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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妈出院后两天,我南下参赛,一下得了三个全国一等奖。从此我的相声之路才走向了全国。
妈妈一直管刘大夫叫救命恩人。 其实,我也应该叫,他救的是我的艺术生命。
1984年全国首届相声大赛在青岛举办。
赛前一个星期,我大腿根儿靠后长了个枣儿大的疖子。疖子长的不是地方,怎么呆着都疼。躺着疼,趴着疼,侧着疼,站着疼,蹲着疼,走着更疼,疼得我龇牙咧嘴。只有两种姿势不疼,一是站着,但必须把两腿岔开。二是岔开两腿不想站了就必须得趴着。
受那罪就别提了,到医院,打针、吃药、抹药,疼是没减轻,疖子由“枣儿”变“鸡蛋”了。
话说第二天就要比赛了,把我急的,头一天把刘大夫请到家里,我说:“我今天晚上就得上火车,明天在青岛比赛,我总不能在台上劈着叉说相声。”
刘大夫拿出两包药,笑道:“你现在把这个先吃了,一会儿抹这个。今天晚上上你的车,我保你不到青岛就好了。……好了,在青岛也一定不要吃海鲜。”
车没到青岛,疖子没了。在青岛,我没吃海鲜。
那次我拿了两个一等奖。
回来向刘大夫报喜。我说:“这回要没您,青岛连去都去不了。您……神啦!”
刘大夫眼神儿一笑:“雕虫小技。”
1989年秋,我二姐得了肝癌。天津各大医院跑遍了,结论一样:只能活三个月。外甥女给我打电话,边说边哭。我说:“把你妈妈送到我这儿,我想办法。”
把二姐接进家里,我就开始找人。西医就不找了,已经判死刑了,估计哪儿的西医都差不多。除了请刘大夫,我还请了一位气功大师,请了一位特异功能大师。那阵儿兴这个,谁知哪块云彩下雨。
问题是这三位大师不是一路人,是井水、河水和湖水的关系。
我说:“你们之间学术争与不争我不管,我请你们仨一块儿来,就为我二姐。我二姐待我恩重如山,要好在我这儿好,要死就死我这儿。你们只当都帮我。只要把我二姐治好,你们回去怎么都成。”
朋友可以不讲理,不讲理才是朋友。
于是三仙过海,各显其能。
那两位大师的故事就从略了,以后我专门儿讲神话的时候再说。
单说刘大夫。
给二姐切脉,依然仙风道骨,睁开双眼:“先吃三副药试试。”
当时二姐躺在床上,已经不能动了,吃不进东西,浑身发黄,眼球黄得吓人。特别是肚子,鼓鼓的,像扣了一口锅,跟孕妇分娩前的体形一样。硬硬的,像放进一块大石头,用手按是按不动的。
刘大夫让买两只王八,再买一个大盆,说:“买回来以后,盆里装满水,搁王八用。每天,先拿出一只王八,放到二姐肚子上,注意别让王八咬着你手指头,把王八往肚子上一放,开始它会扑腾、乱抓,很快就不动了。你眼看着王八壳儿表面一点儿一点儿渗出一层黑血,这黑血就是二姐肚子里的毒。擦掉还往外冒,再擦再冒。大约十几分钟吧,这王八就不行了,王八中毒了,把中毒的王八放进盆里,它就会往外吐,这有点儿像海蛎子打捞上来以后,用海水泡,让它把沙子吐出来。你再把另一个王八捞出来放在二姐肚子上……两只王八来回倒班儿,等俩王八都中毒死了,二姐的肚子就下去了……”
我一想,俩王八来回倒班儿,肯定不如仨王八三班儿倒,这样王八死得慢,我二姐好得快。
我就让肃儿买了三个王八。
也就三四天吧,二姐的肚子完全下去了,软软乎乎儿。脸色红扑扑儿的,腰杆儿直直的,走起路来很有劲儿,那饭量儿跟小伙子差不多。能吃能睡还打呼噜。可能人一有劲儿不使难受,每天早晨二姐都要起得很早,把我们楼的周围扫得干干净净。弄得好多邻居都找我:“你们家保姆太勤快,哪儿找的,帮我们也找一这样儿的。”
事后,两个王八在水里缓过来了,却有一个与世长辞。我跟肃儿把那位为二姐捐躯的王八,葬在我们窗下。怕引起孩子的好奇,没有培坟头儿,没有立墓碑。但埋好之后,我们给那位王八深深地鞠了三个躬,默哀了好长时间。像故去好友一样难受,只是没有戴黑纱……我们问刘大夫:“这俩王八怎么处理?”
刘大夫说:“放生!但一定要在它背上刻上字,以免谁捕到吃了中毒。”
我们精心地在两位的壳儿上工工整整地刻了几行字:“此甲鱼曾救人于危难之中,切勿食用,万望放生为盼。”
我们把两位恩王八,慢慢送入河水之中,在岸边行注目礼。
一天,二姐提出要走,要去美国。
当时二姐夫在美国纽约工作。外甥在加拿大,外甥女在西班牙。二姐说都联系好了,一家人在美国团聚。
我请示刘大夫:“可不可以?”
刘大夫说:“万万不可!二姐元气大伤,现正在恢复,须慢慢调理。隔几日药方必有变化,是随二姐身体变化而变。半年之后,二姐再想何处周游,就尽情了。”
二姐没听,还是走了。
她是迈着矫健的步伐走的,只是永远地离开了我们。
我的助手吴俊在黄山受了重伤,是用担架抬回来的。刘大夫只点了几下穴位,吴俊便健步如飞。
设计师小容头疼了十年,刘大夫让“先吃三副药试试”,之后四年,头一次也没疼过。
我演艺界的朋友多,谁病了,尤其谁病的特别厉害,我和肃儿都会介绍给刘大夫,刘大夫从来都是仙风道骨,从来都是“先吃三副药试试”。
香港的大亨称他药到病除,妙手回春。
4月份,他又要应邀赴英国治病……
我的《牛眼看家》摄影集出版后,我把第一本送给刘大夫,我在扉页上写道:“中国四大神医——扁鹊、华佗、李时珍、刘孝威。甭管别人说什么,我就这么看,爱谁谁!”
但今天,刘大夫哭了一天。
很多人说,越是好大夫,越治不了亲人的病,也许真是。
刘大夫,您是菩萨,您治好了那么多人的病,您救活了那么多的人。您得好好活着,为了更多爱您和需要您爱的人。
刘大夫,我在心中烧一炷香:
让所有的人保佑您。
让您保佑所有的人。
牛群的这篇日记,篇幅不长,信息量很大。从中我们不仅认识了刘大夫,为神州医学的神奇而骄傲;同时也熟悉了牛群的成功之路,为了事业,他可以什么都不顾。在事业和亲情面前,他总是选择前者。刘大夫是他家的救命恩人,也是他艺术的救命恩人,刘大夫的老伴“走”了,他没能为她“送行”,原因是为了蒙城的发展。后来,他的岳母“走”了,尽管岳母对他恩重如山,他也没能为她送终,原因还是为了蒙城的发展。牛县长并非无情无义,对曾救他二姐于危难之中的“王八”,他都为它“送葬”、为它默哀、为它三鞠躬!
……
当我们了解了这样一个牛群,对他接手蒙城县聋哑学校还会感到惊奇、感到意外、感到不可思议吗?
第三部分第七章·牛群效率(1)
我所说的牛群效率,不仅是指牛群的办事效率,包括他的工作状态、拼搏精神。他平均每天工作十九个小时,这是他身边的人有目共睹的。我们随便抽出一个“时间段”,具体感受一下什么叫“牛群效率”。
那是2001年4月22日,应《中华人民共和国残疾人保障法》颁布实施十周年纪念活动组委会的邀请,担任“爱心形象大使”的牛群,从合肥乘机前往广东参加“中国爱心万里行”演出。
飞机在广州白云机场降落后,演艺圈的一些朋友和部分媒体的记者就迎了上来,“牛哥”、“牛县长”地叫个不停。
牛群则立即拿出刚刚印制的带有牛群特教学校标识的名片,颇为郑重而又不无幽默地说:“朋友们,要喊牛校长!”
在送给大家的名片上,第一头衔果然是“牛群特教学校第一校长”,第二才是“蒙城县副县长”。
一位记者笑问道:“县长官大,校长官小,你为什么把‘牛群特教学校校长’摆在第一位啊?”
牛群回答说:“因为让蒙城那些聋哑孩子尽快搬出危房,接受正常教育,是我心中最需要做的第一件事,这也是蒙城县领导和群众最迫切需要我做的事。由于这件事情是摆在第一位的,我校长的头衔也应该排在第一位。”幽默而又深沉,牛群已经全身心进入角色了。之后,他动情地讲述了聋哑孩子们当前的处境以及牛群特教学校的初步计划,在机场短短几分钟的逗留时间,被他充分利用了,他的介绍让大家感动不已,并愿为特教学校的兴建伸出援助之手。
“爱心形象大使”千里飞行刚刚着陆,就迈出了“爱心万里行”的第一步。在广州的活动日程本来就很紧张,牛群在演出和主持节目之外,又抓住一切可以利用的时间,到广东几家出了名的特教学校参观学习。
4月27日下午3点,他有幸同中国残疾人联合会副主席吴庆彤先生一起参观了湛江特教学校。吴老对牛群办特教学校赞叹不已,他相信牛群特教学校一定能够办出特色,办成全国知名学校,如同牛群本人一样出色。吴老介绍说,“深圳元平特教学校是全国办得最好的,那里也是中国残联的特教基地。”4月28日下午,牛群便独自赶到了深圳元平特教学校“取经”。“爱心大使”在“爱心行动”之外的行动,还是为了爱心!
深圳元平特教学校占地七点二万平方米,有教学班三十四个,在校盲、聋哑和弱智等残疾学生四百多名,该校不仅是中残联的特教基地,残疾人示范性高级中学,还是全国特教学校研究会的发起单位。牛群的到来,受到了学校校长孙振东和师生们的热烈欢迎。牛群谦虚而又虔诚,他对孙校长说:“我今天是来取经的,学习你们的办学经验,学习你们的办学思路,向你们讨教如何走教育、康复、就业一体化的办学路子!唐僧取经去西天,取的是佛经。我来南天,取的是特教特办的特色之经。我没吃过三藏那么多苦,但我的心同样是诚的!”
校长孙振东激动地说:“你这样的大牌明星能加入我们的行列,为残疾人做事,为残疾人教育事业做贡献,是我们特教工作者的荣幸。我们非常佩服你,残疾人教育事业的发展也正需要你这样的文化名人来推动!”孙校长主动提议与牛群特教学校合作,两校结为友好学校,以便相互支持,相互交流,共同发展,并向牛群特校捐赠了一万元钱。
几天之内,牛群利用演出之便,又考察了广州、江门、肇庆、厦门几所特教学校,所到之处,他都把“尾巴”夹得紧紧的,虚心向特教“同行”学习。他在取经的同时,手语练习已有很大进步。
几乎就是在那次考察的同时,一个更加宏伟的蓝图已经描绘在他的心中。将来的牛群特教学校不仅在中国,在世界上也应该是一流的。他在相声表演大赛中得了许多第一;他在摄影大赛中也得过不少第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