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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可西里·狼-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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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入夜,三人拖着玩了一天而十分疲倦的身体赶回。公车上,仔仔早已累得躺在阿如怀里睡着了。阿如靠着桑妮的肩,细细的头发拂在桑妮的脸上,有些痒。桑妮突然笑了,她感觉自己今天无形中换位当了一次替角。    
    阿如轻掐了下桑妮的手,你别笑,我知道你笑什么。    
    呵,是吗?桑妮努力地屏住笑。看不出,你冰雪聪明啊。    
    你不知道啊,大学里我是诗社的才女呢,当初他追了我整一年。阿如又怅然又自得地说。    
    哎……桑妮无言了。听起人提当初如何如何,总让她想起鲁迅笔下的阿Q,“老子先前阔着呢”那样的语气。桑妮觉得自己的想法有些刻薄了。她有些内疚地坐得稳些,让阿如的头靠得更舒服。    
    三    
    三人回到家,阿如把仔仔安置睡好。桑妮刚进房,电灯闪了两下突然断了。阿如尖叫起来,桑妮大惊,冲出房间。什么事?    
    黑影颤颤地扑到桑妮怀里,好像有耗子,蟑螂,我很怕黑。    
    瞎说。哪来的耗子。可能保险丝断了。    
    有手电吗?螺丝刀有吗?桑妮镇定地问她。    
    桑妮单身一人租住已久,换个保险丝之类的活在她看来是小菜一碟。    
    房间光明重见,阿如钦佩地说,你真能干,有你这样的房客,我真幸运。    
    那下个月房租可会打折?桑妮玩笑道。    
    呵,你想得美。阿如轻敲她一记。    
    重来了电,两人却再不想睡。阿如放了音乐听,是低回的巴赫。阿如燃了烟,坐在窗台前,沉默地吸着。    
    没有月光的夜,望不到那湾海水。    
    你也来一根。阿如抛来烟盒。    
    桑妮接过,阿如叮地为她点了火,桑妮附身下去,火光一闪,阿如俏丽而落寞的笑容,桑妮心微惊,长吸了一口烟,缓缓吐出。    
    你是不是觉得我很脆弱?阿如问。    
    婚姻对一个人的改变真的很大。原来我在大学里,也是个我行我素的人,两年前,他说,你在家里吧,想干什么都行。我听他的话,工作也辞了,做全职太太。一开始他也天天准时回家,后来越来越早出晚归的,回来话也越来越少。    
    我们渐渐无话可说了,我很慌乱,我无法了解他了。后来,他说,离婚吧,他爱上了她,一定要和她一起。我从未见他这样义无返顾地要走,他对我们,一直还是好的。真的……    
    阿如说得气喘,桑妮听了动容。面前的阿如,是婚姻失败的典范吗?她无奈地吐一口烟。心里的烦忧,却挥之不去了。    
    阿如笑道,我们开红酒喝吧。她存心一醉了。    
    举杯消愁吧,阿如咯咯地笑着。我觉得自己好失败。真的,桑妮。    
    桑妮心微痛。阿如返身,埋在她怀里啜泣,泪痕沾湿了她的毛衣。    
    桑妮举手,轻抚她的发。她像孩子了。桑妮温柔地抚慰着,阿如喃喃低语,你真好,桑妮。    
    是么?桑妮苦笑道。谁又解我烦忧。     
    两个女人拥抱着,此举太过暧昧。桑妮又想推开她。阿如紧紧缠住,送上温软的唇。    
    与我一醉吧。桑妮,我们一起醉死吧。她的舌尖柔滑缠入,桑妮心房窒息,两个女子的感觉竟也这般温馨。一时意乱情迷。    
    


第二部分:滚滚红尘海水微澜(3)

    四    
    桑妮在自己床上醒来时,才发现身边多了个人,阿如沉睡着,白嫩的胳膊搭在桑妮胸前,有些婴儿的娇态。    
    桑妮怔怔地想,她竟和女房东419了吗?真不可思议。以前听人说过,想不到自己竟也顺利接受了。看来自己体内还真有些自己不了解的地方。    
    阳光斜斜地照进房里。桑妮起来撩起窗帘一角,阳光刺得人眼生痛,海水平稳地拍打着海岸,昨天风刮得很大,海浪除了卷起一些沙子到岸边,周围的一切都毫无改变。    
    嗨……桑妮……阿如醒来,轻喊她。桑妮回头,见阿如脸色平静如常。    
    莫不是她经常这样?桑妮生疑,不由心生几分委屈。转念又想,人家又没逼着你上床。不由黯然。    
    阿如赤着脚下床,仔细地看桑妮的脸色。知她有些不快,柔软的腰肢贴着她,轻触她嘴唇,低语道,别乱想,桑妮,我是第一次与女孩这样。    
    桑妮抬眼,看她满脸认真,心跳了一跳。阿如真是个鬼精灵。她轻轻地抱住阿如。再次为一个人心痛的感觉,既熟悉又痛楚。桑妮有些惶惑了。    
    仔仔醒了,喊着妈妈。阿如匆匆跑过去张罗孩子。桑妮软软地倚在床前,一个女人,一个孩子,倒挺像个家了。    
    桑妮,吃早餐喽。阿如开心地叫她。    
    牛奶是热的,蛋也煎得外焦里嫩,恰到好处。桑妮满意地吃着,阿如的厨艺没得说。    
    仔仔吃完神气地背上小红包。他要走吗?桑妮惊讶地问。    
    是啊。阿如帮仔仔整理着衣服。    
    门铃响了,桑妮开门,仔仔的爸爸站在门口,温文地冲桑妮笑一笑。    
    爸爸——仔仔扑上前,抱住他,十分热切的样子。他们父子的感情显然很好。    
    他抱起仔仔,对她们说,我们走了啊,仔仔,和阿姨、妈咪说再见。    
    桑妮阿姨再见,妈咪再见……细细的童音,仔仔他们走远了。    
    桑妮透过窗户,见到仔仔父亲身边还有个帅气的小伙子,从他怀里接过孩子抱着。他们三人走得很亲密。    
    桑妮回头,看着阿如的眼睛,一字一句地问:你先生的她,就是他吗?    
    阿如点点头。    
    桑妮晃她,你和我……只是为了试试与同性的感觉是吗?桑妮声音颤抖。    
    桑妮,我……阿如困难地说。    
    可你明明很爱他,却又与我这样子。你把我当什么了呢?桑妮感觉到十分痛楚。    
    情况不是你想的那样的!阿如大喊道。    
    不管你是什么样的,总之我不愿意踏入你们的怪圈。桑妮奋力摇头,咬着嘴唇。    
    自己还是没有摆平自己的角色,感觉像是被刮了一掌的难堪,心却又像针扎着疼痛。    
    桑妮冲出房间,她脑中一片空白。    
    她没听到身后传来阿如的惨叫,桑妮,你别走!我爱的是你呀!    
    五    
    桑妮漫无目的地游荡着,一天了,她脑中总是想起阿如,想起她们三人牵着仔仔的手走在街上,那时的感觉,真的像一家人。阿如的笑容,让人无法拒绝。她如春花般的笑容、她的柔弱、她的风情,情也丝丝,线也丝丝。桑妮心揪着痛。    
    不由自主地踯躅到海边。海风吹着乱发,桑妮冻得脸发紫。不远处是阿如的家,格子窗户里透出朦胧而温暖的灯光,桑妮静静地看着,心里像是打翻五味瓶,啥滋味都有。    
    桑妮不由自主地挪动脚步,用钥匙开了房门。阿如坐在沙发上,一见桑妮回来,紧紧地抱住她。急切地说,桑妮,你可回来了,我好担心你啊。你把我吓死了,我以为你再也不回来了。    
    说着阿如便呜呜地哭了起来。    
    桑妮情绪复杂地看着她。艰难地问,你真的在等我吗?    
    桑妮,我一直在等你。阿如眼泪汪汪地说。    
    那你和我……是为了试试与同性的感觉对吗?桑妮小声地问。    
    不是的,桑妮,也许一开始我是不理解我老公的行为,可是后来我也接受了。我伤心的不是他找了个男孩,我伤心的是自己啊。伤心自己在婚姻里,成了个啥事也不懂的笨人。阿如语无伦次地说。    
    自从遇上你,桑妮,从你身上,我又看到了以前的自己,独立、坚强,我是真的爱上你了!    
    阿如脸贴着桑妮,亲昵地蹭着,像个爱娇的女孩子。    
    你真的爱我吗?桑妮哽咽着问。    
    是的,我爱你!阿如坚定地说。    
    呵,我也爱你,阿如。桑妮长吁了口气。紧紧地抱住阿如的纤腰。    
    那你不会再走了吧?阿如小心地问。    
    难道你要涨房租?桑妮咬着她的耳朵。    
    嗯,我要收回房间,拒租。阿如吹气如兰。    
    那我睡哪呢?    
    桑妮的衣服被她一件件地脱掉了。    
    ——我睡哪你睡哪。    
    ——我睡地板。    
    ——我也睡地板。    
    ——呵呵,瞧你个坏样。    
    ——明天再把仔仔接出来,大家一起出去玩好吗?    
    ——好呀……    
    夜更深了,风拍打着窗棂,淡淡轻烟笼着月色,春梦绕天涯。窗外,风轻轻吹着海面。海水微澜。    
    


第二部分:滚滚红尘最接近的感觉是春天(1)

    1996年冬天,我穿上棉衣,看着她采茶的手不断冰冷,她终是要走的,我知道。她叫我乖女儿,我觉得陌生。死亡,总是陌生,慈爱。    
    17岁,我不懂得放弃与得到的区别,不懂得灯光与美丽的界限,17岁。他要我了,不说爱情,他只是说,过来,羽儿。    
    我过去,他深入,温和,且坚硬。我疼,却忍着不叫,眼前却浮现出另一个男孩的影子,不过冷冷的,我如何才能做一株茶树最艳丽的茶花。    
    茶花很浓,惊心,开得夺魄,摄魂。他说,好,羽儿,你在我身下,像朵灿烂的茶花。是吗?我笑,不可置否。    
    为了存在的离开。我是魔鬼,一个个从我生命里消失,父亲,母亲,不再有亲情的绳索。    
    爸爸伸过来的手,那样干瘦,一点陌生的余温,炉火灰烬处,灰黑。    
    我想起河边的枯死的树,没有风沙袭过的余温,父亲,你被风化。我在成长,还是老去?    
    羽儿,望着天空,那里会下雪,所有怒放的笑容都像冰刀削出来的,轮廓深深。    
    我在一个深情的呼唤里走远了,我飘浮如羽,无根。向往大地与宇宙,我无力,降落在他身上,轻得像羽毛。幸福与情欲连在一起,轻飘得像羽毛。    
    滑稽的命运。他轻轻地要我,吻,茶树的韧,这样的男人让我喜欢,我想起一双支愣在天空的手,多情的生命失去,无情的死亡来临。    
    于是,呕吐。    
    羽儿,怎么了?    
    疼。    
    为什么?    
    不知道,就是疼。    
    我抱紧,写满悲伤与关切的脸,与我一起成长的手指扭曲。我突然大力掴掌向他,谁让他取得我的童贞,我怪笑,身轻如燕。彼时,我已二十一岁。    
    我离开,流浪,一个城到另一个城,远去,接受,活着,不再有男人。孤独是另一种浅薄,我们不知,以为可以得到完整的生命。    
    如果可以。    
    2001年,11月15日,心痛如绞,我知道那个魔又出来了。骨瘦如柴,无法见人。关切的脸已然不见,我摇摇晃晃在地铁出没,黑夜里有男人跟上,后面撩起我的裙子,硬硬地顶向我。我用力蹬向他,惊惧的脸,比我小不了几岁。这么小也敢来,不由狂笑。背影急速逃离,居然比我怯懦,不由毛发悚然。    
    我掏出烟盒,空的,用力掏,口袋再多,也是空的。    
    有一枝烟递过来,我接,熟练而无忌。我的笑必然动人,即使快要腐烂。果然,他也叫我羽儿,温情,不热烈,如广州的阳光,四季照着,透过心脏的暖。不过我的心如寒冰,如何?他能暖我,他叫清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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