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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慢地和亦菲接触的也多了,有时话总和她说。也不常见面,三人相处时,我和她的话最多,静儿在一旁听,她插不上嘴,有时忍不住在房间里走进走出的,想引起我们的注意。比萨送来时,静儿一路欢呼去开门,那是她爱吃的核桃比萨,切了放到我们面前,说冷了就不好吃了。她自顾拿了一块,坐在旁边边吃边看电视。我看得出她并不开心,比萨咬在嘴里无知无味地嚼着。
亦菲约我们同时出来,说是有事要说。到了那儿,亦菲的身边还坐着一个男子。那男子看上去真叫人舒服,全身没有一点棱角,堂堂正正的气质。我要结婚了,下个月10号。静儿一听高兴得欢呼起来。恭喜。我先握男子的手,然后握亦菲的手。亦菲说谢谢时,眼里都是幸福的闪光。那天下午亦菲的酒窝显得更加迷人,时隐时现地在我眼前晃来晃去。
怎么从来没听亦菲说起她的男朋友?我有些恻然,以后不会再有以前那样的相处了。隐约中暗示失去了亦菲。你从来没有问起啊。听静儿这么说,我才感觉到这点。是我有意去疏忽还是刻意想逃避呢?我自己也有些分不清了。
结婚那日我去了,静儿是伴娘,穿着一身淡绿色的裙子,转起圈来像一个下凡的仙子,衬出她的淡雅,站在亦菲的身边亭亭玉立、清新艳丽。亦菲一个晚上换了四套衣服,一袭一款,一眸一笑,将她最美最妩媚的都展示出来。
静儿帮亦菲喝酒,我帮静儿喝酒。新娘开始陈叙爱情历程时,我面红耳赤地坐在一角,看着台上的亦菲在我视线中越来越朦胧。我和他,亦菲说到这儿转过头看着那男子,男子微笑地看着她。台上的人已经等不及,呼着亦菲快说。你来说吧。还是你说吧。听声音就知道他们很相爱,语言都透着默契,柔声细语的。
我和他是大学同学,从相识到相爱7年时间。缘分是注定的,能相守到现在,是因为我们彼此相爱着……
这一段话在回家的路上反复地响在我的耳边。7年,可以相爱7年,爱情必定坚贞,必定是没有人比对方好,要不然早就各分东西。
静儿,我们结婚吧。我向静儿求婚时,亦菲已结婚了半年。我们更不常见面,偶尔在接她找静儿的电话里问候一声。有些话都在嘴边,荡了一下就吞下去了。
可是亦菲说女人自己要有钱,这样才会有保障。女人一定要独立自主,靠自己不要靠别人。
我保证会对你很好的。
我相信。我现在刚开始工作才一年,要学的东西很多。我想再等一二年。
我终究拗不过她,只好答应等一二年后再结婚。
静儿回来时,已是第二天的晚上。昨晚是亦菲的生日,本来我也要去的,当时有个设计方案到了尾声,走不开,叫静儿买一份礼物送去了。怎么啦?静儿坐在沙发上,两眼直瞪瞪的,对我说的话置若罔闻。
子候,你说爱情是什么?难道婚姻真的是爱情的坟墓吗?静儿的手冰凉的,脸色苍白,半晌,眼泪从眼眶里流出来。我握着她的手,一直没有说话。静儿的心里是放不下东西的,她会说出来的。亦菲离婚了,还不到一年的时间,相爱了7年换不来一年的婚姻。子候,你说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呢?静儿躺在我怀里哭。这眼泪也是忍了很久了,才这么凶猛。
有些事情都是预料之外的,我怎么也没有想到亦菲的婚姻最后是这样的收场。下个星期我就要和静儿结婚了。
静儿越来越瘦了,恍然间的消瘦,我和她之间开始有距离,她时常呆坐着,对我说话淡漠得像个陌生人。
子候,我不想结婚了。相爱未必一定要相守,不相守不是说不爱。我反问,亦菲说的?静儿看着我低下头。
再过3天就是我们的结婚日期。再过3天,我就可以和静儿长相厮守,再过3天……现在什么都没有了。我没有想到亦菲的话可以将这一切都毁于一旦。
静儿,我哽咽地说不出话来,我爱你。
我也是。两人相拥而哭。
我缓缓地合上相册,像关闭记忆里的仓门,“啪”的一声。
明天就要离开这儿了,房子也卖出去了。我走的时候什么都没有带,只带走静儿的一张照片,坐在青草地上笑得一脸灿烂的静儿。
相爱5年,能带走的只是一张照片。
南平火车站人影耸动,嘈杂声不断。有人说过,越是热闹的地方越能显现出孤单。这个城市留给我最后的感觉竟然是孤独。坐上火车时,广播里正放着:回头望昨日太好,终于分开也好,少哪里懂得,共度一生的朝与暮……旧居中的钢琴 ,旧歌中的爱人,只偏差一个音,没法可再觅寻。旧居中的钢琴,奏不出的爱恨。昨天的歌变了音,为了一个裂痕。
(三)愿君心似我心
愿君心似我心
一个一个电话,不分时间和场所,想他或是心情不好时,一拨就可以听到低沉的男人声音,你好。一听到他的声音,我的嘴角就会泛起微笑。和他开心地聊天,对着电话哈哈大笑,挂上电话时心神凝固了半天,仿佛他还在我耳边轻声地说话。平头,穿着乳白色小方格的西装便装,下身一条牛仔裤,眼睛大大的,这是他给我的第一印象。人很热情,像他的性格,一瞬间就感觉好像和你相识了好久似的。他眼里的真诚,让人信任。
太活跃让人抓不住,男人尤其如此。我从不过问他在哪里,在干什么,在想什么,打心底里觉得我能让他快乐,释解他心里的烦恼就满足了。哪怕在他的心里只是一个角落的位置,我也可以在睡梦中安然地微笑起来。
告诉他,有人追求我,他会说被人喜欢是好事。那你喜欢谁呢?我问。我喜欢的人可多了,接上脚指头都数不完。说完,他大笑了起来。那我把我的脚指头也给你吧,这样够了吧?嗯,马马虎虎勉强够了。
我不知道我是不是在试探他,每次问一些东西,都会让我的心莫名地疼痛起来。我不知道他的话哪句是真哪句是假。我讨厌这种心理作战的方式,让我备受煎熬。
我醉了,你来接我,在华林路的“大上海”酒楼。还没等我回话,电话就挂了。我打的到那儿时,他倚着树,手上叼着一根烟。我不记得多久没见他了,只知道每次相见心里的那份情感就会无止境地增加,所以我拒绝见他,拒绝心里的那份僵硬的情感溶化后,再一次的遍体鳞伤。
我以为你不会来呢。他笑着,眼里有一道说不清的东西。我不来,谁来救你啊?我笑着,和他并肩走着。
我们多久没见面了?他忽然问了一句,让我愣了半天才领会过来。朋友是放在心里的,见不见面无所谓的。说完后我哈哈地傻笑了两声。一个月零八天。他眼里的认真让我慌乱。是吗?我不记得了。我避开他的眼神。我没告诉他我的日历上每天都会记载与他有关的事。
上去坐一会儿再走,好吗?我摇了摇头,下次吧。他的眼里明显流露出失望。在我转身时,我听到他深深的叹息,我不敢回头,我怕我一回头,有些东西会从我的眼里流露出来。
在问他情感的事时,他说他害怕束缚,渴望自由,他喜欢无拘无束的生活,不喜欢婚姻的困扰。你习惯寂寞了,是吧?我问得小心翼翼的,怕他的聪明猜中我的心。寂寞是逃避不了的,每个人都要习惯,只要不让自己空虚就行了。那天是我们聊得最短的电话,5分钟就匆忙挂机了。我们在掂量现实所带给我们的冲击,谁也不知道我和他之间会有什么事发生,有时把话说得太早了,会伤害到人的。他的善良让他沉默。
亚飞进入我的内心时,我才19岁。亚飞占据我的心,饱饱地填补着每一个空白,致使我以后的爱情是空白一片。那时所拥有的爱情化成了一棵树长在心里,每当情感变动时,那棵树就会沙沙作响,疼痛难忍。所记的不再是亚飞这个人,而是那段纯洁无瑕的情感,这段情感要我付出难以偿还的代价,用一生去奠念这情感。
想他时,扯出回忆,沙沙作响,眼泪也下来了。我在比较着,我在心里衡量着我还可以付出爱吗?将自己封闭了6年的时间,我还有多少爱呢?打电话告诉他我心情不好,又拒绝他的陪伴,只让他在电话里给我唱歌,说故事给我听。那一夜我睡着,心还在隐隐地作痛。
我在刻意疏远我和他的关系。不见面是我的底线,不见面,情感保留在眼底,不让他看见。电话也渐渐地少了,就算连接上,我和他沉默的时间也变得多了,我害怕这种沉默。此时,仿佛我的心也在他面前敞开,表露无遗。我害怕他读懂我。
他来电话说要离开福州一阵时间,我没问什么事,只说一路平安。
他的声音很嘹亮,从那么遥远的地方传来我也能感受到。他把手机放在溪水边,让我听溪水流淌的声音,让我听鹦鹉说话的声音,让我听他对着大山呼喊的声音,还说回音会传到我这儿来。我们一起开心地笑着,笑完后大家都沉默了,我说我要挂电话了。等一下,他拿着电话不出声。沉寂了一会儿,他说好了,我说完了。我的耳边传来“嘟嘟嘟”的挂机声。
他说什么了,无声的语言,从心里发出来的。我听不懂,我不想听懂。可是我还是懂的。我想你。这是他要说的。我静静地坐着。那棵树又在沙沙作响,我控制不住地哭了。
他回来的那天,说有礼物送我,叫我去挑。我说你回来就是最好的礼物。电话再一次匆忙地挂断。
电话在夜里11点再次响起,他说他在我的楼下。打开窗户,他站在那儿,看到我时,他脸上露出笑容,隔着三层楼房的距离我都可以感受到。
紧紧地拥抱,中间一点空隙都没有。很自然地相吻,浓烈得拍击起千层浪。很想你。他紧紧地拥抱我,热烈得几乎令我窒息。他的气息在我耳边回旋,我呼了一口气,闭上眼睛。
幸福在夜空下闭着眼睛去感觉,我怀疑是梦,在他的肩上咬了一口,他夸张地叫起来,我咬着嘴唇站在那儿,歪着头看着他。目送他离开的身影,手抚摸着颈上他给我戴的礼物。
这条项链我在佛前祈祷过,希望你每天都快乐,他给我戴上时说。
对不起,你拨的电话已关机。我每晚都会去拨他的号码,这成了我的一种习惯。有些习惯是难以改变的,就像我想他时,会在某时某刻思念遍布全身。
我和他好久没联系了,手机里不再显示他的号码,耳边也不再有他的声音。
喂,你好。一次无意间打通了电话,听得出他声音里醉意醺醺的。喂,你怎么不说话啊,我被朋友拉出来喝酒。他那儿很热闹,将他的话淹没,我的耳边净是些嘈杂的声音,我听不清楚他说些什么。放下电话时,耳朵里还残留着嘈杂的声音,那声音在梦里不断地穿插进来,扰乱心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