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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觉间志清竟将一瓶酒全部喝完,酒的醇厚之意绵绵不绝涌来,他只觉得头重脚轻,身在云霄之间。
歌声一停下,他竟忍不住落下了清泪。
小宛走过去问:“你怎么哭了?”
志清看着她,直觉她身形未动,可神姿还在翩翩起舞。
他笑着:“我很高兴,高兴的很,没什么。”小宛:“你是不是醉了?”志清:“我怎么会醉?我没有醉,你若是不信就再拿一瓶酒来给我喝。”
他站起身来,走了两步,一个趔趄跌坐在地毯上。
小宛微笑着:“我扶你去房间休息吧!”
志清呼吸着她身上的芳香,半偎在她的香肩上,加上酒力的作用。只觉得心猿意马,下腹间一股热意蒸腾而上。
他的脸瞬间通红。
106。 今宵酒醒何处
床是软的像是一堆棉花的席梦思,上面铺着白玉床垫。
志清躺在上面,只觉清凉舒适,全身的燥热一扫而空。
倒在netg上没一会,他便沉沉睡去。
睡得很沉,也很甜美。
粉红色的帐幔已放下,他整个人随即被笼罩在一片粉红色之中。
小宛手支着额头,坐在床前呆。
他就这样睡了?那么她呢?
她的胃一阵翻涌,这让她又忍不住想吐。
她不是看着他想吐,而是她最近的反应越来越明显,她自己也难以理解这种感觉?
室内的灯光慢慢的暗了下去,她站了起来。
在朦胧的灯光中,她看上去更美,美的几乎令人窒息。
可在这个万物宁籁的时候,她面对的只是一个醉鬼,一个被她亲手灌醉的醉鬼。
一个女人故意将一个男人灌醉,通常都会有些不怀好意?男人在酩酊大醉的时候,通常都喜欢做一些出格的事情。
这些是不是也是女人喜欢的?
她在床前来来回回的走了五次,伸手撩了纱帐**次,但每一次她都有些拿不定主意。
每次都是颤巍巍的伸出去手,做贼般的再收回来。
她感觉到自己的心在狂跳,脸就像是火烧的一样。这种感觉就连她第一次的时候都不曾有。
她紧张,心里却更加想。
女人的心里就是这样矛盾,紧张的气氛往往更能刺ji她的神经。
她突然闭上了眼,长长的睫毛覆在她的眼帘上,不停的抖动。她伸出手拉开腰间的裙带,抹下肩头的衣服,露出了羊脂般的颈部。
她用手轻轻抹煞着,回想着自己人生的第一次。
那并不完美,可是她如今回想起来还是忍不住会呼吸急促。
雪一般的长裙,滑过xiong膛,徐徐的褪下,轻盈的落在地上。
她的身材纤长挺直,xiong部饱man,她的腹部虽然已有些隆起,却更加的犯罪。
她脸上带着自信的笑容,无论是谁见到她现在这个样子,即便为她去死也应该心甘情愿了。
志清突然在netg上翻了个身,他嘴里喃喃自语,也听不清她到底说的什么。
小宛如遭雷击,提起地上的长裙遮住身子,风一般的闪身跑了出去。
她就像是受了惊的小鹿,四下逃窜,却忘了看身后是不是真的有人在追赶她。
别墅内的大灯已经全部熄灭,几盏暗淡的夜灯孤独的亮着。空洞的灯光照在她bai皙细腻的dong体上,使得她更加的心神俱乱。
卧室内有一面一人高的竖镜,泛着幽光的镜子里,她忽然笑了起来。
笑了一会,她却痛哭了起来。
没有哭声,没有嚎叫,苦涩的眼泪瞬间流满了她的脸颊。
“为什么?”她问。这个世界上没有人能告诉她为什么,她的痛,她的苦,又有谁能知道?
她现在所做的一切,又有谁能明白?
门外走进了一个身材窈窕的女人,她的姿色并不是很美,却比大多数的女人看上去要好看的多。
她的头梳理一丝不乱,她的眉描的恰好浓,朱唇红而不艳,脸颊的脂粉也只是锦上添花,刚好而已。
这个女人不管怎么看,都让人觉得好,什么地方都好,什么地方都恰到好处。
这种恰到好处的风情,既不会让你觉得惊艳,也不会让你觉得平庸。
她无疑是那种恰好能满zu男人的绝佳女人。
她走到小宛身边,捡起地上的衣服,为她披上。
小宛吃惊的看着她:“花伶,你怎么来了?”
“你怎么那么傻?”花伶叹息着:“你现在不是一个人了,为什么不学会照顾好自己。”
小宛擦了擦脸上的眼泪:“我…我很好。”花伶:“你有事为什么不来找我?”小宛:“我真的没事。”花伶:“你不用骗我了,刘姐已经告诉我了,她服侍你有四年了,你真的以为她什么都不知道?”
小宛套上睡袍:“你还是回去吧!我真的不需要你帮忙。”花伶:“我们曾经相扶于危难之中,现在难道就不能共患难了吗?”小宛:“那…那都是以前的事情了。”
花伶突然走上前,拉住她,捋起她的衣袖:“你既然可以替我挨一针,我为什么就不能替你办一件事呢?”
她光滑如玉的手臂上,那个细微的针孔还在,已成了一个芝麻般大小的疤。
针是用来注射毒品的,她挨了那一针,挣扎了两年。两年来她凭着毅力顽强抵抗,终于摆tuo毒品的阴影,现在她已经是舞王的大小姐。
这一针让她痛苦了两年,同时也给了她一个机会,这个机会让她大福大贵,也让她遇到一个她一生也难以摆tuo的男人。
她为了他不惜付出一切。
她的人,她的心,她的一切早已经全部给了他。
但她却连他的真面目都不曾看到过一眼。
她看到的只是那双手,那双美的让人心碎的手。
花伶问:“你现在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他?”小宛点头:“是!我是为了他!为了他,我愿意做任何事。”花伶:“包括牺牲你自己,牺牲你自己肚里的孩子。”小宛流着泪,无言以对。
她突然转过身,背对着花伶:“你应该知道,我是不得已而为之的。”花伶上前拉过她的手:“你怎么那样傻,你怎么忘了还有我,我可以帮你。”小宛摇头:“不行!我不会让你去的。”
花伶突然松开了她的手,她脚步坚毅的走了出去。
她不是走,不是离开,而是去帮助她。
小宛转身想拉住她,她哭着:“你别去好吗?”花伶没有回头,也没有说话,径自向走廊尽头的房间走去,
那里面有一个喝醉了的男人,男人喝醉了总是会很容易的做出一些糊涂事。
她难道不知道?她若是知道又为什么要去?
朋友!朋友之间有很多事是不需要理由的。
男人,女人,都一样。
朋友永远是一个让你温暖的话题。
小宛的心是暖的,她的手却是凉的。花伶就那么去了,是为她去的。
据她所知,花伶到现在为止还守身如玉。
香江那边的一个大老板,准备娶她回家做太太。这个老板看中的就是她的品行,但她为了自己却抛弃了这一切。
她怎么忍心?她怎么可以?但她偏偏却只能呆在那里。
她不是不想去阻止她,而是她实在没有办法?
这个计划很离经叛道,也很荒缪,但她为了自己心爱的人,总要试一试。
况且,他已经醉了,醉得不省人事,他又能做些什么呢?
她很想走到那扇门前看一看,去看看到底生了什么事情?她不敢,她怕自己会伤心,更怕自己会受不了良心的谴责。
所以她只能祈求,祈求他们之间什么事情都不要生。
等待是痛苦的,痛苦足以使时间变的更加漫长。
她等的累了,也等的疲倦了。
花伶就在这个时候从门外走了进来。
小宛站了起来,拥着她哭泣。花伶只是轻抚她的后背,就像是一位慈爱的长者在安抚幼儿。
她们实在都糊涂了,将各自的角色都颠倒了。
花伶柔声:“你别哭,我很好。”小宛tuo离她的怀抱,仔细的看着她:“你为了我,我…”
她不知道该如何表达自己的感激之意,朋友到了这种程度,又有什么感激的话可以在这种时候填补一切。
她望着花伶,花伶望着她。
花伶:“你不必为我难过,也不必感激我,我真的没什么。”小宛:“我知道。”花伶:“你不明白,我真的没事。”小宛:“他…他没有醒过来?”
花伶既不摇头,也不点头,更不说话。
“我…我情愿将我的一切献给她,只要他愿意。”她的声音听上去很沉闷,也很凄楚。
也许舞王里面的女人,自进入舞王就注定要与寂mo凄苦为伍。
她转身就走,来的突然,去的也快。
就像是星夜里的幽灵。
她走了,只留下小宛一个人孤伶伶的站在房间里。
她站立了很久,很久。
然后,她又步入了那个房间。
白玉的床垫上他依然沉睡着,粉红色的帐幔依然笼罩着他。这里的确像是什么都没有生过。
小宛的心却更慌了,男人若是生过了,也许就没有那么可怕了。
但一切都没有生过,她反而会觉得不安,会觉得紧张。
她已经没有退路了。
她除下外套,留下贴身的nei衣,小心翼翼的躺了上去。
白玉微凉,丝衾柔软轻盈,她玲珑的躯体在丝衾下只觉得通体舒泰。
她太疲倦了,她忘了,忘了身边还有一个醉了的男人。
而且还是一个血气方刚的男人。
她睡着了,睡得很甜,脸上的笑容也甜美。
志清看着她的睡容,心乱如麻。
这是一个奇特的夜晚,有很多奇特事的生。但他到现在为止还是没有想明白为什么?
他原本以为自己今晚可以一窥究竟,原来他错了。
他正年轻,他血气方刚。
一个半1uo的女人就在他身旁,而且还是一个美的令人窒息的女人。
她的雪肌,她的容貌,她那玲珑的dong体。
这一切在慢慢的燃烧,慢慢地汇聚成一团熊熊的烈焰。
他已经快被烈焰所吞噬,他已经无法再忍受下去。
他慢慢的下了床,静静的望着她。
她很美,他的眼神却更清澈。
也许因为那种美不容玷辱,也许他真的不应该再装下去。
片刻间,他的衣服已经湿透,汗水如雨,浸透了他的衣服。
这不是忍耐,是一场意志的斗争。
这场斗争还在持续着,他却已经挺的很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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