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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九一四年的战争,并不是强迫民众去参加的,实在是全国上下所切望的,国人急
急地要使全世界的不安告一个段落。
这就是德国二百万以上的成人和青年,所以欣然去从军,甘心作猛烈的争斗,而且
在国旗之下,甘愿洒最后的一滴血来捍卫自己的祖国。
这一个争自由的战争爆发了,规模之大,实在是空前未有的。
在慕尼黑方面刚旬听到了暗杀的消息,我们脑海里立即发生了两种感想:一是战争
无法可避免;二是哈普斯堡皇必须维持聪明。
因为我所最怕的,便是德国为了联盟的缘故,也许会有一天被卷入击突的漩涡,这
击突的直接的原因,也许并不在奥国,奥国因为内部的政治关系,竟无法来实行援助同
盟国的充分决心。
对于战争,不论这个老大帝国愿不愿,然而已经到了非战不可的时候了。
这次击突的态度,我个人对之十分明白。
我以为这种击突,并不是奥地利为要惩罚塞尔维亚而战,实在是德意志为着生存而
战,换句话说,就是日耳曼民族为了它的生死存亡和自由前途而战。
德国人必须要步着毕士麦的后尘,现在的少年德国,对于过去的祖先,他们把英雄
的血在威森堡(Weisen—brug)到西丹(Sedan)及巴黎的战争中所获得的胜利,仍旧
应该努力保持着。
倘使这战争而获得胜利的话,那我日耳曼人能够靠了自己的势力而再在列强间占得
一个地位,因为日耳曼帝国是节衣缩食来一战,那是决不能做和平的保障者的。
八月三日,我就呈请国王路特威三世(Ludwig Ill)准许我服么于波维利亚的军队
中,那时候内阁的国务非常的忙碌,然而我的呈请第二天就批准了,这是十分快慰的。
我生平最伟大而最难忘的时期,便在这时期开始了。这是和其他德国人一样的。
过去的一切事迹,如果和这次激烈的斗争相较,那都不足道了。
回首到当年我民族勇猛战争的最初的星期,我不禁悲喜交集,我深以仁慈的神,能
够使我来参加这次的战么为幸。
战争年复一年的继续着,战争的毫情,也就一变而为恐怖了。
大家爱国的热忱,慢慢地冷却下来,光荣的幻想,已经深在死亡的苦痛之中了。
这时每一个人的心中,大都有“自存”和“效忠”的两件事在击突。
一九一五——一六年冬季,这种击突,在我已成为过去。我的意志终于获得了最后
的胜利。
起初我在冲锋陷阵的时候,常常兴高采烈呼喊欢笑,现在一变而为沉静坚决了。
一直到战争结束的时候我都是这样。
青年的志愿兵已经变成了老练的战士。
这种变化,整个军队都是一样的;因为我军经过了长期的战阵,已经老练坚强,凡
在这次战役中不能抵抗的已经早就被淘汰了。
到了这时候,军队的优劣,始能加以判断。
在两三年一仗接一仗不断的战争,我们以寡敌众,以弱小敌强,备尝着铠渴劳顿,
——要估量我军的优点,就在这个时候。
虽然在几千年之后谈起了勇敢的英雄主义,就不能不念及大战中的德国军队。
德国的灰色钢盔,不畏缩,不规避,将成为历史上永垂不朽的纪念品。
我日耳曼人苟有一天存在当会念到这些军人更为国家的健儿。
在那个时候,我对于政治并不注意,可是有关于影响全民族,尤其是涉及我们军人
的事,那就不能不表示我的意见了。
马克思主义的被人认为正确,这些,我对之十分愤慨。
马克思主义的最后的目的,是在毁灭一切不是犹太民族的国家,然而,到了一九一
四年七月,马克思主义多方面诱惑的德国劳动阶级,居然觉悟了,他们效劳于祖国的风
起云涌,这正是马克思主义痛心疾首的时候。
在几天之人,卑劣的国家的叛徒,他们欺骗民族的烟幕都已云消雾散,而那些犹太
领袖,立刻感觉到孤立无援,六十年来流毒人群的愚妄的痕迹,完全化为乌有了。
这实在是欺诈德国劳工者的最不利的时候。
这些叛徒的领袖,一旦察觉到他们处境的危险,他们也立刻遮掩了他们虚伪的丑形
,居然老着面皮,一同主喊民族抵抗的口号了。
这正是对于毒害我国民族的整个的犹太团体大加攻击的时候了,德国的工人既重新
发现了复兴民主族的路,政府应该就在这时候毫不加以宽假,急急地想法剂除了这反民
族主义的鼓吹者。
优秀分子既已到前线捐躯去了。国人也应该在后方把予贼肃清才对。
可是德皇并不出此,反而新给那些叛徒以援手,并且给他们以保护。使他们得维持
着他们的组织。
每一种世界观(Wctsndchauunsgi),不论其性持是政治的,或是宗教的,(两者
的界限极不容易说的。)都在其本知理论的积极建立,而不在对方理论的消极摧毁。
换一句话来讲,就是世界观的斗争,在进攻而不在退守。
所以目的确定,便是有利于理论的本身‘,因这种目的,便是思想胜利,而攻破对
方理论的消极目的,什么时候可以达到,那就不易说了。
所以,凡是一种世界观,其计划愈是明白确定,那么在进攻之中也必有强而有力;
因为最后的胜利,是在进攻而不在退守。
用武力来抵制的世界观,如果不采取攻势以拥护一种新理论,结果是必定遭受失败
的。
只有两种世界观在同一条件下斗争的时候,始能用坚决的严酷的武力来决定胜负,
而使胜利属于武力所拥护的一方面。
过去,反马克思主义运动的失败,完是由于这一个缘故。
毕士麦关于社会主义的立法的失入,也就是由于这一个缘故。
因为这种措施,实在缺乏一种新世界观的基础,所以无法树立起斗争的目的来,只
有那些素称为高明的达官要人,他们才会幻想着用“国家权威”或“秩序和安宁”
,就足以激励人们甘心去为斗争而牺牲。
在一九一四年的时候反社会民主政治的斗争已是十分明显;但是,这种斗争,因为
缺乏实际的代替物,所以究竟能够支持到什么时候,殊难预定。
因为这事实在是有一严重的缺点在。
在大战之前,我就有这种意思,所以当时不能决定去参加任何的党派。
后来,战事延续,我的信念也就愈坚,因为当时不以议会政党为限的运动还没有,
所以要想从事反社会民主党的彻底斗争,显然是不可能的。
我常把这种意见,向知己的朋友谈及。
我在将来要做一个活动政治家的意念,也是在这时候发生的。
我所以屡和少数的知己朋友说及,就是因战后我除了固有的专业之外,再愿意作一
个演说家的缘故。
第六章:战争宣传
当我注意于政治上的一切事件的时候,常使我感到极大的兴趣的,便是宣传事业。
据我看来马克思社会主义党他们所最擅长而又能充分运用的工具,就是宣传,我立
刻觉悟到如果把宣传运用得到法,那确也是一种正当的技术,这种技术,实在是那班中
产阶级各党所不知道的,只有基督教社会主义运动(尤以吕格勒时代为然)
用一种赏鉴艺术的性质来运用这种工具,而且他们大部分的成功,实在是得力于此
的。
我们会有过什么宣传吗?
唉!我仅能回一句:“没有。”
我们对于这方面一切的努力,一开始便失妥而且方针错误,因之不但毫无应效,并
且有时还反足为害。
我们如果对于德国的战争宣传,作一系统的考察,就可以确信他外表的虚弱与内心
的谬误了。
宣传究竟是手段还是目的?这一个基本问题,甚而至于土我们还不能弄清楚。
宣传是一种手段,而且必须根据其所宣传的目的而评判的。
这一种手段,必须要妥为规划,使目的获得适当的效果。
目的的重要,既要捍一般的需要而变动,所以宣传的要素,也就随之而变动,以期
和目的相言办,这是十分显然的。
大战正当十分紧张的时候,我们所奋斗的目的,便是人类想像中极尊贵而又极迫切
的。
这便是我民族的自由和独立,以及将来生存的保障和民族的光荣。
至于说到人道问题,毛奇(Moltke)曾经说过:“战争最要紧的便是在使战事早些
结束,而最能达到目的的,便是最残酷的方法。
在战争中的宣传,便是达到目的的一种手段,而这一次大战,就是日耳曼民族为了
求生存而所作的奋斗,所以宣传仅能根据有利于这个目的的原则。
就是最残酷的武器,如果用后可以早获胜利,那么,对于人道的原则仍是不悖的。
我们对于这种生死的战争中,对于战争宣传的问题,所采取的态度,不过是如此而
已。
如果那些居高位的人能够明白了上述的各点,那对于这种武器的方式和运用,当然
不致踌躇不决,莫衷一是:因为宣传不过为一种武器而已——若是这种武器落在一个善
用这种武器的人的手中,这武器真是一种可怕的武器呢!
一切的宣传,都应该求其通俗,并且还须在宣传的人群中,还得顾到知识最低下的
人的接受能力。
所以,我们要使接受宣传的人数愈多,那么宣传的知识标准,也就愈宜降低,要是
我们宣传的目的,是在使全国都受到影响——例如要使战事贯彻到底的宣传——那就愿
当极端的当心,必须避免陈义的过高。
群众对于宣传的接受力极为有限,而且理解力也很薄弱;他们又是大都健忘的。
这样,一切有效的宣传,必须限于数点,而用标语的形式来宣传,务期每个人都能
知道任何标语的命意。
要是牵涉过多,而一不顾此项的原是,那么宣传的效力,反而易于涣散,因为人民
对于所宣传的事,实在不能去融会或是记忆的缘故。
而且它本身的力量,到底也因微弱失掉了。
比方把敌尽量给以滑稽的描写,像德奥滑稽报纸所用的一种宣传方法,实在是根本
错误的,因为我军有一天实行和敌人肉搏的时候,那么,他们所获得印象必定完全相反
,因此自己会遭受到一种惨报;德国的军士,亲见到敌人抵抗力的时候,他们觉悟到被
那些虚构事实的人所欺骗了,这不但不能增强,而且不能保持其敌气同仇的心理,结果
是德国的士兵,就在这错误的宣传之下惨败了。
反过来,英美各国他们对于战争宣传,在心理上说是正确的,他们各向其人民暴露
德国人是一种斐族,为匈奴,而且使每一个士兵,对于战争的恐怖,早已具有准备,所
以临阵而不会沮丧,他们在前线所碰到的最可怕的武器,不过是证明了他们所听到的不
错而已,因而相信他们本国政府的言论是真确的,同时也增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