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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又笑:“这只能说明你吸引机太大了。”
蒙玮巡房,看到范黎绍在房里,先是惊了一下,然后又像是什么都理解似的,说:“你来了。”
范黎绍点头,不比刚才那样顺溜:“你是她医生?”
蒙玮说:“就是骨折,也不严重。”
傅小影觉得蒙玮的态度有点奇怪,范黎绍的表现也有点异常,心里猜测着这两人是不是有点什么。第二天庄早旭来看她,他和蒙玮、范黎绍都是同学,一听傅小影提起昨晚的事儿,就说:“他们俩就是都太骄傲了,谁也低不了头。”
傅小影大约也就能自己把整个故事给想出来了。她觉得挺可惜的,好不容易遇上喜欢的,而且又门当户对,却败在了性格上,白白蹉跎了光阴。
傅小影是在小年那天出院的。石膏还没拆,可她实在不愿意继续在医院住下去,赵云翎来接她,收拾东西的时候,她坐在病床上看着外边灰蒙蒙的天,心里总觉得有什么事情发生。
果然,没过多久就听见外边有的护士在走廊里来回窜。她心里越发的不安,就支了王阿姨去探探情况。
王阿姨去了挺长时间,回来告诉她,叶荣恒刚突然在家昏倒了,现正在急救。
她一下子失了神,赵云翎连忙过来握住她的手:“小影,我们回家。”
傅小影行动不方便,只能坐在轮椅上,赵云翎亲自推她。
电梯是专用的,那么大,空空荡荡的,一直往下沉,就像傅小影的心一样。
出电梯的时候,傅小影还是遇上了叶至谦。
他神色匆忙,身后跟了一些人,几乎没有正眼看她就进了电梯。
这画面太快,一闪而过。
她闻不见他的任何气息,唯有那一双如同当年一样紧缩的眉深深印在了她的脑海里。
她从来都不愿意想起那一天,努力的忘记,可没有人能帮她,连时间也不可以。她也曾希望和叶至谦订下娃娃亲的不是文景妍,而是自己。她甚至企图说服叶至谦和自己的爸爸,抛开那些陈旧的观念,让面和心不和变成面和心和,给她和叶至谦一个幸福的机会。可她回不到过去,也解不开两家长久以来累积的数也数不尽的恩怨。叶荣恒被气得心脏病复发的时候,她看到叶至谦紧缩的眉,就知道巨大的命运之手一早便给了她和叶至谦两条不同的路,短暂的交集,然后渐行渐远。
傅小影没吃晚饭,赵云翎给她煮了点粥送到房里,开口第一句话就说:“他已经醒了。”
傅小影一怔,缓缓抬头看着赵云翎。
赵云翎把碗放在小桌上,坐在床边,拉着傅小影的手:“妈妈知道你心里难过,可是小影,我们的人生不是只有爱情,而活着,从来都不是一个人的事情。”
晚上做梦,傅小影梦见叶至谦了,却是六年前的模样,光是笑嘻嘻的看着她,也不说话。
其实叶至谦正儿八经追她是大一第二个学期的事情了。寒假那么长时间,也不见得对她有多上心,就是时常招呼上一大帮子人去吃饭,找的地方都是犄角旮旯的地方,通常花在路上的时间比吃饭的时间还长。
有次下大雪,他非说要去水库边上吃鱼。几个狐朋狗友就只有称自己闲得发慌的陆柏友愿意舍命陪君子,而她窝在被子里不愿意起来,他就给她打电话,一个接一个。她没办法,只能陪着一块儿。
路上不好走,晃晃悠悠的,到了吃饭的地方都已经快两点了。
三个人饿的不得了,狼吞虎咽的。
陆柏友还有空怪叶至谦:“你这找的什么破地方,下次我可不陪你来了,让小影丫头陪你疯。”
她不乐意了,忙说:“这么老远的,也别叫我,吃了的东西都消耗在路上了!”
叶至谦笑:“找你可不容易,费了老大劲儿了。”
她不明白,就问:“怎么不容易了?”
陆柏友挟了一大块鱼头给她:“别听他瞎说,你这不是一个电话就来了嘛!快吃快吃,吃完了还得赶回去呢,下这么大雪,天暗了就不好开车了。”
结果还真被陆柏友说中了,路上冰结太厚,天又是灰蒙蒙的,车子行驶的速度还不如步行。傅小影靠在后座上睡了一觉,醒来发现还是在那条大路上晃悠。
陆柏友正在讲电话,一听那口气就是在哄电话那头的美女,大约也就是晚上赶不回去吃饭了。
傅小影有意编排陆柏友,就冲着叶至谦说:“你这回可把他害了,爽了美女的约,回去是要挨罚的。”
叶至谦忙说:“后宫佳丽三千,好不容易被翻了牌子,哪儿还敢罚他呀!”
傅小影笑:“也是,讨好还来不及。”
陆柏友斜眼看两人:“你们这是故意给我下套呢?”
傅小影摇头:“没,我就是特别钦佩你。”
陆柏友笑:“你一小姑娘,钦佩这个干吗?过两年找个好男人把自己给一嫁,你这一生就算是功德圆满了。”
傅小影大叹:“一个二个都是你们这样的,我敢随便嫁嘛!”
陆柏友横了眉毛:“别看我像个花花大少爷,其实我很专情的。”
叶至谦在一旁笑:“就是没遇上那个人而已。”
傅小影不看好,说:“要你真遇上了,都不知道是她走运还是倒霉。”
陆柏友气结。
叶至谦哈哈笑:“还是等你能遇上再说。”
众里寻他(3)
走走亲戚,吃个团圆饭,再和一帮人四处寻个乐子,傅小影觉得这寒假实在太短了,还没能玩个尽兴就又要再次踏进校园了。
田欣对叶至谦的狂热态度在经过了一个寒冷的冬天之后得到了大幅度的降温。
傅小影觉得奇怪,问她是不是寻到更好的了。她几乎是哭丧着脸,说:“我就算是像变成凤凰飞上枝头也得看看自己够不够的着那棵树吧。他们家那么显赫,哪能看上我这种小城市,小家庭出来的人!”
傅小影拿了一大串芭蕉安慰她:“爱情这玩意不分阶级的。”
田欣脸一横:“你跟他同一阶级,哪能明白我的心情!”然后又斜眼看她,“我看你们俩倒是挺门当户对的!”
她差点被芭蕉噎到:“你想什么呢!他就是我一个哥哥而已。”
田欣使劲拍她后背,说:“谁也不是天生就凑一对的,还不是相处相处感觉就来了嘛!”
她哭笑不得:“你别自己吃不着葡萄就把葡萄往我嘴里塞。”
这事田欣没再提第二次,课程安排的实在紧,每天都累的不行,回到宿舍倒床上就能睡着。傅小影也没把这事放在心上,倒不是没想过,只是开学大半个月,叶至谦没找过她,连一大帮子人吃饭的时候也见不着他。她觉得他大约是投入全部精力去泡某个美女去了,那么也就压根不存在田欣说的‘相处相处感觉就来了’的假设了。
没过几天,田欣不知从哪里找来的路人甲乙丙的角色,大周末的要去触电,傅小影不愿意早起,可又担不起田欣加在她身上的‘不热爱戏剧’的重大罪名,只能跟着一块去凑热闹。
下了小雨,灰蒙蒙的,天气还怪冷,剧组在外边搭了棚拍戏,傅小影和田欣就真的是人肉布景,基本没有正面的镜头,穿的还少,几场戏下来,傅小影就开始打喷嚏了。她一感冒就会引发一系列的连锁反应,于是顾不上田欣的反对,连那少少的报酬也没拿就走了。
就那么巧,出小区大门的时候遇上了叶至谦,他开着车,猛朝她按了好几下喇叭,她才回头看了一眼。
天色不好,她头又有点发昏,压根看不清车里坐的谁。他缓缓把车开到她身边,放了玻璃,她才看清是谁,便问他:“你怎么在这儿?”
他让她上车,然后才说:“我来看看三期的房子建的怎么样了。”
她想了一会儿,才想起这小区是力天集团的地盘,而他的大哥叶至韬是集团的一把手,他既然已经学成归来了,怎么也该到公司帮忙。
他又问她:“那你怎么在这儿?”
她把事情的原委说了一遍,他皱眉看她:“你还能给别人当布景?”
她笑,说:“我这不是为了积累经验嘛!万一有天真成了大明星,我也能给人说说我的奋斗史呀!”
他把她狠狠夸奖了一番,然后问她想去哪儿吃饭。
她看了手表,时间还真不早了,可她头晕晕的,没有胃口,就说:“不想吃,你把我放路边得了,我自个儿打车回学校。”
他看了她一眼,问:“怎么了?不舒服?”
她如实回答:“有点感冒。”
感冒了,他更不同意让她一个人回学校了,非带着去喝粥,说什么喝点白粥能好些。可她似乎不合适这招,刚喝下去的白粥转眼就吐了出来,病情反而加重了。
没办法,只能去最近的医院打吊针。谁知道感冒发烧的人一大堆,叶至谦就是有钱也开不到单间,傅小影实在没力气耗到下一家医院了,随便找了个位子坐下,就让护士给扎针了。
她从小就不娇,不像其他女孩子那样一见针头就赶紧撇过头,还做出一副要上断头台的表情。她反而是眼也不眨的看着那根细细尖尖的针往手背上扎。
叶至谦看她认真盯着那针,笑嘻嘻的说:“你还对这玩意儿感兴趣?”
她说:“小时候老师让我们说自己的理想,我还说想当医生呢!”
他笑:“小时候的理想,那都是想想罢了,还不就是老爸老妈给加在你脑子里的。”
她也觉得是,仰头看了他一会儿,就说:“你忙你的去吧!”
他顺势往她旁边的空位一坐:“我没事儿。”
她侧头看他,他也正好看她,因为离得近,她能清楚的看到他眼里的自己,这样倒有些不好意思了,她连忙说:“那你也别在医院耗着呀,要被传染了咋办?”
他满不在乎:“就算是传染了,我也不能把你一个人撂医院啊!这太不仗义了,我做不来。”
她知道劝不动他,干脆和他开玩笑:“那你去泡个小护士,免得坐这儿无聊。”
他立马伸手戳她的头:“你这脑子里都想些什么?”
她本来就头晕,又被他戳了一下,立马怪他:“你趁我生病欺负我!”
他不搭理她,合上眼,往后一靠,开始养神。
她也不开口了,学他一样闭目养神。这一闭眼,没过两分钟就睡着了,最后还是被叶至谦叫醒的。一睁眼就见他那张脸靠在她肩上,不对,是她靠在他肩上,她吓了一跳,连忙隔开距离。然后听到他一声怪叫。
“傅小影,你做什么梦了?流了那么多哈喇子在我衣服上?”
她朝他肩上看,还真是湿了一大片,比上衣其它地方的颜色要深了许多,形状像一朵梅花,还挺好看,感觉也不比这衣服原设计师的风格差多少。她忍不住笑,说:“呀,怎么突然长出一朵梅花了。”
他要脱衣服,却被她拦了下来,她说:“外边冷。”
他不解气:“总不能让我穿着这个出去吧?”
她嘻嘻笑:“一会儿就干了,没关系的。”
他恨恨地瞥了她一眼,说:“明天你必须买件新的给我,还得请我吃饭!”
她觉得这损失大了,不就是流了点口水在上面嘛,干洗一下不就行了,这么贵的衣服,买件新的得花她多少口粮啊,还要请吃饭,简直就是趁火打劫!她试着跟他商量:“要不我拿回去帮你洗一下?”
“不行!”
“你这简直就是剥削劳动人民!我要给你买件新的,这个月就该绝食了。再说了,你这么一大资本家,犯得着跟我这种小平民过不去吗?说出去多折面子呀!”
“你还是小平民?”
她猛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