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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寂静的屋子里,回荡起我轻轻的笑声,胤禩的反应是,马上伸手摸了摸我的额头。
“我没发烧。”我好笑的打掉了他的大手,下一刻,人却被拉得猛的一转,跌进了他的怀中。
“真的吗?我看不像,不然怎么一会哭一会笑的?”他的声音闷闷的发自我的身后,轻轻的呼吸拂过我的耳朵,好痒。
“哪有”,抵赖是我的长项。
“是吗?没有吗?”他的声音有点危险的传来。
“没有!”我侧头笑着看他,却看到他的头一点点凑了过来。
下意识的闭上了眼睛,感觉他的吻轻柔的落在了我的眼上,“那,这小兔一样的红红的眼睛,是谁的?”他坏坏的问。
“……”我笑而不语,只是挣脱了他的怀抱,退开几步,站在一边,歪着头看他。
“婉然”他叫我。
忽然发现,原来婉然这个名字,虽然没有我司徒晓的名字来得响亮,但是,经由一个这样的声音唤出来,竟然是可以这样婉转轻柔。
“还没问你,这个时候怎么回来了,不是该在慈宁宫吃饭吗?”我故意不理他的呼唤,也不去看他的脸,实在是因为,他的目光和他的声音,这一刻如同被施了魔法一般,让人脸红心跳。天呀,脸红心跳,我一定是疯了。
“你猜猜看。”他回答的含糊无比。
“?”我愣了一下,心想,难道是得罪了他老爹,被赶了出来了吧,不过这个我可不敢说,只好盯着他的脸,暗自揣摩,神色不错,应该不是挨骂了才对吧。
估计我狐疑的神色,还是泄露了我的想法,胤禩有些无奈的笑了笑,走进一把拉住我,却忍不住敲了敲我的头,“你——这小脑袋里究竟在想些什么?我没有挨骂,不过是偷溜出来一会罢了,现在也要过去了。”
“为什么要溜出来?”我想不明白,这个时候,不是该在皇上和太后面前好好表现一番才对吗?怎么会溜到我这来。
胤禩淡淡的笑容始终浮在嘴边,这时却有些无奈似的,轻轻拥住我,“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溜出来,婉然,我只是很想见你,很想这么拥着你,我是不是疯了,刚才坐在慈宁宫,我一直告诉自己,再等等,明天我早点过来就可以看到你,但是这么想着,脚却不听使唤,就这么自己又跑了回来,婉然,我生病了。”
把头埋在胤禩怀里,笑容却从未曾消失,一种从心里涌起的笑意控制着我的所有神经,是的,我很想笑,不知是为了什么。
晚上,终究还是失眠了,因为我的心,我的思绪,转动个不停,手里,一块温润的和田白玉已经被我看过了不知多少遍了,上面刻着四个我不认识的篆字,胤禩曾轻轻念过,‘匪石匪席’。
“我心匪石,不可转也;我心匪席,不可卷也。”
正月的日子总是过得很快,转眼就到了初九,这一天是十四阿哥的生日,早晨起来,心里多少有些闷闷的,那块金闪闪的表依旧走得准确无比,只是一年间的种种变化,却总是让人始料未及的,我当然没有再绣一个荷包,因为我找不出一个这样做的理由。
清早起来,因为不是当值,也没事可做,草草的吃了口饭,想起昨天碧蓝说看到御花园的梅花都结了花苞,盛放也只在这几天,就准备去折几只回来插瓶。
出了宫门,风是清冷依旧,不过,其中却似乎有了些许暖意,这几天雪总不断,天地间自是白茫茫的一片,让人心情也豁达了很多。进了御苑西门,风带了一阵阵清淡的花香,原来一夜之间,梅花竟已争相盛放。
曾经也学过画梅,老师画的永远是嫣红的一片,而我却独爱白梅,爱那遥知不是雪,为有暗香来的情致。不过这里的梅花,却清一色是红的,也不是那样的明艳的红,在白雪世界的映衬下,那红,是一种剔透与晶莹。
走近了细细的观赏,昨夜的雪,在花瓣上留下了点点的洁白,忽然佩服曹雪芹,竟然能写出收集梅花瓣上的雪烹茶这样的让人垂涎的文章来,不过,这在我看来,简直不是人干的活,花瓣上只那么猩猩点点的雪,要收集一坛子,天呀,那是什么工程呀。
看了一会之后,我还是决定,趁着自己还没有觉得寒冷,还是早点折上几枝回去的好,仔细端详了一会,我选好了一枝,果断的伸手。
用力……没动,再用力……花枝柔韧的弯了下来,但是没断,一松手,反弹了回去。连带着弹了我一脸的雪沫子,手被粗粗的树枝扎得生痛,但是,花枝依旧。
好顽强的生命力,是谁说花开堪折直须折的,其实花也有生命,虽然终究不免凋零,但是,它却依然宁可选择冲霜冒雪的傲然盛放,也不愿和我回去那温暖的小屋,只为我一人吐露芬芳,气节如斯,倒叫人钦佩了。
我自笑了笑,退后几步,放弃了折枝插瓶的想法,决定只在这里欣赏就好了,每一个生命的存在都该被尊重,人是这样,花亦然。
“婉然,你是婉然吧。”就在我望着梅花独自出神的时候,身后传来了一个柔柔的声音。
“你是——”我习惯的转身,脸上挂上了笑容,不是我这人虚伪,实在是我的记性不是太好,除非是特征明显的人,例如极度的美丽与丑陋,其他的,一概面目模糊,何况这后宫里,女人多得根本数不清楚,那里去分辨。而我的这个缺点又不好经常和人去到处解释,有人招呼我,也只好先笑再说了。
眼前的女子,身上穿了件滚着白狐狸毛边的斗篷,里面隐约露出的,却是一件粉红色的织锦棉袍,梳了个小小的两把头,插了几只钗子,正扶着一个宫女的手,站在距离我几步远的地方。
那容貌——有些眼熟,不过,一时也想不起来了,不过倒是个标志的人儿,年纪也不大,总有个十五、六的模样吧,有宫女服侍,想来也不是普通人,只是,该如何称呼呢?
“看了福晋也不行礼。”正在我努力的想这究竟是那一位的时候,一旁站的宫女沉不住气了。
福晋——嗯——谁的福晋呢?我冥思苦想中。
“不必了”我还没想明白,她已经自己开口了,更好,本来就不想行礼呢。“你是婉然,我知道你”,看我依旧一脸的问号,她停了停还是说:“我……,是十四阿哥的侧福晋”。
我瞬间恍然。
原来……难怪觉得眼熟呢,原来真的是见过一次的熟人,虽然那次见面在我的记忆中,都是难以忘记的羞辱,不过这样一个娇柔的美人,自己却毫无印象,也不应该,于是,我赶紧抬头,重又打量了她几眼。
“谁让你这么看福晋了?”看来我的眼神引起了误解,于是还是那个小宫女,不过说话的声音听着却比刚刚提高了几分。我摇头,十四阿哥家里都养些什么人呀,一个比一个……嗯——狗仗人势的感觉。懒得和她们纠缠,不久行个礼吗,这后宫本来就没有什么平等和自由,我行就是了,蹲了蹲身,我便准备转身就走,惹不起,我还躲不起吗?
“等一下,婉然,我——可以和你聊几句吗?”身后是很小心甚至有点谨慎的声音。
“福晋!”
“木云,你先下去吧。”
“福晋!”
“去吧。”
我在心里叹了口气,两个风马牛不相及的人,究竟有什么好谈的呢?真不知道她是怎么想的。
不过她已经屏退了身边服侍的人,如果我还一走了之,是不是会招惹麻烦?不过,如果我不走,会不会招惹更大的麻烦?
我无言的权衡,既然她非要和我说些什么,就姑且静观其变好了,看看宫中的女子,都能玩出什么花样也好。
“婉然,我可以这样叫你吧。”她转到我面前,倒是很诚恳的看着我说。
“当然了。”反正叫了好些声了,何必多此一问。
“你——很特别”她忽然低了低头,嘴里飞快的说了一句,快到,我以为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我一直想看看,你究竟是怎样的人,直到见到了,我才明白。”声音几不可闻。
“我——很傻,是不是?”自言自语了半天的人,终于抬头,清澈明亮的眼睛直直的看了看我这个听众,但是,却不像在询问我。
“侧福晋,我想,不,是奴婢想,奴婢不知道您在说什么,如果没什么事的话,请容告退。”我虽然不知道她拦住我,和我说这样的话究竟是脑袋里那根弦坏掉了,不过,没吃过猪肉,总见过猪跑,这后宫里,随时随地都可能发生让人意想不到的事情,单独和她相处,外一被她设计了就惨了。
我还不想英年早逝,一想到这里,我不动声色的扫了一眼周围,开始后退。
一步、两步……手被突然抓住。
镇定,我努力控制住了自己要挣扎的动作,我记得,眼前这个是一个孕妇,电视剧里老掉牙的戏码在这样的关头,往往会制造意外,而让柔弱的女人流产,然后让那个害她的人生不如死,没想到,这样的镜头,还真有现实生活版。
“我还没说完,你就这么讨厌我?你是这样,他也是……”她的眼眶红了,泪水是泫然欲滴。
我心里叹服,这才是贾宝玉口中水做的骨肉呢,眼泪来的真快,恐怕只有刘雪华才能望其项背呀。
“其实我没有别的意思,婉然,真的,我们是一样的人,将来,还希望你可以多关照我——和孩子,行吗?”泪轻缓的从她的脸上滑落。
风冷冷的从四面八方吹来,我感觉自己背上一阵阵的发寒,在她莹莹的泪水中,我看不到什么,但是,心里,却有点不舒服,是危险的信号,还是我把人想得太复杂了?
我们就这么安静的注视着对方,片刻之后,脚步声传来,我几乎能听到自己的心跳,一下一下,越来越快。
“啊!”一声尖叫传来。
“嗯!”一声闷哼。
脚步声忽然杂乱起来。
“怎么了?这是怎么回事?”一个熟悉的声音,带着山雨欲来的沉重。
我的脸埋在雪里,心却一阵好笑,幸好我是现代电视剧教育出来的,大多数古代女人能想到并且懂得使用的方法,我在几岁的时候,就已经耳熟能详了,不过还是我刚刚的反应比较迅速,不然今天,恐怕就栽在此处了。
刚刚可爱的十四福晋忽然尖叫,并瞬间跪了下去,我几乎没有思考,就先行趴到了她脚边的雪上,可怜一个要顾及孩子,又要算计别人的女人,速度当然不会如我般迅速,立道也不敢用得太大,于是,当她跪下的时候,正好很轻柔的趴在了我的身上,虽然痛而且很有分量,不过,在别人看来,却分明是十四福晋正在殴打我的样子。
空气中一时凝滞,片刻,身上的重量一轻,我松了口气,幸好她还有顾忌,不然要是全力跪到我的身上,我的脊椎恐怕就要断了,到时候可就真的生不如死了,后怕呀。
接着,一双大手把我从雪地上捞起来。
“婉然?怎么是你?”声音里有些许的惊讶,“这怎么了?”
我用袖子在脸上蹭了蹭,睁开眼睛一看,就对上了一双俊美又邪气的细长美目,虽然这时那蕴涵其中的惊讶有些破坏了他平时在我心目中的形象,不过这个比女人漂亮的男人,从来就在我心里没什么优美的印象,倒也罢了。
“十四弟,这是你今天给我们安排的即兴节目吗?”那个美丽得一塌糊涂的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