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熊晓苗吓了一跳,立马说:“裤子也要车子也要!”坚定地像个视死如归的战士。
那一瞬间,熊晓苗,忽视了夏静生眼里的狡黠笑意,结果,没过几分钟,裤脚就被夏静生拉出来,黑色的一大片,油叽叽的一块。事实上,夏静生的手也没比裤脚好多少,熊晓苗掏了纸巾包给他,他抹了把手,随口说:“擦不干净的,我去水池那洗,你先去上课!”
那天早上,熊晓苗站在校门口看着清晨的光一圈一圈打散在他直挺的背上,慢慢走远。
那样一个少年和那日的晨光一起成了她记忆里难忘的一幕,此后再无人会那么自然地蹲下身去,摊着脏兮兮的手,笑着问她:“要裤子还是要车子?”
哈,除了还有个女人,梅娆大人。
熊晓苗看着梅娆弯腰的一瞬间,突然就想起了那样的夏静生,原来那时的记忆仍旧是完好地躺在心里,以为忘记了,不过是因为没有人或事去触动而已。
熊晓苗谢了梅娆,小心翼翼地骑了车往家回,在一路上还是在想夏静生,所有的回忆都被勾了起来,她不懂,为什么他这样一个干净利索的人时隔那么久居然要人还她礼物?
如果要还,那年分手后也是有时间的,她真的觉得奇怪。
她电光石火地想起八点档的连续剧,分手后,女主带了一大堆东西,跑到男主家,哭着说:“还你,都还你!”那男的反倒一个人对着东西发起呆来。
关键时刻,熊晓苗也是不笨的,她想你夏静生没事找事,非要还个东西给我,自己还不来见我,这不是存心撩我吗?有人分手了还是这样的吗?
分手之后,说什么,“你的东西我要还你”“我的东西你给我还来”现在想来都是借口,如若真是恨那人如骨,她(他)给的东西早就一把火烧掉,眼不见为净了,何必花那么大功夫,费那么多口舌地执著着说要还,其实,说着要“还来”“还去”,只不过是个藉口,是唯一可以在分手后再见见你的藉口!
熊晓苗嘴角抽一抽,夏静生,你就恶俗吧,但我熊晓苗也不是好惹的,在美国混了那么多年,什么日子没过过啊,这次是你来撩我的!
正文 同居VS结婚
很多年后,熊晓苗总结起自己的血泪史,觉得深深地验证了一句话:“冲动就是魔鬼!”
嘿,别笑啊,这可是人家的伤心史。熊晓苗一辈子的慢性子,人生事上很少有几次冲动,她发现每一次一对夏静生冲动,就没有好事。
第一次的冲动,熊晓苗冲过去找夏静生问‘人人都说我是你女朋友的’呆话,被夏静生倒打一耙,反倒落实身份。第二次的冲动,就是和夏静生分手,一个冲动,就冲出国了!第三次的冲动就是今日……
有句话叫:“青青子衿,悠悠我心”,别急着叹‘俗’啊,咱们说的不是这句话,是这句接下来的:“纵我不往,子宁不来?一日不见,如三月兮。”
“纵我不往,子宁不来?”的意思是说,嘿,小样,我如果不去见你,你还不来见我了!
熊晓苗现在脑子里想的都是这句,既然她还是忘不了夏静生,既然已经验证了夏静生的杀伤力还是如此的强大,既然是夏静生主动下了战帖,她怎么能够不欣然接受挑战。
她把自行车停在路边,开始拿出手机拨夏静生的号码。
别问她是怎么确定还是这号码的,这号码可是在美国的时候,她拨打过很多遍的,一听到那熟悉的声音,又反射性的挂掉。以至于后来,她害怕夏静生不胜骚扰换了号码。变成隔了很久才打一次,依然是能打通的。
有的时候,熊晓苗挺怨恨夏静生的,那时,他硬逼着她记自己的号码,每次见面都要突然问她下,以至于她对他的号码滚瓜烂熟,自己爹妈的号码还不一定能记着却能记得他的。
她抱怨过为什么要记他的号码,有手机可以存着。
他却是说:“要哪天你手机被人偷了,没电了,怎么办?总得有个人来救你吧!”
她只好乖乖地背。
直到后来分手,出国,才恍然大悟,恨自己背住他的号码,把原来手机里的删了都没有办法,她还是记得,就这样删了又添上,添了又删去,依然不曾忘记,最后,再次验证了夏静生此人的歹毒。
电话“嘟嘟”响了几声,就被接起,他说:“喂”
清朗的声音隔着空间,时间,传入她耳中,一瞬间,手机灼人,她反射性的想挂掉。
那人不说话,也不挂断,空气中有淡淡的尘土吸入鼻间。
半响,那人说:“东西收到了。”是肯定的语气。
没有说名字,却是知道是她的,她“恩”了一声,想想自己刚才还豪气干云呢,这样可不行,长此人士气灭自己威风!
她说:“你现在在哪?我过来找你!”
电话那边良久没人说话,她“喂”了一声。
那人说:“景阳名城,西栋,602。”挂了电话。
熊晓苗没想到他在家,但这时候,就是虎穴她也是要去闯一闯的。锁了车,打的。
的哥开得很稳,在车上,她一直反复想着自己是新时代的女性,还是去长过见识的,对于目标要好好把握。26岁的人了,还能周折个几年,既然走来走去都还是要和他绕在一起,既然忘来忘去都还是忘不了他,那还不是去找他,把夏静生同志给办了,总得有个了结。
于是,熊晓苗同学踏上了她冲动史上了第三步,俗话说“好了伤疤忘了痛”这真的相当的有道理!
站到夏静生家的门口,她鼓了气按了门铃,门“喀”一下就开了。
夏静生一手搭在门边,一手叉在兜里,下身深咖色的绒布休闲裤上身窄身的V领毛衫,露出光洁的颈,两道锁骨线条笔直地延伸至肩膀,中间的微凹的胸线顺延大开的领口直挺而下。
约是在家工作,他戴了细边的眼镜,头发不似上次上了定型的硬挺,柔软的垂着刘海,倒为他加了几分慵懒,几分孩子气。
环着胸,他眼睛隔着镜片看着她,大有有何贵干得的意味。
熊晓苗早对这样威吓的眼神免疫了,一次被吓,二次都习惯了,何况她是有任务在身的。
一把抓了他的衣服,想抓领口没拽着,拽了肚子的那块,好好的毛衫变成可笑的角度。
她雄赳赳气昂昂地看着他的眼睛宣布:“我,要和你同居!”
是的,她想过了,她和夏静生又不是演电视剧,他在设计公司办公,她宅在家中,他们的人生不可能再有交集,她也不可能与他从恋爱开始重头来过,有太多的熟悉,太多的伤痕。但她也不能忍受将来他结婚,他与别人组成家庭,儿女环膝,想想心里就抽疼起来。
唯一的一招就是霸王他,硬是要赖着和他在一起。她不是个随便的人,即使在美国那样处女是稀有动物的国家,她也是学不来那样的生活方式,但如果对象是他,她是不反对的。反正是不甘心,不如直接搞掂,总之是他撩她的!
熊晓苗一直以为自己的脑袋是迥与常人的,事实证明,夏静生的脑袋结构更是不同凡响!
那人清澈的大眼里,闪烁着点点的光华,在薄薄的镜片下,却更加剔透动人。
他咧了嘴,露出白得泛光的牙齿,灿得她眼晕,
“我不和人同居,只和人结婚。”他抬了下巴,说得骄傲至极,嘴角却是撩人的笑。
熊晓苗瞬间石化在那里。
男人不都说:“我不和人结婚,只和人同居的吗?”这夏静生真是脑子不大一样。
熊晓苗想起前几日才在网上看到的话,说同居像租房,结婚像买房,租的房子住的像偷的,买的房子住起来才是地主,爱干啥干啥。
她想这夏静生果然是比她聪明多了。
他靠着门,眼一眨不眨看着她,突然,她转身往外走。
他有点急,一把扣住她的手腕,冷冷的问:“你要到哪去?”
是不是又要从他生命里离开?他收紧手腕,无论如何都不会放手。
她抬眼看他,说:“回家拿户口本!”这次,反倒是他愣住。
摆了摆手,她说:“我明天带了户口本,再来找你。”
他看看墙边的钟,四点四十五,一把在门边捞了车钥匙,抓了她的手,说:“来得及,送你回家,就今天去。”
熊晓苗嘴都圆了,有这么赶的人吗?她都不急了。
夏静生下了台阶看她,嘴角勾起:“明天是四月一日,你要愚人节结婚我不反对。”
说完,手插在兜里,一步步走下楼去。
熊晓苗想,愚人节结婚,那结婚证书上的日期是什么?还是不要吧,赶紧下楼,回家拿户口本!
事实证明,五年之后,小熊同学依旧乖乖落入小静先生的魔掌!
熊晓苗坐进夏静生的雷克萨斯SUV,看看这车就知道这人果然是务实派的,性价比良好,也对,夏静生什么时候做过亏本买卖,这人不去经商可惜了。
一路上两人无语,街道,行人,房屋,高楼,都在眼前刷刷地撩过。
熊晓苗闭了闭眼,南京这块地方有太多他们的回忆,一个路口,一张街凳,一个车站,他们都曾驻足过,她每次路过熟悉的地方都会停下来,发个呆,像个傻子一样对自己咧嘴笑。
她有点奇怪为什么夏静生还会留下来,还保留着手机号码。
夏静生,你是不是和我一样还舍不得离开这座城市?即使难过,即使会想起,依旧舍不得离开,因为这是唯一可以凭吊我们共同回忆的地方。
她侧了脸,偷偷看他开车。
他一手搁在窗边,一手游刃有余的把握方向盘,白皙修长的手就搭在方向盘上,眼睛在镜片后微微眯着,性感得一塌糊涂。
她都不知道俊秀的少年何时变成那么有致命魅力的男人了。
那时也一样,他是老师面前的红人,提起来都是“工程系的夏静生”,又是学生会男生部部长,同学们!听一听,这头衔就是校草用的啊!!
夏静生那时还不带眼镜,整个人就是笑如春风,温温有礼的好孩子,连那时嚷着喜欢“冷酷”派的一票女生都被他的一双大眼电得死去活来的,
偏偏她熊晓苗可是领略过此人的凶猛的,电是难免被电到,却还是心有防备的,可就是这样,还是被瞬间拿下。
她就知道她是玩不过夏静生的,毛爷爷说过:“与人斗其乐无穷”,狗屁,“与夏静生斗,其难无尽啊!”此人是典型的两面派,沉稳的好孩子其实挑嘴的要死,爱吃糖,不吃硬糖,要吃水果味的软糖,尤其偏爱柠檬味的黄色包装那种,睡觉一被人吵就会皱眉,脾气大,骂人!
种种坏癖,熊晓苗可以说上个三天三夜,总而言之,夏静生就是个披着人皮的火星BT!
她叹气,可就是这种BT,她还是心心念念的忘不了,现在居然还和他一起在通往红地毯,啊,不是,通往坟墓的大道上!
他不理她,眼都不瞟,盯着前方开车。车里弥漫着很低的气压,安静得令人窒息了,她想想还是开口问:“夏静生,你和我在一起的时候有没有想过要和我结婚?”
在这么多年间,很多人都告诉她别把男人的承诺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