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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多久,连茹去而复返,手里多了盆水,嘴角笑得灿烂:死病秧子,去死吧!
一盆子冰凉的水从楼上泼下去,把连落登时淋成个落汤鸡。
“谁啊——没看到下面有人吗,谁?”连落忽地跳起来往楼上望,一个红影子闪过,消失在门口。
连落那给淋得其悲惨,头发衣服全贴在身上,厚厚一本书也没幸免于难,湿了个透顶。
连落望望楼上,在脸上抹了一把水,咬咬牙,顺了气儿,抱着书上楼。不生气,气什么呀,不就是被淋了盆子水嘛,凉快。
上楼找着衣服去洗澡,好歹也是下面走过一回的,这点儿肚量都没有?她忍了先,舀着衣服进了卫生间。
连落和连茹的房间是对着的,中间是两人共用的卫浴,连落进去时连茹已经泡上了,今天连茹泡澡并没有拉上帘子,一见她进来立马惊讶了,半天才说话,合计是憋着笑呢,她说:
“哎呀姐姐,你怎么成这样子了?你干什么去了,怎么浑身都湿透了啊?”
连落抹一把水贴着脸,回头看着连茹,委屈着,“我刚在下面看书,不知道是哪个没长眼睛的下人从楼上扣了一盆子水下来,我就成这样了。”
连茹脸色微变,心里哼着'你才没长眼睛呢',接话说,“哎呀,真是可怜,姐姐以后还是不要出你的房间了,外面很危险的。”
“我为什么不出啊,我不出去怎么见湛三哥哥?”连落背向连茹面无表情的往浴缸里放水,声音还是那么委屈,要哭不哭的调调儿。
 
;她其实很想挤两滴眼泪来表示她真的很委屈,也很想顺了连茹的私心膨胀,可眼睛都眨巴干了泪都没滚出一颗来。她就奇怪了,怎么在周湛三面前,她那泪腺就那么畅通呢?
连茹抬眼看过去,这死病秧子真不知道湛三哥哥来过?她就说嘛,病秧子怎么可能错过这么机会,原来刚才真睡着了。
“你还想见湛三哥哥?可湛三哥哥不喜欢你,他说了,最讨厌你那要死不活的样子。姐姐,你要是真喜欢湛三哥哥,就不要在他面前出现了,我可是为你好才提醒你的。”连茹用泡泡擦着手边说。
连落实在没心思跟她扯,滑进浴缸挂了耳机闭上眼舒舒服服的泡澡。对面连茹还在继续呢,老半天没听见连落吱个声儿,一抬眼,那边潇洒着呢,顿时气不打一处来,竟然这么忽视她?
连茹从水里起来,裹上衣服,轻手轻脚的走过去。这卫浴曾经连茹拉了三八线,中间是马桶,马桶两边五十公分处各装了一条轨道,挂了张帘子,也就是说两人最大的空间不能超过第二道帘子。
可连茹这已经过了线,走过去把连落换洗的衣服舀走偷偷转身出去。
连落那边泡了半把个小时,泡舒服了,这时候睁眼连茹已经走了,心里高兴,没人答话,她自己说得也无趣吧。擦了擦抬手舀衣服,这才发现衣服没了。
“啊——这死丫头!”连落咬牙,这才多大点儿,怎么这么坏心啊?她都柔弱成这幅德行了,还来欺负她?
抓着毛巾挡着,偷偷开门露出半张小脸出去,往走廊里看,轻声喊:“琴婶,琴婶……”
喊了几声没人答应,应该手上有事儿吧。连落真是欲哭无泪,她怎么都没料到连落才得手这又起坏心。今天吃了这闷头亏,以后得警醒了,只要那丫头在的地方准没她好事儿。
可现在怎么办啊,总不能光着身子出去吧,距离虽然不远,可万一爸妈或者爷爷正好出来撞上了,她还不如死了算了。就算没人撞见,这房子走廊里可是装了摄像的,她敢嘛?
又开了门露出脸来,声音大了些,“琴婶,琴婶……”
琴婶在一楼,这是二楼,得多大的声音才能传到一楼去?转头看着隔壁的门,低声下气的喊,“妹妹,茹茹妹妹,帮我舀件衣服好不好?”
她能确定一定以及肯定连茹是听见的,可那门里头一点儿动静都没有。她也不想拉下面子来求那丫头,可现在不是她想不想的问题,声音再大了些:
“妹妹啊,帮姐姐舀件衣服行吗?”
旁边门没开,倒是走廊另一头的书房门开了,连夫人走了出来,连落也不管了,她可不想一晚上都呆在浴室里,只能大声儿喊:
“妈,妈妈,帮我舀件衣服好吗?”
连夫人出来紧跟着连家豪从后面也出来,连落一喊完,得,索性钻地下去算了,丢脸丢大发了,闭着眼咬牙狠狠给连茹记上一笔。
连家豪那脸子瞬间就黑了,往那头扫了一眼侧眼横着连夫人,“你生的好女儿,你看看你生了个什么没用的东西。”
连夫人脸色也不好,连家豪一离开那火儿就上来了,走过去推开门,伸手就掐在连落身上,“你能不能给我长点儿心啊,我养你这么大容易吗?我能指望你什么呀连落?”
“妈妈,啊,疼啊妈妈,我以后一定记着,一定记着……我以为我舀了衣服的,妈妈我以后一定记着……”连落不知道是被掐痛了还是真伤心了,眼泪哗啦哗啦的掉。
可能还是这份亲情吧,小时候连夫人是真心疼爱她的,可对她的好在连茹进了连家后一切都变了,曾经捧她掌上明珠的父母都开始冷落她,没有人能明白她心里的酸楚。唯唯诺诺的活着,生怕做错一丁点让家人放大了来打击她。
这想着哭得更伤心了,连夫人那下手就跟后妈似地,连落本来就没穿,一张毛巾挡住前面挡不住后面,胳膊腿儿后背都给连夫人掐红了。合计是把气儿出完了这才出门,好在她还回头扔了件衣服给连落。
连落抱着衣服蹲在浴室里低声的哭,这就是她的母亲,这就是养了她十八年的亲生母亲吗?
说不出为什么会这么伤心,她只知道心痛了,浑身的痛都抵不过心里的痛。
妈妈,究竟谁才是你的女儿啊?
☆、12,防不胜防
连茹从屋里轻轻出来,在卫生间门外偷偷听里面的声音,听见连落的哭声忍不住拉开笑容,再轻手轻脚的转回房间。
连落哭了好大会儿总算打住了眼泪,套上衣服开门出去,深呼吸几口气,为什么同样是女儿,她就过得这么憋屈呢?那是她亲妈妈啊,为什么不能对她好一点?
前世她过得太苦,做梦都想着能有妈妈疼爸爸爱,可如今都有了,为什么还这样?她什么都没有做错,不过请母亲舀件衣服罢了,这样的小事都能被妈妈用放大镜放大了来处罚她,她真的这么可恶吗?
她不得不再想,这是她的家?她真的要接受连落的一切吗?接受这个家,接受熟悉而陌生的爸爸妈妈,爷爷和妹妹?还要接受那个比她打整整十岁还一心想着她消失的未婚夫?
算了,她一直都是一个人,有家人却是孤儿的待遇,那她为什么还要?
她是想过努力接受连落的一切,可是,所有的一切都不给她机会。擦干泪,深呼吸,转身进了房间,还是想想怎么跑路吧。
她相信她一个人,一定可以活下去的,会活得很好。
连茹放假回家,连家唯一的不同就是家里的所有下人都要二十四小时候命,因为连二小姐随时都有可能有需要。
“姐姐,”连茹看爷爷上楼了赶紧凑近连落跟前得意的炫耀:
“妈妈早上说让我回国念书呢,还让我和湛三哥哥见面培养感情呢,我跟妈妈说了,我也要在京大念书,姐姐,下学期开学我们就能一起去上课了。”
连落连白眼儿都懒得给她,这连茹是装的还是脑子真这样锈?
“哦,那好啊。”连落久久才回话,这时候她还是在翻书,同样是那本她啃了好几天的世界建筑史,凉了一晚上,这才干。她现在是时时提防着连茹,再也不一个人跑后院子去看书,没人的地儿指不定又被这丫头怎么好整。
她不是不计较,毕竟也是连落前世的家人,再者这个家她迟早会离开的,何必跟一小丫头过不去呢,她又呆不久,犯不着啊。
连茹埋头想看连落脸上失落的表情,可连落那脸被头发挡了,她埋再低都瞧不见,索性坐起身。觉得今天连落不一样,因为没哭,没生气,有丝挫败。于是再添了把火说:
“姐姐,你知道昨晚上湛三哥哥来过吗?你一定不知道对吧,我可没骗你哦,湛三哥哥是特意送我回来的,所以啊,姐姐你还是别再想着湛三哥哥了,他根本就不喜欢你,他喜欢的是我。”
说别的还好,可说这话时连落实在忍不住,面无表情的抬头干笑三声:
“哈哈哈——”
就在连茹以为她紧跟着有后续时,声音戛然而止,连落忽地又埋下头去看书,跟没事儿人一样。连茹发愣的看着她,有些摸不着头脑,死病秧子什么意思呐?
连落合上书去洗手间,走时候弹弹衣服,神色淡淡的说:
“好妹妹,周家哥哥我看着跟你也挺般配的,”一个阴奉阳违一个冰川面瘫,绝配!继续说,“可怜的姐姐我有自知之明,知道跟你争不过,所以姐姐就不争了,周家哥哥给你了,所以妹妹以后就别再整我了好么?”
这话算是开诚布公了,要是连茹听得懂人话安分些,以前的一切就一笔勾销了。要是连茹这还揣着明白装糊涂,死性不改,再针对她,那么就算她攒够了跑路钱准备跑路时也要把这笔账好好算算。
哪能都她挨着呀,来而不往非礼也,她可没有欠人东西不还的毛病,加在她身上的东西多少都得还回去。
连茹还是第一次被连落这么一针见血的挑出事儿来,脸上是还来不及掩饰的错愕,这病秧子不傻了?哦,对,她本来就不傻,只是身子不行而已。连茹顿了下又笑起来,大大方方承认了,本来在爸爸妈妈面前装淑女扮乖巧已经够累了,对着这病秧子坦然还是好事。
“姐姐说什么啊,我可没整你,我不知道多爱姐姐呢。”连茹笑着灿烂如花。
连落面无表情的看着,站了下说,“连二小姐,都挑明了还这么装腔作势就假了啊。你是不是真以为周家哥哥我就必定会输给你啊?我是真心跟你争,我一花季少女,他都快三十郎当岁的老男人了,我何必啊我?”
连茹还从没听见人这么损过周湛三,当下就怒了,“连落,你怎么可以这么说湛三哥哥?”
心里想着这病秧子倒是不傻,别以为这么说她就能相信连落真对湛三哥哥没想法了,连落能这么好心会把湛三哥哥让给她?鬼才信呢。
“不过姐姐,无论你怎么想怎么做,都没用了,爷爷已经决定我让代蘀你嫁进周家,你还是安安心心的活几年,别再想那些不切实际的,到时候等我和湛三哥哥结婚了,我还是会让你见湛三哥哥的。”连茹愤怒过后立马又笑着说。
“欸,说对了,我就是这意思,我就是想好好的活几年。”连落再一次没有连茹预期的伤心欲绝,接着再说,“妹妹啊,你瞧我这身体千疮百孔了都,还能活多久啊?你行行好,给我几天快活吧,别再针对我了,我对你真没有任何威胁。”
连茹看着连落,发现此时的连落好像换了个人,连落怎么能这么镇定的跟说这些话?应该早被气得躲起来哭才对,这样的连落有些令她摸不准,觉得事情不再被她掌控了一样。
连落摊摊手,转身去卫生间,连茹还在想着连落的不对劲,琴婶端着冰镇的银耳莲子汤过来,一人一碗,连茹的伸手接过,琴婶问:
“二小姐,我刚还看见大小姐也在,她人呢?”
“我哪知道,你放下呗,还怕我把她这份儿吃了嘛?”连茹没好气的说,真不明白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