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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忆华不客气地将鞋跟丢在那培文身上,正想走进办公室时,吴经理一脸不悦地走 了进来。
“徐小姐,你以为是在上高级班啊!现在都几点了?”吴经理不客气地责骂。
“经理,对不起,今天上班时出了点意外。”徐忆华惭愧地解释。
“迟到就迟到,还有什么理由!如果每个员工……”吴经理训话之时,惊愕地发现 邵培文,他一脸意外,“少……”
站在徐忆华身后的邵培文,忙对吴经理使个眼色,打断了吴经理的话。
“这位先生,不是徐小姐的错,是我不小心撞上她,她才会迟到。”
“经理,事情真的是这样的。”徐忆华忙解释,怒容指著邵培文,“要不是他,我 不会迟到的。”
“先生,这件事就这样算了行不行?”邵培文含笑求著,眼神中却有著命令的意味 。
“哦……哦!”吴经理愣愣地点头。
吴经理怪异的眼神,教徐忆华纳闷。
“经理,我……”
徐忆华怯怯的想再解释什么,却让吴经理打断了话。
“没你的事了,进去工作吧!”吴经理严肃地说。
“哦!”
徐忆华应了一声,看了吴经理一眼,悻悻然地走进办公室。
“徐忆华,鞋子我会赔你的。”邵培文拉高嗓门说。
徐忆华微愣了几秒,才涨红了脸走进办公室。
“少……”
徐忆华进去后,吴经理恭敬的正要开口,却让邵培文用手势阻止。
“不要让她知道我的身分,知道吗?”邵培文正色地提醒著。
“是的!”吴经理恭敬地说。
邵培文引颈向坐在办公桌后埋首工作的徐忆华眺望一眼,才面露微笑地离去。
离开了那家公司,邵培文整个脑子始终盘旋著徐忆华的倩影。
那披肩乌黑亮丽的秀发,像极柔柔纳般的飞瀑;消瘦的瓜子脸配上一双澄澈的胖子 ,令他神往醉迷。
柯豆豆狠狠地睡了一天,直到徐忆华下了班后,她才心不甘情不愿地醒来。
在床沿,徐忆华一肚子闷气地将早上碰到邵培文的倒楣事,告诉了柯豆豆。
“天啊!你也没受伤,平白送你五千块,你竟然不要!”柯豆豆不可思议地叫著。
“我有气啊!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是存心向他敲诈。”
“那又怎么样?摆明是敲诈他也不敢吭声,更何况是他自动送上门。”
“喂!要我为了五千出卖自尊,我可不干。”徐忆华固执地说。
“这是理直气壮的事,干自尊屁事啊!”柯豆豆一脸啼笑皆非,“就没见过,像你 这样跟钱过不去的笨女人。”
其实直到现在,徐忆华远为了这件事既气恼又后悔,只是她不愿让柯豆豆看笑话。
“事情已经过去了,想要也要不回来了。”徐忆华无奈地将柯豆岂拉下床,“晚上 陪我去买鞋子。”
“行,不过晚餐你得请客。”
“那有什么问题。”徐忆华爽朗地答应。
两个女人出丁门,痛快地吃丁顿晚餐后,逛进一家打货公司。
百货公司正办著跳楼跌价的打折活动,整座打货公司人潮汹涌,挤得水泄不通。
挤在人潮里,她们根本买不了东西,在女鞋部又找不到中意的鞋子,好不容易两个 人才在拥进拥出的人草中,走出二打货公司。
“中国人就是这样,也不管用不用得上,一见打就就没命地采购。”柯豆豆吐了口 气,不屑地说。
柯豆豆向来是不写欢这样亮目的购物,精明的头脑告诉她一分钱一分货,赔钱生意 可没人做。
柯豆豆抱怨的同时,两个人走过一家鞋店,橱窗内摆著一双红色的高跟鞋,吸引了 徐忆“进去有有。”徐忆华盯若那双鞋子,拉柯豆豆走避店里。
一名女店员笑容亲切地迎了上来。
“小姐,需要我帮你们介绍吗?”
徐忆华有也不有,指著橱窗内的红色高跟鞋说:“麻烦你,拿那双鞋子,我看看。 ”
职业的直觉让那女店员知道她们是有所准备来买鞋子,而非随意逛逛,遂热情地 忙从橱窗内取出鞋子。
“小姐,你真有眼光,这是从义大利进口,小牛皮……”店员开始喋喋不休地介绍 鞋子的价值。
徐忆华无心听那店员的自吹自擂,拿过鞋子试穿。
鞋子的尺码,和她的脚极为吻合,像是为她特别订做似的。
“小姐,这双鞋子的尺码正巧适合你,也跟你的高雅外型很搭配。”
也不管是真是假,这是女店员一贯的职业说辞,但是这双鞋子确实衬托出徐忆华高 雅的外型。
“豆豆,你看怎么样?”徐忆华秀著鞋子,征询柯豆豆的意见。
柯豆豆看了又看,满意地说:“不错,很好看。”
徐忆华得到认同后,打定主意买下,只是当她翻了鞋底看了价格,心底暗惊一下。
天啊!四千五百元,这价格令她咋舌。
“怎么了?”柯茸茸纳闷地问。
“四千五?!”徐忆华在她耳际窃语。
柯豆豆不动声色,两人像达成了某种共识,开始漫天漫地的与女店员杀起价来。
最后,以三千五的价钱成交。
她们像赚到一千元似,好不得意,哪料,徐忆华正要付钱时,竟发现钱包不翼而飞 。
“我的钱包不见了!”徐忆华急慌地叫了出来。
“怎么会呢?你再找找看。”柯岂背也跟著急了。
徐忆华心急如焚倒翻了整个大皮包,还是找不到小皮包。
“钱包裹有什么东西?”柯岂岂关心地问。
“就只有四千多的现金。”徐忆华急得快哭出来。
“一定是在百货公司被偷的,这个臭小偷,哪天让我碰上了……”柯豆豆气得正想 破口
大骂时,猛然想起自己的钱包,紧张地翻遍了大手提袋,惊愕的发现自己的钱包也 不见了,她愤怒地叫骂了出来,“王八蛋,连本小姐的钱也敢偷,我要剥了他的皮。”
“你的也被偷了?”徐忆华讶然地问。
“两位小姐,我还要做生意,这双鞋你们到底要不要?”女店员催问著。
“要。”徐忆华肯定地说:“不过我们的钱被偷了,你先帮我留著,明天我一定带 钱过来拿。”
“再说啰!”
那女店员脸色一变,不高兴地将鞋子放回橱窗。
气愤懊恼地走出鞋店后,柯豆豆一副要杀人似地便往百货公司走。
“豆豆,你去哪?”徐忆华纳闷地追上左。
“去把那个可恶的小偷给撤出来。”柯豆豆恨得大牙切齿。
“连被谁偷了都不知道,怎么找?”
“我不管,那可是我下半个月的生活费。”
柯背登怒气冲冲地朝百货公司内的人群钻了进去,两个眼珠子像鹰般搜寻著可疑人 物。
“等我啊!”徐忆华唤著,懊恼无奈她跟了进去。
徐忆华恨死了今天,恨死邵培文,从早“碰上了他之后,她就诸事不顺,倒楣到家 了。
某栋公寓顶楼阳台上的一间违章建筑,里头没有隔间,除了一张床、一部电视、一 张书桌、一个活动的塑胶衣柜及几张椅子外,就什么也没有了。
书桌上还搁著一个只吃了几日的便当。
电视正播放著不知所云的运续剧。
邵培文两眼木然地盯著电规,脑海里却一遍又一遍映著早上与徐忆华邂逅的情景。
他不相信一见钟情的神话,但是偏让他遇上了,救他魂飞,令他痴迷,使得他神魂 颠倒。
敲门声打断了邵培文的遐思。
站在门口的,是一位体型福态,珠光宝气、年近五十的女人。
“妈,你怎么来了?”邵培文意外惊喜地说。
“我不来看你,你会想回去看我们啊!”邵妈妈不高兴地说。
“爸没来啊!”邵培文向门外探了探。
“他在气头上哩!还说……”邵妈妈走进屋内,对这个简陋的屋子,显得相当不满 意,她唠叨说:“这哪像人住的地方,放著舒舒服服的别墅不住,偏来住这种地方,搞 不懂你脑袋瓜里都想些一什么东四。”
“跟你说过体验一下人生嘛!”
“那也犯不著让自己受罪啊!”邵妈妈没好气地说。
“你心疼了?”邵培文讨母亲欢心的探问:“是不是爸要你来做说客的?”
“你爸现在是恨不得一辈子都不要见到你。”
“这么严重?”邵培文忧心地间。
从美国念完硕士学位回来后,邵培文即拒绝父亲为他安排的坦途,放弃到父亲经营 的公司担任经理的职位,执意想体验一下那种坚苦奋斗的生活,为了这件事,父子的关 系还闹得颇僵硬,只是他没想到会有这么严重。
“怎么不严重,前天有人跟你爸说,你在送报纸,他差点没气昏了。你想想,让你 到国外念了那么多年的书,好歹也拿了个硕士学位回来,又是堂堂大企业的独生子,你 说,你爸的面子怎么挂得住。”邵妈妈像连珠炮似的数落著。
“送报纸凭的是劳力,不偷不抢的,有什么不好!”邵培文回答得理直气壮。
“妈没说不好,但是你就不能找个像样的工作妈?”邵妈妈一副没辙地说。
“我会啊!只是时间还没到。”
在那培文体验生活的进度表里,是先过一段劳力的工作,然后才去过过基层职员的 劳心生活。
“你这孩子,真拿你一点办法也没有。”
“怎么?今天来就只是来训我的啊!”邵培文顽皮她笑问。
“来看看我的宝贝儿子过得怎么样。”邵妈妈心疼地拍著儿子的脸颊,“还有,你 干妹妹明天从加拿大回来,我要你暗我去接机。”
“回来就回来嘛!何必那么劳师动众地接机!”邵培文一脸不高兴。
“这是礼貌嘛!再怎么说也是你的干妹妹。”
“你们当她是干女儿,我可没当她是干妹妹。”邵培文老实不客气地说。
想起那个刁蛮骄纵的富家女,邵培文心头就感到厌烦,要不是两家是世交,又是商 场上有头有脸的家族企业,想攀这关系,门儿都没有。
“你这孩子怎么这么说话!这要教你爸知道,非揍你一顿不可。”邵妈妈强迫地说 :“不管怎么样,你明天非陪我去接机不吋。”
“是的,母亲大人。”邵培文无奈地答应。
母子俩聊了好一会儿,邵妈妈才千叮咛万交代地不舍的离去。
邵培文静静地躺在床上,想到明天接机的事,心底是既懊恼又无奈。
徐忆华的倩影再度占据他的脑海,他异想天开地想著,如果换成徐忆华是他干妹妹 的话,那该会是件多么美好的事啊!
柯豆豆盛怒难消,一进门便发泄似的,将穿在脚上的鞋子甩进鞋柜里。
“什么世界嘛!匪徒当道了。”柯豆豆发枫地骂著。
徐忆华一脸颓丧她恨了进来,不用说,她们再回到百货公司,还是逮不著偷钱包的 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