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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海军将领的态度,他爱莫能助。法国地中海舰队司令拉博德上将对英国人恨之入
骨;听说盟军登陆的消息时,他想让舰队出海攻击盟国的护航运输船队。他拒绝接
受达尔朗关于起义的呼吁。当德军到达这一法国海军基地的外围时,双方达成了协
议,在该港周围设立一个自由区,由法国部队驻守。奥凡尽力在该港加强防御措施,
但德方于11月18日要求法军全部从该区撤出。次日,奥凡辞职。
德国人此时计划对法国舰队进行突然袭击。11月27日,突袭行动开始。靠着几
名军官(包括最终起义的拉博德在内)的勇气和机智,这文法国舰队得以全部凿沉。
沉没在港中的73艘舰只中,有1艘战列舰、2艘战列巡洋舰、7艘巡洋舰、29艘驱逐
舰和鱼雷艇、16艘潜艇。
* * * * *
不到1个月以后,达尔朗上将被刺。12月24日下午,他从别墅驱车前往设在夏
宫的办公室。在办公室门口,他遭到了一个20岁、名叫博尼埃·;德拉夏佩尔的青年
的狙击。不到l小时,海军上将死在了附近一家医院的手术台上。经人百般怂恿,
这位年轻人立下雄心大志,决意要从万恶不赦的领导手中把法兰西拯救出来。根据
吉罗的命令,他受到了军事法庭的审判。出乎吉罗的意料之外,26日黎明后不久,
这名青年被行刑队枪决了。
很少有人像达尔朗上将这样由于判断失误和性格缺陷而付出如此沉重的代价。
他是个职业军人,个性坚强,他毕生致力于重建法国海军。历代法国海军从未达到
现在这样的地位。不仅海军军官团,而且全体海军官兵都效忠于他。如果他反复做
出的承诺能够兑现的话,他本应于1940年命令各舰队开往英国、美国、非洲各港,
或任何不受德国控制的地方。这种承诺是他自愿做出的,没有任何条约或义务的约
束。但是,在1940年7月20日,他从贝当元帅手中接受了海军部长的职务;从那时
起,他的决定发生了致命的转折。此后,也许是因为已经担任部长的缘故,他开始
为贝当元帅的政府效力了。他不再是一名水手,他成了一名政客。他抛弃了自己所
精通的领域,转而去干另一行。在这一行中主导他的却只有他的反英偏见。他的这
种偏见始自特拉法加战役,他的曾祖父就是在这场战役中阵亡的,对此我在前文已
有叙述。
在新形势下,他展现了一个男人的魄力和果断,但却没有完全认识到他所做的
很多事情在道义上所产生的影响。野心促使他一错再错。作为一名海军上将,他的
视野仅仅局限于他的海军;作为部长,他只考虑到局部的、个人的利益。在一年半
的时间里,他在支离破碎的法国执掌大权。当我们在北非登陆时,他无疑已成为年
老的贝当元帅的继承人。但此后,接二连三的事件却令他淬不及防。
我们已经叙述了他所经历的种种痛苦,整个法属北非和西非都指望着他。希特
勒侵入维希法国使他有权重新作出决定,他享有这种权利也许是理所当然的,他完
全满足了英美盟军的要求。盟军所需要的就是这样一种法国的声音,它能号召这个
巨大战区深陷战火中的所有法国官兵。他最后为盟军的事业尽了力。由于他投奔我
方,获益匪浅的人们不该在他死后辱骂他。一位严厉而公正的法官也许会说,他本
该拒绝和受过他伤害的盟国进行任何商谈,并藐视他们的严厉惩罚。使我们高兴的
是,他没有这样做,他为此失去了生命。但如若他再不作出决定,一切就太晚了。
现在看来,他没有在1940年6月把法国舰队开到盟国或中立国港口显然是错了,但
他的第二次惊人的抉择却是正确的。也许最令他痛心的就是未能把土伦舰队拯救出
来。他总是宣称土伦舰队绝不会落入德国人手中,历史证明,他并没有破坏这一承
诺。愿他能够安眠,也愿我们大家感谢上苍没有让我们面临因他的破坏而造成的种
种考验。
文学殿堂 疯马扫描校对
yesho/wenxue/
二战回忆录 第六十四章 卡萨布兰卡会议
美国军界认为,既然决定实施“火炬”计划,盟军就不可能在1943年采取任何
横渡海峡、进攻法国沦陷区的大规模行动,持有这种观点的不仅仅是高层人士。我
还不能够接受这一观点,我仍旧希望经过几个月的战斗,包括突尼斯顶端地带在内
的法属北非能够落入我们的手中。这样,我方仍然可能于1943年7月或8月从英国对
法国沦陷区发起大规模攻击。因此,在实施“火炬”计划的同时,我方必须在海运
能力许可的范围内尽量加强部署在英国的美军力量,对此我十分焦急。假如这样,
我们就可以左右开弓,而敌人也必须两面迎战,这是战争中最能充分利用兵力的作
战方式。战事的进展会决定我们是横越海峡还是继续在地中海地区作战,或者是两
者同时进行。从整个战争的利益出发(特别是从援助苏俄出发),英美联军似乎必须
在来年从西面或东面进入欧洲。
但是,我们也有可能两头落空,那将是十分危险的。即使我们在阿尔及利亚和
突尼斯很快取得了胜利,我们也许还必须占领撒丁岛或西西里岛,或者两岛均需占
领;而这样的话,横渡海峡的战役则必须推迟到1944年。为此,西方盟国必须浪费
1年时间,其结果固然不会危及我方的存亡,却会使夺取决定性的胜利化为泡影。
我们每个月都要损失总吨位五六十万吨的运输船只,这种情况不能无限期地延续下
去。德国的最后希望便是双方形成僵局。
我们对阿拉曼战役的结果以及“火炬”行动计划的进展尚不明了,而高加索的
恶战也尚未决出胜负。这时英国的三军参谋长正在权衡着这些问题,他们手下的作
战计划委员会也在忙碌着。在我看来,他们所作的报告过于消极了;而且,大西洋
两岸的两个国家(英国和美国)正在合力造成一种僵局。英方的参谋人员赞成在地中
海地区采取行动,攻击撒丁岛和西西里岛,最后进军意大利。美方的专家对1943年
横渡海峡已经完全不抱希望,但他们同时却极伯卷入地中海战事,以免使他们1944
年的宏伟计划无法实施。我于11月份写道:“看来英国方面所担心的一切加重了美
国方面的担心,而这些担心都被各自军方忠实地提出来了。”
无疑,事态的发展证明,我对北非战役的前景过于乐观了。美国参谋人员的看
法是正确的。我们于7月采取了‘火炬”行动就不可能再于1943年横渡海峡。当然,
后来事态发展果真如此。但当时,谁也不会想到,希特勒竟会花费如此巨大的代价
对突尼斯顶端地带实施增援。他不惜惨重的伤亡,由空中和海上运送了将近10万最
为精良的部队。对于希特勒来说,他在这个问题上犯了严重的战略错误。当然,这
使我们在非洲夺取胜利的时间推迟了几个月。但是,如果他保有了这批后来于5月
份在非洲被俘或被歼的部队,他便可以利用他们来增援节节败退的苏俄阵线;或者,
他可以把他们集结在诺曼底,即使我们决心于1943年在法国登陆,他也可以利用这
批部队阻止我们。现在几乎没有人认为把登陆行动推迟到1944年是不明智的。我心
里清楚,我没有欺骗斯大林,我没有使他误入歧途,我已经尽了力。从另一方面来
说,如果我们能在下次战役中由地中海进攻欧洲大陆,英美军队将全面投入对敌作
战,到时命运以及战况会让我们作出决定。对此,我也没有什么值得遗憾的。
目前,我们在北非的攻势的确受阻,遭遇了挫折。尽管我们占据了主动,收到
了奇袭之效,但不可避免的是,我们的兵力得不到快速增强。运输船只严重不足,
敌人对阿尔及尔和布奈的空袭妨碍了我军卸船;公路运输也十分缺乏,长达500英
里的单线海岸铁路路况很糟,其中的几百座桥梁以及涵洞随时都可能遭到破坏。大
批德军空运到突尼斯后,一场顽强、猛烈而出色的抵抗战开始了。加入盟军的法国
部队超过10万,大多数为当地的精锐部队,但装备落后、组织焕散。艾森豪威尔将
军把每支可供调动的美国部队都送往了前线,我们用尽了所有的兵力。11月28日,
1个英国步兵旅和美国第一装甲师一部几乎攻到了吉地达,距突尼斯仅12英里。此
时,冬季的战斗达到了高潮。
雨季来临了,大雨倾盆,我军临时建成的机场成了一片沼泽。德国空军尽管在
数量上还不具备优势,却拥有良好的全天候机场。12月1日,他们发起了反攻,使
我们未能按原计划挺进。几天后,我们被迫撤回迈杰兹。我们的前沿部队只能从海
路得到少量补给;这些补给几乎不敷军用,更不可能留有储备。我军直到12月22日
才得以重新发动进攻。攻击起初取得了一些成功,但从黎明时分起,天降大雨。大
雨持续了3天‘我们的机场已不能使用,车辆只能在恶劣的道路上行驶。
在圣诞节前夜的一次会议上,艾森豪威尔将军决定放弃立即夺取突尼斯的原定
计划;在战役重新开始前,我军将固守已占有地区前沿阵地上的前进机场。尽管德
军在海上遭受了严重损失,突尼斯的防御力量却在不断增强。到12月底,敌军的人
数已接近5万。
同时,第八集团军已大踏步推进。隆美尔已将他的残部从阿拉曼撤出。他的后
卫部队承受了我军巨大的压力,但我军未能成功地将敌人阻截在班加西以南。隆美
尔的部队在阿盖拉稍作停留。而此时,长途进军后,蒙哥马利的军队正在试图克服
运输和补给上的困难;正是这些困难导致了他的前任的失败。12月13日,第二新西
兰师展开了大规模的迂回行动,将隆美尔逐出了阿盖拉,并几乎切断了他的退路。
隆美尔损失惨重,而沙漠空军的袭击也把他的海岸运输逼上了绝路。蒙哥马利最初
只能以轻装部队追击。自从阿拉曼战役后,第八集团军已向前推进了120英里。圣诞
节那天,他们占领了锡尔特及其机场。年底,我军已接近了隆美尔的第二个主阵地。
* * * * *
与此同时,参谋长委员会向战时内阁提交了两份报告,总结了他们对未来战略
研究后所形成的看法。他们在结论中着重提出了他们与美国同事之间的分歧,这种
分歧不是原则上的,只是侧重点和优先地位上的不同。在英国三军参谋长看来,我
军最好应继续有力实施:火炬”计划,同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