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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感女孩-第5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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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当我们抵达横跨第一处灌溉塘的桥梁时,我们发现有一个电视新闻摄制组挡住了去路。 
  “挪开你们的屁股!”杜丽丽喊道,“你们没看见吗?我们的丧葬队伍要通过!”那些摄影人员走了过来,要求她要尊重公民们了解在长鸣的这些奇妙发现的权利。 
  “奇妙的臭大粪!”杜丽丽说,“你们正在毁灭我们的村庄。现在让出路来吧。”一个穿着漂亮的牛仔服的时髦女人把杜丽丽带到一旁,我看到她塞钱给杜丽丽,但杜愤怒地拒绝了。我心中极感钦佩。那个女人塞过去更多的钱,杜丽丽指指摄制组成员,然后指指棺材,再次大声地抱怨着。更大一卷纸币塞了出来,杜丽丽耸耸肩膀,“好吧,”我听到她边说边把那钱塞进口袋,“至少去世者能够用这在另一个世界里换一种较好的生活。”我的精神顿时一片混乱,西蒙也一睑的阴郁。我们绕了长长的的一段弯路,挤过那些小弄,最后抵达了公共墓地——一片面向西方,通往山里的斜坡。 
  在墓地,杜丽丽一边抚摩着大妈皱缩的脸,一边哭叫着。我觉得她的遗体在经过了去世与送葬之间这两个星期的间隔后;可说是保持得出奇地好。“哎,李彬彬,”杜丽丽低声哭唱着,“你死得太早了,我本该走在你前面的。”我把这些话给西蒙作了翻译。 
  他瞥了一眼杜丽丽,“她是在说她比大妈还老吗?” 
  “我不知道。我再不想知道任何事的意思了。” 
  当雇来的人合上棺材盖时,我感到对那么多问题的答案也永远地封闭了起来,比如邝在哪儿、我的父亲的真名是什么、邝和一个名叫本凯克的姑娘确实曾淹死过。 
  “等等!”我听到杜丽丽对工人们喊道,“我几乎忘了,”她伸手到口袋里,摸出那卷钞票。当她让大妈僵直的手握住电视摄制人员贿赂的那卷钱时,我哭了起来,我的信心恢复了。接着杜丽丽又伸手到她大襟衣服的前面,摸出了什么东西。那是个腌制过的鸭蛋。她把它放在大妈的另一只手中。“你最喜爱的东西,”她说,“以防万一你去那儿的路上感到饿了。” 
  鸭蛋!“我做了那么多,”我能够听到邝在说,“也许有一些还在那儿。” 
  我向西蒙转过身去,“我必须走了。”我捧住我的腹部,一脸苦相,假装自己病了。 
  “你要我帮你吗?” 
  我摇摇脑袋,走到杜丽丽前面,“肚子不好。”我说,她理解地朝我看了一眼。一等我确信自己已出了他们的视野,我就开始奔跑起来。我丝毫没有想去核查一下我的期望,我完完全全地让自己沉浸在希望之中。我兴高采烈,知道自己所相信的东西就是我将找到的东西。 
  我在大妈的房子前停下脚步,抓了一把生锈的锄头,然后我快步来到公社会堂。当我抵达大门后,我慢慢地走进去,搜寻着熟悉的标志。就是那里!——墙基的底砖——它们上面满是黑色的斑点,我确信这些是鬼商大屋焚烧后的残迹。我跑步穿过空荡荡的建筑物,心中很高兴人人都在那条沟壑里呆呆地看那堆三百年前的大粪。在屋后,我没有看到花园、起伏的小路或者亭子。所有的东西都被夷平为操场了。但是就如我所期望的,界墙的石头也被熏黑了,满是斑点。我走到西北角,心中计算着:横的十只坛子,十步长。我开始用锄头挖着泥土,口中放声大笑。如果有人看到我,准以为我就像邝一样地疯疯癫癫。 
  我掘出了五英尺长、两英尺深一条泥沟,几乎都足以放下一具尸体了。然后我感到锄头碰上了某个既不是石头也不是泥巴的东西。我跪下去,疯狂地用我的手挖着那黑色的湿土。接着我看到了它:色泽很淡的陶土,就像路肩一样坚实光滑。此时我已急不可耐,于是就用锄头柄打破了那只坛子。 
  我掏出一只黑化了的鸡蛋,然后又是一只,又是一只。我把它们紧抱在胸前,它们破碎开来,所有这些我们过去的纪念物都分解成了灰色的粉末。但是我却一点不担心,因为我知道自己早就尝过它们的味道了。 

  
   

  
 
 
 

 
 
 
 
 第二十四章 无尽的歌




  乔治和维杰刚从他们去长鸣的蜜月旅行回来。他们声称我不会认识那地方了,“到处是旅游者的陷阱!”乔治说,“整个村子现在都富裕起来了,靠出售塑料做的海洋生物,能在黑暗中发光。那就是那个湖泊如此明亮的原因;有古代的鱼类和植物生活在深水里。但是现在是一点都没有了。有大多的人许下愿,然后把幸运分币扔进湖里。而所有这些海洋生物呢?中了毒,肚子朝天地死了。所以村里的头儿们就在水下安装了灯具,绿色的和黄色的,非常漂亮。我亲眼看到过,不错的景观。” 
  我认为乔治和维杰选择去长鸣是把它作为对邝的一种道歉。为了结婚,乔治不得不使邝在法律上被宣称死亡。对此我仍然有一种很复杂的感情。那婚姻,我心底思忖,是邝一直在打算的。她准定在某种程度上已经知道自己不会回来了,她也永远不会让乔治在其一生中没有足够的吃的东西。我觉得她准会大笑着说:“维杰不太会烧菜真是太糟了。” 
  几乎有两年的时间,我一直在想着邝:为什么她会进入我的生活、为什么她会离去,她所说的有关将要降临的命运的话有哪些,她的意思本可能是什么。我知道两年是一段够长的时间,足以把对已经发生之事的记忆与本该发生之事的记忆融成一片了。那也不错,因为我现在相信真理并不存在于逻辑中,而是存在于希望中——包括过去的和未来的。我相信希望能够使你惊奇,希望能够从不利的条件中、从各种各样的矛盾中、以及肯定能从任何怀疑主义的依赖于经过事实验证的理论中幸存下来。 
  我又怎能解释为什么我有了一个十四个月的女婴呢?就像任何人一样,当我去看医生,而他告诉我已有三个月身孕时,我简直惊呆了。在西蒙和我于那张婚床上做爱九个月以后,也是在邝失踪九个月以后,我生了这个孩子。我确信会有些人怀疑孩子的父亲是某个短暂的约会者,是由于我不小心,是意外的怀孕。但是西蒙和我都知道:那孩子是我们的。当然,是有着合理的解释的。我们去看了那个生育专家,他作了更多的化验。哈,你知道是怎么回事吗?早先的化验是错误的。化验室必定是犯了个错误,把曲线换倒了。因为不会生育,医生说,不是一种可逆转的状况。西蒙,他宣称说,事实上并非不能生育。我问医生:“那么你怎么解释为什么我以前从未怀孕呢?” 
  “你们也许试得太辛苦了,”他说,“瞧瞧有多少妇女在收养孩子后却怀孕了。” 
  所有我知道的正是我想相信的。我得到了一件来自邝的礼物:一个胖胖的脸蛋上有两个小酒窝的女娃娃。哦不,我没有给她取名叫邝或者内利。我还没有那样病态似的感情用事。我叫她萨曼莎,有时叫萨米。萨曼莎·李。她和我都取了邝的姓。为什么不呢?如果没有一种把过去的某个人与未来联系在一起的要求,又何来什么家族的姓氏呢? 
  萨米叫我“妈妈”。她最喜欢的玩具是“爸”——邝给我作结婚礼物的那个音乐盒。萨米的另一个词是“大”,那是她对西蒙的称呼。“大”就是“爹地”,虽说西蒙一直都没有和我们住在一起。我们仍然搞出了很多东西,决定什么是重要的,什么是值得的,怎么样在一起呆八个小时以上而没有就应该听哪个电台争论不休。到了星期五,他就过来过周末。我们——西蒙和我、萨米和布巴——舒适地偎依在床上。我们仍然在实习成为一个家庭,我们对呆在一起的每一刻都满心感激。那些小小的争辩、吹毛求疵仍然会突然冒出来,但是我们俩都很容易记起它们是如何的微不足道,记起它们是如何地使心畏缩回去并使生活变得局促。 
  “我觉得邝是企图向我显示这世界并不是一个地方,而是灵魂的广袤。那灵魂不是别的,就是爱,无限的、无尽的爱,其中所有的一切都在使我们趋向于了解什么是真实的。我曾经以为爱就是巨大的喜悦,但我现在知道它也是担心和悲伤、希望和信任。相信鬼魂一那就是相信爱永远不死。如果我们爱的人死了,那么对于我们的普通感官来说,他们是消失了。如果我们还记着他们,那么在任何时候,用上自己的上百种隐秘感官我们就能够找到他们。“这是个秘密,”我仍然能够听到邝的悄声耳语,“别告诉任何人。答应我,利比—阿。” 
  我听到我的娃娃在叫我。她咯咯地笑着,将手往壁炉伸去,我不知道她在指什么。她继续伸着手,“是什么,萨米?你看到了什么?”我的心跳加快了,我感觉到可能是邝。 
  “爸,”萨米哈里咕噜地叫着,她的手仍然伸出在那儿。现在我看出她想要什么了。我走到壁炉架边,取下了那个音乐盒。我转紧发条,把孩子抱在怀里,然后我们跳起舞来,从悲伤里渗出了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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