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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又不是上好的腓力牛排,你也不像只嘴谗的狗,我姓宫名汝如,你是男
人!如果——我是说设想——如果你是男人——”
“我本来就是男人!”他不得不抗议,她假设这什么跟什么东东,该不会
“失恋”冲击太大,脑筋秀斗。
“你闭嘴!”她大吼,最讨厌有人打断她说话,没有注意到四周投射而来的
惊讶。
“谁教你比女人还要‘漂亮’,没把你当成女性公敌已经算尊敬你了。告诉
我,如果你是男人,会不会爱上我!”
很难!因为你没有半点女人该有的温驯,真不晓得史宸风的眼睛长哪里去了。
“你很漂亮,有个性!不过,不是我喜欢的型。”
汝汝半合眼,又把头趴在桌上,无精打彩的,这次不论四方忍讲破口舌,她
依旧半合着眼。
她向来不爱跟陌生人讲话,至于对面那只聒噪的麻雀,他句句间透着同宸宸
的霸气,却少了他的冷,所以她不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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型?!
是啊!人人口味不同,她从来不晓得他喜欢哪类型的“女”孩子,只是一味
的强调自己的付出,太傻了是否!
唉!爱情好累人,如果……有太多的如果,人总是这样,常幻想如果时光倒
流,同样的事再一次选择,那么明天会更好,可是,当一个人;痴了、醉了,再
多几次机会也枉然。
日历一张一张被撕掉,她父母依旧在他们面前耳鬓厮磨,没有注意到她的形
体瘦弱,她的哥哥依然有忙不完的帮务,而她再也没有力气去向他“污”钱了。
“四方忍,艺术家不是通常穷困潦倒,怎么你一个星期有七天,你全身的行
头都不同,活似服装秀的。”
跟在她身边有一星期之久,活似哈巴狗,总算辛苦没白费,两人像哥们,不
过,明天是他们对薄公堂的日子,怎么她如昔日的在街上逛。
“外表造就一个人的尊严,这是穷人的理论。”
宫汝如喜欢他的言论,一双爱笑的眼总是以嘲讽的方式对待红尘百态,这是
他的保护壳;他早看出来了。
同时,她相信,一双冷眼看世间,满腔热情酬知己,如果她是爱上他——很
可笑的假设。
“四方忍,我今天想早点回家,过了明天,后天我就要坐飞机前往美国,这
些日子,谢谢你陪我,你说得、猜得没错!我在感情路上走得很辛苦,我在这里
跟说你再见了。”
一连七天,她用行尸走肉的生活来麻木自己的神经,早上九点出门,晚上九
点回家,累了坐着休息;饿了找个什么东西吃,哀悼她逝去的爱情,这样已经够
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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汝汝推开门,踏进玄关。
啊!
怎么全家都在。
还以为父母正忙着谈恋爱,而大哥该是在忙着帮务才对!她,全身的力量被
榨干似的,实在没有力气,连笑的力气也没有了。而换个想法:他们全都在场不
也好,可以解释她为什么要出国,该来的总会来!“妈咪我——”
“来来来!乖宝贝,这边坐。”叶妁儿亲爱的拉着女儿坐在自己身边:“今
天怎么那么早回来?”
“是不是小俩口吵架,玩那些什么打是情、骂是爱游戏?”宫伟仁笑着促狭。
大伙不都说:恋爱中的女人,最温柔似水。
宫汝如朝他做了鬼脸:“不用你管!”小女儿似的撒娇:“妈咪,我想去美
国深造好不好?”
“怎么会突然想到去美国留学,那儿人不生、地不熟的,有没人照应!是不
是宸风也要去?”八成是小俩口舍不得分隔两地,鹣鲽情深。
“不是,是我想念大学,反正我还年轻,不急着论婚嫁,好不好!让我去美
国念书?”
“这——”叶妁儿完全乱了章法,美国那么远,要这粉雕玉琢的女儿去那么
远的地方……
“汝儿,爹地跟妈咪已经答应将你这一生交给宸风,你去问他,如果他答应
了,那你可以出国。”宫雷代替妻子回答。
有何不可!
他跟她之间是没有交集处了:“爹地,你们在看什么?全家人都瞪大眼,该
不会又是什么泣鬼神的冤案吧!”
天晓得他家的人最爱看一些什么悬疑案件,然后个个像福尔摩斯的猜测犯人
是谁。她也曾喜欢这个游戏,但是,那也只是“曾经”罢了。
“你妈咪,她说最近有人大砸银两在广告上,报上四分之一牌面只写着‘最
爱’,今天晚上新闻后会有一支广告上档,她直吵着要看天下最痴心的人的真面
目,所以我们全都睁大眼睛。”宫雷是抱怨的口吻,动作里却是宠爱的搂着妻子。
这辈子他是爱不够她的。
“最可怜的莫过于我,得坐在这儿看他们上演一些恶心的亲密,寒毛都竖立
白旗的喊救命。”宫伟仁似真似假的抗议。其实他很为父母的爱感动,有什么比
满足在彼此怀中更幸福。
世界上有这种人吗?
住在地球村的人类全部都知道:中国人是最拙于表达情感的人种,或许是五
千年的国粹,首先仁义的束缚,所以他们永远崇仰无声胜有声的情意滋味,把勇
敢表达当作是放荡,很可笑!
§§§§§§§§
她好累!想睡了。
缓缓站起身,正要开口说晚安,可是四十二寸的电视所播放的影片让她驻足
……这好熟悉!
一片由液晶体组成的玻璃落地窗好眼熟,一只古铜色的手正握着一个遥控器,
慢慢的,玻璃由白色转为透明,可以看见里头的摆设,巨大的檀木桌子,镜头拉
近了……那个牛皮制的大椅……一段非常熟悉的情景随着音乐浮现在眼前。
镜头拉至一个颀长的背影,厚实的肩膀是那么独一无二,这是怎么回事!
冉冉的灯光打在他晶亮的鞋子,接着是白色的西装,一手放在裤袋,没有颓
废,只有种玉树临风的英姿,刚毅的下巴是如此不驯,挺直的鼻子更是没话说!
灯光不再向上移动了,但是,如此也够她认出他是谁了。
是史宸风!他究竟想做什么?
“你看到了吗?想到你偷了我什么东西了吗?答案就快公布了,你想知道吗?
My Love Baby!”最后的话几乎是挑逗的耳语,性感的薄唇是诱人的,洁白的牙
让她可以想到咬啮着自己粉嫩肌肤的情景。
“汝儿,汝儿……”遥远的天际传来的叫唤声将她喊醒。
“嗄……什么,什么事?”她,好羞人,居然在想那种黄色的画面。
“哇!小妹,我还以为你早就不知道何谓女人的矜持了,居然还会脸红!难
不成你的他把你的性子改了啊!”宫伟仁怎么能不惊讶,一个从小到大在精神上
已不算是处女的女人,她居然会脸红,别怀疑,这就像妓女说自己是处女的不可
能。
“不用你管!我要去休息了。”反正广告也完了。
“老公,这广告的男主角好眼熟喔!似乎在哪见过耶。”叶妁儿柳黛眉紧拧
着,就是想不起来。
“是很熟悉的感觉……”
渐渐的,汝汝走至听不到他们的声音,自然也没有听到他们后面的谈话。
“老公,汝儿才二十出头不到,会不会太早嫁了?我好担心,真想把她留段
时间在身边。”
“老婆,儿女有儿女自个的幸福,我们哪能阻止他们,更何况,当初你不也
年方十九就嫁给我,宸风这孩子我很放心。唉!我终于体会到当初你父亲将你交
给我时所讲的话。”
“什么话?”
“女儿是生来干什么的!为了交给另一个男人当妻子的。”同样身为父亲,
这番话应该是感慨吧!
“那你可以叫你儿子替你拐个‘女儿’进来嘛!”叶妁儿这样的回答,该不
会是公平交易法看太多了?
宫伟仁一脸“不可思议”的模样。不会吧!他从头到尾都还没有发表过意见
耶!这跟“没死自杀人,死路边卖烧肉粽”道理一样,只有倒霉一句话可以讲。
“别把主意打到你们儿子身上,我近几年要到日本去处理一下会社的事。”
他正极力将所谓的黑帮漂白成企业集团,很忙!
两人耸耸肩,无所谓!反正该来的就来,汝儿不也就嫁人了,还是捡到一个
人中之龙当老公,凡事别强求,事情结束往往出乎人意料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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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汝如可以发誓,她真的感到非常不对劲,尤其是来看审案的群众更是咧着
嘴笑。
好吧!她承认。以前她是因为恶作剧而得罪不少人,但是,那也只有她无聊
的时候才有的举动,喔!她得到一个结论:这世上本来雪中送炭的人就少,落井
下石的人都聚在这里了。
“唉呀!你怎么还站在这儿,就快开始了耶!”
一记尖锐的声音就响在耳边,她还来不及反应,六个人,十二只手,全往她
身上扑来,想开口说话,却忘了满嘴扑粉、胭脂粉,不等她有所准备,她们齐手
的剥下她的衣裳,只知道一件白色的礼服被人硬往她身上套。
“喂!你们——”
“唉呀!小姐,你的头别乱动嘛!我正在帮你梳头。”说话的人手可不闲着,
妙手生花似的忙在她乌亮的发做文章。
“我——”
“小姐,你的嘴巴要合上,我要上口红了。”
不等她反驳,她们的动作更加灵活了。汝汝自觉像个芭比娃娃,任人“蹂躏”,
就在她自暴自弃的想买面线上吊时,她们的动作终于结束了。
“小姐,你好美!”
“是啊!我还没见过有哪个新娘子可以美得像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女。”
“既娇又艳,史先生真是好福气。”
“对啊!再说姑且不论史先生俊逸过人的容貌,光是那股浪漫的痴情劲,那
广告可是让人感动死了。”
“我们祝你们百年好合,永浴爱河。”
一群女人七嘴八舌的一句句,搞得她头晕脑转,什么新娘子?
史先生?
她发誓她这辈子只认识一个杀千刀的史先生。
冷静下热烘烘的脑子:“我能问一个问题吗?”
“尽管!”
“你们口里所说的史先生是不是史宸风?”深呼吸,她正告诉自己要冷静,
千万不可听到确切的答案尖叫出声。
“是啊!”
宫汝如,你要镇定,小不忍则乱大谋。她硬挤出一个灿烂的笑容。
“我可以看一下外面的盛况吗?”
“当然可以,这里有个小窗户可以看见外头。”
其中不乏有人好奇,她怎么不是先关心自己的模样,大部分的新娘都会揽镜
自照,她果真是与众不同。
不看还好,越看越火。瞧瞧那些跟史宸风并肩而立的男子,个个出色极了,
胸是胸,臀是臀,身材一流,红牌舞男是当之无愧。
而且她见过他们绝不只一次……
长发的帅哥是同性恋?
戴金丝眶眼镜的尔雅男子是律师?
束着马尾的是她的“红粉知己”?
他们全都有个共通的特点,全是他的好朋友,或许还是两肋插刀的好朋友,
而且是联手诓她的罪魁祸首。
以为她好骗吗?聪明如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