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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我觉得这个《水浒全传》应该是经过一番修订后的作品。不过这些很拙劣的诗词我觉得也不像是施耐庵等的原作,证据大致如下:书中描写人物的诗词,像写宋江、吴用等的临江仙等都十分工整,且看写吴用这首:
“万卷经书曾读过,平生机巧心灵,六韬三略究来精。胸中藏战将,腹内隐雄兵。谋略敢欺诸葛亮,陈平岂敌才能,略施小计鬼神惊。名称吴学究,人号智多星。”
虽然不能说绝佳,但也是很不错的,绝不是以上的这种水平。另外像宋江写的反诗等,也应该是原作者当时就写到的,绝不会后来才补。我觉得可能真是个抄书稿的老学究之类的人自己写了几首歪诗加进去的。
我看到的这个《水浒全传》上,把上述的诗词修改,删掉了不少。像1995年的百回本在潘金莲调戏武松不成时有首诗:
“泼贱操心太不良,贪淫无耻坏纲常。席间尚且求云雨,反被都头骂一场。”
这首诗前两句好像泼妇骂人一样,十分粗俗,什么“反被都头骂一场”直白无文。而1975年版的《水浒全传》改为这样一首:
“酒作媒人色胆强,贪淫不顾坏纲常。席间便欲求云雨,激得雷霆怒一场。”
改得不错,“泼贱操心太不良”这句太泼妇骂街味,改为“酒作媒人色胆强”。比如含蓄有味,第二句“无耻”二字比较多余,贪淫就等于无耻,改为“不顾”比较好。另外“席间尚且求云雨”尚且二字不大通,席间求云雨有什么不可,呵,为什么要用尚且?所以改成了“席间便欲求云雨,激得雷霆怒一场”,这“云雨”和“雷霆”相映成趣,比较妙,当然比“反被都头骂一场”的老俗话一般的直白强了好多。
所以这后人整理时的水平明显比原来高一些,这也证明了原来这首比较菜的诗是先有的,后来比较好的诗是后人整理改动过的。我想绝不会有人把原文是“激得雷霆怒一场”的诗句改成“反被都头骂一场”这样的句子的。
另外比较成功的几处改动有:在潘金莲和西门庆通奸后,百回本中居然有这样一首诗:
“从来男女不同筵;卖俏迎奸最可怜。 不独文君奔司马;西门庆亦偶金莲。”
这首诗文词粗鄙,最后一句读起来十分拗口,也算罢了。而且以卓文君和司马相如的事情来比喻潘金莲和西门庆通奸,未免不伦不类。倒成了有替二人翻案之意了。所以《水浒全传》中就只保留了前二句,把后来什么文君相如的不当比喻都去掉了,添了这么两句:“不记都头昔日语,犬儿今已到篱边。”比原来的诗好多了。说来这《水浒全传》中有好多诗文改得比较好,1995年的百回本在最后燕青不辞而别时留下的诗句作:
“情愿自将官诰纳,不求富贵不求荣。身边自有君王赦,淡饭黄齏过此生。”
而《水浒全传》中却是:
“雁序分飞自可惊;纳还官诰不求荣。 身边自有君王赦;洒脱风尘过此生。”
两诗之高下十分明显,前面诗句中“情愿自将官诰纳,不求富贵不求荣”其实只说了后面诗句中“纳还官诰不求荣”一句话的意思,“洒脱风尘过此生”一句使后者文字中自有一股飒爽豪侠之气,远胜前者,不用多说。
但这《水浒全传》虽然多数诗文改得好了,但也有些思想和原书的主旨很不一致,像这首写于宋江私放晁天王时的诗:
“保正缘何养贼曹,押司纵贼罪难逃。
须知守法清名重,莫谓通情义气高。
爵固畏鷣能害爵,猫如伴鼠岂成猫。
空持刀笔称文吏,羞说当年汉相萧。”
这首诗虽然文辞还可以,但意思和书中很不一致。看来这个诗作者的思想受旧时的腐朽礼教太深。思想和原作者很不一致。这也说明水浒中的诗词十分驳杂,可能出于好多人之手。
《水浒》中的回目,有些也拟得不大好。不如三国等精细工整。像“九纹龙大闹史家村”、“鲁智深大闹五台山”、“花和尚大闹桃花村”、“鲁智深大闹野猪林”等这几个大闹重复过来重复过去也就罢了。后来回目中又有“阎婆大闹郓城县”和“郓哥大闹授官厅”这两回就有点不大合适了。阎婆只是告状而已,怎么称得上“大闹”二字,至于“郓哥大闹授官厅”更是无从谈起。所以《水浒全传》中把原来叫做“郓哥大闹授官厅,武松斗杀西门庆”的回目改为“偷骨殖何九叔送丧,供人头武二郎设祭”。比原来的回目对仗工整的许多,用“何九叔”对“武二郎”,“送丧”对“设祭”,“骨殖”对“人头”,可以说对得十分妙,而且意思也比原来更贴近故事情节。读者细心看来,《水浒》后面的回目中的词句拟得比前面好,相传后面文字是罗贯中所续,倒也有几分可能。不过从文字上看,《水浒》前面的文字更具民间的古白话特色,人物细腻生动,这里不多加评点了。
《水浒》中的人物做过诗的主要有宋江、林冲、燕青等。林冲在夜奔梁山时,在酒店里写过这样一首:
“仗义是林冲,为人最朴忠。江湖驰闻望,慷慨聚英雄。身世悲浮梗,功名类转蓬。他年若得志,威镇泰山东。”
对于一个习武为主的人来说,林冲这诗已写的不错的,比之书中什么“亏杀卖茶王老母”之类的句子已强了不少。宋江的两首反诗大家熟知,这里就不再录出了,水平虽也不太高,但也算写得不错。很有点类似于黄巢的“冲天杀气透长安”的意味。宋江后来写的几首词风格倒比较相似,在忠义堂排座次后,写了一首词:
“喜遇重阳,更佳酿今朝新熟。见碧水丹山,黄芦苦竹。头上尽教添白发,鬓边不可无黄菊。愿樽前长叙弟兄情,如金玉。统豺虎,御边幅。号令明,军威肃。中心愿,平虏保民安国。日月常悬忠烈胆,风尘障却奸邪目。望天王降诏,早招安,心方足。”
这里且不说这首词的思想性,从艺术性上说像什么“头上尽教添白发,鬓边不可无黄菊。”等之类的句子还是比较出彩的。再就是写给李师师的那首:
“天南地北,问乾坤何处可容狂客?借得山东烟水寨,来买凤城春色。翠袖围香,绛绡笼雪,一笑千金值。神仙体态,薄幸如何消得!想芦叶滩头,蓼花汀畔,皓月空凝碧。六六雁行连八九,只等金鸡消息。义胆包天,忠肝盖地,四海无人识。离愁万种,醉乡一夜头白。”
词中的“天南地北,问乾坤何处可容狂客?”以及“想芦叶滩头,蓼花汀畔,皓月空凝碧。六六雁行连八九,只等金鸡消息”等句子,就文采来说,放在宋词集中,也不觉得相差多少。当然这两首词的思想主要是为了招安投降,比之稼轩放翁等的豪气来有些减色。
不过从总体的水平来看,《水浒》中的诗词比较差,尤其是文字间的一些什么“有诗为证”的诗词,最好的也只和三国中的诗词差不多的水平。比起《红楼梦》中由曹雪芹精心创作的诗词来差得太远。不过想想《水浒》中的好汉们本来就对文墨不是太通,过于精致的诗词恐怕倒和《水浒》中的氛围不大相配了吧。呵呵,就像好汉们喝酒绝不会用妙玉的绿玉斗和成窑瓷杯什么的。
《水浒》中的骂
《水浒》是部古白话小说,其中人物的语言当能反映当时的一些语言特点,到现在我家乡(鲁西北)的一些方言都和《水浒》中的一些言辞极为相近。比如像大家常说的“抹布”,我们这里方言却叫做“展布”。在书中读到这样一句子:“阮小七叫上水手来,舀了舱里水,把展布都拭抹了”,见到也用了“展布”这一词,觉得好亲切。另外不要做声,在《水浒》中叫做“别则声”,我们现在方言也有这样说的。
当然有些名词也有比较大的差距,比如郓哥说武大戴了绿帽,就说他是鸭。书中写:
“武大道:‘含鸟猢狲,倒骂得我好!我的老婆又不偷汉子,我如何是鸭?’郓哥道:‘你老婆不偷汉子,只偷子汉!’”
这里用鸭来形容戴绿帽者,倒是不曾见过,现代词语中“鸭”的含义却大不相同了,不知就里的人恐怕要吃一惊,武大这等模样也能做“鸭”?
《水浒》中的方言这个题目研究起来十分精深,江湖夜雨自知这方面才疏学浅,不敢深谈。只单说一下《水浒》中的骂辞。
梁山好汉们粗犷豪放者居多,书中骂人的地方也自不少,这些骂辞也颇有特色,和如今不尽相同。
比如鲁智深是关西人,常自称洒家,杨志也是关西人,所以也这样自称。但智深骂人时常骂别人是“兀那撮鸟”,杨志不愧是杨老令公将门之后,比较文明,骂人时也只用“泼贼”之类的话。
另外李逵常自称“老爷”(梁山好汉自称老爷的不少),当然也是“鸟”字不离口,像遇见金钱豹子汤隆时就说道:
“你使的甚么鸟好,教众人喝采!看了倒污眼!你看老爷使一回,教众人看。”在浔阳楼上连自己也骂着说:“这宋大哥便知我的鸟意!吃肉不强似吃鱼?”应该算梁山好汉中最粗俗的一个。
武松说话有时候彬彬有礼,像请四邻来对质时,口中自称“小人”,显得礼数很是周到。但有时发起怒来就也自称老爷。像抢孔亮那瓮酒时,就性子发了自称老爷。林冲毕竟是京师中长大的世家子弟,说话极为文明,就算是风雪山神庙时见了陆谦这等恨入骨髓的仇人,也只是骂“泼贼、奸贼”这样的言语,从未见林教头“鸟”这“鸟”那的骂。
书中文明程度高的人毕竟说话文明的多,像卢俊义只是“无端草贼”这样的骂,宋江也只是在装疯时才说过一次“鸟人”这种话,平素时再没有见过宋江这样说。看来虽然当的是水泊梁山上粗野群雄的寨主,宋江还是比较注重个人形象的。
《水浒》中的骂丰富多采,其中最多的当属“贼”、“厮”、“鸟”这三字。这三字合起来也有这样骂的,而各自组合的词句也不少,以“贼”、“鸟”两字为最,粗粗一统计有如下这些:
“贼”部:贼人、反贼、叛贼、反国逆贼、背义之贼、贼寇、草贼、无端草贼、打劫贼、杀人贼、贼盗、盗贼、贼汉、贼辈、贼众、众贼、群贼,贼首、贼头,贼配军;贼秃、秃贼,贼头陀、贼行者,贼骨头、泼贼、奸贼、、贼男女、贼汉、小贼、正贼、从贼、贼奴、贼徒、贼军、贼将、贼官、妖贼,以及贼贱人、贼乞丐、横死贼、该死的贼、滥污贼禽兽、老贼虫、老贼、贼老咬虫、贼猢狲、村贼、贼亡八……
“鸟”部:“闭上你的鸟嘴”、“快夹了鸟嘴”;“做什么鸟乱”;“口中淡出鸟来”;饿极了,“肚中饥出鸟来”;遇见倒霉事,“晦鸟气”、“鸟晦气”、“鸟撞着许多事”;没什么了不起的,“打甚鸟紧”、“怕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