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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了看李大龙和李老素说:“怎么了?你们这是怎么了?哦!是不是想搞切磋啊!”
李大龙笑了笑说:“四爷说得不错,我们就是要搞一下切磋。”
他冷冷的看了看李老素,暗暗说:不信我切不死你。
李老素慢慢的走出两步,似乎想往胡四爷身边靠拢。
李大龙突然伸出手一把抓住了他的领子,将他抓到了自己的面前。
他笑mi眯的说:“我从前一直有一个愿望,有些时候想实现这个愿望,真是费尽心血。朝也想,晚也想。
你知不知道是什么?”
李老素磕磕绊绊的问:“是,是什么?”
李大龙说:“这就要从咱们合伙去抢地盘,然后你给我来个过河拆桥说起。”
李老素苦笑着说:“那,那一次绝对是个误会。”
李大龙说:“我知道那肯定是个误会,你说对不对?”
李老素点头说:“对,对。”
李大龙突然声se俱厉的说:“当时我就不该误把你当成是好人,你这只中山狼。”
他猛力的将李老素抛起,李老素惨叫着从天花板处跌落下来。
捂着腰在地上不住的翻滚。
李大龙大笑说:“今天,这个愿望终于实现了。真是他娘的痛快,痛快啊!”
他扬了扬拳头,冲到李老素身边,先踢了几脚,然后又抓起他扬拳要打。
他这一拳使上了十成十的力,只要一打实,就能将李老素的肋骨打断几根。
可是这一拳他却无论如何也砸不下去了。
他有些不解,甚至是吃惊。他这一拳至少有数百斤的力道,常人根本无法拦得住。更何况是一个老人。
193。 人不为己
胡四爷是个老人,已经垂暮了的老人。
这样的老人若还活着,大概就只能是混日子了。混一天,是一天,到了他这个年纪身子多半就已经进了黄土。
他还能想什么呢?
李大龙有些吃惊的望着他,就像是突然现了一件很稀奇的事情一样。
胡四爷的两只手看上去十分的枯瘦,就像是一层枯皮包着几块骨头。
这样的手能有多大的力?
但是他的一只手现在却抓住了李大龙的手。
你若是看到这样的两只手在一起,你立刻就会想起鸡蛋碰上石头的样子。
李大龙的手粗糙有力,而且手掌很厚。但被这只枯瘦的手抓住,他砸向李老素的拳头非但砸不下去,而且等他再想抽出自己的手时,他现无论自己使多大的劲都无法挣tuo。
李大龙的脸红了,憋得通红。
胡四爷的语气很平和:
“好了,别闹啦!大家都是熟人嘛!打什么呢?喝酒,喝酒!”
他一手拉着李大龙,一手拖着李老素将他们拖到了桌子边。
桌上的酒坛还是满的,胡四爷为他们一人倒了一杯酒。
笑mi眯的说:“喝吧!喝吧!喝完了大家再握握手,友谊第一,比赛第二嘛!”
李老素挣扎着拿起酒杯,一仰脖就喝了下去。
他喝完后,晾了晾杯子,示意他喝的一滴不剩。这是一种礼貌,也表达着对胡四爷的感谢。
但他心里却在骂:你这个老不死的,为什么不早些出手,非要看着他将我摔个半死才出手。
他根本就忘了,若不是胡四爷他很有可能会变成一个残废。
李大龙没有动,也没有去端那杯酒。
他看了看胡四爷,一脸的不可置信。
他叹息一声说:“龙五爷死后,我以为不会再有人让我佩服,没有想到今晚一个晚上我便见到了两位。
我佩服龙五爷也不过是因为他才智过人,连杀手刺那种人也被他笼络的服服帖帖。对胡四爷却是自内心的佩服。”
胡四爷苍老的面容上露出了一些笑意说:“老了,不中用了,我已经想好了再过些时日就回家种地去了。”
李大龙说:“似这种急流勇退的做法,龙五爷若是早些遵从只怕也没有眼前之祸。胡四爷能这么做,那也是难得了的。”
胡四爷说:“说我一个老头子做什么,喝酒,咱们来喝酒。”
李大龙摇摇头说:“佩服归佩服,但是眼前的这杯酒我却不能喝。”
胡四爷问:“你难道不愿意和老头子喝一杯?”
李大龙说:“当然愿意,若在平时别说一杯,就是一千杯,一万杯,那又有什么。眼下我就不能和你举杯了。”
胡四爷问:“为什么?”
李大龙说:“我和李老素之间怨愤极深,那是无法化解了的。我自认不是四爷你的敌手,你让我退,我就退。但是这杯酒我再喝了,岂不是太没血气了。”
胡四爷怔了怔,然后大笑说:“果然是血气方刚,年少轻狂,和我年轻时的脾气不相上下。”
李大龙说:“你太过誉了。”
胡四爷突然探过头,在他耳边低声说了一句话。
李大龙的神色突然变了,他原本十分的恼怒,这时却又变得十分的钦佩。
不但钦佩,简直把胡四爷当作神来看。
他站起身向胡四爷鞠了个躬,拉着媚姬头也不回的走出去了。
李老素惊恐的看着那扇门,他虽然也想走,但是却害怕门外的李大龙。
他眼巴巴的瞅着胡四爷,希望他也能立刻走出去,这样他就也可以跟在他的身后,平平安安的走出去。
只要一出去,他要做什么岂不是都很容易。
胡四爷并没有要走的意思,他又慢慢倒了一杯酒。酒到了杯口处,他便停下。
酒倒的恰到好处,一滴不多,也一滴不漏。
然后他举起了这杯酒,一直举到了志清的面前。
酒水在杯子中微微颤动,粉红色的光圈,一圈一圈在的向外荡。
志清看着胡四爷,胡四爷的眼光纯净而又平和。
就像是一个慈祥的长辈在注目一个晚辈。这种目光很容易就会让你感觉到一种暖意。
胡四爷笑了笑说:“我敬你。”
志清没有伸手去接,只淡淡的说:“我受不起。”
胡四爷笑着说:“你受的起。”
志清的眼睛突然亮了问:“我为什么受的起?”
胡四爷说:“就凭李大龙刚刚的一句话。”
志清说:“你意思是说他佩服的另一个人是我?”
胡四爷又笑说:“非你莫属。”
志清取过酒杯,一饮而尽。
胡四爷笑mi眯的看着他喝完了这杯酒,然后像自言自语似的说:“这里其实很不错。”
志清看了看满地的狼藉问:“你说这里很不错?”
胡四爷说:“相当的不错。”
志清若所思的望着他,似乎有些明白他这样说的意思。
胡四爷接着说:“所以我要呆在这里,好好的休息休息,再好好的睡上一觉。”
李老素在一旁听了,急得手心冒汗。
他即便是在这里只睡上一天,外面说不定就会生许多意料不到的事。
也许不要太久,只要半天甚至更短的时间。
等他们再出去的时候,城南的地盘大概就已经全部姓李了。
志清眨了眨眼说:“你这样懂得养生,一定会长命百岁的,你一定是个老寿星。等你到了一百岁的时候,我亲自做一碗长寿面给你。”
胡四爷开心的笑了说:“好,老头子若到了那个时候还不死就一定请你。”
他接着又说:“你是个聪明人,聪明人通常都不会打扰一个老头子休息。”
他已经准备要睡觉了,这就是在下逐客令,所以志清只能走。走的时候还善意的为他带上了门。
李老素看着门关上,就像是在看关着自己的牢门。
他很着急,恨不得在背后的墙上撞出一个洞,然后再跑出去。
胡四爷笑mi眯的瞧着他问:“你是不是想出去?”
李老素支支唔唔的说不出话。这个时候他出去,岂非是‘老寿星上吊,活的不耐烦了’。
胡四爷又说:“门没有关,也没有锁。但是你走的时候一定要记得带上门,你总该知道老年人最怕吹风,吹了一点风就很容易着凉。”
李老素唯唯诺诺说:“我不走,我要陪着老爷子你。”
他说的理直气壮,显得十分的有爱心。
可惜胡四爷并没有听,因为他已经睡着了。
李老素愤愤的看着他,在心里咒骂:你个老东西,老不死,被风一吹,得了重病,死了才好。
他明知他有意纵容志清,但是也无计可施。只好按捺住性子坐在他一旁的椅子上。
他心里有事,也无法入睡,不时的起来乱走。只把自己折腾的筋疲力尽。
风。夜风。
深夜的风吹在人的身上似乎格外的清凉。
香满楼门口的霓虹还在闪烁不停,不时有豪华的轿车停下,然后车上会走下一些衣着华贵,气质高雅的男人。
他们总是偷偷momo的进去,再偷偷momo的从里面出来。而且乐此不疲。
志清是一个人走出来的,他并没有去找天叔他们。
他相信李大龙会代他照顾好他们。
昏黄的路灯,暗黄se的灯光。
灯光下的人也是昏惨惨的。
志清出了门就看到了李大龙,李大龙就斜倚在对面街边的路灯下。
灯光并不明亮,也许正是因为灯光的不明亮,才使得李大龙的眸子看上去亮的就像是两颗寒星。
志清慢慢的向前走,他在后面慢慢的跟着走。
路的尽头是长街,长长的街道寂寥无人。
偶尔有车驶过,带起了一阵撕破空气的声音。
路到了尽头,便无法再走下去。
所以志清回头,静静的看着李大龙。
“我有一句话问你。”
“你说。”
“胡四爷和你说了什么?”
“说了一句话。”
“什么话?”
“他说他是名副其实的维和会长。”
志清默然,这位老人实在是一个不错的老人。也是一个恰恰好的老人,因为他做得每一件事都恰恰好。
李大龙接着说:“其实以前四城之所以能分庭抗礼,也不过五爷在暗地里维持罢了。我以前从来不把他当作一回事,今天才算是重新认识了他。还有你。”
志清淡淡的说:“有很多事,你都不一定可以一眼看穿。但是你不能一直迷糊下去,做人还是明白点好。”
李大龙说:“不错,做人还是明白点好。”
志清突然说:“所以我准备再问你一句话。”
李大龙面色不变说:“你问。”
志清突然笑了起来说:“我想知道什么时候可以喝到你的喜酒。”
李大龙突然张大了嘴,呆呆的说不出来话。
过了半响,他才说:“你就是要问我这个?”
志清笑着点点头说:“就是这个。”
李大龙好不容易使自己恢复了平静,他很从容的说:
“你就是不问我也要告诉你。”
志清又问:“你什么时候和媚姬结婚?我现在已经是媚姬的老板了,她结婚我一定要送一份厚礼。”
李大龙瞪着他,用尽力气一字一顿的说:“我指的不是结婚。”
志清笑了说:“那你指的什么?”
李大龙说:“我指的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