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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遍布尖刀,险甚!出现一对板门,门上加锁,花荣一箭将锁射断,仍飞出些发绿的毒箭,拨开,这才显示出宽大的洞穴来。洞中尚有许多袋盐茶未搬。除此之外二人甚至发现十几箱兵器,是些最上等的盾弩火器,秦明见了亦叹为观止,青州城远没这么精良的器械。然则这是从哪来的,要弄往何处?依花荣猜测,“我大宋有辽夏边患,近来东北女真族又有崛起之势,若是刘高这贼竟连带走私武器,那就更不堪设想了。”秦明奋然一拍,“他便不怕诛灭九族!”兄弟俩都一身冷汗。他说定要将这些带回去给慕容知府处置,花荣说如果他糊涂呢?秦明答得果断,“那就直接上报朝廷。”;也只能如此了。
秦明又跟着花荣到了瘟疫未除的清风镇所辖各村,满目凄凉,不忍卒睹。百姓们虽身遭横祸,看见花知寨却丝毫不把他视为反叛,围上来问长问短,连连警示。一个老农乃至悲怆地指天骂道:“贼老天,你不长眼,你做什么老天,你给我塌了吧!”花荣热泪盈眶,却又无以相慰。这时乡亲们叫他快走,那个保正就要过来了。花荣遂在心中发誓定要还“清风寨”父老们一个公道!当下秦明也自动容,又听他讲起西门庆之恶,气得他跳起来发吼说若见面定要拧下他的脑袋,却又颇为无奈地坐下,“那厮是杨太尉的干儿子,知府相公必然要庇护他,他罪孽再重,终归是无可奈何。”花荣叫他带回一壶河水,请名医鉴定,且多搜集其罪证再说。
秦明已相信了花荣所受的迫害,叹道:“兄弟真难为你了,我、我必然尽全力帮你翻身。”花荣摇了摇头,“这小官小弟也不是怎么稀罕,若能隐居山林,也未尝不是幸事,只是这伙奸贼不除,到老也吐不出那口闷郁。花荣拼着做下半辈子强盗,也要将其灭绝。”秦明道:“强盗怎能做长久打算?贤弟请听我一言,你休要再牵扯在贼窝了。”花荣说只要除了西门庆刘高二人,必定下山远走。天色将晚,黯黯分手。花荣劝秦明一切要小心奸人算计,秦明劝花荣休要在山上再有张扬。
花荣打马先回山寨,秦明自去收拾兵马,洗荡那秘密石洞。待到“清风山”正路下转过,喊杀兵刃声抢耳,显见厮斗正急。去看时那刘高面无表情,那张白脸僵如石像,王矮虎不知如何脱缚出来,与燕顺马麟正和刘高那亲信教头缠斗,大占上风。那批被擒的喽罗也各执兵器,在与“清风寨”兵士混战。花荣不忍着老部下和新弟兄相残,催马上前,叫一声“且住!”双方一时都停下来。花荣冲官兵们拱着手,“秦统制已中知府大人传文,退兵回青州去了。花某实不愿对列位下手,若是再造成损伤,于心不安。”这些驻军向来对花荣敬畏,在刘高跟前虽不敢说些什么,闻言便都收敛了往后退几步观看动静。
刘高把长剑一挥,“这花荣是朝廷叛将,诛灭九族的大罪,尔等再不向前,便是包庇贼头,日后追究起来,你们免不得都要受一番责罚株连。”王矮虎闻说在马上笑弯了腰,“小的们看这个鸟官,说话死声死气,敢情是个不中用的废物。他老婆嫌他没用,天天都过来陪俺睡觉。对面的大兵都听着,跟了这个乌龟王八岂不丢人?还不如上山来一道入伙,大家大碗吃酒,大秤分金,快活一世!你们干愣着想是不信老子,让你们看桩东西,这一条便是刘高老婆的贴身罩子,罩她那对肥奶子的玩意儿!怎的你们还不信俺?那老子只好让你们看看实证!”
花荣打马先回山寨,秦明自去收拾兵马,洗荡那秘密石洞。待到“清风山”正路下转过,喊杀兵刃声抢耳,显见厮斗正急。去看时那刘高面无表情,那张白脸僵如石像,王矮虎不知如何脱缚出来,与燕顺马麟正和刘高那亲信教头缠斗,大占上风。那批被擒的喽罗也各执兵器,在与“清风寨”兵士混战。花荣不忍着老部下和新弟兄相残,催马上前,叫一声“且住!”双方一时都停下来。花荣冲官兵们拱着手,“秦统制已中知府大人传文,退兵回青州去了。花某实不愿对列位下手,若是再造成损伤,于心不安。”这些驻军向来对花荣敬畏,在刘高跟前虽不敢说些什么,闻言便都收敛了往后退几步观看动静。
刘高把长剑一挥,“这花荣是朝廷叛将,诛灭九族的大罪,尔等再不向前,便是包庇贼头,日后追究起来,你们免不得都要受一番责罚株连。”王矮虎闻说在马上笑弯了腰,“小的们看这个鸟官,说话死声死气,敢情是个不中用的废物。他老婆嫌他没用,天天都过来陪俺睡觉。对面的大兵都听着,跟了这个乌龟王八岂不丢人?还不如上山来一道入伙,大家大碗吃酒,大秤分金,快活一世!你们干愣着想是不信老子,让你们看桩东西,这一条便是刘高老婆的贴身罩子,罩她那对肥奶子的玩意儿!怎的你们还不信俺?那老子只好让你们看看实证!”
王英叫一声:“扛出来!”两名喽罗走入树林,一溜烟功夫眉开眼笑抱出一只麻袋,麻袋抖开,里头一名还算丰润体面的妇人,抖抖索索。王英跳下马便来相抱,口里道:“娘子,俺们长相厮守了哇!”那妇人向后畏缩。王英抖着白罩子说道:“你的好玩意在这里!你快拿过去罩上,来、来,你若说它不是你的,老子乘兴剥了你让弟兄们见识。也好叫你绝了做知寨夫人的傻念头,从此死心踏地跟俺。”那妇人突的“卟嗤”笑起来:“奴、妾身早就想跟你做押寨夫人,称心。”王英得意之极,“诸位,刘高可不正是乌龟!”突的那妇人操起一把刀,拼死力砍了过来,叫道:“天杀的狗贼,坏我名节,我与你拼了!”
王英说不得真让她砍中,只是妇人身体突然腾起六尺,刀也掉了。正是刘高挥马鞭卷起她来。刘高的脸色方才由白转紫,又由紫转黄,既难堪底气分明不甚在乎。刘高出剑何其快恨,两条断手,断腿同时掉下,再才是那妇人撕心裂肺的惨叫,接着一具没头身体,脑袋在刘高手里往外喷血。刘高提着老婆脑袋掂了两掂,扔到众军士跟前,叫道,声音不再软闷变得洪亮,“这妇人名节败坏,更兼影响士气,我已将她就地正法。若有再耽延惧贼者,和她一般处置!”
众军士见他说杀老婆就杀老婆,手段如许毒辣,反而都吓得向后退了一步。实则花荣猜想这老婆必是刘高要做知寨时,临时娶了装门面的,她在此无亲无故,刘高一心伪装盘剥暗中忙着走私贩卖他手里也必不乏女人,这老婆自然极冷落了。一日被王英捉上山去,便成了王英随传随到,不传也到的姘头。刘高正在催逼士卒,自己仍着意隐藏身手。正这时秦明率队赶来,他看来已带人搬出了石洞里所有赃物,传令且退不攻。刘高只以为林教头已死,花荣不晓得他藏赃之处,是以也不转移,却让人尽数搜获。秦明瞪着他强行忍耐:“你,这厮,连自己婆娘也如此残杀!且待我见了知府相公,再与你说话。”花荣目送秦明离去,并没有多少翻案的期望,倒是极其担心秦明。
问起王英如何逃出,却是王英一被捉就假装投降,连同那所有受俘的喽罗也“劝降”了。“刘高这厮,将俺请去吃酒,找了两个上色粉头陪俺,又与俺一百两银子,还说要扶植老子做他的武知寨,他念叼着一心要将花知寨弄死,俺也始且见色忘友,见钱眼开,答应他劝说两个兄弟将花知寨绑了献出。他便又拿银子叫俺上山送礼,还说日后有大大的合作机会,双手抱不完的好处。说甚么他干女儿正与高衙内,便是高太尉那直娘贼的儿子,不久就订婚了,什么情投意合。这家伙忽的酸臭难闻,忽的阴森森诈乎得吓人,听他说来日后有许多大门路要拿手脚,他自己手眼通天,甚么都不需顾忌了。他却哪里懂得个鸟!俺等江湖好汉义气为先,俺王矮虎岂是无义之人?当晚偷偷地会了他老婆,将她奶罩子藏起,要绝了她归路,上山做俺一个人的押寨夫人。这不今日俺就假意上山来说燕大哥马麟,俺三个商议着假意下山亲近,实则杀他个没有防备!只可惜这肥白舒贴的娘们,便好端端的没了。说来倒是俺害了她,她陪俺睡这么多觉,只管偷偷将好东西与俺,可惜、可惜!刘高这厮忒也毒辣,不是人做的手段!”
燕顺听了一个人大笑,花荣和马麟对望一眼,各有心思,自是想起那苏丽娘了。她为、什么、射我?原来和高衙内掺和到一处了。花荣想起这丽娘是贪图官禄功名的心态,高世杰前途无量,又喜欢卖弄文韬武略,时事经纬,做出要建功立业,封候入相的言诺,丽娘保不定对他一见倾心。她又美貌,又有武艺文才,两个自然一拍即合,丽娘想当然迫不及待要灭了自己去明志邀功了。花荣明明早已看出她非相谋同道,却又为何对她沉迷?真个是自作自受啦!
按下不说此事,十日后青州城打探消息的回来,“霹雳火”秦明向慕容知府禀明刘高西门庆的罪恶,那知府并不曾派人查处,这是意料之中。只是秦明被他问了勾结叛将强盗,耗财损师辱及国威,意图谋反的大罪,关在死牢里了。
一一、决绝一刀中
今年第三度往青州去,花荣叹息不曾想去得这么频繁,去得这么凶险了。燕顺拍胸脯要联络绿林好汉一起攻打青州,花荣说青州城便有几万人马也不是那么容易就攻下的,那慕容知府不是一般的豺狼。花荣只有单人去救秦明。略有可能得到些大和尚与武松的响应,总看来生还的机会不足十分之一。如有机会 ,必然先杀刘高,再除西门庆,再结果那慕容知府,有他三个陪葬,千刀万剐自也暝目。刘高据说也进青州城去了。花荣不是荆柯,一路上却很有荆柯的悲壮,阳春时节水暖鸭嘶毫无易水上的激寒,待要稍平静仔细看一下来路春色,总是无心。
青州城进去得挺轻易。清明节还没到,路人脸上俱带着些断魂的苦楚。往哪里寻和尚与武松?花荣淡淡地进一家小酒馆,对着脱落的墙吃那一壶酒,两斤牛肉。繁华地段有一座好茶楼,茶楼里来往的都是较宽裕的客人,其中多有些与官府行走的,喜欢在喝茶时扯许多杂话。必然扯到秦明身上,先设法探听些底里再说。现在,先找一处偏僻的客舍过了此夜。正在盘算,几个赖汉闲聚在这店里一边分一坛酒,一边嚼花生米嚼得叽咂响下酒,却在说一名和尚。一个道:“这野和尚,同这许多丫头睡觉,岂不快活死了!”一个狎笑道:“他那两三百斤的身块,却不要将小娘们压死。”一个又道:“那地方着实废弃得没人去了,除却我几个,没人晓得有这样一个淫棍和尚。”“我昨日确是透过门板偷看个正着,这胖和尚身上刺了许多纹身,脱得上半身精赤软条条躺在娘们中间,那些娘们没一个吭声,想是胡天胡地干得没边,都泄软了。”那一个方罢,前个道:“其中有个女子确乎象是我前街的皮匠家的,正听说六七日前他丢了女儿,若这和尚是个拐子,如何还不远走?”却有人聪明道:“他自有同伙,还不曾会合,我等也不要去报官,只是将那和尚围住,叫他分我们六成,众娘们让咱哥几个玩个痛快,嘿嘿,岂不从没有过的快活!”那一人又担心道:“但凡和尚都有些邪术,他又带着老粗一根禅杖并好亮一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