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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才恍然大悟,原来他是在下意识的等待着。即使时间长了,他连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等什么,他,还是孑然一身,
心中无法再有人似她一般了,如她一般笑起来有小小的酒窝,呢喃地喊他:“小静。”
一生的热情仿佛在和她的岁月里花光了,再也提不起劲来。
曾经,他想过毕业,成家,有了她在身边,如何的苦都不算苦。
尔后她走,可是生活还是要继续,少了个她,他还是一个顶天立地的男人,他夏静生依然要过他自己的人生,。
只是,午夜梦回,他还是会想起她的笑颜,清除了她的一切,却无法把她清扫出心口。
前几年的时候,他想过她回来,依然会笑着喊他,她玩笑着提大雄和小静的故事,然后他就可以名正言顺地欺负她,脸板着,心里却漾着笑,慢慢流下眼泪。
他这样千百回地想过,直到他无力去想。
笨蛋大熊,没有忘记你,如果要回来,请快一点,别老让我等。
今年我在等你,下一年我还是会等你,这一生,我固执地等你……
我很想这样一直等下去,但,终有一日我也会渴望有个温暖的家,有趴在膝头的孩子唤我“爸爸”。即使我可以忽略这一切等下去,这个世上还有件事叫“生老病死”,我会恐慌在自己有限的生命里等不到你。在垂垂老去的那一刻,我依然等不到你,怎么办?
我固执的决定等你,只怕岁月不等我,终有一日,我们会败给生活,败给时间……
熊晓苗,没有忘记你。如果要回来,请快一点。别总是让我等,再晚,我怕一切都回不去了。
这一天,他终于等到她,看着她蹲在池边,他握酒瓶的手指不自觉地紧缩,听着她熟悉的声音越来越近,听她说要去相亲,他突然意识到自己忽略了这五年的变化。
他在等她,她是不是肯走回来让他等?
说实话,变得何止她,连他自己都认不得自己,直到再见她,所有的记忆涌上心头。意识到这样的变化,他的心慢慢冷却下去。
他不懂她的脑子,竟然以为他是新郎,很好,好得很,他从来都没想到“恭喜”这话可以让人如此地恨入骨髓。
别说他没想结婚,即使结婚,他也不会请她,他受不了他的婚礼,她坐一席。
有人说痴情之人必有绝情之处。如果他要成家,不是和她,那么他这一生将不再见她,忘不了她,但可以不见,就这样放手,因为是一个家庭的责任。
他从来就不要她的“恭喜”。
他更没想到等来等去,等到的是她的“对不起”,这一辈子,他夏静生最不要听她熊晓苗说两句话“谢谢”“对不起”。
他不要她的“谢谢”他为她做的都是甘心情愿,她好,他就好。
他不要她的“对不起”,她给的伤如同她给的笑,他都好好记下,她说对不起,是对他付出的侮辱。
他站在笑得美满的新人后面,向她看,曾经他也以为他们可以这样,可惜不是。
他不信命,但人说善恶终有报,如果是他促成了这段美好姻缘,那么老天看到,是不是也可以还他一段美好?
酒席开始,熊晓苗破罐子破摔,打击大了,菜拼命吃,酒来者不拒的喝,豪气无比,就差没卷袖子,居然还画了手,说:“我干,你们随意!”
随意个鬼,又不是男人。
梅娆在一边都后悔死了,边挤着笑边往旁边挪,怎么和这样一个人坐一桌,看看身边男士的菜脸,她也知道这场群众相亲黄了……
梅娆同志终于在沉默中爆发,捏了熊晓苗的耳朵吼:“熊晓苗!人猴子变成人类要一万年,你这熊猫再变回猴子只要一瓶酒!”
说完,看了眼对面坐的某英俊男士此时快跌落的下巴,脸红了红,拉了熊晓苗闪人。
熊晓苗被她拉得一晕一晕,跌跌撞撞,一不小心碰上正在敬酒的新郎,立正站好,对新人鞠躬,声音居然很平稳,说:“祝福你们!”诚恳至极,完全不似醉酒之人。
梅娆拉她,陪笑说:“不好意思,她醉了!”
熊晓苗很认真的褪下她拉着的手,对新人挥了挥手,说:“拜拜!”
说完,又望向伴郎的黑眸,说:“再见!”
觥筹交错的酒席,穿红衣的新人边,一个酒醉的红脸女人,一个眸光闪耀的英俊伴郎,相望无语,气氛诡异无比。
她转头往外走,一步步,没有回头。
他说:“再见。”声音轻得只有他自己听见。
再见,再见,再也不见,抑或是,再次犯贱?
正文 谁叫谁“亲爱的”
回国的第二件事:剪头。
熊晓苗一大早起来,拉拉自己的万年刘海,实在受不了了,正好今天约了林深深逛街,十几天的宅女生活结束,终于出了趟门。
到最繁华的路段,进了门面最大的发廊。俗话说,这衣服不好可以换,头剪不好,可不能切了重来。
熊晓苗不是个奢侈的人,但对于自己的头,还是要厚道点。
进去了之后,赫,才知道五年之间,国内的变化真大,剪头还分高级发型师,特级发型师,形象设计师。都是大师级的了。
连发廊小妹现在都叫发型师助理,看着那牌子,熊晓苗瞬间花了眼,让小姐推荐了个。
发型师是个装着有品位的男士,挺年轻的,边修边和熊晓苗闲聊,熊晓苗哪是喜欢和陌生人称熟的人,回答都是“恩”“不是”,真不知道说些什么。
发型师建议熊晓苗做个头发,熊晓苗想想,也好,重新开始,要有新面貌。
脱口而出:“那师傅,我做个什么样的头?”
说完之后,想抽自己,又不是几年前,现在,哪有对着个潮人喊“师傅”的,当是出租车司机啊,晕死她了!赶紧拿了杂志在手里翻。
镜子里,那发型师拿剪刀的手顿了顿,很是镇定,开了口:“悟空,放心,包你满意!”
熊晓苗,嘴角抽搐,搞这行没两把刷子到底是不行!
坐了个几小时,熊晓苗都把全年的杂志翻光了,总算好了,抬头一看,极其无语,咬了牙说:“我不要狂野型的!”
发型师挥舞了大剪刀说:“这不狂野,多好看啊,你头发本来就卷,适合!看,再拿手抓抓!”
熊晓苗看了看镜子里,自己的一头鸟窝,伤心欲绝,付钱,出门!
打了电话问林深深在哪见,林深深说:“老地方见!”
熊晓苗乐,一下子想起儿时时光。
说到熊晓苗和林深深的关系,那可是久远,一个大院里的孩子,一起上的小学,初中后,林深深搬走,两人在初三上物理家教的时候居然又碰到,继续厮混,此后联系不断。
林深深认得熊晓苗的时候,两人都是孩子,还没人启发她什么叫外号,于是“熊晓苗”这名字一直沿用至今!
顶了这爆炸头去见林深深,被这位已为人母的给笑死了,林深深扯扯她的卷毛乐:“这谁啊,老远就见一颗头了!”
熊晓苗翻了白眼,理光头算了!!
林深深笑说:“别伤心了,走,先去吃饭!”
熊晓苗才来了精神说:“深深说话,向来深得我心啊!”
两人挽手觅食,仿佛回到少女时代。
坐定,林深深立马掏出一岁大的女儿照片给熊晓苗看,脸上是献宝般的得意。
熊晓苗翻看着,遥远的想起小学放课后,蹲在小摊子上,凑着头买贴画的女娃,现在已为人妇。
帮男朋友买了ADDIDAS的足球当生日礼物不敢拿回自己家,放在她家里的少女,现在已为人母!
熊晓苗有点感叹时光,突然觉得日子就那么远去了。
熊晓苗给林家小女娃带了会跳舞的玩具娃娃,摊了是手说:“好,礼物分完了,我开始骗吃骗喝了!”
林深深笑:“知道,知道,这顿当然是我请!”
两人笑闹,像她没有离开过,友谊总是如此奇妙。
还是有细微的变化,林深深的话题老围绕孩子,老公转,熊晓苗也听得开心,极少有人和她说这样的话。她突然想起林深深的父母是晚婚,叹道:“你小孩长大了,差不多你父母也是七十多岁了,忙完了孩子,又开始忙父母,这辈子就就这样了?”
她没有结过婚,不懂期间的甜蜜痛苦,因为是极好的朋友,所以这样的话,倒是坦然地讲出,也是为好友担心。
林深深边转动叉子绕意大利面,边说:“恩,我也想过,但每个女人都是这样,忙孩子忙父母,忙老公,熊晓苗,你还不懂,但这都是正常的事,这才是女人,真正属于自己的时光是少女时代!”
熊晓苗脱口问:“那不辛苦吗?”
林深深抬头,微笑:“做让自己幸福的事,不觉得苦。”
熊晓苗一瞬间不知道说什么,看着这样的林深深突然觉得心里少掉了点什么,又仿佛多了点什么。
饭后,拿了林深深的手机把玩,屏保是RAIN的全身照,点了开锁,一张郑元畅的大脸相居然是壁纸,熊晓苗。嘴角直抽,说:“你瞧瞧,这是一个女人的手机吗?全是男人的图片!我捡到还以为是哪个男人丢了的!”
点了键,作势说:“换回去,赶紧给我换回去!”
林深深一把抢回手机,还摸了两把,吼:“少来了,这是我家男人唯一触角伸不到的地方,怎么能瞎改,我好不容易下载的,多帅啊!”一脸陶醉
熊晓苗笑,这人,明明都是孩子的妈了,还是花痴的无边无际!
她也习惯了,初中毕业的暑假陪她学了两个月的书法,就为了看那书法老师,天天说人家怎么怎么帅。连上个新东方英语,都要花痴一下前边的男生一个月!
这么多年了,这习惯依然不变。
熊晓苗,看着眉飞色舞地地和她说话的林深深,嘴角漾起笑,她都不知道自己在高兴什么。
或许,每一个人都会永远保留着一些东西,
譬如林深深的花痴,
譬如梅娆的快嘴,
譬如刘峰的肥胖,
譬如她,走路永远都站人左边,
譬如他,走路永远都靠人右边,
总有一些是他给她的习惯,她自己都不知道,变成了她的一部分,保留至今……
饭毕,去走动,熊晓苗终于发现已婚女人和未婚女人的巨大差别,未婚女人逛商场一层搞定,已婚女人,要逛上,整整一栋楼,女装,男装,童装,家居!逛完依然觉得没有买什么!
在林深深抓住一件男士T恤问她好不好看的时候,熊晓苗彻底崩溃,拉了她迅速走人。
过了几天,某个月黑风高的晚上,接到梅娆的电话,这女人一顿暴吼:“死熊猫,赶紧到华侨路的常青藤来!现在,马上!”
熊晓苗吓了一跳,二话不说,赶紧打车出门。
推开餐厅的大门,看见梅娆女士正仪态端庄地坐在那里,走过去,正好和离席的戴眼镜的斯文男士点了个头,在男士离开的位子上坐下,看着梅娆在昏黄的灯下化得精致的妆,熊晓苗想笑不敢笑,梅娆拿小勺子敲咖啡杯沿,数落她:“叫你来相亲,你也没来,小姐,你想怎么样啊!”
熊晓苗莫名其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