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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着是不是又是哪个富豪砸大钱只为抱的美人归的好莱坞式剧情。而子汐他们周围的人开始鼓动起来,高喊着“嫁给他!”、“嫁给他!”“嫁给他!”。
周围的一切声响突然都消失了,子汐泪眼迷蒙得看着跪在她面前的男人。
特地带她来纽约,只是为了一次求婚,这个男人,他会把她宠坏的……
感动吗?
能不感动吗?她性格虽然冷漠,但她的心不是铁打的,这个男人,为她做了那么多,为她付出了那么多,无论什么事情都为她打点,把她照顾得最好,甚至心里连她自己都意识不到的小小渴求他也照顾到了,这样一个男人……
她点头,重重地点头,哭着笑了。
人群发出一阵欢呼。
更夸张的是,在亚瑟求婚成功的下一秒,广场四周焰火齐放。突来的声响吓到了广场上的人,而早有预谋的亚瑟早就捂住了准未婚妻的耳。
他们的眼里只有对方,他们的嘴角是抑制不住的灿笑,他们紧紧抱着对方,哪管场合与四周的喧嚣。
子汐是踏着意大利纯白的新雪踏进教堂的。
婚礼很简单,但子汐身上的白纱却极致隆重。亚瑟告诉她,所有的女人都应该在婚礼上穿一次白纱,那是女人一生最美丽的时刻,而他亚瑟王的新娘,一定要是世界上最美丽最幸福的新娘。
婚礼的教堂设在亚瑟父母当年结婚的小教堂——姬家经历了百年风雨的古堡后院里。
婚礼的宾客更是少得稀奇,加上亚瑟的父母爷爷奶奶外公外婆、子皇、子皇怀里吐着泡泡玩的小NINA、特意赶来的筱宝宝、瑞琦沫,总共加起来也没超过二十人。
花童,小小的NINA此刻还做不了爸爸妈妈的花童,于是,楚小子补上。
亚瑟问子汐,会不会觉得委屈。
她笑着摇头,回答他说,你知道我懒。
他也笑,说,我知道。
被子皇牵着进入教堂的时候她没哭,说“我愿意”的时候她没哭,新郎深情吻新娘的时候她也没哭。泪水是在Joanna拥抱她时滑落的,然后是亚瑟的父亲、祖父母、外祖父母,她的眼泪越流越凶,最后一发不可收拾。
“哪有新娘哭成这样的,丑死了。”子皇红着眼睛将子汐揽入怀里,身边是有点小吃醋但温柔浅笑的新郎。
她抬头看着自己曾经唯一的亲人,哽咽地说不出话来。
“我知道,我知道。”子皇擦拭她的脸颊,不住地点头。
她不止有子皇这个哥哥,不止有NINA,从今以后,她还有了亚瑟,有了亚瑟所有的亲人,而这些人从这一刻起全部都是她的亲人。她再也不是无家可归的可怜虫,再也不会孤单。
“嘿,小家伙,笑一笑。”子皇勾起子汐的下巴,朝她笑着。然后,他将她缓缓推入了亚瑟的怀抱。
似乎是同样的动作,曾经亲手将她推入元哲的怀抱,如今,也是他,亲手将她推亚瑟的怀抱……
曾经拥抱了她几乎所有生命的痛苦迷离,此刻慢慢从她身上剥离。痛得血肉淋漓,可是她知道,拥抱着她的这个男人,他会用他的爱,彻底救赎她。
尔睿番外
奢华的皮夹,彰显着身份与财富却毫无生气,皮夹里头除了一叠现金、几个证件和一堆卡,没有别的装饰,只是被身份证盖住的照片夹层里隐隐可以看到照片的一角。
强烈的好奇心,白芙君抽出照片。
那是一个美得让人目眩神迷的少女,棕色的长卷发,眼角唇角都洋溢着深深的笑容——这是她一辈子都不会忘记的脸,那个含泪笑着对她说曾经爱过楚尔睿的女人——蓝子汐,似乎已经淡出他们生命很久的女人。
但白芙君却觉得,照片上的蓝子汐笑得空洞无物,反倒是她身边的楚尔睿,他的笑浅到几乎无法察觉,可却直达眼底——她从未见过这样的他,这样幸福地笑着的尔睿。
他们的生活如她最初想象的那样不冷不热、不咸不淡,有点悲哀,却也满足地不敢再去奢求什么。
真的没奢求过吗?也许有吧,在见过那个冷若冰淡若水的女子之后,她也曾偷偷幻想过尔睿同样的对待。她不止一次在心里演绎着那样的情景:她与尔睿,如尔睿与蓝子汐一般,爱得痛苦迷离,却如烟火般绚烂无边。
可那也只是偷偷地想,正如母亲所说的,成为楚尔睿的妻子,主宰他的生命才是她的宿命。
可是,主宰?
倒不如说是入主。他们是夫妻,却只比朋友再亲密一点,甚至她觉得,楚尔睿从来没有让她进到他心里去过。
他有很多女人,讽刺的是每个都多多少少神似那个女人。似乎,他就打算这么过一辈子了。
没嫁给他前听说他有两个很好的朋友,社交圈这三位贵公子是很多名门淑媛的梦中情人。可惜席元哲早有婚约在身,诸子皇常年在外流浪——她从未见过他的两个好朋友,即使和尔睿结婚以后。
后来她在一次社交场合见到了诸子皇——几乎是第一眼她就认出了他,因为他和那个女人神似。又一次慈善活动,她见到了为了那个女人抛弃未婚妻而在社交圈引起轩然大波的席元哲。这个男人,尔睿一直以为那个孩子是席元哲的,可是席元哲呢?他知道孩子不是他的吗?或许孩子长得像母亲,或许……
而楚尔睿对蓝子汐的心情,她至今不愿去推敲,不愿去正视,或许楚尔睿也是,所以他还是流连温柔乡,还是没有改变以前的生活模式,但却把他们的合照偷偷藏在皮夹里。
“妈妈!妈妈!”白白兴奋的笑声唤回了白芙君神游的思绪。
“什么?”她回应。今天是每周一次的亲子日,每周的周日,无论楚尔睿有多忙他都会抽空赶回来陪白白——他从来是个好父亲,如那个女人所料。可他却从来不是个好男人,更不是个好丈夫,这点也如那个女人所料。
“爸爸说要跟我一起洗澡,妈妈要一起吗?”白白像火车头一样冲进房间。
“楚熙洛,你给我慢慢跑,待会儿又要摔跤了。”楚尔睿微笑着跟进。
“妈妈要帮你准备蛋糕。”白芙君笑着亲亲儿子的脸。
楚尔睿抱过儿子,犀利的目光掠过床头柜上的皮夹,转身往浴室走去。几乎是立刻,他将儿子抱到浴室之后又转回来将钱包收了起来。
白白周身散发着一股淡淡的牛奶沐浴乳香味,他霸占着曾经只属于子汐的大腿,大举向蛋糕进攻。
“爸爸,为什么我没有妹妹?”白白抽空抬头问父亲,乌溜溜的大眼睛里满是希翼。楚熙洛长得更像白芙君,乌黑的发,乌黑的眼,柔和的五官。
楚尔睿笑而不语。继承人,一个就够了。
“爸爸,我想要个妹妹。”他又补充。“长得像爸爸的妹妹。”
“爸爸是男生,妹妹长得像男生就不可爱了。”楚尔睿揉揉儿子的头。
“才不是,下午爸爸带我逛商场的时候我就看到一个外国小妹妹,金发碧眼,长得像洋娃娃一样,好可爱好可爱!”白白埋头继续吃。“妈妈,你给我生个妹妹吧!我要妹妹!”
白芙君忙着张罗的手几乎不可见的一僵。
“妹妹有什么好,女孩子爱哭鼻子。”楚尔睿还是笑。
“不嘛,我要妹妹嘛。”
楚尔睿不语。
“爸爸,那个小妹妹的妈妈好漂亮,我也看到小妹妹的爸爸了,小妹妹和他长得一模一样,小妹妹的爸爸和爸爸好像好像,所以我的妹妹也会跟那个小妹妹一样好可爱好可爱的!”小孩子复杂又简单的逻辑。
那位阿姨和爸爸钱包里照片上的姐姐好像!白白顿了顿,丢下叉子,疑惑得在父亲伟岸的怀抱里转身。“爸爸,为什么你的钱包里放的不是我和妈妈的照片?”
他唇角一僵,若有所思地应道。“你还小……”
仰躺在沙发上,大手有一下没一下得摸着趴在沙发边休憩的松狮狗。若是像楚小子那样聪明伶俐的狗也就算了,楚尔睿到现在还没想通自己为什么会养这么笨的狗,而且还傻里傻气得将它染成熊猫的模样。
黑白的松狮狗名字叫蓝蓝,是楚尔睿最宠爱也是唯一的宠物。
虽然心里一直知道原因,可是他拒绝去承认。
他、诸子皇、席元哲,一起长大,因为对人事抱持着相同漫不经心的态度,所以他们特别投缘,而他也一度以为会是一辈子的好朋友。
什么时候开始的?十八岁那年的夏天,从英国回来,遇见了子皇的妹妹。从来没有看过一个十七岁的小女生会有那样的眼神,迷茫不着边际,发呆时散发出的漫不经心简直像黑洞一样瞬间把男人的心魂吸附走。
子皇提议那个游戏的时候他也犹豫过,可是最终那种毁灭的欲望战胜了理智。
似乎他的运气也很好,子汐看起来很喜欢他——不知道她在其他两个人面前是不是那样,可是他总是觉得自己对她来说是不同的,于是也毫无节制地宠爱她,甚至有些沉溺这样的堕落。
算起来到最后她应该算是一件败兴的玩具,可是他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着魔了,在那样的丑闻之后还是舍不得她。于是他出现在了纽约,重新来到她的身边。
独占的滋味远没有之前来的刺激,可是独占欲却得到了满足,一想到这个女人完全属于他,男性的劣根性就无限地膨胀。可或许就是这样的自信与自私,让他硬生生把她弄丢了。曾经有一瞬间他在想,如果他曾经为她改变了,如果他那时候开口求婚了……
可也只是一瞬间。
二十八岁那年,他有了妻子,有了儿子,可却也彻底失去了她。
一种很难形容的感觉。对他的生命来说,她一定是个大麻烦,有一刻他悄悄松了口气,可随之而来的却是巨大的空虚与慌张。
她爱他,这点他一直都知道。可她离开之后的某一个夜晚,他突然梦到她挽着另外一个男人转身离开时,他惊醒,左胸不可抑止地疼痛,整个人瑟瑟发抖。他突然意识到,离开他的这个女人,很有可能,慢慢不爱他,甚至爱上另一个男人,比爱他更甚。
蓝蓝耍赖地转了个身。
楚尔睿回神,无声地叹了一口气,
到现在他还是跟席元哲针锋相对,曾经那么好的兄弟……
有些不服气,凭什么席元哲能得到她的孩子。伤害她的是他们三个人,甚至还是席元哲让她失去了当年那个孩子,可是凭什么,他不止没有得到她的憎恨,还得到了一个她为他生下来的孩子!
只是因为心里的嫉妒吗?嫉妒她给他生了个孩子。原本他也会有个孩子,如果没有当年的意外,那个孩子现在该十一岁了。
十一岁……
居然已经十一年了,他和她认识,也整整十二年了。可是这十二年里,他们真正在一起的时间却不多,印象中她总是在等他……
现在是不是换他等她了?等下辈子……
下辈子?
等?
心脏突然毫无预警地钻疼起来,像是被人狠狠捏住,惊地喘不过气来。
蓝子汐……
三十岁的楚尔睿,突然开始学会心疼了。
占地面积极广的玩具反斗城,楚熙洛像脱缰的野马一样冲向自己喜欢的玩具区。楚尔睿如巡视天下的君主一般不快不慢地跟着,任由儿子将随行的保姆玩得团团转。
楚尔睿的目光被芭比货架前金发的小女孩吸引。纵使对孩子的服装没有任何研究,但他还是能一眼就看出小女孩身上的行头绝对不比白白差,慢慢走近,依稀可以闻到熟悉的香味——那是白白出生起就开始用的Burberry的“婴儿的触摸”香水。
顺着小女孩的目光,楚尔睿也看向货架上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