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ァ!
老怪童虽然年纪大,但健步如飞、神色自若,就连不懂武功的沈香娘都可以感觉出来,老者不但内力深厚,武功肯定不平凡。
她集中精神地努力追上去,生怕一个不留神就会被丢下。
就这样,她今晚总算不用担心没地方睡,只是不知秦始骆是否会发现她失踪了呢?唉!搞不好他今晚又不会回房,哪可能知道她不见了。
说来也怪,她起初还一心想离开鹰堡,怎料现在却满是不舍,就像刚才,她孤单一人时,满脑子想的全是鹰堡的人和秦始骆。
如此看来,她的心早已经和他们紧紧牵系在一起了……
⊕春 色 满 园⊕ ※ ⊕春 色 满 园⊕
老怪童本名乾四方,个性有如孩童一般,喜爱游山玩水,四处寻找刺激与新鲜事物,而他正是秦始骆的师父,怪不得他会直喊她好媳妇。
沈香娘没想到会有这样巧合之事,只是她不懂,他为何会独自待在这森林里。
木造的屋子里头简单朴素,外头种了许多奇花异草,还有许多动物进进出出,一点也不怕生。
乾四方在外头生火,开心地饮酒高歌;沈香娘被他感染到那份轻松自在的心情,忍不住与他一起乾杯。
两人有说有笑,聊得十分愉快。
「好媳妇,跟你聊天真是有意思,你刚说的那个鹰神传说是真的吗?」乾四方笑得眼睛都眯起来了。
她轻啜口酒,不以为然道:「那只是一般人的迷信罢了!」娘不也说过,她活得好好的,水莲村还不是一点事也没有。
乾四方皱了皱眉头,「不过世上无奇不有,搞不好真有那等事。」
并不是沈香娘否定神明的存在,就拿秦家的守护神苍鹰来说,相信这必定是他们的祖先曾经历经过什么特别之事,所以才会将苍鹰当成守护之神般看待。
不过,对於鹰神特别选她来嫁给秦始骆这点,她不怎么认同就是了。
沈香娘斜睨乾四方,「那请问前辈,你在这与鹰相处了八年,可有见过鹰神?」
她的问题真是一针见血,乾四方猛地摇头,「这倒是没有耶!哈哈哈……」
她双手一摊,「那不就对了!」
他抱著酒瓶,有点失望、有点疑惑,「嗯……你说得有道理,这么说来,那真的只是传说罗?」
「那当然!」她斩钉截铁地道。
他抓了抓头发,「不过……我说好媳妇啊!有些事还是宁可信其有,那小子娶了你也算有了保障,说不定那什么二十五岁诅咒还真的就破除了呢!」
「保障……前辈,这字眼未免太难听了吧?」因为无法反驳,令她不满地嚷嚷起来。
他呵呵一笑,「说得也是……我说话直了点,好媳妇可别生气喔!」
「我才没生气!反正一开始我就没有选择,就像我被当成水神新娘一样……」突然,她沉默起来,神情有点复杂。
乾四方耳尖,感兴趣地追问道:「什么水神新娘?那又是啥传说?」
沈香娘瞧出他的好奇心又起,在心中一叹。真是满腹好奇的怪老头,居然对那些稀奇古怪之事如此感兴趣。
「奸媳妇,别卖关子,快点说啊!」乾四方兴奋地催促道。
沈香娘无奈地苦涩一笑,轻啜口酒後,将自己的遭遇说了出来。
她边望著星空边说著,怪的是,她的心情竟那样地平静与安详。
曾几何时,她已经能放开胸怀谈论水神新娘之事了。
多么奇妙的心境转换!沈香娘觉得心头好像放下一块大石,面对将来,她似乎多了一些信心。
乾四方听完,脸上没有展现笑容,反倒出现迷惑,他搔搔头,抓抓胡子,「咦……怎么觉得好像有点怪怪的……我好像在哪听过这种事……嗯……怪了……」
沈香娘望著火堆,「前辈一定是听多了这等怪事,所以才会搞混了!」
「是吗?不过……嗯……还是觉得哪儿怪怪的……」
「哪里怪?」
「嗯……怎么觉得……好像忘了什么事?但又想不起来……唔……」乾四方眉头深锁,十分努力地在回忆什么。
片刻,沈香娘忍不住打了个呵欠,揉了揉眼。「前辈,你慢慢想吧!我先睡了!」说完,她走进屋子,选了张床躺下。
想到明天就能离开森林,沈香娘的心情顿时放松,缓缓地闭上眼就沉沉睡去……
第九章
沈香娘受到光线的刺激而清醒过来,她伸了伸懒腰,精神恢复许多。
她下床,准备梳洗完毕後就去叫乾四方带她离开森林,没想到她找了老半天,就是不见他的人影。
「前辈……前辈……乾四方前辈……老怪童前辈……」她四处叫喊,还是无人回应。
陡然,她心生紧张。怎么回事?莫非昨晚是一场梦?
正当她不安之际,发现门旁悬了张字条,上头只写了简单字句——
好媳妇,我有事情先离开一下,你别乱跑,我办完事马上就回来!
「什么?怎么这样?不是说好要带我离开的吗?」沈香娘抓著字条,不悦地跺了一下脚。
上头没说他何时会回来,那她岂不是要在这一直等!蓦地,沈香娘感到一阵无力感,莫可奈何地瘫坐在地上。
耀眼的光线照亮整座森林,仔细一瞧,她才发现这地方确实很漂亮,只是再漂亮也吸引不了她的心,现在她只想见秦始骆,想到这些日子无法与他见面,她的心涌现酸涩,眼角溢出泪水。
忽然,前方传来脚步声,她心一惊,忙提高警觉。
昨晚和乾四方聊过天後,沈香娘才知道这里被称为禁地森林的原因。
这座森林地形复杂,岔路弯道错综复杂,宛如迷宫一般;只要有人一入此林,就难以脱身,一不小心恐怕还会成为苍鹰攻击的对象,性命难保。
秦家所保护的不只是这座森林,同时也想避免外人迷失此林中。
沈香娘直觉来者绝对不是乾四方,那还有谁敢进入这片林子呢?
她捂著胸口,压抑著狂跳的心口,直到来者现身,她才当场抽口气,无法置信地起身,冲了过去。
满头大汗的秦始骆一见到沈香娘,激动地喊道:「香娘!」
沈香娘不顾一切,情绪近乎崩溃地展开双臂,用力地环住他脖子,想确定自己不是在作梦。
「骆……骆……真的是你吗?」她落下泪,哽咽地道。他的气息、他的体温……这一切都传进她胸口,让她的心跳快要因为兴奋而停止。
秦始骆的心情与她相同,他用右臂紧紧地环住她纤腰,弯身将脸埋进她肩头,声音略微沙哑,「老天!我总算找到你了!太好了!你平安无事……」熟悉的馨香与软柔触戚令他惊骇的心情逐渐缓和下来,他真的以为再也无法见到她了。「你这傻瓜!为什么跑进森林来呢?难道你不知道这座森林的可怕?」他环住她腰的手移向她面颊,剑眉紧蹙,语气充满斥责。
她望著他,坦然地道歉,「对不起!骆,我不是故意的!」
瞧见她水汪汪的大眼溢满泪水,他哪还骂得下去,无奈地叹口气,再度将她拥进怀里。「算了!你没事就好,以後不许再擅自离开我,知道吗?」他轻吻她发丝,举止温暖,充满怜惜。
「知道了!」她内疚地道,忽然,她发现他的不对劲,手滑向他始终没有动作的左臂,感觉上头一阵湿,定神一瞧,脸色立刻刷白,惊讶道:「天呀!你的手臂为什么流血了?」由於他一直用斗篷遮掩著,所以她在第一时间完全没注意到他受伤的手臂。
「只是一点小伤,不碍事。」他不想让她操心。
她抓起他的手,见到伤口,她忍不住打了个寒颤,「这哪是小伤?你这笨蛋!想流血致死吗?」
可怕的伤口由他的手肘至手腕处,虽然他用碎布包扎著,但布条已全染成鲜红色,他的脸色也十分苍白。
沈香娘二话不话,拉著他朝屋里走去,「快点!我帮你处理伤口!」幸好乾四方有告诉她一些伤药放置的地方。
秦始骆见她强硬的态度,没有与她争执,进入屋内,坐在床沿,看著她慌张地去提水、拿伤药,然後回到他身边,开始处理伤口。
「告诉我,你怎么会在我师父这里?」他开口,希望她能放宽心地面对他受伤一事。
沈香娘见到他的伤口,心都揪成一团,她强忍著泪水,边为他清洗伤口,边将昨天的事说出来,包括她和乾四方聊天的内容。
秦始骆的视线始终没有离开她,瞧她那有点强颜欢笑的模样,他既心疼又好笑。
「幸好你遇见我师父,否则後果不堪设想!这座森林除了我师父能来去自如外,就连我都不敢随便闯入。」
「你怎么会知道我不见了?」她心乱如麻地问道。
他的声音带点沙哑,「昨晚……我好不容易把堡里的事情全部处理完毕,没想到一回房就不见你,问了许多人,才发现你不见了!整座鹰堡上下的人全都在找你,幸好有人见到你走向高塔後方,这才知道原来你误闯进森林了!」
「大家真的都在找我吗?」她还以为不会有人发现她不见,没想到……
「那当然!大夥儿知道你进了森林,全都慌了,为了大家的安全著想,我交代他们别轻举妄动後,就独自入林来找你。」
「骆……」她胸口一阵酸涩。
他看著她,怱地自嘲起来,「瞧我现在这狼狈样,还真是可笑!原本我还有自信能找到你,不过夜晚的视线真的是太差了,我脚步没踩稳,差点跌落山谷,才会伤到手臂。」
「对不起……」她为他包扎好伤口,内心涌现罪恶感。为了找她,他不但整夜没睡,还受了伤,想到他差点丧命的景象,泪水就克制不住地流了下来。
他用未受伤的手拭去她的泪,抬起她下巴,与她视线相对。「你这次真的把我吓坏了!起初我还真以为你不告而别地离开了鹰堡。」
「我才不会不告而别!」她忙澄清。
他将她拥进怀里,为了不碰触到伤口,她小心地依著他。
「香娘,对不起!这些日子我都没能陪在你身边。」他轻柔之声满是歉意。
他的关心令她又想落泪,「你身为鹰堡堡主,忙到没时间陪我也是没办法的事啊!」
「我就是不想这样。才会忍著无法见你的痛苦,在最短的时间内将工作告一段落。」他解释道。
他说他忍著无法见她的痛苦……这么说来,他一直想著她,就如同她也想念著他一样罗?
「为什么你要这样?」
他的眸子染著热切,「因为我想再和你一块儿出游,我打算过了二十五生辰之後就带你出堡,去认识外头的繁华世界。」当他们回到鹰堡後,他就开始计画了。
她好错愕,没想到他是为了她。「真的吗?可是……如果你一离开,那鹰堡怎么办?」大家需要他,怎么可能让他说走就走。
他轻点她俏鼻,笑道:「你忘了吗?你还有个小叔,叫秦少骐,那小子的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