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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大笑说:“好!好!你总算为我掉了一滴眼泪,我好恨!恨不能再多替你做些事,让你再无忧虑。我如果死了,但盼你以后每天笑脸常开。”众人听他这番莫名其妙的呼喊,无不惊奇万分,纷纷四顾,却又看不出什么端倪。
白一鸣突然大吼:“赵无私,看针!”赵无私见他伸手向腰间按去,以为他那里另有暗器,向一旁疾闪。
天叔挡在志清眼前,凛然不惧,余下的人纷纷跟着跟着躲闪。大笑声中,白一鸣就地一滚,然后身子从地上跃起,落在翻到的车子边上。
赵无私大叫:“别开枪,那辆车子可能会爆炸。”在场的警员们,经他一喝,果真都不敢再开枪。
那辆车子翻倒在地,油箱受到撞击,流了一地的汽油。众人眼见情势不对,纷纷散开,紧张万分的盯着白一鸣。
只见他大笑着说:“怎么不敢开枪了?哈哈!废物,一帮废物。有种你们就打死我。我死了,她快乐,那有什么。”赵无私大喊:“你冷静些,考虑清楚,你在这样做值得吗?”
白一鸣满身的油污,靠坐在车旁说:“冷你ma个头,爽快些送我一颗子弹,那我就念你的好了。”赵无私慢慢向他靠近说:“你别乱来,千万别乱来,我这就去救你。送你去医院,我知道那两颗子弹打穿了你的腿,你一定很痛,对不对?”
志清叫:“大哥,你别过去了,他求死心切。小心他狗急跳墙。”赵无私yao牙说:“罪犯也是人,我们不能因为他犯过错,就不把他当人看。”
白一鸣大笑说:“好一个赵无私,你很好啊!你果然是个好警察,以前算是我看走眼了。”赵无私这时离他已不过一丈多远,他大声说:“你过来,我敬你也是个痴心人,会让你堂堂正正的死。”
白一鸣大叫:“别动了,再动我就点火了。我口袋里面有火,你别过来。”赵无私暗暗yao牙说:“成不成,只好赌一把了。”他猛地向前蹿出,只听“呯”一声枪响,子弹从他身边穿过,打在白一鸣的右手手腕。
赵无私不假思索,转身就是一个飞扑。身后轰的一声,立刻起了熊熊的烈火,浓烟随即冒起。
白一鸣全身被火包围,大声喊:“你放心,我死了。就再也没有人能抓住你的把柄了。谁想要伤害你,我万万不许。哈哈…”他似是而非的笑了一阵,突然间声息全无。
轿车一燃,将车子的玻璃烤碎。噼啪噼啪的炸个不停,猛然“咚”的一声巨响,车子爆炸,火星溅向四周。警察和围观的人纷纷闪避,赵无私距离车子最近,身上沾了些火星,立刻燃了起来。
他身子在地上接连滚了滚,扑灭身上的火,转身大喝:“谁他ma开的枪?”他投身警界,向来不说脏话,这时气愤之下,也顾不得那么多了。
警察厅的沈厅长抱着一把阻击枪,推开众人,走出来说:“是我开的枪,怎么?你想抓我?”赵无私说:“很多事情都没有搞清楚,你就贸然将他打死。案子接下来该怎么办?”
沈厅长拉了拉警帽说:“你问我接下来的该怎么办?那要你是干嘛的?那罪犯是我打死的吗?他当时伸手往口袋里掏东西,你怎么知道他掏出来的不会是一把枪?我击毙他,完全合情合理。”
赵无私瞪着他,大声说:“他有枪早就拿出来了,还用等到这会吗?”沈厅长冷笑着说:“他要一早拿出来,他早就死了。身为一名警长,你不尊重上级,而且和别人称兄道弟。让你破案,你迟迟破不了,被罪犯抢走的珍宝,你又追回了几件?你还想不想干了?”
赵无私勃然大怒,掏出警证和配枪,往地上一摔说:“从现在开始,我再不是你手下的警察,咱们就此拜拜!”
沈厅长对他早就不满,一直得不到机会,这时见他居然肯自己缴枪,不由得暗暗高兴,冷笑说:“那也由你,你以为少了你,地球就不会照转了吗?”
突听一人大骂:“这警察不做也罢,跟着这样的领导,嘿嘿!那有什么意思?”
赵无私转过身,跪下说:“父亲,儿子实在受不得气,这警察我是再也不肯干了。”来的正是赵无私的父亲,赵老爷子嘿嘿笑着说:“不做就不做了,做人但求问心无愧,走到哪里都要站得正,走得直。”
那沈厅长不动声se说:“忠正兄,非是我刁难他。这事情你也瞧得清楚,他既出警队,想要再回来,那可就不大容易了。否则的话,我如何服众。”
赵老爷子哼了声说:“我赵忠正的儿子,就那般的没有骨气吗?你放心,你就是八抬大轿来请,我儿也不会再回去了。”赵无私一时激愤,所以辞了工作。听到父亲居然力挺自己,不由得面露微笑。
志清说:“大哥你不做警察,那是再好不过了。这样也可了解我一番心事。”赵无私说:“你有什么心事?我替你了结就是了。”
这时汽车烧的更加旺盛,浓烟滚滚,遮天蔽日。空气中除了汽油的味道,车身烧焦的味道,更有一股肉烧焦了的味道,令人闻之yu呕。
一行人知道白一鸣必死无疑,离开了现场。走出数里路,依旧可以看得见浓烟。志清大仇得报,心中却殊没有一丝愉悦之意。
赵无私见他表情沉重问:“你说有事要我帮你,我此刻不是公家的人。你只管说就是。”志清沉吟着说:“我想请你帮我打理城南,如果有可能我想借你的手整顿四城。”
赵无私愣了愣说:“你要我做hei帮老大?”志清说:“我觉得老爷子说的对,做事但求无心无愧。不管做什么,只要存的是一腔正气,那就能造福大众。”
赵无私为人耿直,向来不屑理睬hei帮众人,这时听他说,不由得犹豫起来。
赵老爷子坐在车的前排说:“你如果真的可以整顿四城,倒也不失为大功一件。你现在不做警察,那自然是做什么都可以。但是切记心怀正义。”赵无私点头称是说:“既然您老都这么说,那我还有什么犹豫的。”
志清见他同意了去接手城南,心中登时去了一块心病,忽然念及小婉此时尚在医院里,生死不知,流泪说:“咱们就此拜别,我要到医院里去看小婉。”
赵无私料知小婉对他非同小可,不敢阻拦,和赵老爷子一同下车,约他来日再谈城南的事务。
319。 痛苦的抉择
小婉受伤后被送到了飞蝗下属的医院,得知小婉是志清的至亲之人。院长召集全院知名的大夫,战战栗栗的为小婉治疗,生怕出个意外,自己的饭碗多半就要砸了。
志清坐了天叔的车子到了医院,下了车踌躇不前,满怀心事,默不作声。天叔低声说:“你还犹豫什么?”志清有些自怨说:“我简直没脸再见她。”天叔说:“也许她正等着见你,你难道一点都不担心她的安危?”
志清身子一颤说:“我…我怎么能不担心,只是…只是我怕…”天叔同情的说:“你怕她出事是不是?”志清垂着头说:“你不知道,她对我到底有多重要。她一旦有事,那我…那我活着又有什么意思。”
天叔想起当日王凤和自己胁迫小婉,要她离开志清。有些羞愧的说:“吉人自有天相,我相信她一定不会有事。”志清yao了yao牙,终于迈步向前走了出去。
刚入大厅,得到消息的院长已经在那里恭候。他上前行礼问好,志清心急如焚,不耐烦听他啰嗦,只问:“人怎么样了?”院长面现难色说:“还…还好!”
志清见他吞吞吐吐,知道这其中必有缘故,急问:“她怎么了?”那院长小声说:“不知道这位小姐,和李董你是什么关系?”志清说:“那是我妻子,她肚里的孩子是我的,怎么了?
那院长取下眼镜,抹着汗说:“这个…这个…”天叔见他不肯说实情,大喝:“你这院长,想干不想干了?连句话都不会说了吗?”那院长吓了一跳,连说:“想做,想做!只是这情况特殊,李董千万不要怪罪。”
天叔厉喝:“快说!”那院长张了张口,叹气说:“李董请跟我来,到手术室去瞧一瞧就知。”
三人穿过走廊,来到急救手术室。那院长在医院里已有些年头,这时知道情况特殊,自己的前程弄不好就要毁在这桩事情上,神情和话语间,显得很是惶恐。
手术室前的过道上,还有四个女子,却是王凤、郭静、刘菲和大秋。四女表情各异,各怀心事,都沉默不语。见得志清来,都瞪大了眼,静静的看着他。
志清见她们都在,不jin愣住,随后点头说:“多谢你们了!”王凤平淡的说:“我刚刚去过现场,见你没事,所以我就来了医院。”
刘菲说:“我知道她就是小婉,不管你作何决定,我都会支持你。我尊重你的选择。”她说出这番话,面带微笑,但双目之中却隐隐有泪光。
志清看了心乱如麻,说不出一句话来。郭静只点头说:“我曾在清风小巷的忆居酒楼,见过这位姐姐,她是一个好人。但愿她平安。”志清说:“谢谢!”
大秋望着他,一言不。但志清却从她温柔似水的目光中,知道了她的意思。她与志清患难与共,已不消再用语言多说。
志清冲她点头说:“我知道你的心思,谢谢你!”
那院长唤来医生说:“这位是李董,你介绍一下病人的情况。”那医生名字姓崔,暗骂:“你这老狐狸,你不说,却要我来做替死鬼。”
正所谓官大一级压死人,他无奈之下,只得战战兢兢的说:“病人已有七个多月的身孕,情况不容乐观。经我们检查她腹中怀的是一个男婴,但是母子二人,只能救一个。”
志清一阵眩晕,问:“难道…难道就没有一点办法吗?”那崔医生说:“李董,以我们医院的技术和设备,只能如此。”志清问:“那一家医院,可以让她们母子平安?立刻送她们去。”
那崔医生小声说:“时间上已经来不及了,我们医院在深南是屈一指的医院,这里处理不了的。转到别处,只怕也无济于事。国外的医院我就不清楚了。不过现在多拖一分钟,就多一分危险。我们现在给她打了强心剂,三个小时内必需马上动手术。”
志清大脑一片空白,苍然泪下,暗暗的叫:“老天,你就如此的对待我吗?我刚得知自己有一个儿子,你就要他离我而去。我该怎办?”
他黯然的说:“保大人,孩子…孩子…”他哽咽着说不出话来。那崔医生低声说:“夫人这次即便可以救得过来,以后恐怕很难再生育。所以您的决定一定要慎重。”
志清瞪着他问:“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崔医生说:“夫人以后怕是不能再生育了。”志清跨步到他跟前说:“你…你再说一遍?”
崔医生见他神情可怖,双目猩红,再也不敢说出半句话。吓得向后连退了三步。
天叔上前拉着志清说:“人命要紧,快做决定。”志清瞪了他一眼说:“决定,决定!你要做什么决定?你告诉我,我应该做什么决定?”天叔一怔,不知该如何回答,闭口不语。
志清转过身子,泪如雨下说:“救大人要紧,你们务须尽力救得她,一定要将她救转来。”
崔医生见他如此痛苦,暗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