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晕车?不是吧。
冉鸣立马放慢了速度,下了车窗,转头看她,又有几分嫌恶,“你怎么样啊?要吐往外头啊,可别弄脏了我的车。”
连落早看好地势了,扯开安全带趴在车窗上半个身子都挂在了外面。冉鸣怕出事儿只能把车往边儿开,但就是不停车。这小丫头片子狡猾着呢,一停车指不定有什么花样儿呢。
快了,连落看着慢慢接近的目标,双手撑在车门上腰上一用力,整个人撑了起来,一弹一跳,就跟鲤鱼跃龙门一样,冉鸣视线里一花,车上人了。
连落跳上青草坪上,跳着脚钻进灌木丛里快速跑开。冉鸣那边车子当下擦地而停,尖锐的声音划破宁静的夜,冉鸣下车转身追出去,然而面前却是一片片高低错落的灌木丛,草地生得太茂盛连原来的路被埋了。冉鸣用手机照了整片山地,低咒了句,转身离开,跳上车走了。
一大男人竟然被个小丫头玩了,这换谁都咽不下这口气吧。
所谓披着羊皮的狼的衣冠禽兽,冉鸣就是这类型的。外表斯文,扒拉了那层皮,那就是个禽兽。圈子里的人谁都知道,可外头的姑娘们不知道啊,谁能料到这么斯文俊秀的美男子是个人面兽心的家伙,所以下手一盯一个准儿。可似乎这事儿终止在连落身上,想想,能不背气儿?
或许就跟连落想的那样,周湛三就是不怀好意来着,明着让人送她,瞧瞧他叫的是什么人?巴不得她即刻消失才好呢。
所以连落一边扒开荆棘丛一边狠狠骂着那瘪三:想要我消失?本小姐偏不如你愿,死冰山,死面瘫……
走好长一段路后才从山坡上下到另一边的道儿上,站在道儿上等着过路的车。
想着今晚实在太憋气,去宴会就算了,为什么要爬墙啊?她又不是见不得人,她可是连家大小姐,实在后悔没大大方方的从大门进。不然也不会落到那几匹狼手中,更不会让那个周湛三看扁了。
宴会结束后周湛三才出现,那边周家老爷子就想着今晚让孙子跟连家丫头好好联络联络感情,可谁知道连落那丫头身子虚,来不了,实在惋惜。
“湛三哥哥,你今晚都在哪儿啊?我一直找你来着。”连茹看见周湛三终于出现了,那眼睛瞬间冒出几颗星星来,声音不自觉的也嗲了,动作更矫揉了,满面的爱慕溢于言表。
周湛三最厌恶的几类人,第一爱哭的,第二矫揉造作的,第三,有目的的。
不巧,连家两位小姐都占满了。
作为主人,这时候出现那自然是送客的。因为连家和周家关系,所以周家留在了最后。在连家人上车时周老爷子还在感慨:
“可惜了连落那丫头来不了,难得湛三今日有空,不然他们年轻人也能好好处处……”
“爷爷,放心吧,我姐姐养好身体后我一定会陪她来看您和、湛三哥哥的。”连茹面带桃花眼含春的说。
周湛三本是个面冷心更冷的男人,从不为任何事情动容,真正属于那种泰山崩于顶而面不改色的人。可这当下却忽然心底一动,伸手拦住司机,冷声而出:
“我来。”
两字儿一出,言简意赅,众人都愣住,大少爷嗑错药了?他竟然会给人当车夫?还是他最不待见的连家人?
周湛三这人面冷心更冷,这事儿大家都知道,就因为这脾气,所以喜恶从不掩饰。他能一针见血的指出任何人想竭尽全力隐瞒的事实,对连家的不待见也从未掩饰过。就因着这一茬儿,这当下两家都愣了。
老爷子那个乐啊,难道想通了?
连茹那高兴得跟什么一样,以为周湛三是因为她才特意送他们回去,脸上那笑得跟朵喇叭花儿似的。
周湛三极少开车,可车开得却很稳。
就看他稳稳的坐在驾驶座上,就跟操盘手一样游刃有余的开车、换挡,最普通的事儿他做起来就有那么一丝别有意境的味道。就这不大的空间里,他往那一坐,霸气依然丝毫不减退。
后头是连家一家人,连茹两手指头绞着裙子绞啊绞的,脸上红通通的,小心肝儿扑通扑通的跳着,时不时抬眼瞅上一眼,眼里星星不断的闪啊闪。
怎么那么帅那么迷人啊——
一堆子小心心都快把她给掩埋了。
连家豪和连夫人脸上的笑得意极了,有女婿如此他们脸上多有面子?就是不知道周湛三是冲着谁才送他们的,是家里头那病秧子还是车上这如花似玉的小女儿?不过,连家豪夫妇两毫无疑问的把那可能归给连茹了。
原因是连落没有任何一样比连茹强。
连老爷子也在猜测,究竟周家这小子是对连落有心还是对连茹有情?以前他还觉得连落身子弱了点儿,但是还是有希望的,可今天看来,周家这小子多半是冲着连茹来的了。
到了连家周湛三还没急着离开,下车送人进门,连老爷子高兴得不行,一家子人恨不得都围着团团转,跟神一样膜拜。
老爷子还是想给连落一个机会,赶紧让琴婶去叫连落下来,琴婶站着为难,周湛三立马看过出去,在宴会那丫头就是连落的话,这时候应该没回来吧。依冉鸣的为人,虽然不会对连落做什么,但他能肯定不会这么快送回来。
看这老妈子为难的样子,难道真没在家,那丫头真是连落?
“老太爷,大小姐刚才睡下,今晚上她一直说头上伤口又疼了,刚才给她送了止痛药服了睡下,老太爷您看……”
“我去看看吧。”周湛三站起身冷声说。
一屋子人就那么跟傻子似地盯着他,惊讶万分,他真是冲那个病秧子来的?
连茹听周湛三那话,瞬间脸子垮了下去,要死的病秧子,上次怎么没摔死她啊?心里急火攻心,又不能发泄出来,急急的说:
“湛三哥哥,姐姐都睡了,我们还是不要打扰她了。姐姐虽然出院在家调理身体,但是她还是很虚弱的。我怕姐姐见到湛三哥哥会控制不住,身体受不了。医生千万叮嘱过,姐姐是需要静养的。”
言下之意不要去刺激她。
连茹眨巴着眼望着周湛三,软哼哼的说话,努力把嘴唇挤出一个似乎很漂亮的形状,差点儿就贴上去了。
“我都来了,还是去看看吧。”周湛三说,转身看向琴婶,“带路。”
琴婶低头应着,老爷子扫了眼连茹,轻声叹气,这都是命。既然湛三真对连落有意思,那婚约还是照旧吧,希望连落能撑到大学毕业,顺利嫁进周家。
连茹眼看爷爷又转向连落那边,一跺脚,那个气啊。连夫人抬眼看了眼连家豪,心里藏了自己的想法,也跟着老爷子在周湛三后面上楼。
琴婶开门时候低声说:
“大少爷,大小姐刚睡下,您需要我叫醒她吗?”
周湛三不确定这老妈子是不是故意这么说,其实是唱的空城计,死活也要看到人才能打消他心里的疑问。
“不用。”周湛三应着。
琴婶轻轻推开门,屋里一股子药味儿,床上连落背朝他们躺着,一头乌黑亮丽的头发散在床上,看样子已经睡着了。
周湛三扫了一眼,转身走了。
门被合上,连落掀开被子露出狡黠的笑容,低声说:周家哥哥,连落可是很乖的,今晚上这事儿可不能算在我头上,哈哈……
周湛三心里有几个气怒,一群大老爷们儿竟然给个小丫头片子耍了,说出去丢不丢人啊。
“湛三啊,有空时候多来坐坐,我们落落啊正好放暑假,时间多着呢。”周夫人送出去了好远,周湛三上车了这还不忘说上一句,可想而知,周湛三在连家的地位何等重要。
周湛三车还在路上时,冉鸣挂了电话来,一开口就气急败坏的说给那丫头跑了。周湛三烦不胜烦,待冉鸣急吼吼的溜完时候不咸不淡的说了句:
“连落今晚在家哪也没去。”
冉鸣瞬间风中凌乱了,那丫头果然是骗人的,个小骗子,竟然连三哥都骗了。
周湛三自己都觉得荒唐,连落那样儿的他怎么会差点误以为那丫头就是连落?连落可是见风就倒的病秧子,那丫头生龙活虎,狡猾成那样儿怎么会是连落?
就那丫头撒泼哭闹时他真把人当成连落了,实在烦了连落那哭哭啼啼的样子,不得已让冉鸣给弄走。可现在一想吧,没一处像的。
冉鸣挂了电话,紧跟蒋赫南和贺政涛都进了电话,胡侃乱扯一通挂了。
真是有趣得紧,几个大男人竟被一小丫头给搅合了。
10,顺利脱险,都是由重生—大小姐嫁到
☆、11,谁都来欺负
周湛三离开后,连落就爬了起来,抱着书从二楼后面下楼梯到了后面小院子。想着这时候应该能清静一会儿了,坐在藤椅上,闲闲散散的翻书。还是那本世界建筑史,她合计着得在开学前得把连落的功课过一遍,要不这一上课,铁定穿帮。
连家老爷子让儿子媳妇跟他进书房,那样子明显是有事儿要说,连茹知道一定是跟周家的婚约有关,很想一起进去,可老爷子回头一瞪,连茹立马转身回房。
在连家虽然现在爸爸妈妈对她都很好,跟亲生女儿一样疼爱,可爷爷似乎总是不怎么喜欢,不论她表现得多好,爷爷看她都很淡漠。她知道,爷爷是嫌弃她母亲的出身,不过她现在一切都忍了,她发誓等她成为周家少奶奶时,在连家吃过的苦,受过的委屈会全部讨回来的。
老爷子那意思是先暂时保持原样,看今晚上周湛三的行动,应该对连落还是有些感情的,不然也不会为她跑这一趟。就为看那么一眼,足以见得周湛三最连落的在意。
连家豪沉默着,老爷子呷了口烟,吐出来,问:
“什么想法都说出来,都是一家人,首先我们自己得一致了才能对外。”
连家豪说,“爸,你看连落的身体能撑到她毕业吗?连落开学才二年级,还得三年。她身子本来一直都不好,这还从楼上摔过,我是怕她撑不过三年。”
连家豪这话虽然无情了点,不过这是实话来着,即使他不说,连夫人、连老爷子心里也都清楚。
“可现在我们硬要把连茹往周家推,我是担心周家小子反感。那小子打小就很有主见,再说我那老友也是真喜欢连落这丫头,别弄巧成拙,惹毛了周家那小子,不履行婚约损失的还是我们。”老爷子又呷了口烟拧着眉说。
“要不,”连夫人低声说,“我们做两手准备?”
连家豪当即横了连夫人一眼,“怎么准备?”
连夫人说,“连落的身子能撑多久我们都不清楚,现在周家少爷对连落有感情,我们是肯定不能这时候说话反对的。我想的是,要么把连茹接回国来念书,让她多跟周家少爷接触,周家少爷连连落都喜欢,连茹接触了还能没有机会?”
她说这话基于的基础是,连茹比连落好太多了,连落周家少爷都不嫌弃,一个青春活力,美丽可人,比连落强几倍的能拒绝?
连家豪听了立马点头,这倒是个好主意,老爷子不做声,想了想,这确实可行。要连落不行了,这期间连茹和周湛三有了感情,到时候周湛三同意了,让连茹进周家门那就名正言顺。
连茹从房间里出来,想去书房外偷听,这一出来就看见连落房门打开的。顿了下,又转身朝连落那边,到后面廊子上往下看,连落在下面好不自在的看书呢。
连茹哼了声儿转身离开,也没奇怪刚才周湛三来的时候她怎么一反常态没爬起来粘着周湛三。
没多久,连茹去而复返,手里多了盆水,嘴角笑得灿烂:死病秧子,去死吧!
一盆子冰凉的水从楼上泼下去,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