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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美国以及世界上很多的国家,比尔·克林顿都是一个十分熟悉甚至亲切的名字,他之所以产生了这么大的影响,与他总统任期内作出的一系列成就有很大的关系。但世人最了解的还是他因为性丑闻案而声名狼藉却又最终获得了美国民众原谅的传奇经历,没有在丑闻案中成为千古罪人,但确实成了世人调侃的对象,这要从1998年的莱温斯基向大陪审团作证开始,从此,缠绕克林顿和希拉里的恶梦开始了。不过早在他参加总统竞选的1992年,就已经被人称为“每星期都要闹一次丑闻的总统候选人”,1998年的“莫妮卡风暴”不过是长期积累的结果。
美国国会将独立检察官斯塔尔关于克林顿性丑闻案的调查报告公布在互联网上,相关站点立刻发生了交通堵塞。据统计,报告公布当天互联网访问率达每分钟32。3万人次。一时间,全世界各地好奇的人们都可以从互联网上了解克林顿绯闻案的详细情况,这着实令克林顿更加尴尬。曾几何时,克林顿为互联网的建设不懈地摇旗呐喊,当政期间,大力发展高科技也使他受益匪浅。如今,互联网在克林顿身上的“回报”实在耐人寻味……有心栽花花也成了荫,但这落到自己头上的“无心之柳”却让克林顿的颜面丢尽了。
本来,从来就不曾离开过绯闻案困扰的克林顿对他与白宫前实习生莫妮卡·莱温斯基有染的传闻一直不屑一顾,曾先后6次在不同场合否认与莱温斯基有性关系。然而,负责调查克林顿各种绯闻案的美国独立检察官肯尼斯·斯塔尔对此却穷追不舍,掌握了克林顿与莱温斯基之间的无数实情,逼得克林顿不得不放下总统的大架子,向大陪审团作证承认与那个只比白己女儿大几岁的女孩子确有“不适当亲密关系”,并且在当晚通过电视向全体美国人民表示道歉。
克林顿期望事情就这么完了,作证认错的两天后,他离开白宫去马萨葡萄园岛屿度假,庆祝自己52岁的生日,虽然远不如往年那么风光快乐,但毕竟能够暂别尘事,与深受打击的第一夫人一道读书、看报和去海滩散步。克林顿没想到斯塔尔会那么得理不饶人,在克林顿牵着希拉里的手、吹着大西洋温和的海风时,斯塔尔正指挥着手下一班人马夜以继日,以完成一份必定会震撼全球的报告,这份报告虽说是向美国国会提交的,却关系到现任美国总统的命运。在美国历史上,大概只有因为“水门事件”下台的总统尼克松有这么狼狈,当年尼克松在国际上叱咤风云,只因“水门事件”被指控销毁证据、阻碍执法,而被千夫所指,最后在弹劾调查的威胁下不得不黯然下台。但尼克松是因为政治斗争,而现在克林顿却是因为私生活。
斯塔尔对克林顿各种绯闻案的调查历时4年,花掉纳税人4000多万美元的钱,此前几乎没有谁不抱怨这个与总统较劲的独立检察官走了旁门左道,所有的民意调查都显示多数美国人认定斯塔尔是另有政治企图。现在是斯塔尔狠狠回击的时候了,他的工作班子加班到周末,要给克林顿一个出其不意的打击。
1998年9月9日一早,国会山工作人员打电话给斯塔尔的独立检察官办公室,询问他们提交调查报告事宜,检察官办公室却推说斯塔尔不在。下午,这个办公室突然通知国会:调查报告马上送达。国会虽然估计斯塔尔不久将提交报告,但没料到会来得这般迅速。随后,严密保护下的两辆小面包车开到了国会大厦。这时,整个国会几乎只有众议院议长金里奇和众议院民主党领袖格普哈特知道车里装载的是调查报告,其他议员闻讯后则立刻走到各自办公室的窗户前目睹这一历史性的时刻。
但是斯塔尔的检察官们实际上来迟了些,因为这两辆装着白色纸板箱的车子下午3点45分已从一个地下车库开出,行驶在宾夕法尼亚大道上。但是,大约75位证人的全部证词、莱温斯基和林达·特里普谈话的17盘录音磁带以及一袋各种各样的其他证据(从移动电话记录到餐馆发票等)使得总共36个纸箱子比检察官所预料的都要沉重得多。
斯塔尔的工作班子通宵达旦工作以完成这个报告,是想赶在国会议员夏天休假后回来时就能读到这份报告。虽然克林顿的律师大卫·肯德尔起草了一份要求阻止发表这份报告的上诉,但是检察官们说,他们断定这不会取得成功。他们正在匆忙向前赶,因为他们希望这份报告在1998年秋大国会选举的激烈竞选活动开始时发挥作用,以击败民主党人。
不过,检察官办公室的发言人巴卡里对在场记者只是这么说:“独立检察官办公室已经履行了法律赋予的职责……调查报告确实含有确实可信的材料,可能构成了弹劾美国总统的理由。”克林顿的私人律师肯德尔稍后也发表简短声明针锋相对地说:“总统已经对他与莱温斯基的关系表示道歉,并且请求公众原谅。人们应该记住,今天送交国会的文件只代表检察官自己的指控。我们确信这一点:没有弹劾总统的足够理由。”
双方并非只是打“嘴巴官司”,他们知道对方在动用全部的气力。此前,肯德尔律师曾写信给斯塔尔,要求在斯塔尔提交给国会调查报告前预览它,以便白宫据此准备反驳报告。由于怕白宫钻法律上的空子,斯塔尔迫不及待地将调查报告直接交给了国会。
接下来的两天,国会引发出激烈的争议。是否对美国公众公开斯塔尔报告成为国会及整个美国社会关注的一个焦点。
据说是为了“维护法制”,国会开始启封针对克林顿总统的斯塔尔报告,然后开始仔细研究这份列举了11条可弹劾理由的报告。
由共和党控制的众议院决定尽可能广泛地散发斯塔尔报告,在以363票对63票表决通过后两小时就把它送上克林顿总统心仪的互联网,时间是1998年9月11日中午,也就是北京时间9月12日凌晨。
众议院议长金里奇在主持了众议院的辩论后说,他打算在周末读这份报告。司法委员会的成员不仅审读了已公开的445页的报告,而且还开始审读数以千页的附件材料,其中包括当事人向大陪审团发表的证词。
斯塔尔报告在互联网上发布之前,白宫索取报告复印件的要求再次遭到拒绝。
斯塔尔报告突然出现在互联网上,几乎全世界都始料不及,互联网成为迅速阅读斯塔尔报告全文的惟一途径。美国众议院选择国际互联网络作为发布报告的首要媒体,理由之一是出于时效的考虑,报纸等平面媒体必须要等到第二天才能全文刊出,时间太长;理由之二是容量的考虑,电台电视台不可能在短时间将445页的报告完全播出;理由之三是覆盖面的考虑,没有哪家报纸或电视台有办法在第一时间覆盖全球,这很难满足世界其他地方读者的要求。而互联网能迅速将资料呈现在世界公众的电脑上,而且读者可以下载全文,也可以直接打印出想保存的部分,或去相关的电子公告板上就此事高谈阔论,互联网的便捷直观实在是传统媒体所无法比拟的。
果然不出所料,斯塔尔报告上网后,万众争相调阅。发布斯塔尔报告的几个互联网网站当天下午就拥挤不堪,网民阅读和下载的成功率普遍偏低。
负责监督商页网址交通情况的主记录系统公司说,在那些试图在众议院网址上阅读斯塔尔报告的人当中,只有10%能够进入。进入其他4个国会网址的成功率也很低。
通过有线电视新闻(CNN)网址的网上冲浪者的运气要好些,其连接成功率为61%。选择微软—全国有线广播电视公司(MSNBC)网址的网民的成功率为57%。
CNN发言人柯林·罗伯茨说,今天下午访问CNN网址的人次高达32。3万次,打破了克林顿承认与莱温斯基有染那天创下的32万次的记录。为了减轻压力,CNN决定删掉照片和图画,只向网民提供斯塔尔报告的文字文本。
利柯斯网页刊登了斯塔尔的报告,公司副总裁马范·希莫尔指出:“这是对传送能力的首次大测试。网络不是按照大众传送的标准来设计的,它仅是一种交流工具:现在的情况就像是母亲节那天大家同时拿起同一个电话要和自己的妈妈通话一样。”
MSNBC说他们的26个服务器全部处于满负荷运作状态,他们正在增设更多的服务器来满足众多读者的需求。发言人洛伦·波马兰茨说,8月17日克林顿总统作证认错时,他们的网页接待了110万来访者,是网页建成以来最繁忙的一天;现在他们面临的读者则可能是这个数字的2倍。
斯塔尔报告发表后刚刚一小时,白宫、参议院和众议院的网页就相继出现故障,中断了正常的服务。不过白宫已经预测到难以单独应付网上冲浪者。“雅虎”(YAHOO)的新闻监制人布莱德·鲁宾说,在斯塔尔报告发表前,他们已经接到白宫的电话,白宫也要求预留空间协助安排白宫的反驳报告上网。美国时间下午1点45分,白宫开始发送报告,5分钟后“雅虎”出现报告全文,是最早发表报告的少数几个网页之一。美联社组织了一个15到20人的特别小组,另外制作了3种非网络格式的报告文本,分别供UNIX、MACHE和WIN-DOWS系统使用,以方便读者下载这份报告。在9月11日这个引人注目的关键时刻,互联网面临着它建立以来的最大挑战,几乎发生部分崩溃。有人甚至将这天称为“最拥挤的一天”,这一情形使包括一些急于制作新闻的电视台在内的读者都不能及时获取报告。哥伦比亚广播公司著名主持人丹·拉瑟焦急万分地说:“如果现在有人愿意费力走到传真机那里,把报告给我们,我们将不甚感激。”那么,这个震撼全球的斯塔尔报告究竟说了些什么呢?
第一章 风暴来了二、斯塔尔报告(1)
这份由独立检察官斯塔尔所提出的报告,提出应该弹劾克林顿的11项理由,同时对克林顿和前白宫实习助理莱温斯基的10次性行为,有清楚坦白的描写。9月12日美联社播发了斯塔尔报告的要点:
独立检察官办公室在此特别提交有关克林顿总统行为的确实可信的调查材料,以证明他的行为有可能构成弹劾的理由。
这些调查材料表明克林顿:
1.在民事审讯中,总统克林顿公开撒谎,否认他与莫妮卡·莱温斯基的性关系。
2.克林顿总统对大陪审团隐瞒他与莱温斯基的性关系。
3.在民事审讯中,克林顿隐瞒他与莱温斯基的单独相处以及两人之间交换礼物一事,以表明他们之间无性关系。
4.克林顿总统否认他曾与莱温斯基商量过有关于莱温斯基涉及琼斯一案。
5.琼斯一案中;总统妨碍了司法的执行;与莱温斯基共同隐瞒他们之间关系的真相。
6.琼斯一案中;在整个调查过程中;总统妨碍了司法的执行;与莱温斯基共同隐瞒他们之间关系的真相;主要体现在以下几点:(I)总统和莱温斯基都知道他们在琼斯一案中将会隐瞒真相。(II)克林顿总统出于自己的目的;建议莱温斯基准备一份宣誓书;以防止两人受到关于相互间关系的询问。(III)莱温斯基在那份假证词中签名。(IV)克林顿总统企图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