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志清听得他们哭声越来越大,走过去一脚踢到烂门板说:“哭什么哭,男儿流血不流泪。还没到就死了那一步。你们哭什么,让山下那帮孙子笑话。一帮废物。”他这么一喝,众人果真不再哭了,都只呆呆的看着他。
志清又大喝:“吃是不吃,不吃我拿出去倒给山下那帮孙子,让他们吃个够。”贾大爷在一边说:“那图的什么,大伙快吃吧!”唏里呼噜的,大家都抢着吃了起来。
志清出了门,心里也不jin凄然,暗想:莫非真要被困死在这里?
他仰头看了看山上,这山越往上越陡峭,飞鸟难落,更何况是人。往下看,四周围得都是人,苍蝇也难飞的出去。心中苦闷,回屋坐到地上的破席子上呆。
王凤见他如此,也不知该拿什么话也安慰他。拍了拍他肩膀,嘴唇微微动了动,却没有说出话来。
到了黄昏时,这情势却突然变了。志清正苦思tuo身之计,只听山下大喊:“好小子,你还敢回来。哈哈!瞧你还跑得了吗?”这声音正是那个舒梅皮的。
他跑到石子坪的边缘,向下一看,只见一人身处众人包围之中。面无惧色,瞪起了眼瞧着砍柴帮众人,不是金钱豹又是谁?
坪上的人得了这消息,立刻都挤到了山边,齐刷刷的看着金钱豹。要瞧他如何对付这么一帮人。大部分人心中,想的却是他既然回来了,那么这帮人总不会再围山了吧!
金钱豹敞着xiong口,露出里面铁一般的肌腱来,鼓起眼说:“舒梅皮,老子捅的你,你先放了胖爷,这事和他无关。”舒梅皮瞧着他一身肌肉,心里有些畏惧说:“你说放,就放了吗?要放了他可以,你先跪下跟老子磕几个头再说。”
金钱豹目中几yu喷出火来,但眼见胖爷遭擒,全是为了自己的缘故。这么一想,锐气尽失,当场就要跪下。
胖爷在一旁大吼:“豹子,你他ma是个男人,你就宰了他。你要是跪下了,你就不是个男人,老子可瞧你不起。以后别说是跟着老子混的,少他ma丢老子的脸。”
金钱豹虎目含泪,叫了声:“胖爷!”心中那份委屈不言而喻,待要跪下,遇见胖爷如火般的目光,如遭电击一般。
舒梅皮挥舞着手里的柴刀说:“你跪是不跪?再不跪,我就先砍这死胖子一刀。”他拿着刀在胖爷头顶,虚晃一刀。胖爷面不改色,金钱豹却着实被吓了一跳。
他再不犹豫,双腿一屈,已跪在了地上。胖爷大骂:“废物,丢老子人。你去死吧!免得老子瞧得生气。”见他又咚咚咚,连磕了三个响头,胖爷口中大骂,眼里却不由自主的垂下泪来。
舒梅皮哈哈大笑说:“龟儿子,果然听话。哈哈…”金钱豹起身说:“头已经磕了,这事和胖爷无关。你放了他吧!”舒梅皮斜了他一眼说:“你他ma真是傻,有他在手不怕你不听话,老子怎么会放了他。”
金钱豹勃然大怒,纵身一扑,这一下直往前蹿出了二丈来多。舒梅皮挥刀砍他,不想竟砍得偏了,刀身擦着他身子滑了下去。他还待挥手再砍,刀已tuo手,架在了他自己的脖子上。他受了惊吓,怔怔看着刀,做声不得。
金钱豹朗声说:“你要我跪下,我便跪下。杀人不过头点地,你还想怎地?”舒梅皮口中呐呐说:“你…你是作死,在我大哥舒无风面前动刀。”金钱豹“哼”了声说:“凡事抬不过一个理子,我想你大哥也不是个糊涂人。”
砍柴帮的人众,怒喝:“快放了他,不然取你狗命。”山上的人却在拍手叫好,胖爷大喝:“给他俩嘴刮子,这王八蛋欠揍。”
志清在山顶上,见他利刃加身,丝毫不为所动,心里喝了一声采。
金钱豹见他身处对方之手,虽然已制住舒梅皮,如何敢按他的意思行事,说不得只好违抗他一次命令了。好在胖爷也知情势不妙,不再多言。
金钱豹正思如何让对方放了胖爷,只见对方人群之中,缓缓走出一个人来。他戴了一个斗笠,提着一柄和别人所用颇不一样的弯刀。刀身漆黑,刀刃却是寒光闪闪,金钱豹只觉一股寒意油然而生。对方冷目如电,一张干瘪的脸上,表情全无。活活像是一具干尸。
舒梅皮见他出来,顿时大叫:“无风大哥,快救我。”金钱豹见了他,心里道:“这人就是舒无风,倒像是一只活鬼。”他沉声说:“你是大哥?想必是个讲道理的人。”
这舒无风常年带着一帮子弟,纵横在粤湘交界的大山之中,以偷伐林木为生。他为人阴狠,不苟言笑。湖湘境内伐木原本不止他这一拨,但是他一到那里,地面上的人纷纷躲避,畏如蛇蝎。
他这次到了湘粤边界,是听说这里有一个人在此开山采矿,挣得的钱财委实不少。前几日派人在暗中打探,命部下乔装伐木,只怕惊动了胡胖。不意却被胖爷的手下,伤了他自家的一位族弟。趁着这个机会,他意yu火并了这一帮人,将胖爷开的三个私矿全部夺过来。
他冷冷的斜了金钱豹一眼说:“你杀他,我杀胖子。”他将刀一挥,刀锋擦着胖爷头皮子而过,将他头上的一撮头给削了下来。胡胖只觉头顶一凉,头便落了下来,冷汗不由得直往下冒。
金钱豹陡然一惊,知道这人极难对付,心里陡然凉了半截。志清在石子坪上瞧得清清楚楚,见他那一刀去势极快,刀锋削到的地方又恰到好处,只觉这人若是和自己交手,胜的机会恐怕还不到三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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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7。 临危救命
金钱豹见舒无风如此冷酷,情知今日之事难得善终。yao了牙问:“你想怎地?”舒无风冷笑说:“放了他,再和我谈。我最不喜欢受人威胁。”
金钱豹见他面无表情,冷冷瞧着自己,手中的刀已在胖爷的脖子上划了一道血痕。跟他再耗下去,惹恼了他,胖爷的一条命恐怕就不保了。
他一把推开舒梅皮说:“好,我放了他,你还想怎么样?”舒无风冷笑说:“你有本事,杀了我。没本事,我杀了你。谁赢,谁说了算。”
金钱豹看了看胖爷,垂头说:“我自认不是你对手,我认输了。你放了胖爷,随便怎么处置我,我都没有异议。”舒无风说:“由不得你,打也得打,不打也得打。不打,我照样杀他。”他将刀在胖爷的脖子上又动了动,一串血珠滴答落在地上。
他已存心要火并了胖爷的这帮人,好霸占他的矿,如何肯和他轻易和解。现在非要杀了金钱豹,好震慑众人。
金钱豹只瞧得目眦yu裂,恨声说:“你他ma的,简直就不是人。”舒无风说:“你死了,做鬼。我还是人。”金钱豹大喝一声,挥刀直劈过去。舒无风冷笑不已,用刀背磕开了他劈过来的这一刀。
金钱豹更不答话,刀挟着风声,呼呼声响,已砍过去三刀。舒无风侧身避开他正面劈的一刀,刀一横挡住他横削过来的另一刀。待得他第三刀斜劈过来,他双手持刀向前一推,两刀硬碰硬,比的却是力气,金钱豹被他一推之下,身子一晃,向后退了三步。
舒无风纵身向前说:“你砍了我三刀,现在我砍你三刀,你也来试试。”他双手握刀,嘴角带着冷笑,幻出xue白的一片刀光。金钱豹举刀一挡,虎口一震,手中的刀被他这一下直劈,劈的tuo了手。
舒无风不屑的说:“捡起来,再战。我不杀手无寸铁之人。”金钱豹大怒,矮身捡刀,趁势在地上一滚,举刀向他腿上砍去。他这一下出人意料,舒无风一时不防,险些被他砍个正着。
山上的人齐声叫好,志清却知道,这一下激怒了舒无风,他只怕马上就要痛下杀手。他悄然走到墙角,抓起上下山的绳索,将绳索牢牢绑在石屋前的木桩子上。用衣服包着手抓了绳索,慢慢走到石子坪边。
舒无风向后急退,面子上已然有些挂不住,刀锋一横,杀机立现。三招之后,必定要金钱豹尸横荒地。他右脚在地上一点,身子向前激射,一把刀带着凌厉的杀气直逼向金钱豹。金钱豹横刀一挡,对方的刀一偏,向他肩头刺去。金钱豹刀被他撞偏,来不及再来格开。当机立断,伸出左手,径往他刀身上抓去。
那刀好锋利,舒无风手腕一抖,已然将他的拇指和食指削了下来。金钱豹yao牙忍痛,右手持刀奋力砍过去,舒无风冷笑着同时出刀,压低他的刀锋,顺着他的刀背直削了上去。这一下将他右手的拇指又给削了下来。
金钱豹双手血如泉涌,身上地下,到处都是他的血。他死战不退,手握不住刀,将刀对准舒无风投了过去。柔身挥拳跟着又打了过去。舒无风避开他投来的刀,他的拳头随着刀也已到了面前。舒无风快刀一挥,将他右手自手腕处齐断下。
金钱豹yao紧牙关,右手鲜血喷出,喷的舒无风面脸皆是,眼睛几乎都快睁不开。金钱豹趁此机会,上前用一只手,“砰”的一拳砸在他的鼻梁上,将他的鼻梁砸断,鼻血跟着直往下淌。
这一来山上的人瞧了,心中都是一喜,眼见金钱豹满是尽是鲜血,谁又能笑的出来?砍柴帮的人间舒无风受伤,全部都涌了上去,片刻间就要将金钱豹乱刀分尸。
“当啷”连着一阵急响,这帮人的手腕俱已被划伤,手中的刀皆以落地。舒无风怒骂:“混账,要你们帮。滚开。”围上来的人,顷刻间退下。
舒无风提刀向前,一步一步迫近金钱豹。他双目沾了血腥,一双眼睛都已经成了血红色的。狂笑不止说:“杂毛,你也敢伤我。”迎头一刀,直向金钱豹砍去。这一刀去势极快,眼见金钱豹失血过多,身子摇摇yu坠,无论如何也躲不过去。
山上的人不忍再看,皆已转过头去。山下砍柴帮的人则轰然叫好。这一声好尚未叫完,却又变成了惊呼声。只见一个极快的身影,从山上往下攀着绳子不住纵跃,眨眼间已借着下垂之势双腿如风般踢向舒无风。
舒无风一时不察,觉得头顶风声突起。想要退开,手腕一痛,弯刀已被人踢的飞了出去。来人在地上一滚,就势已护在了金钱豹身前。这人不过二十出头,面容俊秀,目似寒星,站在那里玉树临风,让他顿起羞惭之色。
山上有相视的“呀”了声叫了出来:“那不是深南来的李志清吗?”
志清在山上紧盯不放,一瞧舒无风立意取金钱豹性命。将绳索向下一抛,人如猿猴般坠下,恰好在紧要关头踢去了舒无风手中的弯刀。
他出了口气,拍了拍身上的灰土说:“你这人实在差劲的很,简直不知羞耻,不如,明知人家抵抗不了,还要痛下杀手。”
舒无风见他年纪尚轻,不见得有什么了不起的本事,刚刚从上面下来踢开了自己手中的刀,那也不过是占了自己一时不防的便宜。
他想通这一层,杀机毕露无疑,用脚尖在地上一挑,握刀在手问:“你干什么的?什么人?”志清昂然说:“我专门打乌龟王八蛋的,叫做杀王八。”舒无风冷笑说:“找死,我就送你一程。”志清见他挥刀扑过来,身子一侧说:“且慢。”舒无风立刀不动问:“有话快说。”
志清深吸两口气,俯身在地上捡起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