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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余的知道太多,说不定只会对工作造成负担。
“如果你觉得钱太少了怎么办?还是要接吗?”
“没遇过这种情形。”
“你也太好讲话了吧。那你大概存了多少钱啊?”小恩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赶紧又说:“我不是要花你的钱喔,想说的话再告诉我就好了。”
“大概有两个袋子的钱。”铁块比了一个不大不小的长度。
真是含糊的计算方式。不过,真适合铁块。
“你存钱有目标吗?比如说买房子还是……”
“我已经买下这里。”
“哇!”
“……”
“那其它呢?有想过吗?”
“你想买什么?”
“我不是这个意思啦,我也没有特别想买的东西,我自己也有一点点存款可以买啊,我只是想问一问你的规划,不能说就算了。”小恩有点慌慌张张的,她可不想让铁块因为钱讨厌她。
“我想出海。”
“出海?”
“我想买一艘小游艇。”
小恩的眼睛都亮了。游艇啊,听起来好梦幻喔!
而且一定很贵吧,难怪铁块要一直杀人杀不停。
“好棒喔,那买了游艇以后我们就可以开着它到世界各地,一边接单杀人,一边四处旅行耶!好不好!好不好!”小恩兴奋地抱住铁块,像只吃了跳跳糖的兔子。
铁块露出极其难得的微笑。
他不特别喜欢杀人,或者,该说他对杀人没特殊的感觉。
但如果在航海时有个这样的伴,应该称得上是期待了。
“对了,我可以去打工,多少赚一点帮你存钱买游艇,不管是便利商店还是大卖场还是快餐店我都可以都没问题。” 她用力吻着铁块的身体。
“……”
“不好吗?”小恩很认真地说:“如果你想要我再去援交、赚快一点,我也没关系喔,因为有你保护,我现在一点都不怕遇到不好的客人……反正遇上那种很坏的我就不做,好不好?”
铁块用看海的眼神看着小恩。
“我养你。”
小恩又哭了。
这阵子她才想起来,原来她是个很爱哭的女孩。
闭上眼前,我不过是一朵被踩烂的花。
睁开眼,已遇见最温暖的阳光。
31。
不知是巧合还是命运的恶意,幸福就像沙漏,一边满了,一边就空了。
便利商店门口,小恩蹲在地上,抚摸着明显胖了一圈的长飞丸。
长飞丸舔着她的鞋子,有点久别相逢的热络劲。
“你很久没来了耶。”
女工读生弯腰,递给她一杯刚冲的热阿华田。
“谢谢。我搬家了,离这边有一段距离喔,如果用走的话……我刚刚算过,至少也要走一个小时耶。”她接过,轻轻吹散浮在杯面的热气。
“用走的?”女工读生也蹲了下来,捧着刚吃到一半的维力炸酱面。
“嗯啊,我现在还蛮喜欢慢慢走的。”
“走了这么久,那你今天是特别过来看我的吗?”
“嗯啊,想知道你跟那个啰唆鬼有什么进展啊,嘻嘻。”
提到这,即使女工读生早有心理准备,脸色还是一暗。
“怎么了?吵架了吗?”
“不是,两个礼拜前,他突然变了一个人。”
女工读生语气深重。她早就想找个人说说了,只是一直等不到小恩。
“他跟别人在一起了吗?”小恩停止吹气。
“不是……应该说不会吧?我也不知道。”女工读生慢慢搅拌着早就不须搅拌的泡面,又说:“完全不知道是怎么了,他只在工作备忘录里涂圈圈,一个又一个黑色的圈圈,好像在闹脾气,又有点恐怖。我在本子里问他,他还是用一大推黑色的圈圈回答我……根本就没有迹象他发生什么事,我也不敢真的开口问他啊。”
小恩愣了愣。
表面上这好像是伴家家酒等级的小问题,但放在这两个用工作备忘录本子搞暧昧的两个人身上,可是一点也不能马虎的大问题。
长飞丸乖乖坐在女工读生面前,有点躁动地吐着舌头。
女工读生夹了一筷子面放在地上,长飞丸珍惜地舔玩着。
“我不知道耶。”小恩苦笑:“要不然,你问他白天一起打工的那个朋友?”
“我才不要咧,那不就等于告诉他,我偷偷在喜欢他了吗?”
“其实……你们应该都知道,彼此是互相喜欢的吧?”
“我有一点点觉得,可是又没有把握。有把握也不能怎样啊,难道要我跟他告白吗?”女工读生越说越生气,竟戳起面来。
嗯。
如果可以把握住幸福的话,由女孩子开口也不会怎样的吧?
小恩本想这么开口,但旋即想到自己是个烂货……虽然最近走了运,变得有点不是那么烂,但终究还是烂烂的。离题了。小恩觉得若说出由女孩主动也没什么的话,女工读生一定会看不起她吧。
“说不定过几天就会好了。”小恩尴尬地安慰她:“突然有毛病的人,就算突然好起来也……也很前后对称吧?是吧!”
“……”
“其实啊,要是那张八筒真的遇到了什么事、心情很差,还愿意这么无聊画黑圈圈给你看,也是很在意你的吧?”小恩设身处地想象:“如果他不在意你,根本什么事也不必做啊,他心情不好还有空画黑圈圈,百分之百就是在撒娇,要你多写些关心的话吧。”
“是吗?”
“是吧。”
小恩只是想到,如果铁块有一天生闷气,完全不跟自己说话,只愿意哼哼哼地比手画脚给她看,那画面一定好可爱喔。
反正,不要突然消失就好了。
“喂。”
“?”
“其实你谈过很多恋爱吧?”
“为什么这么说?”小恩疑惑:“我不是说过,我没真正交过男朋友吗?”
“看起来像啊,你每次给我的意见都很好耶,我听了,都情不自禁多了一些自信。”女工读生:“说不定你只是运气不好,只要让你遇到对的人,一切都会不一样了。”
小恩没有点头,没有摇头,因为脸上灿烂的笑说明了一切。
她好想好想跟全世界的人说,她的男人是个杀人为生的专家,很厉害的,超级厉害的。就算全世界都在追捕他们,她也甘之如饴喔。
女工读生瞪着小恩,恍然大悟尖叫:“哇!你跟你老板在一起了对不对!”
“……对啦。”小恩大力点头。
承认这件事真的好快乐喔,如果今晚女工读生问都没问,小恩还很苦恼该怎么自己说出来炫耀呢。走了一个多小时,不就是为了来说这件事的吗!
“嘿,你们做了吗?”女工读生跳过替她开心的部份,直接紧张地靠了过来。
“嗯。”小恩脸一阵热。
“那是什么感觉啊?”女工读生大大方方偷窥小恩的眼神。
究竟做爱是什么样的啊……
与其回答这么难受破烂的事,不如回答,跟铁块做爱是什么样的。
“不知道该怎么讲耶,他想怎么做就怎么做,我……我都可以。”
小恩说的时候脸红,听得毫无经验的女工读生更是涨红了脸。
没想到你一句话就回答的超彻底……女工读生心想,当然什么话也回不了口。
很久很久,直到长飞丸再度睡着,直到小恩手中的阿华田都喝光光了,直到半碗炸酱面都见底了,女工读生才若无其事地说:“你比我晚起步,却比我早成功,好好喔真的。”
“我啊……其实我配不上我老板,他那么好,我那么……不好。不过现在要我离开他,说什么我也不肯。”小恩捏着长飞丸毛茸茸的颈子,认真地说:“真的,现在的我什么都不要了,跟他在一起就好了。”
女工读生当然不明白这中间错综复杂的过程,也不知道小恩的过去。
但女人终究了解女人。
她很感动。
“一个男生若是喜欢一个女生,到底,会有什么表示呢?”
女工读生看着手中,沉甸甸的蓝色本子。
小恩想了想。
一个男人要喜欢一个女人,会做什么当作告白呢?
要说,他会不分青红皂白,走过街,冷着眼,帮她杀了两个混蛋吗?
她忍不住笑了。
女工读生聚精会神,竖着耳朵靠了过来。
“他会送她一只牙刷。”小恩这么说。
女工读生有点懂,又有点不懂。但是……
“好酷喔。”
“真的很酷呢。”
32。(恶搞版)
一男一女同居,可以做的事不多。
可以一直一直做的事,更少。
做爱就是其中一件所有人都能乐在其中的事。
于是铁块就一直跟小恩做爱,一直做一直做。
做到连小恩都有点腻了。
她很害怕,铁块会不会只是想跟自己做爱,而不是真心喜欢自己?
她有了个想法。
晚上吃完了铁块带回家的水果,小恩鼓起勇气。
“铁块?”
“嗯。”
“我们出去走走好吗?”
“嗯。”
“那……这个礼拜六,我们去二水的跑水祭好吗?”
“……也好。”
于是,铁块与小恩开始打包行李,准备出发去跑水祭啰!
32。
同居四个月又十七天了。
这段期间,死在铁块拳头下的人已到了二位数。
距离游艇的梦想又靠近了一点。
铁块常常面无表情,像一块铁。
不管用多少形容词去描绘铁,铁就是铁,一个样子。
其余的都是文学家最擅长的浮滥言辞虚掩假造。
但没有表情的背后,铁块其实拥有非常丰富的情感——小恩如此想象着,也享受着。小恩幻想了很多很多。有太多的不明白,但光是想象就很感动。
例如,铁块是一个辗转受雇于各个国家的佣兵,曾经在很多国家打过仗,在无数次真枪实战的格斗中学会了用拳头杀人的最暴力。
例如,铁块是一个失意的武术家,从他拳头散发出来的猛烈烟硝味就是一种特殊内力的气味,多年前曾经失手打死过对手,于是无法行走于光明。
例如,铁块是一个国防部秘密改造的生化人,在他的体内埋有火药——所以会有烟硝味。在他的手臂埋入铁骨——所以铁块一拳就能够将人脸打烂。
她不敢问太多,她小心翼翼与铁块的过去保持距离。
就算问,也只问一点点。
他们的相处里没有电视或广播,唯一有用的电器就是冰箱与热水瓶。
小恩习惯将冰箱填满,她爱喝甜腻的饮料,铁块除了喝水,顶多喝冰啤酒。
没有电视跟广播,生活里的线条就清晰多了。
然而,这不代表绝对的安静。
有件事小恩始终很在意。
从隔壁传来的,那康康重唱张学友的蓝雨歌声一直没有间断过。
这没有什么不好,但终究是件很奇怪的事……是什么样的人,会将音响设定在重复播放同一首歌,经年累月播放呢?再好听的歌,被这么重复折磨,也会变得很腻很腻吧?
那张专辑是康康现场演唱录制的live版本,康康在唱蓝雨前,都会说上这么一段:“接下来我要唱的这首歌,原唱叫Jacky,有一次我唱这首歌给他听,他说,非常好听,所以在这张新专辑里我也收录了这首歌,张学友的,蓝雨……”
歌声开始,康康的悲情低嗓拥有独特的穿透力。
隔着一面墙,铁块与小恩不知道被穿透了几万次。
“从你买下这里,那首歌就一直住在隔壁吗?”小恩双手撑着墙,两腿打开。
“嗯。”铁块一手扣着她的肩,一手抓着她的腰,挺进。
“我是还好啦,但你听了这么久,都听不腻吗……嗯……嗯……”
“早腻了。”铁块奋力挺进,敲撞着小恩的深处。
“那我们等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