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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婉仪以为言高并不认识她,其实他当然知道,因为假期他会在恒温当工读生,而曾去过恒温的温婉仪就恰巧被他看见,经过多方婉转的打听,他才知道了,那个就是恒温总裁的独生女,而恰巧还是他们Z大的学生,所以尽管他已有在孤儿院相恋多年的女友了,但一个计划仍在他脑海中形成。
于是,在言高的刻意安排下,温婉仪与此时风度翩翩的言高相遇,言高的优秀她早有耳闻,他若有若无的关心与温柔逐渐打动了她情窦初开的心,就这样,他们相恋了。
所以当温婉仪害羞地将言高介绍给自己的父亲时,温德龄已拿到了这个大男孩的资料,除了身世卑微以外,这个外表俊秀,能力卓越的男孩算是不错的,只是他没想到过,这份调查资料是言高早就刻意准备好的,一份完美的资料。但多年在商场上的打拼他还是觉得这个孩子不简单,但女儿单纯而幸福的微笑让他也不得不妥协,只是他却没想到,就是这样的妥协葬送了她了一生。
一切都在言高的计划中顺利实施,他像个王子似的,百般呵护着温婉仪,让她以为他是真的爱她,单纯的她却从来都看不清他的狼子野心,其实也不能怪她,她本就被保护得单纯而不谙世事,他既然能连她父亲都骗过,骗过她又是什么困难的事情呢。
就这样,言高如愿以偿地娶到了温婉仪,成为了温家的驸马爷,开始在温家大宅过着他梦寐以求的富贵而高尚的生活,两人婚后的第三年,言君心即出世,沉浸在得到女儿的喜悦中,温婉仪觉得自己更加幸福,她一心一意地照顾着女儿跟丈夫,根本就不知道,他的丈夫在两年前就与自己的青梅竹马生了一个女儿,她只是沉浸在幸福的假象中生活着罢了。
如果你问温婉仪,她爱不爱言高?即使是已经做了妈妈的她依旧会如少女一般脸红,告诉你,她很爱他。
如果你问言高,他爱不爱温婉仪,他会微笑地告诉你,他谁都不爱,的确,他真的谁的不爱,包括那个从小陪着他,中途辍学打工为他赚学费的青梅竹马——吴绮梦,他依旧不爱,因为,他爱的是财富,是权力,是可以得到这一切的恒温。
莫名地,言君心自小就与父亲不亲近,也不知是他比较忙碌较少回家,还是其他原因,小的时候,只要他一抱她,她就会哭个不停,慢慢长大后,她更是与他不亲近,望着他,每次都如同陌生人一般。
而彼此彼此,言高也不喜欢他这个女儿,她清澈而早熟的眼神总是仿佛像是洞悉一切地望着他,让他的心发虚,而且女儿浑然天成的千金大小姐的气质让孤儿院出身的他更是排斥,但在妻子跟岳父的面前,他依旧会表现出一副慈父的模样,毕竟他想要的东西还没有得到。
平心而论,言高是个很有才能的人,或许言君心的聪慧早熟与他也不无关系,只是他的心太大,想要的东西太多,本来按照他的计划,待温德龄百年之后,恒温就如他掌中物一般,还不是手到擒来,但他却没想到,他步步为营,依旧东窗事发。
此时,已距他与温婉仪成婚13年,言君心已10岁,当温德龄将一叠资料摔在他的头上时,他知道这些年他所有的建设都功亏一篑了。
温德龄愤怒地望着眼前这个温顺而有才干的女婿,他已位居恒温总经理的要职,但他却没想到,由属下调查的资料所示,他在与婉仪结婚后,带入温家的那个保姆竟是他的情妇,而那个保姆的孩子,竟就是他的孩子,这一切都让他非常愤怒,不仅为他欺骗他们这么多年而愤怒,更为女儿全心全意的爱着而愤怒,所以他愤怒地警告他,让他准备与婉仪离婚,滚出恒温。
温德龄的知晓让言高颓废的委顿于地,他只能失魂落魄地离开恒温,这个他奋斗了十几年的地方,望着眼前这幢气势宏伟的大楼,他握紧了拳头,不,他不能失去这一切,十几年来他已经习惯了这种富贵而私下糜烂的生活,但温德龄已知晓,他这么多年的处心积虑算是白费了,而且他也斗不过精明而实力雄厚的他,只能失魂落魄地回到了情妇的住处。
回到吴绮梦的住处,她正在享受着佣人无微不至的服侍,8年前,他以君心年幼为名,将她以保姆的身份带入温家,因为他觉得,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如他所料,温家并没有人怀疑她的身份,直到3年前,他觉得孩子慢慢长大,总会露出破绽,才将他们接出来,安置在外面,但她似乎忘记了自己的身份,好像自己真的是个贵妇人似的,却没想到,这一切不过他多年步步为营打拼来的,而今这一切,他们马上就要失去。
他愤怒地将手旁的树雕扔向她,吴绮梦躲避不及还是被砸中了肩膀,她惊恐的望着愤怒而绝望地她瘫软于地,还是一旁的女儿将她扶起来坐在了沙发上。
言高望着这满室的惊恐,颓然地坐在了沙发上,在女儿的询问下,他绝望地说出了事实,但没想到12岁的女儿居然还能笑出来。
他的大女儿言可心继承了他与她母亲所有的优点,其实他是最喜欢这个跟她十成十像的女儿的,但他却没有想到,12岁的她就能说出这样的计划,他不曾想过做的这般绝,但是此刻,如果他不这样做的话,他就真的会失去这他好不容易得到的一切。
于是,在大女儿的建议下,他打电话给了温婉仪,他知道温德龄不会这么快就告诉她的,听着她温软的嗓音,他依旧如同如以往一般像个温柔的丈夫,从她口中,他得知明天温德龄会带着她与君心去外面玩,她软软地问他怎么不回来,他以在外面出差为由搪塞了依旧单纯的她,却不知,他凭借着多年在温家的地位,悄无声息地潜入了车库,将所有车子的刹车线割断,隔日,他果然得到了温德龄一行人出车祸的消息,但为了确定消息,他还是带着吴绮梦与言可心去了医院,结果差强人意吧,温德龄如他所愿地死去,而他的妻子身受重创,被判定已成为植物人,只有他的小女儿在他们的保护下,他微笑地望着躺在床上的小女儿,以为一切尽在掌握之中,却不想,温德龄的遗嘱打乱了一切。。
言君心静静地述说着,黑暗中,没有任何表情,沈茗逸只是一直埋在她的颈侧,静默着。
“这就是我的生活,到现在,我都没再见过我妈妈一面,而他则拿着我妈妈来牵制着我。”她的语气平静,好像述说的是别人的事情,而不是她的。
沈茗逸终于抬起了头,黑暗中,言君心竟然还能看清他眼角晶莹的泪珠,让她痛得无法呼吸,但却再也不能伸手为他拭去。
“所以,我不能跟你在一起,这,是他的命令,我,不能失去我妈妈。”她不知道他知不知晓她的痛苦,如果他是痛苦的,那么她则比他还痛上不止百倍,千倍。
“好,我知道了,我走。”沈茗逸哑着嗓子抚摸着她苍白的脸颊,然后拖着沉重的步伐,转身离开,离开了她的世界。
言君心睁着眼睛望着漆黑的上方,泪水缓缓流入颈侧,好像永远也流不尽,再见。。她闭上了双眸,在黑暗中感受着彻骨的疼痛。
作者有话要说:哎,昨天晋江抽的那叫一个惊心动魄啊,(*^__^*) 嘻嘻……有点东西改改哈
☆、第四十一章:永不放弃
沈茗逸僵硬地走出了病房;留给了言君心一室的绝望。
“茗逸。”一直倚在墙边的霍因喊住了失魂落魄的沈茗逸;他们的对话;他在门外听得一清二楚,望着他的绝望;他也哀痛着。
“我要回B市。”沈茗逸没有歇斯底里;但这样的平静却让霍因觉得有股山雨欲来的味道,镇定如他,此刻也有些许不确定。
“好,我陪你。”言君心离开的日子,都是他陪着他身边,他知道他现在已将他当成了好兄弟,但可惜,他要的不仅仅是这个;人人都说沈茗逸为了言君心疯了,他又何尝不是疯了。
敛好心神,霍因陪着平静的沈茗逸走向了机场。他原以为,这是他的放弃,却不想,这是他执着的开始,一个星期以后,沈茗逸与周舟将出国的林风送走后,两人来到了Z大,来到那个有言君心的Z大。
“茗逸,如果言君心消失了,去国外了怎么办?”坐在沈茗逸与周舟公寓的沙发上,霍因试探性地问着益发沉默的沈茗逸。
沈茗逸修长的手指支着自己的下巴,眼神沉寂,“我追她天涯海角。”
他认真的眉眼让霍因沉下了眼神,离开那里时,他拨通了言高的电话,“不用把她送出国了。”与其让他追她天涯海角,不如让她留下,至少他可以安分地呆在这里,但是,他不会放过她,既然他不死心,那他就当着他面,慢慢毁了她,也许,他才能真正死心。
Z大在全国也算是赫赫有名的学校,学生都极其活跃,但言君心从来都不是其中的一员,她益发沉默,独来独往地,不接近任何人,当她在校园中看见沈茗逸与周舟的时候,≮我们备用网址:。。≯一向沉寂的眼闪过一丝意外与痛楚,她就静静地站在微热的太阳下,望着他们。
“阿心。”周舟的声音再也没有以前的张扬单纯,嘶哑的让言君心都有些痛,她望着他,没有看旁边那个也同样憔悴的人。
“周舟。”言君心不知道周舟到底发生了什么,以至于让他这般痛苦,到现在眼神里都是哀痛,记忆中他总是那个单纯的无法无天的少年,如今,却已物是人非。
三人沉默着,不料却是沈茗逸率先有了动作,“我先回去了,周舟。”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他连看也没有看她一眼,与她擦肩而过,好似陌生人一般。
言君心甚至能听到两人衣服摩擦的声音,虽细微,却击碎了她的心,她怔怔的望着前方,唇角带着微笑。
“阿心,别笑了,陪我吃饭去吧。”经历妈妈的去世,周舟至今还没有缓过来,他甚至没有精力去问沈茗逸与言君心到底发生了什么,但刚言君心的微笑却刺痛了他的心,那么无奈,那么绝望,让他有些惶恐。
言君心没有说话,脑中尽是他离去的背影,这一个周来,午夜惊醒时,全都是他心碎而去的背影,让她哭都哭不出来,只能任心痛撕扯着自己。
周舟带着言君心打着车去了一家餐厅,他记得她的口味偏淡,不像他们北方人,但这三年来,大家都随着她吃了不少清淡的南方菜。
直到饭菜都上齐了,两个人都没有再说话,“你跟茗逸怎么了?”终究,他还是开了口,只是声音有些破碎,眼窝下地暗黑,让他更显憔悴。
“分手了。”言君心苍白着脸,干涩地回答他的话,力图让自己的声音趋于平静,但连周舟都听出了她声音中极力掩饰的颤抖。
“为什么不能好好的呢?”沈茗逸是他的兄弟,他想看他幸福,经历过妈妈去世的重创,他忽然对幸福更为渴望。
言君心又笑了,浅浅的,不知为什么,离开他,她反而经常笑着,只是眼神中有的只是空洞跟麻木,“你呢,你怎么了?”她岔开了话题,不想再说那个让她心痛的人,就让她自私一些吧。
“我?”周舟苦笑着,原本不知愁的少年好像在一瞬间长大了似的,眼中有些从未有过的沧桑,“我妈妈。。去世了。”尽管时间已过去三个月,但是他依旧没有缓过来,如果可以,他会在每次妈妈回来的时候高高兴兴地陪着她,他会支持妈妈去寻找自己的真爱,而不是连她的最后一面都没有见过,就这样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