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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哟,这是言君心么?”丁紫紫的故作惊讶惹得沈茗逸一阵厌恶,他的表情瞬间冷了下来。
“丁紫紫,想不到你去了国外几年,眼神也不好使了啊。”丁紫紫唇角显而易见的幸灾乐祸让沈茗萱终于忍不住讽刺着她,果然,丁紫紫就算变得再美,也还是个没有眼力见的草包。
丁紫紫的表情凝固在了脸上,她也是个25岁的成熟女人了,但是骨子里的大小姐脾气却从未改过,本来她还想着表现好点,让沈茗逸对她改观一下,但是被沈茗萱这么一激,她也忘记了掩饰本性,不逊的言语脱口而出,“不就是个疯子。”
啪,场景如此相似,又是沈茗逸打了她,军区不小,但沈家和丁家也都是位高权重的人,是谁都认识的,想着这一场闹剧也让不少散步的人过来围观,整个现场有些闹哄哄的。
丁紫紫在大庭广众下被扇了一个耳光既失了面子,又失了里子,一时间,她也不管不顾地冲沈茗逸吼着,“我说错了么,沈茗逸,你就是在养一个疯子,就是。。”她不甘心,少女时期,她言君心还算优秀,就算没有一副好的外貌,但起码还是个年级第一,她输了就输了,可如今她都变成这样了,她为什么还要输给她。。想着她恶狠狠地盯着言君心,吓得她一个劲地往沈茗逸身后缩。
沈茗逸一手扯着言君心,轻声地安抚着她,那声音温柔地能滴出水来,但缓缓地走近了丁紫紫的时候,脸上笑容依旧,但却似个嗜血的修罗,“好啊,那我也不介意打死你。”他的手掐住了她的脖子,慢慢地收紧。
“茗逸。。”
“哥。。”
周舟跟沈茗萱惊呼,虽然丁紫紫真的太过分了,但是这里毕竟是军区大院,怎么地也不能明目张胆地这么把她掐死啊,更何况,丁家也算在沈派之内的,他这么做是万万不可的,两个人都上来扯着沈茗逸的手臂。
周围的人聚集的越来越多,周舟从没觉得大院还有这么多人,他用尽全身力气拉住沈茗逸逐渐收紧的手臂,慌乱中,似乎有人叫了警卫,他看到了言君心带着泪,慌乱而恐惧的小脸。
“君心。。快去阻止茗逸。。快。。”他也不管她能不能听得懂他说的话,总之沈茗逸这个人说到就做到,更何况是丁紫紫不知死活地撞上他的枪口,触了他的逆鳞,他说打死她就会打死她,绝不虚言,他沈茗逸从未怕过什么。
其实沈茗逸的头脑异常地清醒,他冷眼看着丁紫紫的不断挣扎,以及她逐渐涨红的脸,但脑中却萦绕着她口中吐出的那些话,疯子?呵,谁敢说他沈茗逸的宝贝是疯子,那他不介意也把她变作是疯子。
他的手不顾妹妹跟周舟的阻止,逐渐的缩紧,是真的想要置她于死地,但手臂上却覆上一双颤抖的小手,他看到她带泪的容颜,他吓坏她了,意识到这个,他这才放了手,接过她,搂在怀中,大手不断地摩挲着她的背,任凭丁紫紫跌在地上。
丁紫紫抚着自己发涨的脖颈,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刚刚的沈茗逸就像是恶魔一样,她从未这么接近过死亡,她恐惧地看着他竟然还能冷静地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她,一股寒气由内而生,沈茗逸他也疯了,他们都是疯子,一瞬间,她跳起来,不知道哪来的力气,狠狠地推着在沈茗逸怀里的言君心,落荒而逃。
丁紫紫的这一下让沈茗逸完全没有心理准备,他被丁紫紫突如而来的巨大冲击力冲到,一个没有站稳,带着言君心撞向了人群,又是一片尖叫声,四周像是炸开了锅一样,到处都是尖叫,他这才发现,他撞倒的竟然是一位身怀六甲的孕妇,她痛苦躺在地上呻吟,猩红的血液晕染了她的衣服。
大家都被这突如其来的情况吓呆了,不知谁喊了句,快叫救护车,人群才又骚动起来,沈茗逸想要上前去帮助那个被他撞倒在地的人,却突然发现怀中的言君心目光呆滞地望着那片猩红,随即穿破云际的尖叫响起,她昏倒在了他的怀中。
“君心。。”沈茗逸急吼道,“给我开车来。。”他回头吼着,心里的焦急像是被火烧的一般,不好的预感再一次袭来,他紧紧地将她抱在怀中,祈求上苍给予她一个平安。
作者有话要说:祝大家天天开心。。。
☆、第七十五章:我回来了
军区医院因为同时送进来两位病人而兵荒马乱;连院长都被沈茗逸叫了出来;周舟去处理被波及的孕妇的事了;沈茗逸跟沈茗萱则等在急诊室的外面,等候着言君心的情况。
相对于刚才的喧闹混乱;此刻的走廊安静极了;沈茗萱怯怯地看着面无表情的哥哥,她知道那样的平静下,是隐忍与恐惧,是的,他沈茗逸从来都不是无坚不摧的,但是这个世界上有个人叫言君心,她却是他所有恐惧的来源。
“哥,要告诉妈妈么?”沈茗萱想说点什么;否则这样神经的紧绷她怕她会疯掉,也怕哥哥疯掉。
沈茗逸静静地盯着急诊室上的红灯,一动也不动,“先不用。”还不知道情况,不要惊动父母,免得他们担心。
只是他越是表现的平静越让沈茗萱担心,她握住哥哥的手,“没事的,嫂子,不会有事的。”她想她已经把这一辈子的罪都遭完了,上天怎么还忍心让她再出任何意外呢?又怎么忍心让哥哥也经受这么多年的痛苦折磨还得到这样一个结果?
沈茗逸仰望着医院雪白的天花板,白的没有一丝瑕疵,就像他心中的她一般,哦,9年了,他们整整认识9年了,人生其实能有几个9年,可这9年里,她幸福的日子,却不到三分之一。
他原以为,就这样吧,就算她一辈子也好不了,也就这样了吧,至少她还在他的身边,他想以后漫长的岁月里,他担负家族使命每天在外面忙碌, 而她,在家等他,也未尝不是一种幸福,可是,上天似乎连这一点幸福都不想给予他,呵呵,他不禁怀疑,他们是不是上辈子做了什么孽,所以,要用这一辈子来偿还。
算了,就这样吧,如果她再出什么事,他也坚持不下去了,那么。。。他们就一起走吧,他,真的坚持不下去了,呵呵,他真是个懦夫,原以为会为她争得一世的幸福呢,想不到,也快要一败涂地,不过,不管怎么样,他们都要在一起,就算离开,他们,也要在一起。
周舟不知什么时候回来,他望着急诊室闪烁不住的红灯,心脏也加速急跳着,不过好在那位孕妇没什么大事,孩子保住了,只要好好调理一下就好了,也算是一件好事。
“茗逸,会没事的。”仔细想想,这么多年了,他似乎说了好多次这样的话,会没事的,但似乎每次等到了,都是一个伤痕累累的她,难道这次,结果依旧是那样么?可是,他以为这已经是最坏的结果了,难道,这些还不够么?连他都有些怀疑上帝真的是太不公平了。
沈茗逸的眼睛一动不动地盯着急诊室的红灯,微微笑着,一个人一旦想开了,做下了决定了,就不会有所畏惧,最坏,也不过是他们一起走,还有什么可怕的,至少,他们还在一起,他的心逐渐宁静着。
其实检测的时间并不长,但在等待的人的眼中,似乎已经过去了一个世纪,终于,院长在护士的陪伴下走出了急诊室,沈茗逸急忙走上前,等待医生最后的宣判。
相对于沈茗逸等人的紧张,这位医学界神经科的权威似乎没有那么紧张,好吧,在他眼中,什么都不算太糟糕。他轻轻拍了拍沈茗逸的肩,试图让他放松一些,“没有生命危险,但需要进一步观察,你跟我来办公室吧。”
随后,沈茗逸跟着医生去了办公室,周舟和沈茗萱则陪着护士一起把言君心送人了高干病房。
“茗逸,你还记得我跟你说过,人的大脑,其实是一个深不可测的宇宙么?”坐在办公室的院长笑眯眯地跟神经紧绷的沈茗逸对话着,沈茗逸不说话,继续聆听着下文。
院长双手交叠,面带笑容,“经过检测,很显然,她受到了严重的刺激。”
哦,严重的刺激,是血么?还是孕妇?其实他不知道,但是一定跟那个有关吧。“那么,情况,究竟怎样了?”是更坏了么?他的双拳紧握着,即使有了心理准备,但还是忍不住求得一丝希望。
“说实话,我不知道。”院长慈祥的眉目的变得严肃,应激性障碍病人一旦再受到严重的刺激,只能走向两个极端,要么更差,要么。。会好,所以他说不知道,需要进一步观察。
沈茗逸的脸色铁青着,他很讨厌这种未知的感觉,尤其是关于她的事情,这让他很不安。“会变得更差么?”他的脑海中闪过精神病院中那些真正疯了的,会自残,会攻击他人,最终导致自己死亡的人,他的神经好似在一根一根地断裂,不可遏制。
“也许。”他严肃地看着他,但是他万念俱灰的表情让他多年的医者心有些不忍,“放轻松,也许,明天你也会看到一个一如当初的她。”他无法预估,只能进一步观察,等待。
沈茗逸点头,跟院长道别后,一步一步地缓慢地走出来,他觉得有种窒息的感觉,额,很熟悉的感觉对吧,他一点都不陌生,这些年来,每次遇到关于她的事,他都会这样,但是,他都在坚持,都在忍受,其实他不是没想过放弃,想想那些彻骨的痛,他想如果带着她一起走了,是不是也就没有这些痛苦了,呵呵,是不是在所有人眼中,他都是完美而坚不可摧的,是不可能有这种懦弱的想法的,呵呵,似乎有的时候,他们也会忘记,其实他也是个人,是个有血有肉的人,也会有坚持不下去的一天。
他步履维艰地向前一步一步地挪动着自己,好像身上背负着什么重担似的,其实他知道,他退却了,他怕回到病房,会看到一个完全疯掉的她,一个完全,将他忘记的她。
傍晚的夕阳氤氲着整个天际,一片残红,就如他的心一般,被割舍的支离破碎,但是他还是要走回那个可能让他崩溃的地方,因为,那里有她。
军区医院被评为B市第一医院,几乎不对外开放,直接负责军区领导健康,所以自然有着国内乃至世界最顶尖的医生,最完美的设备,高干病房也被布置得格外温馨,他轻轻地走进去,周舟跟萱萱都坐在床边看着还没清醒的她。
“哥,嫂子没事吧。”沈茗萱有点忐忑不安地看着自己的哥哥,因为从他的表情中,她看不出什么结果。
沈茗逸点头,“没事,你们先回去吧,给君心拿一些换洗衣服过来,我在这守着就好。”他想一个人陪着她,一个人静静地跟她在一起。
沈茗萱担忧地看了看哥哥,想要上前说什么,却被周舟扯着,他摇摇头,望了一眼呆在病床边的沈茗逸,带着她退出了病房,给予了他们一个安静的空间。
偌大的病房中只剩下了他们俩个,连空气都安静的过分,沈茗逸坐在床边凝望着沉睡的言君心,这样睡着的她看不出来有什么异样,有时他想会不会一觉醒来,她就会笑眯眯地喊他一声“茗逸。。”。可是,梦醒来后,依旧要面对现实。
他一如继往地握着她的手,这两年来,她被妈妈养的也喂了不少,她总是像个小孩子似的吃许多她喜欢吃的东西,不像以前那么挑食,但是好像总也养不胖,她的小手依然纤细,握着没什么存在感。
“就这样吧,要走,我们一起走。”他伏在她的耳际,静静地宣告着,他的放弃,随即就像沉睡一般伏在她的颈侧。
许久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