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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厅的茶几和地毯上散落着许多文件,笔电的屏幕上闪着一组组复杂的数据和一张张难懂的图表。
“累了就先去睡。”楚尔睿拍拍交叠在他腰间的双手,轻声说。
“不累。”子汐摇头,拒绝松开拥抱。
“硬邦邦的有什么好抱的。”嘴上虽如是说,但他却稍稍侧过身,让她更加贴近自己。
培养了大半个晚上的瞌睡虫跑得差不多了,子汐干脆爬到他腿上坐好。“睿就是好抱,硬邦邦也好抱。不过我很久没抱过别人了,不知道别人是不是也这么好抱。”她双手交缠在他颈后,那一刻她似乎还能闻得到指尖残留着的亚瑟带着阳光香气的温暖体味。
“想抱别人?”随手把文件丢在一边,他环住她的腰。
“准备有组织有预谋地准备爬墙,你看紧我哦,不然我随时给你戴绿帽子。”她淘气地仰头轻咬他的下巴。
“你是孙悟空,逃不出我这个如来佛的手掌。”他顺势俯首吻上为他开启的红唇。喘息着分开,他粗糙的大拇指轻抚她红肿的下唇,危险地眯起眼。
“睿,我们去骑自行车好不好?”她心血来潮。
“好。”他应道。“明天我问一下凯瑟琳,看能不能从行程里挤出半天来。”
这是她第一次要求他,也是他第一次迁就她。
子汐甜蜜地抱紧楚尔睿,尖削的下巴靠在他宽厚的肩上,挑逗般地轻轻摇动。
“除非我死,否则你这辈子别想离开我。”大手托住她的腰,他低沉的嗓音在胸腔中震动。
柔若无骨的素手顺着男人刚硬的胸膛一路下滑,握住他的欲望核心,子汐媚笑着贴着他的唇,吐气如兰。“那……死在我怀里如何?”
“好主意。”面对这样的诱惑,男人毫无抵抗地缴械投降。有种女人是半妖,拥有魅惑人心的魔力却不致赔进江山,楚尔睿将子汐归类为这种半妖。
他对子汐是有心动的感觉的,四年前他第一次来找她时他肯定了这一点。那时正是纽约时代广场的跨年盛会,他看着孤零零的子汐穿着厚厚的大衣挤在人群当中,看着别人抑制不住的笑容,她后知后觉地笑起——那一刻一股莫名的心疼撞进了他的心脏——他不认为她有什么可以笑的理由,他也不知道她为什么还有笑容,于是他上前,揽住了她的肩。
现在想来他也觉得自己很卑鄙,也许他早就意识到了那一刻他的出现对子汐意味着什么,可他还是霸道地擅自决定了他们俩的未来。
他可以过尽千帆,但身边永远要留一个可以憩息的港湾。如他所言,他这辈子都没有打算放过这个女人,诚然他从未想过给她名正言顺的称谓,也从未去想过他们之间爱不爱或者爱得多深这个问题,但感情之中,付出比较多的那方永远只能任凭对方予取予求,照目前的情况看来,他是胜利的那一方。而作为一个男人,他想要掌握的事情太多太多了,多到他没有办法沉淀下来去思考一份感情,一个女人。
已经拥有的,就紧紧抓住不是吗?
Chapte 19
时间的概念是什么?对于某些人,时间是分秒必争的宝物,对于有些人来说,时间是最可怕的凌迟。
三年,意味着什么?
二十六岁的女人,成熟而妩媚。
这三年来,楚尔睿像之前一样,一直没有离开她,也一直没有真正被她所拥有。在子汐看来,自己是个没有男朋友却有性生活的女人,可与那些排遣寂寞的女人又不一样,她的“一夜情”或者“几夜情”对象是同一个人。
去年,楚尔睿结婚了,结婚的对象没有意外地由楚老爷子选定。他婚礼前的半个月几乎都陪在她身边,当时她很想问他,是想补偿她还是抓住最后的时间体验单身时光。
可是她似乎高估了自己,所谓的补偿只不过是几样价值不菲的珠宝首饰,而所谓的单身,实际上楚尔睿婚后和婚前并没有什么改变,依旧有几个销魂窝可以流连,唯一不同的仅仅是他的配偶栏不再是空的。
站在豪华晚宴的现场,子汐不明白自己怎么会被筱宝宝拐骗到这样的场合来,这个时间她应该舒服地躺在家里的豪华浴缸里享受不是吗?
“跨年那天晚上你去哪里了?本来想找你去我那里打麻将的。”最近几天筱宝宝一直没见到子汐。
“我去了纽约。”子汐浅笑。
“你又一个人去时代广场跨年了哦?”筱宝宝一脸不赞同的表情。“一个人去多凄凉啊,我可不敢去,旁边的情侣们太闪眼了。”
“你随时可以告别单身啊。”一点都不夸张地说,追求筱宝宝的人能从长安街街头排到街尾。
“才不要。”她撇撇嘴,不屑地摇头。
子汐笑笑,不再追问。这忸怩的小女人似乎在国内早有谈婚论嫁的情人。
“你认识那男人?”筱宝宝贴在子汐身边咬耳朵。
“不太熟。”子汐美目掠过宴会厅中央的席元哲,一语带过她和他所有的关系。急速壮大的席氏集团,在商场上几乎到了能与楚家并驾齐驱的地步。
“可是他看你的眼神就好像饿了很久的狮子看见了可口的猎物。”筱宝宝八卦地循循善诱。“他不会是你前男友 吧?”
“我没谈过恋爱。”
“骗谁啊你!”筱宝宝掩嘴惊呼,娇嗔子汐逗她。“光是那位楚先生我就不信你没谈过恋爱,别告诉我他只是你的房客哦。”
“某种意义上,他是。”子汐在筱宝宝惊讶的目光中皮皮地耸肩。说曹操,曹操就到。她指着楚尔睿身边的女人。“那是他的妻子,他们结婚快一年了。”
筱宝宝惊讶地看着子汐。
子汐在楚尔睿夫妇身上花太多时间,而是将目光投向席元哲身边的女人。这个傻气的日本女人,无怨无悔地呆在一个男人身边八年,除了未婚妻这个身份之外没有更进一步的承诺与仪式肯定。
席元哲的追逐三年来从未停止过,他说他必须足够强大才能挑战家族的威严。说到头这男人还是最爱自己,他想要爱情,也要权势,他什么都想要。
静桂香远远朝她点头致意,挽着席元哲的手臂收紧了些。
子汐举起酒杯,淡淡一笑。
她一直不愿去正视楚尔睿和他的妻子,她知道总有一天她会遇见他们,只是不想这一天来得这么快。
白芙君隆起的腹部是她曾经奢求的一切……
“子汐……”筱宝宝抱歉地握紧子汐的手。
“我没事。”她微笑。
这个即将要结婚的男人,甚至在婚礼前一天晚上还躺在她的床上、她的怀里。他结婚的那天,她跟着志愿者队伍进入到了局势动荡的伊拉克。不愿去想这种方式算不算自我放逐,只有那片土地上的绝望与对明天未知的希望盖过了她澎湃的思想。
独自退到宴会厅外的阳台,她双手有些颤抖地点燃了一根细长的雪茄,浓郁的烟草味和樱桃味让她莫名紧绷的情绪渐渐平复了下来。
“没想到我们三个里面尔睿是第一个要做爸爸的。”席元哲无声无息地出现在子汐身后。
“你可以迎头赶上。”子汐嘲讽。
“怎么把头发染成黑色?”他从背后缓缓靠近,直到把她整个圈在怀里。
“每次都问你不嫌烦?”这三年来她第一次没有抗拒他的靠近。
“那是你每次都不回答。”他笑,伸手接过她手里的烟,掐灭。
子汐恍惚地看着席元哲。明明还是那个席元哲啊,风度翩翩,温文尔雅,进退有度,当年她多喜爱这样的席元哲啊!可是为什么今天她却觉得他和她好遥远?好像他们是两个不曾相识的陌生人。是她变了,还是他从来不曾让她看清楚过?
“想什么?”他的笑很无害,透过他的笑容,子汐甚至能看到那个羸弱少年苍白脸颊上的一抹羞涩。
“元非。”她答道。
“他很好。”他轻轻眨了眨眼,浓长的睫毛微微颤动,极致的温柔。
她点头,转身不再看他。
他上前揽住她的腰,若有似无地在她耳际印上一吻。“我会宣布解除婚约。”
“她比我适合你。”她轻轻叹了口气。
“可我想要的是你,我想为你争取一回。”
“哲,世上很多事情不是我们想不想要就行的。”
“就像你和睿?”他针锋相对。“子汐,是你不敢,所以不要认为我也不敢。”
“你会遇到很多困难。”睿说,他死都不会放过她……她多希望他能坚守住这个承诺!还有,还有席家整个家族,她是那么肮脏,脏到想抛弃一切寻找一个栖息的港湾都是奢望。
“难得和全世界宣战一次。”席元哲放开她,靠在栏杆上与子汐望向同一个方向,很是轻松自在。可也许只有子汐和他自己知道,他的这个决定意味着什么。“你愿意吗?”
还会有人愿意为她争取一回吗?这个认知让子汐的心开始微微地抽疼起来。她的目光穿透人群,幽远地让人心疼。那女人甜美的娇笑格外刺眼,尔睿的似笑非笑分外恼人,她看到他的目光草草地掠过她,然后专注地停在白芙君的脸上。
“我不知道。”她转身不再看他们,而是缓缓伸手圈住身边男人的窄腰,八年来第一次投入他的怀抱。他的拥抱还是像记忆里那般清爽温暖。
哲,原本最是喜爱你的啊,为什么呢?难道因为最喜爱你所以最恼你?还是因为那个孩子?孩子……
“我只记得,我恨你们。”
“我知道。”他笑,单手勾起她的下巴。“所以不要停止恨我们,蓝子汐,请你一直恨,不要停。”
子汐不止一次偷偷检查手机是否没电,通讯是否通畅,一切正常,只是手机整晚都不响而已。
蓝子汐,你在期待什么?奢望他因为看到你与席元哲亲密互动而心生醋意吗?八年前他能与其他男人一起亵玩你,今天你又凭什么期待他会在乎你会不会上别人的床?
楚尔睿,你太笃定了,你凭什么认为我非你不可?你凭什么认为不真的离不开你?
坐在席元哲的礼车里,子汐失神地盯着窗外,思绪翻江倒海。
席元哲随意地靠着真皮椅背,单手把玩手机。身边的女人整个晚上都在神游,他发现他再也不能像以前那样影响她的情绪。
车窗外灯火辉煌,在高速行驶的礼车车窗上投下一道道流光溢彩。她蜷在窗边,不安地咬着指甲。他从没见过这样的她。
“那么喜欢睿吗?”他伸出修长的手臂,轻轻按压子汐僵硬的后颈。
她恍惚地转头。
他叹了口气。
“不是的。”她突然开口,声音因长时间没开口而有些暗哑。“只是看到他妻子,想到孩子……要是没有那个意外,我的孩子都快要上小学了。”
他收回手,转头对着车窗。“不被祝福的生命,生下来做什么?你以为你能独占?楚家会不择手段把他要回去,然后关在暗无天日的楚家大宅里,你永远也见不到。如果让他去那里受苦,索性不要他比较好。”
子汐面无表情地转头。她拒绝承认他说的是实话。
“我不道歉,这也不是在为我自己辩解。”
她知道。
她伸手,覆住他置于膝上的大手。“去你那里吧。”
很难解释为什么又重新投入席元哲的怀抱,也许在报复楚尔睿,也许在惩罚她自己。
可是……
报复?那个正处在初为人父喜悦的男人根本就不会在乎。
惩罚?她又不是没和席元哲上过床。
面对暌违了八年的身体,席元哲有些失控。他知道能这么轻易得到她全靠楚尔睿今天的表演,明明只是在世人面前刻意凸显的恩爱,可是却彻底让子汐失去了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