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沙·库阿特雷(以下简称库阿特雷):阿那托里·卡尔波夫(以下简称卡尔波夫):库阿特雷:那会儿正是实行新经济政策时期嘛……卡尔波夫:对,那会儿正在实行新经济政策。为找几本国际象棋的书,得跑到南乌拉尔省的省会车里雅宾斯克去。而书店的进货总是像打点滴般缓慢,找书的人之多也使书店永远缺货。9岁时,我已是兹拉托乌斯特的最佳选手,我被保送进波维尼克 ② 专业棋校。那时我常常通宵下棋至早晨7点,然后上午10点又活蹦乱跳地去上课了。当时在该校注册的7个学生都比我年龄大,而我无可争议的是这几人当中最有决断力和最有活力的人。我第一次出国是在1966年,那时我15岁,当时是去参加在瑞典举办的一次国际象棋赛,有好几人和我同行。同年稍晚些时候,我独自一人去荷兰的格罗宁根参赛。我当时只勉强会几句英文,那笑话可闹大了。那会儿可不是随随便便就能出国,得先经过体育部和规划署批准,然后发给我签好证的护照和由一家苏联银行开出的旅行支票。可是后来到了荷兰,谁都不接受这种支票,最后在极偶然之中发现了荷兰惟一一家接受苏联支票的银行才算兑换成功。随后我登上莫斯科到伦敦的火车,并在中转站阿默斯福特换车,可是该换哪次呢?任何地方都找不到“格罗宁根”的字样,我一个人绝望地站在站台上。后来有人把我领上一列车并告诉我“在兹沃勒换车”,结果到了兹沃勒换车时,我和上一站一样又傻眼了……哎!后来我总算找到了去正确方向的站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