诸多事宜的商定中,时间已经走向了八月底,天已经不那么热了。
坐在秋千上,苏桐认真的看着这片大院。
苏家是希望她嫁的,上至奶奶,下至……苏一一,几乎每个人都是眉开眼笑的,在那个叫大岛川秀的男人粗略的介绍了一下他们的地位、实力后,每个人看她的眼睛都好像再看一尊上好的金佛。好比多给她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