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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诗库-第16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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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会看到你的手枪不够用。
报纸每天宣扬堕落和奸诈,
商业广告极力耻笑着贫穷。
你怎么活下去?怎样快掘金?
怎样使出手段去制服别人?
自私的欲望不得不增长,
你终于是满意还是绝望,
夸张的色情到处在表演,
使你年青的心更加不平衡。
疯人院?或者青少年改造所?
别让它为你打开黑色的大门!
呵,小彼得,逃吧;你逃不开;
屋角暗藏着各样的灾害。
黑衣牧师每星期向你招手,
让你厌弃世界和正当的追求;
各种悲观哲学等在书店里,
用各样的逻辑要给你忧愁;
只要翻一翻,看一看,想一想,
无论你多高或多低的胃口,
鬼魅似的阴影准保要遮丑,
你生命里的上升的太阳,
彼得呵,无怪你的母亲愁眉不展,
她忧闷的日子还很长,很长,
其实你安全冲过了这么多关口,
最后一只手要抓住你不放,
那只手呀,正在描绘战争的蓝图,
那图上就要涂满你的血肉!
1951年11月
感恩节——可耻的债
感谢上帝——贪婪的美国商人;
感谢上帝——腐臭的资产阶级!
感谢呵,把火鸡摆上餐桌,
十一月尾梢是美洲的大节期。
感谢什么?抢吃了一年好口粮;
感谢什么?希望再作一年好生意;
明抢暗夺全要向上帝谢恩,
无耻地,快乐的一家坐下吃火鸡。
感谢他们反压迫的祖先,三百年前,
流浪,逃亡,初到美国来开辟;
是谁教他们种的玉米,大麦和小麦?
在蛮荒里,谁给了他们珍贵的友谊?
感谢上帝?你们愚蠢的东西!
感谢上帝?原来是恶毒的诡计:
有谁可谢?原来那扶助他们的“土人”
早被他们的子孙杀绝又灭迹。
感谢上帝——自由已经卖光,
感谢上帝——枪杆和剥削的胜利!
银幕上不断表演红人的“野蛮”,
但真正野蛮的人却在家里吃火鸡。
感谢呀,呸!这一笔债怎么还?
肥头肥脑的家伙在家吃火鸡;
有多少人饿瘦,在你们的椅子下死亡?
快感谢你们腐臭的玩具——上帝!
1951年
妖女的歌
一个妖女在山后向我们歌唱,
“谁爱我,快奉献出你的一切。”
因此我们就攀登高山去找她,
要把已知未知的险峻都翻越。
这个妖女索要自由、安宁、财富,
我们就一把又一把地献出,
丧失的越多,她的歌声越婉转,
终至“丧失”变成了我们的幸福。
我们的脚步留下了一片野火,
山下的居民仰望而感到心悸;
那是爱情和梦想在荆棘中闪烁,
而妖女的歌已在山后沉寂。
1956年
葬歌
1
你可是永别了,我的朋友?
我的阴影,我过去的自己?
天空这样蓝,日光这样温暖,
在鸟的歌声中我想到了你。
我记得,也是同样的一天,
我欣然走出自己,踏青回来,
我正想把印象对你讲说,
你却冷漠地只和我避开。
自从那天,你就病在家中,
你的任性曾使我多么难过;
唉,多少午夜我躺在床上,
辗转不眠,只要对你讲和。
我到新华书店去买些书,
打开书,冒出了熊熊火焰,
这热火反使你感到寒栗,
说是它摧毁了你的骨干。
有多少情谊,关怀和现实
都由眼睛和耳朵收到心里;
好友来信说:“过过新生活!”
你从此失去了新鲜空气。
历史打开了巨大的一页,
多少人在天安门写下誓语,
我在那儿也举起手来;
洪水淹没了孤寂的岛屿。
你还向哪里呻吟和微笑?
连你的微笑都那么寒伧,
你的千言万语虽然曲折,
但是阴影怎能碰得阳光?
我看过先进生产者会议,
红灯,绿彩,真辉煌无比,
他们都凯歌地走进前厅,
后门冻僵了小资产阶级。
我走过我常走的街道,
那里的破旧房正在拆落,
呵,多少年的断瓦和残椽,
那里还萦回着你的魂魄。
你可是永别了,我的朋友?
我的阴影,我过去的自己?
天空这样蓝,日光这样温暖,
安息吧!让我以欢乐为祭!
2
“哦,埋葬,埋葬,埋葬!”
“希望”在对我呼喊:
“你看过去只是骷髅,
还有什么值得留恋?
他的七窍流着毒血,
沾一沾,我就会瘫痪。”
但“回忆”拉住我的手,
她是“希望”底仇敌;
她有数不清的女儿,
其中“骄矜”最为美丽;
“骄矜”本是我的眼睛,
我真能把她舍弃?
“哦,埋葬,埋葬,埋葬!”
“希望”又对我呼号:
“你看她那冷酷的心,
怎能再被她颠倒?
她会领你进入迷雾,
在雾中把我缩小。”
幸好“爱情”跑来援助,
“爱情”融化了“骄矜”:
一座古老的牢狱,
呵,转瞬间片瓦无存;
但我心上还有“恐惧”,
这是我慎重的母亲。
“哦,埋葬,埋葬,埋葬!”
“希望”又对我规劝:
“别看她的满面皱纹,
她对我最为阴险:
她紧保着你的私心,
又在你头上布满
使你自幸的阴云。”
但这回,我却害怕:
“希望”是不是骗我?
我怎能把一切抛下?
要是把“我”也失掉了,
哪儿去找温暖的家?
“信念”在大海的彼岸,
这时泛来一只小船,
我遥见对面的世界
毫不似我的从前;
为什么我不能渡去?
“因为你还留恋这边!”
“哦,埋葬,埋葬,埋葬!”
我不禁对自己呼喊:
在这死亡底一角,
我过久地漂泊,茫然;
让我以眼泪洗身,
先感到忏悔的喜欢。
3
就这样,像只鸟飞出长长的阴暗甬道,
我飞出会见阳光和你们,亲爱的读者;
这时代不知写出了多少篇英雄史诗,
而我呢,这贫穷的心!只有自己的葬歌。
没有太多值得歌唱的:这总归不过是
一个旧的知识分子,他所经历的曲折;
他的包袱很重,你们都已看到;他决心
和你们并肩前进,这儿表出他的欢乐。
就诗论诗,恐怕有人会嫌它不够热情:
对新事物向往不深,对旧的憎恶不多。
也就因此……我的葬歌只算唱了一半,
那后一半,同志们,请帮助我变为生活。
1957年
问
生活呵,你握紧我这支笔
一直倾泻着你的悲哀,
可是如今,那婉转的夜莺
已经飞离了你的胸怀。
在晨曦下,你打开门窗,
室中流动着原野的风,
唉,叫我这支尖细的笔,
怎样聚敛起空中的笑声?
1957年
我的叔父死了
我的叔父死了,我不敢哭,
我害怕封建主义的复辟;
我的心想笑,但我不敢笑:
是不是这里有一杯毒剂?
一个孩子的温暖的小手
使我忆起了过去的荒凉,
我的欢欣总想落一滴泪,
但泪没落出,就碰到希望。
平衡把我变成了一棵树,
它的枝叶缓缓伸向春天,
从幽暗的根上升的汁液
在明亮的叶片不断回旋。
1957年
去学习会
下午两点钟,有一个学习会。
我和小张,我们拿着书和笔记,
一路默默地向着会议室走去。
是春天呵!吹来了一阵熏风,
人的心都跳跃,迷醉而又扩张。
下午两点钟,有一个学习会:
阅读,谈话,争辩,微笑和焦急,
一屋子的烟雾出现在我的眼前。
多蓝的天呵!小鸟都在歌唱,
把爱情的欲望散播到心灵里。
我和小张,我们拿着书和笔记,
走过街道,走过草地,走过小桥,
对了,走过小桥,像所有的人那样……
对面迎过来爱情的笑脸,
影影绰绰,又没入一屋子的烟雾。
笔记要记什么?天空说些什么?
是不是说,这日子如此晴和,
这街道,这草地,都是为了你?
心里是太阳,脚步是阳光下的草,
向下午两点钟,向学习会走去。
1957年
三门峡水利工程有感
想起那携带泥沙的滚滚河水,
也必曾明媚,像我门前的小溪,
原来有花草生在它的两岸,
人来人往,谁都赞叹它的美丽。
只因为几千年受到了郁积,
它愤怒,咆哮,波浪朝天空澎湃,
但也终于没有出头,于是它
溢出两岸,给自己带来了灾害。
又像这古国的广阔的智慧,
几千年来受到了压抑、挫折,
于是泛滥为荒凉、忍耐和叹息,
有多少生之呼唤都被淹没!
虽然也给勇者生长了食粮,
死亡和毒草却暗藏在里面;
谁走过它,不为它的险恶惊惧?
泥沙滚滚,已不见昔日的欢颜!
呵,我欢呼你,“科学”加上“仁爱”!
如今,这长远的浊流由你引导,
将化为晴朗的笑,而它那心窝
还要迸出多少热电向生活祝祷!
1957年
“也许”和“一定”
也许,这儿的春天有一阵风沙,
不全像诗人所歌唱的那般美丽;
也许,热流的边沿伸入偏差
会凝为寒露:有些花瓣落在湖里;
数字的列车开得太快,把“优良”
和制度的守卫丢在路边叹息;
也许官僚主义还受到人们景仰,
因为它微笑,戴有“正确”底面幕;
也许还有多少爱情的错误
对女人和孩子发过暂时的威风,——
这些,岂非报纸天天都有记述?
敌人呵,快张开你的血口微笑,
对准我们,对准这火山口冷嘲。
就在这里,未来的时间在生长,
在沉默下面,光和热的岩流在上涨;
哈,崭新的时间,只要它迸发出来,
你们的“历史”能向哪儿躲藏?
你们的优越感,你们的凌人姿态,
你们的原子弹,盟约,无耻的谎,
还有奴隶主对奴役真诚的喝采,
还有金钱,暴虐,腐朽,联合的肯定:
这一切呵,岂不都要化为灰尘?
敌人呵,随你们的阴影在诽谤
因为,这最后的肯定就要出生;
它一开口,阴影必然就碰上光亮,
如今,先让你们写下自己的墓铭。
1957年
九十九家争鸣记
百家争鸣固然很好,
九十九家难道不行?
我这一家虽然也有话说,
现在可患着虚心的病。
我们的会议室济济一堂,
恰好是一百零一个人,
为什么偏多了一个?
他呀,是主席,单等作结论。
因此,我就有点心虚,
盘算好了要见机行事;
首先是小赵发了言,
句句都表示毫无见识。
但主席却给了一番奖励;
钱、孙两人接着讲话,
虽然条理分明,我知道
那内容可是半真半假。
老李去年做过检讨,
这次他又开起大炮,
虽然火气没有以前旺盛,
可是句句都不满领导。
“怎么?这岂非人身攻击?
争鸣是为了学术问题!
应该好好研究文件,
最好不要有宗派情绪!”
周同志一向发言正确,
一向得到领导的支持;
因此他这一说开呀,
看,有谁敢说半个不是?
问题转到了原则性上,
最脑人的有三个名词:
这样一来,空气可热闹了,
发言的足有五十位同志。
其中一位绰号“应声虫”,
还有一位是“假前进”,
他们两人展开了舌战,
真是一刀一枪,难解难分。
有谁不幸提到一个事实,
和权威意见显然不同,
没发言的赶紧抓住机会,
在这一点上“左”了一通:
“这一点是人所共知!”
“某同志立场很有问题!”
主席说过不要扣帽子,
因此,后一句话说得很弯曲。
就这样,我挨到了散会时间,
我一直都没有发言,
主席非要我说两句话,
我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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