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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577-可乐求爱记-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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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把座椅加热打开了。”    
    “哦,我还以为我尿裤子了呢。”哎!这么粗俗的话怎么不经脑子就说出来了。我都不敢看丹尼尔是不是在微笑。我赶紧转换了话题。    
    “你女朋友卡门呢?她不来参加Party吗?”这个问题很大胆,很有进攻性。我们还从来没有谈论过卡门-乌特·科斯卢斯基。我得确定坐在我身边的这个男人是不是已经落入敌手。    
    “卡门今天还要拍戏,她晚些时候过来,如果来的话。”    
    哦,是啊,拍戏。说不清什么原因,我觉得自己被欺骗了。就是这样的,所有的女人都会觉得自己被之前还要去拍戏的女人给压倒了。    
    我决定对此保持沉默,全心享受这段路程。毕竟,丹尼尔医生询问的是我,愿不愿意陪他去参加Party。如果乌特·科斯卢斯基晚些时候才来,哼哼,那可别怪我不客气了。    
    我出神而贪婪地盯着丹尼尔的胳膊。我觉得男人的胳膊真是太性感了,特别是和宝马的手档连在一起。我的目光被牢牢地粘在那儿。那些开着灰乎乎丰田车的男人,丧失了他们性吸引力的重要组成部分。    
    我娇媚地往后靠了靠,望着往后闪过的油菜田,欣赏着劳埃德·科尔的音乐。    
    虽然我并不是很喜欢劳埃德·科尔,但是,我在脑海里反复琢磨:夏日的夜晚,一个男人在宝马车里播放这样的音乐,他想什么传达信息呢?    
    我很喜欢这个信息:“我并不总开宝马。我蔑视我的父母、原子工业和科尔总理。尽管如此,我混得不错,可能是凑巧吧。看到自己不得不雇佣小时工,选举的时候投自由民主党的票,我感到很羞愧。”    
    哦哦哦哦!我好喜欢啊!我坐在一个帅气的专家身边,他穿着黑色的牛仔裤和白色的衬衫,偶尔转过脸来对我微笑,夕阳透过天窗照进来,耳旁是劳埃德的歌声:    
    “Areyoureadytobeheartbroken。”    
    是的!心碎了!把一半献给别人了!恋爱了!我愿意就这样开车跑过全世界!    
    “Yousayyou’resohappynow。Youcanhardlystand。”    
    一点儿没错。感觉自己就像是15岁。    
    “Areyoureadytobeheartbroken。”    
    丹尼尔把他的手放在了我手上。呼呼。这感觉比我在过去一段时间里经历的大多数性高潮都更美妙。    
    我仿佛重新回到了少女时光!我可以举着香槟,哈哈傻笑着在桌子上跳舞,穿着过膝的长筒袜,在右面颊上点一个美人痣,然后认为自己倾国倾城。唔——。    
    “Areyoureadytobleed?”    
    “醒醒啦,可乐·美!我们到了。”    
    随着歌声的消失,发动机也停止了。    
    “哦,如果把这儿叫仓库,那我真不想知道他们会把我家客厅叫什么。”我挽着丹尼尔的胳膊,一起走向一个田园色彩的木制宫殿。    
    “米歇尔是美容医生。他们收入不错。”    
    哦,美容医生。这让我感觉有些不舒服,回忆起几周前别人请我吃饭的事。    
    那次,我坐在一位理发师旁边,感觉非常别扭。我感觉他总是用专业的眼光盯着我乱蓬蓬的头发,并且尽力克制自己别当场就用刀子和叉子来修理我的头发。他那种目光让我浑身不舒服。    
    “过生日的人叫米歇尔?我们准备礼物了吗?”    
    “已经搞定了。我凑了一个份子,不过,我也搞不清是个什么份子。”    
    是啊,男人就是这样,如果他是个真正的男人,而且没有老婆。男人不擅于给别人送东西,他们甚至经常忘记了要给别人送礼的缘由。我前男友的母亲们得到的最好的礼物,都是源自我的创意。    
    这个仓库从里面看比从外面看更让人印象深刻。巨大的房间里装饰着很多彩灯链条,从古老的天花板房梁上垂下来。右边搭建了一个酒吧,左边是丰盛的自助餐。中间,围绕着舞池,是一圈白色的小桌子。我们一走进去,侍者就奔过来给我们倒上了香槟。    
    “祝你健康。”我说,努力做出一个有诱惑力的笑容。“谢谢你邀请我。还有,万一我以后忘了说:我今晚过得非常愉快。”    
    我举起酒杯,祈祷丹尼尔从来没看过电影《风月俏佳人》。看了这电影之后,我一直等着一个合适的机会说这句话。丹尼尔讨好地笑了笑。真走运。有一次,我(有些醉了,应该被原谅)对某人说:“我有做生意的脑子,有用来犯罪的身体。”那个某人回答说:“梅兰妮·格里菲斯在《打工女郎》里对哈里森·福特说的话。我也看过。好电影。”是啊,真愚蠢,可我总改不了这毛病,总在热烈的谈话中把著名电影的著名片断脱口而出。    
    “祝我们健康。”丹尼尔说。“我肯定不会忘记说,但我现在就想说:我今晚也过得非常愉快。”    
    我又喝了一口,尴尬地望着大厅的远方微笑。在这样的时刻,我总是不能注视对方。至少,当对方对我来说很重要的时候。    
    为了从这个状态里解脱出来,我找到洗手间,补了补唇膏。世界怎么就这么不公平呢?我积攒的自信心总是在最最关键的时候弃我而去。因此,我的裙下之臣几乎都是些笨蛋。我在他们面前不会紧张。我的幽默、讽刺和敏捷俏皮让这些人如沐春风、惊为天人。哦,真的,有这样的倾慕者让我自己都觉得难为情。    
    “好啦,咱们投入到喧闹的人群中去吧。”我回来的时候,丹尼尔说。    
    这时,人群朝我们涌来。一个人声鼎沸的飞行大队,在一个球形闪电的带领下,朝我们呼啸而来。    
    “你能来,真是太好了!”球形闪电喊着,短粗的胳膊抱着丹尼尔。    
    “米歇尔,谢谢你的邀请,祝你生日快乐。”丹尼尔抓住我的胳膊,把我拽到他们面前。    
    “我给你介绍一下可乐吧!这是米歇尔。这是可乐·美。不过,别问‘有多美’。这个笑话她已经笑不出来了。”    
    “别担心。可乐,你好。衷心欢迎。用‘美’来形容你,真的实在是太委屈你了。”    
    “哦,谢谢。”我说。“对于专业人士的夸奖,我感激不尽。”


《可乐求爱记》 第四部分田园色彩的木制宫殿(3)

    “哦,丹尼尔已经告诉你了吗?我知道,我看上去不像一名整形医生,更像一个急需到整形医生那儿去的家伙!”米歇尔因为兴奋而提高了声调。    
    不错的人。这么自嘲。我也喜欢自嘲。我刚刚感觉良好,就又被丹尼尔·霍夫曼医生弄得感觉自己是个发霉的面包。    
    “卡门怎么样?她还来吗?”米歇尔问。    
    “也许晚一些。她还有一场戏要拍。”    
    就这样,我的情绪被第二次彻底败坏。可是,我勇敢而诚挚地微笑着,就好像他们说到的是我的一个闺中密友。    
    “哦,天哪,这些电影明星,”米歇尔说着,耸了耸肩。“她不是我喜欢的类型。太瘦了,没什么脂肪可以吸。你——就——好多了。”他友善而贪婪地打量着我,好像在脑海里正给我的身体画个纸样。我知道他绝对没有恶意,但我确实在接下来的一整个晚上都在问自己,紫罗兰色是不是显得胖,我是不是该穿一条黑裙子。    
    尽管如此,还是一次不错的Party。丹尼尔一个喝得烂醉的女同事非要跟我结拜,高喊着“姐妹们团结起来”,紧接着在我嘴上亲了一下。    
    丹尼尔小声在我耳边说,丽莎三个星期前被她男朋友甩了。据说,他觉得他们的生活太过程式化了。一周以后,丽莎看到他在公园里和一个粗粗壮壮、皮肤黝黑的女人手挽着手。    
    “这太让人伤心了,”我惊愕地说,“至少也得找个苗条的金发姑娘啊。因为一个腿粗胳膊壮的女人被甩——这也太离谱了,让人心绞痛啊。”    
    丹尼尔笑眯眯地盯着我,然后,没有任何预告的情况下,吻了我一下。    
    “你的味道很好闻。”他说。    
    “是高卢牌香烟的味道。”我纠正他。我刚刚抽过烟。吸烟的人不喜欢在没防备的情况下被不吸烟的人亲吻。另外,这几天,我还特意注意不吃蒜。约翰娜给我讲的故事对我是个警告。不久前,一个周日晚上,广告部一个钻石王老五约她去看电影。她之前去了一家希腊餐馆,嘴里的蒜味能熏倒一头大象。她风风火火地跑了半个城,想找一家还营业的药店。像个疯子一样跟值班人员求救,找一种能迅速去除口气的药。    
    “你觉得,咱们现在离开这儿,去我屋顶的露台上喝一杯怎么样?”丹尼尔在我耳边轻声说,我认为,我从丹尼尔的语调里听出了些许暗示。我漫不经心地点点头。回家的路上,我们在每一个红灯的路口拥抱狂吻,听着R。凯莉的歌:    
    “Baby;webothsittin’here。    
    Weneedtogetsomewhereprivate;justyouan’me。    
    Throwyourunderwearonthewall。    
    Who’sthegreatestloverofthemall?    
    Whomakesyourloveedownlikewaterfalls?    
    IthoughtyoukneweonBaby;let’sdothis。”    
    唔——太棒了。    
    19:34    
    电话响!    
    我不接。我不接。一定是约翰娜,她会责备我的。可是,如果是丹尼尔呢?那么,如果他不留言呢?我得冒这个险。    
    “我是可乐。哪位?”    
    “喂!《猜猜看》节目马上就开始了。你也看吗?我想在开始前给你打个电话。”    
    “妈妈,你好。”    
    “孩子,你怎么样?这么好的天气,你怎么不出去玩啊?你爸和我今天骑自行车郊游去了,可好了。你爸气色很好。可是,你知道,他一照太阳,皮肤就晒成棕色。”    
    “哦,我……”    
    “你听说芬尼的消息了吗?”    
    “没有。怎么了?”    
    “你表妹昨天晚上生孩子了!男孩!你觉得怎么样?”    
    “我都不知道她怀孕。”    
    “你当然知道,孩子,我跟你提过。你对你的家庭总是不感兴趣。”    
    “哦,妈妈。”    
    “你就是不感兴趣。无所谓了。还好,生得很顺利。像个香槟盖子一样,一下子就生出来了,是个小男孩。跟我生你那时候完全不一样。”    
    “嗯——。”又开始唠叨这个了。每次家庭聚会的时候,我都得硬着头皮听这个故事。因为我是一个胖孩子,所以医生必须拿个产钳才能把我弄出来。因为我头上的头发特别多,所以助产士说:“呦,这个孩子刚来到世界上,就要去理发了。”    
    我母亲每次讲到我的出生,我都会比上一次重一百克,分娩的阵痛时间都要延长一个小时。有一次,我真的觉得烦透了,于是告诉她让她别这么干了。我跟我妈说:一个很熟的助产士告诉我,生孩子,就像从身体里拽出一根粗香肠。她真的是这么说的,我觉得非常形象。    
    我妈受尽侮辱,沉默了好长一会儿说:“我不应该引着你说这样的评论。”    
    从此以后,我闭嘴不说这样的评论。    
    “芬尼28岁。这是她第二个孩子。”我听出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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