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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为了你好嘛。”沫沫忍不住唠叨。
“是,沫姨。”终于知道为什么她有这样的外号了。
“死丫头!”沫沫帅气地将车停在她的专属停车格上。“诊所里除了你请来的那尊大佛之外,目前还有一位实习医生,一位很可爱的工读生。”
“人丁单薄。”子汐下结论。心理诊所环境清静幽雅很重要,人要太多病人倒不愿意来了,人多嘴杂。
“那可不。”不置可否。
“怎么突然收实习医生了?”梁靖就不说了,人家有名气有口碑,送股份也得把人留住。
“我收的。”沫沫边走边瞄了子汐不算丰满的胸部一眼,再瞄瞄自己的。“人比咱俩加起来还宏伟,这不吸引男性病人嘛。”
“我们开诊所又不是开那个。”子汐哭笑不得。
“这是行业竞争!谁不愿见到个赏心悦目的啊。”沫沫歪理一大堆。
乘坐诊所专属的电梯到达所在的楼层,利用这个时间,子汐再次对着铮亮的电梯门整理服装妆容。
“完美极了。”沫沫给了她一个鼓励的微笑。
整个诊所的装潢走的是稳重专业风。檀木色的家具,除了走道阳光充足外,其他地方都很注重光线的运用,既不昏暗但又给人一种没被窥探的感觉,诊所的候诊室更是做到了一人一间,地方虽不大,但对细节却相当注重。
前面拐弯处一位身材娇小的女孩儿急切地跟一位身材傲人的女孩解释着什么,手脚并用好不可爱。这女孩肢体语言丰富得跟子汐小时候在范晴音的漫画里看到的人物。
“大胸的那个就是小酒,从小跟九这个数字特有缘,不过特能喝,所以就叫小酒。”沫沫边走边解释。
“本名叫什么?”叫小酒的女孩也争得面红耳赤。
“忘了。”沫沫咧嘴一笑。“这个小的是个鬼子,特可爱,叫酱酱。”
还鬼子哩!子汐被逗笑。离她们越来越近,酱酱带着浓浓日本味的英语也窜入耳膜,虽然很可爱,可却听得子汐一阵头脑发胀。
“为什么叫酱酱?”
“小日本儿,名字后头老加酱,干脆就叫她酱酱了。”
“别告诉我你也忘了她本名。”极有可能。
“没忘。不过没记牢。”
“一大早争论什么呢?”沫沫一个大步向前。
酱酱仓惶地转身,水汪汪的无辜大眼睛让子汐立刻联想到了装可怜时的楚小子。小酒则是面红耳赤地别开脸。
“小酒衬衫的纽扣不见了,我……”
“哦……”没等酱酱说完沫沫就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胸太大,深呼吸的时候给弹出去了。”边说还不忘摸小酒宏伟的丰胸一把。
有陌生人在场还被这么“羞辱”,小酒脚一踱,恼羞成怒地扭头跑了。
酱酱无奈地耷拉下脑袋。“沫姨,我是想说,我想帮她订扣子,她不好意思脱。”
沫沫摸摸酱酱的脑袋,笑得像个色魔。
“她是……”原本还无精打采的酱酱一看到子汐立刻来了精神。
“她就是我们的大老板。”沫沫说。
“啊!”回应沫沫的是一声中气十足的尖叫。小姑娘兴奋地跑到子汐身边绕圈圈。“你是子汐!常常听沫姨提起你哦!你好厉害!功课好,还做志愿者,去那么危险贫困的地方,你是我的偶像!”
突来的热情让子汐无所适从。
“一边儿去。”沫沫手一挥,一把将酱酱挥到角落。“不用理她,小姑娘特不懂事儿,你说我都在,怎么你就变偶像了。”
子汐被沫沫拉着往办公室走去。“她真像楚小子。”
“英明!”沫沫指指她对面的办公室。“小姑娘是大佛的小女朋友,大佛就叫她狗狗呢。”
眼角一阵抽搐。子汐有预感,在诊所的生活会很精彩。
第一天上班的整体感觉还不赖。虽然诊所的工作并不像子汐想象的那么轻松,但也没难倒她。由于她还没正式开始接收病患,目前的工作是帮助梁靖和沫沫整理病历记录。
“感觉如何?”并肩走入电梯,沫沫揉揉后颈,借以舒缓坐了一天后僵硬的肌肉。
“还行,我觉得打打下手挺好,心理咨询师干着挺累的,就像病人的情绪垃圾桶,什么都往里倒,也不知道自己该去哪里找出口。”病人们说出了藏在心里的秘密,倾吐了不愉快,可医生们却也间接接收了许多负面情绪。这是经过一天的观察,子汐对这个职业的认识。
“That's right。”沫沫咧嘴笑。“不过我们也有一套纾压的方法,有机会带你去见识见识。”
“希望不要是拳击之类的运动。”有时暴力是纾解压力的绝好方法。像楚尔睿,不开心时虽不会让情绪外露,但他回去打拳击,狠狠地打,知道筋疲力尽——所以每当他拿起拳击手套时她就知道,他不开心了。
“你现在是一个人两条命,我不心疼你也心疼小的啊。”沫沫一副智商受辱的表情。“我知道一间很好的会馆,他们家的SPA超一流。”
“这个我喜欢。”
电梯到达停车场,刚走出电梯就看到梁靖抱着酱酱吻得昏天黑地。
沫沫拉着子汐斜视着走过他们,夸张地吹了个口哨。“世风日下,世风日下啊。”
可怜的酱酱骤然从热情中回过神来,羞得不知道该往哪里躲。“她真像卡通人物。”子汐再次感叹。
“排!”
车子未发动,子汐的肚子就咕咕叫了起来。她无辜地捂着肚子。“饿了。”
“我也是。”沫沫认同。“会做饭吗?”
“方便面算吗?”她是外食一族。
“就知道不能指望你。”沫沫边说边掏出手机。“……哪儿呢……饿了,来我家做饭吧……多做点,还有一个人呢。”说完便挂断
“谁啊?”子汐贼贼地问。这样的口气,不是非常亲密的人绝对说不出口。
“一免费的帮佣。”
“免费帮佣?”子汐撞了撞沫沫的肩,语带调侃。
“挺养眼的。”某人佯装与子汐一起欣赏美男借以转移话题。
“小男友?”那男人很年轻的样子。
“我生君未生,君生我已老。”沫沫耸耸肩,率先与厨房里的人打了招呼。“老郑,动作快点,饿晕了。”
对方发现了沫沫,露出灿烂的笑容。“你回来啦!再等十五分钟就好。”
“你好。”子汐朝他点头致意。
“你好。”对方回以同礼。
Chapte 22
老郑全名郑云皓,今年二十三岁,比沫沫小了足足半轮。这个小伙子是纽约知名地下乐团的吉他手,街舞跳得更是一级棒,拥有无数少女粉丝。至于他是怎么和沫沫勾搭上的,女色魔努力回忆后的结果是一头雾水,反正从某一天起这个小男人就突然出现在她生命里了。
而沫沫也是经历了一开始的抗拒,到被小霸王软上弓,再到后来的反过来如饿虎扑羊的一个过程,且前后时间没超过一个月。用沫沫的话说是,反正最后这个入得厨房进得卧房的小男人最后是被她收房了。
是被“收归国有”了,除了压榨外,沫沫调戏蹂躏无恶不作。
可是老郑似乎甘之如饴,就像此刻。
“今晚吃什么?”沫沫挤在不算大的厨房里和老郑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着。
“中餐。”简直毕恭毕敬。
“没什么孕妇不能吃的东西吧?”沫沫翻食材查看。后来又想自己好像也不知道孕妇什么东西不能吃,作罢。
“你……”老郑愣了一下,随即大大的笑容跃上年轻的俊脸。“你有了哦?这么说我要做爸爸了?我喜欢女儿,一定要生女儿啊!我连名字都起好了,叫……”
沫沫先是被他突如其来的兴奋吓退了一步,随即没好气地打断他。“神经病!不是我啦!是子汐!”
老郑的笑容迅速敛去,无辜又无限可惜地“哦”了一声。
“这么喜欢孩子哦?”沫沫贼贼地凑到他身后,趁机大吃豆腐。
“是啊。”老郑的笑容再次出现。
“找别的女人给你生去。”说完转身不带走一片云彩。
真是自己找罪受的男人,跟沫沫在一起得要有多强壮的心脏啊!子汐坐在沙发上,手中的遥控有一下没一下地按着。
“干什么这么折腾他。”子汐意外地在沫沫脸上发现了一抹可疑的红晕,随即恍然大悟。“你不像是会在乎年龄的人哦,而且才六岁而已。”
“你也说六岁,你想想,等到我四十岁的时候他才三十四岁,多美好的年龄啊,可是那时候我已经老了。”沫沫难得情绪低落了一回。
“有一句话怎么说的?对于某些人,三年五载就是一生一世。”这是子汐第一次开导别人,而且对方还是个心理咨询师。
“你说的是后半句,子汐。”沫沫叹气。“完整的是:日子过得真快,尤其对于中年以后的人,十年八年都好象是指顾间的事。可是对于年轻人,三年五载就可以是一生一世。是年轻人。”
“你是年轻人啊,老郑更是。”
“可是我们迟早有一天会变成中年人,变成老年人。”
“可是……为什么要去考虑那么久以后的事情?”她从没想过自己的未来,每天醒来对她来说都是另一个茫茫无望的开始。
沫沫陷入了深思,子汐转头继续看无聊的电视节目。
突然一个激灵,沫沫跪坐在沙发上。“对哦,那是很久以后的事情。”
“嗯哼。”子汐耸肩。
“子汐,你真可爱!”捧住子汐的脸,沫沫重重地啵了一下。
晚餐过后,老郑抹了碗,洗了地,整理了屋子,洗了洗衣篮里的脏衣服,这会儿正躲在沫沫房间里熨衣服。
两个女人窝在沙发上,偌大的屏幕上播的是《红玫瑰与白玫瑰》。
子汐捧着一杯热牛奶,透过薄薄的烟雾目不转睛地盯着屏幕。记得是很小的时候看过这部电影,和妈妈一起,当时没记住电影演了些什么,只记住了妈妈嘴角悲怆的笑容。后来稍稍大了些,妈妈死了,她被接回了大宅,大宅有一间很大的书房,里面什么书都有。《红玫瑰与白玫瑰》这本书放在她够不到的架子上,当时还是子皇帮她拿下来的。
子皇……多久没想到这个人了?好像她出事之后就再也没见过他,再也没听过他的消息。这个人好像彻底从世界上消失了一般,哦不,是从她的世界消失了。
诸子皇、楚尔睿、席元哲……
这部电影让她想到了楚尔睿和席元哲,尤其是后者。
记得原小说里有这么一段话:也许每一个男子全都有过这样的两个女人,至少两个。娶了红致瑰,久而久之,红的变了墙上的一抹蚊子血,白的还是窗前明月光;娶了白玫瑰,白的便是衣服上的一粒饭粘子,红的却是心口上的一颗朱砂痣。
是不是男人都是这样?
始时喜欢淡雅清丽的“白玫瑰”,皎洁的清香,如同高不可攀的天山之雪,值得付出一生的代价。然而,在度过如醉如痴欣喜若狂之后,男人渐渐变的不满足。他开始想要一个快乐的艳丽梦幻,妖娆的浓艳,摇曳在月的黄昏——红色的玫瑰,芳香弥散,辛辣魅惑。
“怎么哭了?”沫沫小心翼翼地递了一张面纸给子汐。
“只是觉得男人很可恶。”子汐浅笑。
“我一直很喜欢这部电影,文字和图像不太一样,文字很深刻,图像却会印进心里。每个女人的灵魂中都同时住着红玫瑰与白玫瑰,但只有懂爱的男子才会令他爱的女子娇媚地盛放风情。”沫沫拍拍子汐的肩膀,若有所思。“女人是曼妙的花骨朵,需要男人刻骨的爱怜。这世上懂爱的男人太少,渴望被爱的女人太多。有人告诉我,女人的美有千个面目,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