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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一面表现出来。小雨到底爱他什么呢?也许小雨说不清楚,其实我也说不清楚。但可以肯定的是,小雨爱上他,并不仅仅因为他有灿若阳光的笑容。
我记起了小雨曾经给我讲过的一件事。小雨说,一次李浩君跟她打赌说他会去玩一次儿童滑梯,以一个冰淇淋做赌注,小雨说什么都不相信他一个三十多岁的大男人会跟着孩子一起玩滑梯。可李浩君真的去了,跟着一个孩子的身后上了滑梯,上去之前还冲小雨喊:“你看着啊,我下来了!”小雨说,她当时恨不能变成鸵鸟把头藏起来。小雨很甜蜜地对我说:“他其实就是个孩子,还是个野蛮的孩子。”
我觉得李浩君是不愿意让第二个人见到他这孩子气的,所以我没有在这个时候出现在他俩面前。再开门出去的时候,我故意在屋里大声叫:“打雷啦,下雨啦,大家快收衣服呀!”
小雨在外面“咯咯”乱笑,“死林南!你要出来就出来,瞎喊什么呀?”
我拉开门,只露出一个头,做出一副满心愧疚的样子说:“不好意思哦,我洗个澡就出去了,那样的话,就没人给你们俩当电灯泡了,实在不好意思哦!”
小雨丢了一个沙发靠垫过来,我躲开了。李浩君坐在小雨旁边,柔和地笑,那只揽着小雨腰的手,居然破天荒地没有放开。
“我走啦!”我打扮停当穿鞋出门,肩上背了一个朋友从西双版纳带回来的草编包。
想给袁满打个电话,手机拿在手里,怎么也拨不出那串号码――他要是和许笑然在一起怎么办?他要是正好在许笑然家里吃饭怎么办?正胡思乱想着,手机自己叫起来了。是雷震凯。
“喂?丫头,在哪儿呢?小雨说你刚出门儿啊?是不是来找我呀?”
我正无处可去,现在听到雷震凯的声音亲切无比,好像一个无家可归的人突然找到了归宿一般。“你乐意收留我,我就去。”
“别那么可怜巴巴地,过来吧。”
“好。”我挂了电话,叫了一辆车。
“小姐去哪?”
“厄……”我这个糊涂虫,居然忘了自己从来没去过雷震凯家的!谢天谢地,电话又响了。
第二部分第16节 “高仓”的秘密(2)
打来电话的不是雷震凯而是杨拓。“糊涂虫!你来过高仓家么?也不问问地址!”于是杨拓告诉了我一个地址,我又把这个地址给了司机,半个小时以后,我到了雷震凯家门口。
雷震凯是刚搬到这里的,从前他一直住集体宿舍。我们都说他大医生“钱途无量”,他却极力强调,他还只是个“实习的”罢了。“不错嘛!实习医生都这么厉害了,以后当了科主任什么的,不得在中南海买房子了?”我挤进门,看到一室一厅的房间,手舞足蹈地乱叫。
杨拓正趴在地板上拼一个帆船的模型,头也不抬地对我说:“过来,帮我拉着这根线,我要张帆。”
我脱了运动鞋,乖乖跑过去帮杨拓张他的帆。雷震凯递给我一杯热茶,我看了一眼,没接。“不喝!大热天的,我要喝可乐!”
“不行!你胃不好,不能总喝凉的东西,尤其是可乐。”
“切,”我一只手帮杨拓拽着线,斜了雷震凯一眼,“犯胃病是哪百年前的事儿了?现在警报还没解除啊?”
杨拓忙活着手里的帆船,对雷震凯说:“甭管她,放那儿,她爱喝就喝,不喝就渴着。”
我怒视杨拓,就要松开帮他拉着线的手,谁知他却抢先说:“别动!马上好了!”我只好停住,看着他把帆船的帆张起来。
“吃么?”雷震凯从厨房端出一盘东西到我面前,还拿了一双筷子给我。
“今儿香酥鸭减价?”我没接筷子,用手抓起一只鸭翅。
“怎么你刚吃过?”
“是嘛!早上李浩君就给小雨买的这玩意儿。”一只鸭翅转眼只剩下了骨头,我咂咂嘴,问雷震凯:“你俩叫我来,有啥好节目么?”
“我们缺个洗碗的。”
“切!”我把刚才拿着鸭翅的手抓向雷震凯雪白的T恤,他一跑,我也站起来,追着他满客厅跑。
“好了好了,告诉你得了!”雷震凯讨饶,“我们俩都没事儿干,两个大男人在一起也没劲,抓你来给热闹热闹。”比起杨拓,雷震凯要更宠着我。如果杨拓是兄弟,是哥儿们,那雷震凯就是个不折不扣的哥哥。他常拿我没办法,不像杨拓,动不动就跟我凶。
我停止了追逐,从兜里掏出纸巾擦手。“你这房子布置得不错嘛,看不出来你五大三粗的,还挺有品味的。”我打量着雷震凯的屋子,转到了书架前面。书架上面摆着一个超大的相框,里面是雷震凯一家子的全家福:雷震凯,他父母,他哥嫂,还有他的小侄子。“哎,你侄儿真可爱啊,长得真像你哥!”我伸手拿下了相框,相框后面一个小相框掉到地上。雷震凯阻拦不及,相框已经被我捡起来。“你怎么有小雨的照片儿的?!”我这么一喊,杨拓也扔下他的模型跑过来,跟着我一起看。仔细看看,照片上的女孩不是小雨。可那笑容,好像啊!她比小雨漂亮,漂亮很多。“谁啊?”我和杨拓异口同声地问。
“一朋友。”雷震凯几乎是从我手里把相框抢走的。他越是轻描淡写,我就越觉得这女孩和他有着不一般的关系。如若不然,他不会在我和杨拓来之前把这张照片藏起来。也许,他身上那种一直存在的淡淡的忧郁,就是因为这姑娘?我不确定。
“瞅你那样儿,跟我们还保密呐!”我奚落着雷震凯,偷偷瞄他的表情。
雷震凯拿着装那照片的相框的动作表情,让我想起了李浩君怀里生病的小雨。一样那么珍惜,一样那么如珍如宝。我看看杨拓,杨拓看看我,他上前勾住雷震凯的肩膀,“瞒了哥们儿多少年了?你小子也忒不够意思了!”
雷震凯忽然苦笑了一下,语重心长地对我跟杨拓说:“等到哥哥想告诉你们的时候,你们就是不问,我也会说的。”我认识雷震凯五年多了,杨拓比我还要长,八年多,可我相信杨拓此时的感受和我是一样的――只是在今天,我们才刚刚意识到,雷震凯比我们年长一岁,雷震凯平日里的嘻笑打闹,其实都是在掩饰他心里的忧伤。
我愣了愣。我们三个在一起闹了五年多了,还从来没象现在这么沉重尴尬过。我开始怪自己发现那张被藏起来的照片了。“哎,谁擦的地板呐?真干净呢,快看,我的袜子一点儿没脏。”说着我翘起脚把脚底板给雷震凯看,雷震凯又笑起来,放下相框,抓起我穿着白袜子的脚,做势要搔痒。“救命啊!杨拓,救命啊!!”我抓住杨拓的胳膊大叫,做痛不欲生状。
杨拓一把抱起我,咬牙切齿地说:“有仇报仇有怨报怨啊!过了这个村儿可没这个店儿啦!”
“杨拓!杨拓!你混蛋!!你……你落井下石!!你无耻!你卑鄙!!”我嘴里骂着,心里却高兴尴尬的气氛已经化解。我知道,雷震凯是不会搔我脚底板的,他知道我最怕这个,而他这个做哥哥的,是万不会看着我受罪的样子的。
三个人在地板上滚做一团,一如大学时代一样。
从雷震凯家出来,天已经黑下来了。杨拓要送我回家,我没拒绝。
“那女孩儿谁啊?你都不认识?”我不知道雷震凯的感情生活,这不奇怪,他一直把我当孩子看,可杨拓是他最好的朋友,也不知道,这就比较奇怪了。
杨拓摇头:“不认识,真不认识,奇怪啊,我还以为这小子什么都不瞒我呢。”
“怪不得……”我嘟囔着,想起了一个多月前的一件事。
“什么怪不得?”
我把身子调转,面朝着杨拓,倒退着走。“记得上次我们加上李浩君在我家吃饭么?高仓一直盯着小雨问东问西的,当时我还以为他喜欢小雨呢……”
“你怎么以为谁都喜欢小雨?”杨拓敲了我一下。
“别敲!会变笨的!”我护着额头,躲开杨拓一点距离。
杨拓忽然温柔地笑了――咦?原来杨拓笑起来也挺好看的啊!怪不得上大学那会儿很多小学妹都给他写情书呢!――“你已经笨到极点了,不可能再笨了。”
“切!我笨?我笨我每次考试都比你分儿高?”
“谁说笨蛋就不可以读书好的?你呀,笨不在这儿!”
“那你说,你说,我到底哪里笨了?”我急了。我这人,不怕人家说我丑,不怕人家说我没品味,也不怕人家说我吊儿郎当,我就怕人家说我笨。杨拓居然这么说我,我岂能饶他?
“好了好了,”杨拓把我拉到他身边,和他换了个位置,自己站在靠车道的一侧,“算我说错了行吧?回家回家!”说着他抬手叫了一辆的士,把我塞上了车。
“你说呀!你说!我到底哪里笨嘛?!”我不依不饶,一定要讨个答案。
“从头发丝儿笨到脚后跟儿!”
“哼!”我歪了歪嘴,决定不理杨拓了。
唉,怎么又没有星星呢?明天不会又是阴天吧?
第三部分第17节 不动声色的忧伤(1)
“这么说吧,每个男人的成长都是一个不断犯错的过程,只有到他的错误犯得足够多了,肯克制自己尽量不再犯错的时候,他才算是真正的成熟。很多时候,男人在任何方面都功德圆满,而惟独在感情上有缺憾。”
我爸妈一直是以我为傲的,现在还在到处跟人家说,女儿在南边工作干得如何如何好。其实我是运气好,碰上了一个开明的老板,不然我也不会只在公司呆了一年就升任部门主管。我们老板姓邱,年纪应该比李浩君大一点吧?对下属是恩威并施,天生的一个管理人才。
我最近工作总是出错误,顶头上司训来训去也不起作用,他干脆就把我交到老板那里去了。我大大没想到,我一个小角色居然惊动了总裁圣驾,于是赶紧对着玻璃窗理了理头发和领子,乘电梯到楼上面圣去了。
“等着你呢,快进去吧!”总裁秘书钟丽莉是我大学同学,当初和我一起进的公司,那时候和她竞争这个职位的不知道多少个才俊才女,可最后脱颖而出的还是她。
我迈出去的脚又收了回来,“丽莉,不会炒了我吧?我最近犯错误犯大了。”
“没见他发脾气,应该没事吧。进去吧,镇定点。”丽莉一推我,我只好敲门。
“林南?”宽大的工作台后面抬起一张成熟沧桑的脸,“坐吧。”邱峰放下手里的笔,指了下与他隔着一张工作台的椅子。一截雪白的衬衫袖口从藏蓝色的西装袖口里露出来,恰到好处地告诉我这个男人的翩翩风度。“我想,这个策划方案是你做的。”邱峰开门见山地把一个文件夹递给我,里面是我昨天交上去的一个宣传活动策划案。
“是的,邱总,这个方案是我做的。”
“这已经是你交上来的第三个方案了,为什么还是不尽如人意呢?”
我看到邱峰已经皱起了眉头,不禁一阵心虚。
“小林,我很欣赏你的才华和创造力,过去一年里,对你所有的工作也都很满意,可是,”邱峰把食指放在鼻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