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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乌鸦干巴巴地答道,“生活中的低谷你现在差不多已经都经历过了。”
“你是这么认为的吗?”莫里茨高兴地说。
“当然,”雅各布呱呱地叫道,“已经不可能再低了,小猫咪。现在你只差还没有经历过高潮了。”
它们俩默默无言地继续在风雪中往前走着。
在远处路的尽头,大教堂那高高的塔顶巍峨地矗立在黑夜中。
这时候,实验室里的工作正在热火朝天地进行着。
首先得找到酿制撒旦混乱考古谎言绝妙好酒地狱愿望潘趣酒所需要的各种各样的材料。长长的羊皮纸卷被展开放在地上,上面压着一叠叠厚厚的书,为的是不让羊皮纸卷起来。
伊尔维策尔和蒂兰尼娅又把使用说明的开头仔仔细细地研究了一遍之后,便开始着手研究秘方本身。他们俩弯着腰站在那儿看秘方,仔细地辨认着那上面的字迹。这是一种非常复杂神秘的文字,即所谓地狱密码,不是魔法师的人根本就休想看懂。而要解开这些密码,这对于他们俩来说是完全不成问题的。再说开头有关基本必备的材料的说明还是比较简单的。
把它翻译成我们现在的语言的话,秘方的开头是这样写的:
地狱里有四条冥河,
这是一切黑暗的痛苦之源。
它们是:科库托斯、阿刻戎、
斯梯克斯和皮里佛勒革同。
冰、火、毒和泥浆,
各取一百克,
放在兑酒器里快速地混合成
谎言潘趣酒最景基本的底料。
一如所有装备齐全的实验魔法师,这四样东西在伊尔维策尔那儿也是一应俱全。当他去取这几样东西并聚精会神地把它们放在一个专门的兑酒器中混合时,蒂兰尼娅大声地朗读了下面这一段说明:
现在需要,马上立刻:
液体货币一万塔勒,
必须是你从全世界
穷人那儿敲诈所得。
取出这些钱的利息,
变成3/4升的液体。
然后灌入玻璃容器,
于是成了合法纸币!
巫婆当然知道应该怎么把钱变成液体。只过了一会儿,用冷火制成的潘趣酒容器里便闪烁着四分之三立升的液体货币,一张金色的纸币在实验室里慢慢地展开,越变越大。
这时候,伊尔维策尔将他调制的地狱液体从兑酒器里倒进潘趣酒的容器里,闪光顿时消失。潘趣酒酒坛中的液体顿时变得像夜一样的漆黑一片,液体中到处都在闪电,宛如跳动的静脉。不一会儿,闪电又消失了。
第三条指令是:
你必须挤出大量
鳄鱼流出的眼泪(尽你的所能),
让它滴滴地流淌,
伴随着你的伤悲。
然后在那液体中
掺入鳄鱼的眼泪,
混合二者为一类。
相比之下,这一点比较难做到。刚才已经提到过了,性本恶的巫婆和魔法师是流不出眼泪的,连假惺惺的眼泪都流不出来。可就在这时候,伊尔维策尔又想出了一个办法。
他想起来了,有一年鳄鱼的眼泪收成特别好,他的地窖里就收藏了好几瓶那一年的鳄鱼眼泪。这是一位国家元首,伊尔维策尔所偏爱的一位顾客,赠送给他的礼物。于是,他从地窖里取出这些瓶子——总共七瓶——当他把瓶子里的内容倒人液体中时,液体的颜色起了变化。液体慢慢地变成了血红色。
一会儿是伊尔维策尔想出了一个办法,一会儿又是蒂兰尼娅知道该怎么做,就这样他们俩的合作不断地继续往下进行。在共同的恶的愿望的驱使下,他们合作得竟然非常默契,好像他们从来就没有干过其他事情似的。
只有一次,当念到以下这条指令时,他们发生了争吵:
取一定量的智力,
(仔细测量,不得有误!)
其长度正好等于
你心爱颜色的一半。
至于怎么来测量颜色的长度,这个他们俩都知道得非常清楚,这对他们来说一点儿也不是什么问题。他们争执的焦点是,究竟应该以谁的心爱的颜色作为准绳。蒂兰尼娅坚持认为应该以她心爱的颜色为标准,因为这段指令是写在属于她的前半部分羊皮纸上的,而伊尔维策尔则一定要以他最心爱的颜色作为标准,因为实验是在他的实验室里进行的。幸亏他们俩发现,硫磺色的一半长度刚好和刺眼的绿色的一半长度相等,于是这个问题便迎刃而解了。不然的话,他们肯定不会这么快就在这个问题上达成一致的。
肯定不会有读者希望我在这儿把酿制撒旦混乱考古谎言绝妙好酒地狱愿望潘趣酒所需的材料都一一罗列出来的。我不想在这儿罗列全部材料的理由不仅仅是这么一来会使整个故事拉长,以至于这本书的书价会提高(羊皮纸一共有五米长),而且也是出于一个善意的顾虑:谁也无法预料,这本书究竟会落到谁的手中。这本书不应该引诱任何人自己去酿造这种罪恶的潘趣酒。在这个世界上像伊尔维策尔和蒂兰尼娅之类的恶人已经够多了。有理智的读者一定能够理解,为什么我不把羊皮纸上的大部分指令——列举出来。
雅各布·克拉克尔和莫里茨两个坐在大教堂的塔楼底下。大教堂的塔楼就像是一座巨大的、有着许多锯齿的山峰矗立在夜空中。它们俩仰起头来,无声地朝上望去。
过了一会儿,乌鸦清了清嗓子。
“那上面,”它说,“以前曾经住着一只修女猫头鹰。我认识她。她叫修女布布,是—个和蔼善良的老妇人。她对上帝和这个世界的看法有点不同寻常,所以她情愿独自一人住在那上面,只有在夜里才出来走走。她见多识广。如果她现在还住在那儿的话,倒是可以去向她讨教讨教。”
“她现在去哪儿了?”雄猫问道。
“不知道,她出走了,因为她无法忍受笼罩在这儿城市上空的被污染了的空气。她对此很过敏。也许她早就已经离开了这个世界。”
“真可惜!”莫里茨说。过了一会儿它又说:“也许是因为她受不了钟声的干扰吧!从近处听的话,那上面的钟声肯定响得无法忍受。”
“我不太相信,”雅各布说,“钟声对于猫头鹰来说是不会有什么妨碍的。”
接着,它又若有所思地重复了一遍:“钟声……等一等…… 钟声……”
它突然跳了起来,直着嗓门大声喊道:“有了,我有办法了!”
“什么办法?”莫里茨问道,它被乌鸦吓了一跳。
“没什么,”雅各布回答道。它的声音又变小了。它把头藏到翅膀底下。“不行,这根本就行不通。胡扯。还是把这个主意给忘了吧!”
“什么主意?快说出来听听!”
“哦,这只是刚才在我的脑子里一闪而过的一个念头而已。”
“什么念头?”
“是这样,我想,也许可以提前敲响除夕的钟声。比如现在就把它敲响。你知道吗,这样一来便可以取消那种具有无限魔力的潘趣酒的反作用。他们不是自己说过,只要新年的钟声敲响那么一下,就足以取消潘趣酒的反作用了吗?你还记得这话吗?只要新年钟声一响,他们充满谎言的愿望就会变成真正的好事。我想是这样的。”
雄猫呆呆地望着乌鸦。过了好一会儿它才明白过来。然后,它的两眼突然亮了起来。
“雅各布,”它充满敬意地说道,“雅各布·克拉克尔,我的老朋友。我想,你真是一位天才。是的,这便是拯救的办法。这个办法确实能鼓起我的兴致来。”
“这个办法好是好,”雅各布不怎么高兴地说,“只怕办不成。”
“为什么办不成?”
“让谁来敲钟呢?”
“谁来敲钟?那当然是由你来敲啰!你现在就飞到塔顶上去敲钟。这不是像儿戏一样的容易吗?”
“不可能!”乌鸦呱呱地叫道,“说得倒容易,儿戏一桩?也许对长得又高又大的孩子来说是这样。你看到过这种教堂的大钟吗?我亲爱的爱投机取巧的家伙。”
“我没有看到过。”
“我说你没见过这种大钟吧!这种钟就像卡车那么大,那么重。你想想看,难道一只乌鸦,而且是一直患有关节炎的乌鸦,能够推得动一辆卡车?”
“难道就没有小一点的钟吗?可能这就是一只小钟呢!”
“听着,莫里茨,即使是一只最小的钟,也有葡萄酒桶那么重。”
“雅各布,如果是这样的话,我们必须两个人一起动手。我们俩一起努力的话一定能行。来吧!还等什么呢?”
“你想去哪儿?你疯了,雄猫?”
“我们必须钻到钟楼里去,必须钻到挂钟绳的地方去。如果我们俩齐心协力使劲拉的话,一定会成功的!”
在要做出一番轰轰烈烈壮举的心情的鼓舞下,莫里茨奔跑着寻找能进入大教堂的人口。雅各布一边诅咒着,一边跟在雄猫的身后跑着。它想试着使雄猫明白,如今再也没有拉绳子或用手来敲的钟了,现在的钟都是电动的,只要按一下按钮就行了。
“那样的话更好,”莫里茨答道,“那样的话,我们只要找到那个按钮就行了。”
然而,就连这个希望也落空了。通往大教堂钟楼的惟一的一扇门被锁住了。雄猫悬在门上的大铁环上——什么希望都没了!
“看吧,我不是已经早就说过了吗!”乌鸦说道,“快放弃吧!小猫咪,不行就是不行。”
“行的!”雄猫固执地说。它朝上望着钟楼说,“不能从里面上去,那就从外面上去。”
“这是什么意思?”雅各布听了这话吓得跳了起来。“你是想从钟楼的外面爬上去?你的脑子是不是有点不正常?”
“你有什么更好的办法吗?”
“反正我只知道一件事情,”乌鸦答道,“那就是说,那就是说,这完全、纯粹是胡闹!别指望我会跟你一起去做这种荒唐愚蠢的事情。”
“那就让我一个人来干吧!”莫里茨说。
这时候,用冷火制成的玻璃容器里已经盛满了液体。容器里的液体呈紫罗兰色。虽然它是用各种各样十分奇特的配料台成的,不过离真正的愿望潘趣酒还相去甚远。为此它还需要被施上魔法。这就是说,它还需要经过一整套的程序才能具备真正的黑色魔力。
这是这一项工程中的科学部分,而科学正好是贝尔策布勃·伊尔维策尔的专长。他的姨妈,会变钱的巫婆,这时候只能给他做小工。
这一段指令是用实验室魔法师的专业术语写成的,连蒂兰尼娅几乎也一点儿看不懂。这段话是这样写的:
让沮丧的丙脘九基镁酚,
与遮蔽棺木的聚氯丁醇,
在跃动的反原子状态中,
飘荡和颤动,旋转和浮沉:
传说中精神分裂的花环,
通过反转物质自洁自叹,
乙醇和嘎斯的非气态物.
混合花环而与饮料相关;
从不为人耻笑的人蘑菇。
昭告其官方告示的基础,
转动着的潜水气泵管道,
连通着调节器非恒温度;
带甜味的酒精反相液体,
假设地混同于酸之等比,
硬化的关节会因此膨胀,
提高其中含酒精的比例;
还未成为骗子的犯罪油,
被多次用作固定剂量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