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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必须狡猾一些,不要让人抓住小辫子,特别是喝多了以后!”丹尼斯·撒切尔爱喝几口,多数情况下是一瓶金托尼克酒。同样,他对高尔夫球的热情和他露面时刻板的模样,活脱脱就是一个英国人的漫画形象。很快,他便顺理成章地成了讽刺的对象。一家名为《私家侦探》的政治讽刺报纸很出名,在虚构的“亲爱的比尔的信”中,丹尼斯·撒切尔向他的酒友和高尔夫球友比尔描述他和麦琪在唐宁街的紧张生活。文中的丹尼斯是一个处在各种事件中的醉醺醺的男人。他必须因首相出访而环游世界,必须参加招待会和晚宴。但他痛恨这些,他宁愿和比尔一起在高尔夫球场上。但他像狗一样被绳子牵住,一个目光如X光,能够看到和听到一切,并时常暴怒的令人恐惧的母老虎攥着绳子的另一头。这个“亲爱的比尔”专栏不但出奇地火爆,也出乎英国人意料地反映出丹尼斯·撒切尔的形象:一个毫无主见笨手笨脚的人,处在一条母老虎的掌控中无法逃脱,只有深深地凝望酒杯。丹尼斯·撒切尔的这种形象很对英国人的味口。有报道说,玛格丽特·撒切尔认为,把她的丈夫弄成一个可笑的怪形象并不是一件好笑的事情,但丹尼斯却并不否认自己同这个虚构的丹尼斯有某种思想上的相似之处,并时不时这样介绍:“嗨,我是丹尼斯·撒切尔,如果我醉得不是太厉害,就会去打高尔夫球。”甚至女儿卡罗尔·撒切尔有时猜想,这些讽刺作品出自她父亲之手。特别是在现实生活中也有一个“比尔”——记者比尔·迪兹。尽管他的职业是记者,却是丹尼斯·撒切尔最好的朋友,他当然经常和丹尼斯·撒切尔一起去打高尔夫球。后来在伦敦上演了一出名为《给丹尼斯的任何事》的话剧,与52
《私家侦探》专栏完全相反,这是一个毫无品味、带有侮辱性的滑稽戏。撒切尔夫妇被他们的一个顾问说服,去参加了该戏的首演。尽管两人试着尽力忍耐,但玛格丽特·撒切尔显然觉得受到了伤害。而她丈夫给人以愚昧无知的印象,恰恰打消了人们对他干政或至少存在影响力的怀疑。丹尼斯·撒切尔对妻子是如此忠诚,以至于他甘愿以一个可笑的形象面对整个世界,他表现为一个从政能力值得怀疑的人。对一个男人来说,他是一个值得关注的牺牲品。在公开场合露面时,如在国事访问中,丹尼斯宁愿躲在幕后。相反,玛格丽特却喜欢担当强权女君主的角色。从外表看,她也越来越进入角色,她带条纹、皱巴巴的衣服很快被带宽垫肩的、严谨的男性化套装所取代,发型就像她的意志那样坚定,初期有些刺耳的声调也变得低沉。查尔斯·鲍威尔说,她的服饰是一个显著标志,是“她表达政策的方式”。玛格丽特以此发出信号:一个强势的、具有执政能力的女人来了。人们
筲丹尼斯·撒切尔热爱高尔夫。他被媒体形容成一个总是醉醺醺的“妻管严”,宁愿提高他让步赛水平,也不想站在他著名的妻子边上一起到世界各地访问。
《权力巅峰的爱》 全力去爱君子协定(5)
从未看到过玛格丽特穿休闲服。在一次对美国的非正式访问中,罗纳德·里根用直升机接她去戴维营。当美国总统非常休闲地穿着毛衣和休闲裤出现时,英国的女首相踩着高跟鞋、穿着套装、头顶水泥般板整的发型,背着鳄鱼皮包走过草坪。她永远是女首相,而不仅仅是撒切尔夫人。即使在她和丈夫差点成为爱尔兰共和军袭击的受害者时,她依然大局在握。1984年,保守党在布莱顿举行党代会的前夜,爱尔兰共和军在内阁成员和代表们入住的酒店里、撒切尔夫妇套房的楼上引爆了一颗炸弹。已穿上睡衣的丹尼斯正在浴室,他的妻子则在埋头修改第二天的讲话稿。炸弹将房间变成一片废墟,幸好两人毫发未损,玛格丽特甚至在两人向外逃生之前还穿上了西服外套。爆炸将豪华酒店的外墙面撕开了一个大洞,炸死、炸伤以及被倒塌的楼板压死压伤的人为数不少。保守党员党员们满身灰尘,惊吓之余四处乱窜,一片混乱,玛格丽特·撒切尔最亲密的助手诺尔曼·台比特也受了重伤,被急救车送往医院。但女首相镇定自若,在视察当地警察局后她被记者们团团围住。思索片刻之后,她用铿锵有力的声音宣布:“党代会仍将举行!你们听清楚了吗?党代会仍将如期举行!”查尔斯·鲍威尔认为,在布莱顿的反应清楚地表明,玛格丽特·撒切尔的控制力和自我约束力已经完全成为她的第二天性。“她当然受到了惊吓!有人想要她的命!但无论如何也不能显示出自己的惊慌,这对她来说更加重要!”女儿卡罗尔·撒切尔说,丹尼斯在袭击事件后异常沮丧,他突然明白,在外面有人想杀害他的妻子。他54
玛格丽特和丹尼斯·撒切尔筲1984年,撒切尔家庭为记者拍照摆好姿势。儿子马克·撒切尔是女首相的最爱。为妻子买了一块手表,作为“时时刻刻都很宝贵”的标志。只有在此两年之前,在儿子被宣布失踪后,玛格丽特·撒切尔才唯一一次流露出自己的真实感情。马克·撒切尔参加了巴黎——达喀尔汽车拉力赛,并在沙漠中迷路。尽管投入了搜索飞机,但一直到55
快一周后才找到他——好在他是健康、清醒的。这一个星期对于玛格丽特·撒切尔来说就是地狱。她几乎中断了内阁会议,她周围的人看到了她完全不同的一面——一个哭泣、颤抖、充满恐惧的母亲。应该更确切地说,她自己儿子的母亲。“她完全迷恋于她的儿子”,所有人都这么说,“为马克而疯狂!她崇拜他!”玛格丽特·撒切尔为她的儿子感到骄傲,虽然没有什么特别的理由。直到今天,马克还是一个有争议的人物。早在1980年代他就有嫌疑滥用首相的名义以及通过参与不正当的武器交易收取回扣。对此,丹尼斯没有公开表示什么,这意味着他非常不赞同儿子的行为。但孩子的母亲却拒绝每一个批评的理由——相反,她佩服儿子的商业头脑。玛格丽特·撒切尔“偏爱男人甚过女人”,约翰·坎贝尔说,“她偏爱她的父亲甚过母亲,偏爱儿子甚过女儿。”就连玛格丽特·撒切尔在回忆录中将男人当作弱者来描写时,她也对妇女的平等权利不感兴趣——妇女通常激不起她的兴趣。玛格丽特·撒切尔只提到过唯一一个她所崇敬的女性——1984年被刺杀的印度总理英迪拉·甘地,一个社会主义者。除此之外,这个英国女人只崇拜“贯彻力”和“权力欲”等典型的男人特性。在这些方面,她尽力使自己比男人更男人。“她在促进妇女地位方面什么也没做”,查尔斯·鲍威尔说:“她在高层职位上没有任命一名女性。她太过关注于向上爬并达到最终的目的,她宁愿自己被看成一个例外,而不愿成为常规。”1982年,玛格丽特·撒切尔得到一个难得的机会,仿效她的偶像伟大的温斯顿·丘吉尔,领导英国进行了一场战争。相比而言,战争的理由显得很可笑,也让世界其他国家感到惊异。惊异的还有丹尼56
筲1983年1月视察福克兰群岛——战争的成功结束确保了玛格丽特·撒切尔一年后竞选连任成功。斯·撒切尔,当他在4月的一个夜晚回到家的时候,发现唐宁街10号处在一片骚动之中——阿根廷占领了福克兰群岛。丹尼斯说:“我并不知道福克兰群岛在哪儿,所以当时并没有说什么。但很快我就发觉,其实没有一个人搞得很清楚。”福克兰是大西洋中的一个群岛,离英国13000公里,当时有1500名福克兰人生活在这块英国殖民地上。他们曾是法国人统治下的阿根廷人,之后被英国人阿普特罗茨从法国手中夺去。现在加尔铁里将军领导的阿根廷军政府对其提出了领土要求。正因为这个岛屿,玛格丽特·撒切尔进行了战争。她没有进行斡旋,因为她宣称,不和威胁到她国民自由的独裁者坐57
在一张桌子上谈判。女首相向大西洋派出了一支舰队,并作为爱国的女统帅挺身而出,用强硬的言辞和盛气凌人的姿态捍卫荣誉和自由。开战的决定可能会使玛格丽特·撒切尔付出下台的代价——在福克兰危机以前,她在民意测验中已经不很乐观。她对来自民间的反战言论进行反击,对媒体反对此次军事行动的评论给予回应,并且要求记者们去赞扬皇家海军。当她发布命令,在福克兰群岛禁航区外向阿根廷战舰“贝尔格拉诺”号开火后,人们的义愤更加强烈。但在重新占领该岛后,人们便很快忘掉了这一切——英国人沉浸在胜利的狂喜之中。250名英国人和1000多名阿根廷人在这场冒险中丧生,而玛格丽特·撒切尔在一年后却因“福克兰效应”在竞选中获胜,连任首相。查尔斯·鲍威尔说:“她把政治看作一场战役,一场认为改变英国势在必行的人和拒绝这种改变的人之间的战役。其中一件必须改变的事便是工会的权力。”英国的许多行业工会经常组织工人罢工。玛格丽特·撒切尔在她执政的第一年便马上通过修改法律限制工会的权力。尽管此次立法使罢工的数字急剧下降,但却引发了1984年3月的一场政治大战——煤矿工人的传奇性罢工。事情的起因是政府要求关闭盈利状况不佳的矿井的计划,最后发展成为一场首相和煤矿工人领导人阿瑟尔·斯卡吉尔之间的政治决斗。斯卡吉尔是一个左翼活动家,而且是一名具有攻击性的、好斗的演说家。在十年前,他曾经参与了导致保守党希斯政府垮台的罢工。现在他掀起了反对撒切尔主义的战争。
《权力巅峰的爱》 全力去爱君子协定(6)
然而,这次罢工事先并58
没有向工会会员书面征询意见,而玛格丽特·撒切尔恰恰利用了这一点。她用有警卫保护的大巴士将愿意继续工作的工人送过罢工警戒线,并把罢工引向对权利、秩序和民主原则的进攻。这种攻击是史无前例的。它最终表现为警察和罢工工人之间混乱的巷战。这一事件不仅关系到矿井,也不仅仅关系到这场游戏中的2000个工作岗位。它是英国左翼最后的抵抗。耐尔·金诺克领导下的工党很难明确表明立场,一方面他们当然同情工人,但另一方面斯卡吉尔无情的措施却让他们根本无法实现毫无保留的团结。一年后,罢工结束,玛格丽特·撒切尔赢了。但不满和愤怒依然存在,英国南部和伦敦的经济开始繁荣的同时,旧工业区英格兰的大部分地区却变成了高失业率的闲置土地。因此,不仅在整个国家,而且在工会和整个政治左派之间都出现了裂痕。撒切尔时代之后,就连工党都已不再是它原来的样子了。女政府领导人的声望无助于她的成功:玛格丽特·撒切尔在英国推行社会变革所造成的严峻形势使她不受欢迎。但这对她并不重要,她只关心人们是否选她,查尔斯·鲍威尔认为,“许多人被说服,国家已经到了尽头。她有巨大的才能去告诉人民,她的政策虽然会带来几年的阵痛,但最终形势会好转,尽管人们并不喜欢这样。人们很难清醒地认识到:一方面,他们不喜欢玛格丽特·撒切尔,而另一方面,他们却被说服了。我认为,在欧洲没有哪一位政治家有这种勇气,像她那样坚持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