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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这人心思缜密,实在令人防不胜防,这并不能怪你,所以你无需自责。”
他虽这样说,但志清听了心里却不知是何滋味,他抬起头,表情坚决。
刘大方似乎知道他想说什么,不容他说出来:“事情的经过我已经知道了。”志清:“我一定…”刘大方摆摆手:“你可以走了。”志清:“我不能走,也不会走。”刘大方冷冷的:“我这里已经不欢迎你了。”志清:“我坚决不走。”刘大方显得有些生气,厉声:“小三,送客。”
在广厦,刘大方的命令无疑比圣旨还要有权威。老三听到命令后立刻便动手,将志清拒之门外。
志清站在门口,语气很是决绝:“我说不走,就一定不会走。”老三有些为难的:“老爷说让你走,你就非走不可。”志清大声的冲门内喊:“为什么?”老三捍卫着他的职责:“因为这里是广厦,老爷说让谁走,这个人就一定不能留下。”
志清开始怒骂,他明显是冲着刘大方:“你凭什么赶我走,就因为这是你的地盘?你简直就是个老古董,我说不走就不走,我就赖在你这里。救不会刘菲,我死也要死在你家门口。”
志清此刻看上去简直就像是一个市井无赖,可惜他遇到是刘大方,刘大方说让谁走,这个人就绝不能留下。
老三看着他大吼大叫,无可奈何转身回屋内去了。
夜色寂静,志清的心却比这苍茫的夜色更加寂寥,更加凄苦。
他有些泄气,喊出来的声音明显的有些底气不足。他颓废转过身,走向广厦内唯一的一间小酒馆。
酒馆内什么都没变,略显苍老的老板,斑驳的桌椅,廉价的食物,自酿的曲酒。
酒算不上是好酒,喝起来却够烈。志清渐渐的喝的有些麻木了。
老板眯着眼伏在柜台上,颇为同情的看着他。
一个人喝酒能喝的麻木,说明这个人一定是存心要灌醉自己,醉酒的人通常都不会好受,说的难听些,这种人简直就是在自虐。
老板终于看不下去了,他走过去:“人可以有很多死法,但是千万莫要醉死。”志清:“你不明白?”老板:“这里的事很少有我不明白的,你知道我在这里呆了多久吗?”志清摇头。
老板:“自打广厦刚建成我便在这里了。”志清:“那你可知道老爷子为什么要让我走?”老板:“你最起码先得让我知道出了什么事。”志清有些不安的:“小姐被人掳走了,你可知道。”
老板吃惊的瞪大了眼,那种感觉仿佛像天塌下来了一样。
他沉思片刻问:“小姐是跟你在一起被人绑走的?”志清觉得这是在揭自己的伤疤,他自嘲的:“这似乎是命中注定,刘大小姐就该从我手里被人掳走。”老板叹息着:“人各有命,你也莫自叹自唉。”志清:“但我想对此事负责任,老爷子为什么不给我机会。”老板很是同情的:“因为你不是广厦的人。”
志清有些不解,更有些恼火。广厦,为什么总是要以广厦为借口?广厦顶上的虚名岂非已太多。
老板接着:“老爷子盛名在外,从来没有人敢对他不敬。广厦虽广,但摊子铺的大了,顾不到的地方就难免有很多。这些年不知有多少人对广厦这块地虎视眈眈,但有老爷在,这些人也只能是在心里惦记着。”志清:“你的意思是,他怕我毁了他的名声。”老板点点头:“正是如此。”志清:“这也许就是高处不胜寒的道理吧!”
老板有些担忧的:“老大和老er已经出去很长时间了。”志清:“是老爷子派出去的?”老板:“是。”志清:“这次的事很棘手,只怕不容易解决。”老板:“所以我才担心。”志清:“你担心他们的安全?”老板呆呆的看着门外:“我今年已经五十了,一半的身ti已经在黄土里了。”志清安慰他:“我看得出,他们都很jing明能干,你不用太担心。”
老人笑了,无论谁听到别人夸奖自己的孩子,都难免会高兴一番。
老人忽然回过头:“你原来早就看出来了。”志清:“我上次来的时候,就已现他们和你长的十分相像,儿子像老子也是一件天经地义的事,而且谁都不能否认。”老人又笑了:“没想到你说的话居然这么有理。”
老人的脸色突然变了,他的表情十分紧张,眼睛里流露出的神色也十分不安。”
志清随着他的目光向门外看,两个欣长的身影在灯光一闪即没。
他好奇的问:“那两个是谁?”老人:“老四和老五。”志清叹了口气:“看来事情很麻烦。”老人:“如果我估计的不错,老三很快也要出去了。”志清:“你不用太担心,他们一定不会出事。”老人:“我并不是替他们担心,我是在替小姐担心。”志清有些吃惊:“这话怎么说?”老人:“他们弟兄五个一直都侍奉在老爷身边,从不离开。若非事情很难办,他们不会一下出动这么多人。”
志清觉得自己的手心在冒冷汗,天气并不是很炎热,他的衣服却已经在不知不觉间湿透了。
老人接着:“我相信老爷很快就要请你过去了,你最好不要再喝酒了。”
志清真的不再喝酒了,身子挺直,静静的坐在那里等着老三的到来。
门外突然响起了脚步声,声音很急促,转瞬便已到了门前。
老三比志清想象中来的还要快。
志清猛地起身:“你总算来了。”老三有些惊异:“你知道我要来?”志清:“不但知道,而且还知道你来干什么?你可是来叫我去见老爷子。”老三点头:“事情急迫,你就快些去吧!”
老三骤然转身,快的向门外走去。
志清深吸了一口气,尽量的让自己心情保持平和,从容的迈着步子走了出去。
外面有风,风很轻柔,志清的心却格外的沉重了。
80。 四处追踪
大厅内灯光惨白,刘大方的脸却比灯光还要惨白。
他已老了,一个人老人在孤立无援的时候,就会感觉自己真的老了。
什么都老了,脑子老了,思想老了,心也老了,人似乎也快枯朽了。
他正在默默的感叹着自己的衰老,志清就在这时走了进来。
他很年轻,他有一张年轻英俊的脸,有一颗年轻的心,他随时随地看上去似乎都那么朝气蓬勃。
刘大方看见他的时候,心情并不是很愉快,因为他突然现在这个年轻人面前他显的更老了。
没有那一个老人肯在年轻人面前服输,他当然也不肯,因为他是刘大方,刘大方在别人的眼里永远都是神一般的人物。
他抬手,摆了一个姿势:“请坐。”志清坐下。他接着:“喝茶。”志清端起了茶碗。
茶,并不好喝,虽没有一般的茶苦,却比一般的茶腥。
这是醒酒的茶。
志清刚喝完,第三道不是命令的命令已下了:“跟我走。”
志清想都没想就站起来,跟着他走了出去。
夜色盎然,一辆几乎与黑夜融为一体的车子已在门口等候。
刘大方沉默着上车,志清紧随其后。
车子开动,刘大方打破沉默:“我真的老了。”志清:“人都有老的一天。”刘大方叹了口气:“我老了,意味着很多。”
志清明白他的意思,他老了,就意味着潜在的危机越来越近了,因为他是一个老人,一个老人能守护的大概只是他残余的人生。
残生,当前半生的一切烟消云散后,余下的就只是残生。
志清心有不忍的:“你千万莫忘了你的光辉还在。”刘大方:“光辉裹着的是神的真身,我现在正体会着由神转变为人的过程。”志清:“你现在一定很痛苦。”刘大方摇头:“现在已经不痛了。”志清肃然起敬。
人永远在承受着痛苦,一旦承受就不痛了,也许是麻木了,也许是想开了。
刘大方无疑是想开了。
刘大方很淡定的:“我找你来,是因为我老了。”志清:“我知道,其实是你想开了。”刘大方:“我是一个有情感的人,我的情感都在我女儿的身上。”志清:“我明白。”刘大方:“无论如何,我都要她安然无恙,不管付出多大的代价和牺牲。”
他的确已付出了很多,很多人都是为了虚名而活,他却抛弃了他的一切。也许在不久的将来,外界就会流传鼎鼎大名的股神,至高无上的神,他的女儿被人绑走了,他却毫无办法,他甚至委身去求一个名不经传的小子。
神的形象就此破灭了。
志清的眼睛里闪着光,很决绝的光,他的语气也很决绝:“您请放心。”
这句话代表的是一个承诺,生死不计的承诺。
车子在飞驰,志清的思绪也在飞驰,他问:“你有没有什么死对头?”刘大方摇头:“表面上没有,暗地里只怕多的数不清。”志清接着问:“这些都是什么样的人?”刘大方:“很难惹的人,随便一个都难惹的令你宁可去死也不要和他们纠缠在一起。”
志清皱起了眉头:“这些人之前有没有对你做出什么举动?”刘大方的回答很干脆:“从来没有,只要我还在一天,他们就只能干瞪着眼。”志清有些疑惑:“可是你已经有四年没有在外露面了。”刘大方:“正因为我不露面,所以他们始终mo不透我,也正因为如此,他们才不敢轻举妄动。”
老虎就是老虎,不管什么时候,不管什么人都不敢对虎怒之威掉以轻心。
车子还在飞驰,一路飞驰,一路收集着四面八方传递过来的消息。
西城没有,东城没有,南北两城,还有市区,一样也没有。
没有消息,没有线索,没有任何蛛丝马迹。
等待通常会让人感到不耐,甚至是痛苦,没有人喜欢等待,可是他们只能等下去,等待着对方浮出水面。
志清身子笔挺,在车上他通常都喜欢躺着或是靠在椅子上,可现在他却选择了一种最不舒服的坐姿,这种坐姿虽不舒服,但却可以令他随时随地保持清醒,随时随地可以快的冲下车。
刘大方显然很欣赏他这种态度,却忍受不了他身上散出来的那种紧张的气息,他轻声:“你应该靠在椅子上,或者躺下去。”志清摇头:“我怕躺下去,我这一辈子都坐不起来了。”刘大方的身子也直了起来:“我已经到快直不起来的时候了,可我还是要和你比一比。”
志清看了他一眼:“我们的对手很谨慎,而且还很怕你。”刘大方:“他们这样拖下去,无非是想拖得我jing神崩溃。”志清有些惋惜:“只可惜,他们错了。”刘大方“哼”了一声:“而且错的十分厉害。”志清:“聪明人通常都能抓住别人的心理,做出的事往往令人意想不到。”刘大方点头:“你说的一点也不错。”志清:“我们为什么不想一想,有那个地方是被我们下意识排除掉的。”
刘大方凝神思索了一会,抬起头:“你想到的是什么地方?”志清:“最初的地方。”刘大方:“你是说浮岛?”志清:“正是,那里实在是一个藏人的好地方。”
车子又飞了起来。
已是深夜,两岸灯火寥落,浮岛上却是灯火辉煌,像是一处世外仙境。
志清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