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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小影默默接过,说了谢谢,预备交给一旁的乔绯。
叶至信似乎不满意她这样对待它,却也只能欲言又止。
还是范黎绍说:“既然这么特别,不如打开看看吧。”
傅小影回身看了他一眼,淡淡说:“还是回去再看吧。”
范黎绍没再强求,笑了笑:“那就回去再看。”
差不多到了吉时,乔绯非拉着傅小影进屋补妆。
她不愿意折腾,但范黎绍也同意,捋了捋她落在额前的洗发,说:“一定要把什么都做到最完美。”
她点头。才发现好像自己最近变得很温顺,很听话,与过去的执拗相去甚远了。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累了,与其拼死抵抗命运,倒不如按照它给的方向行走。
乔绯拿了叶至信刚才送的大礼盒一道进屋,四处摆满了礼盒,腾不出半点地方,她只得放在梳妆台上。
化妆师不知去了哪里偷闲,屋里没人,乔绯又到外边去找。
傅小影静静坐在梳妆台前,望着那个大礼盒。
盒子的面都是蓝色,连那根丝带也是,颜色有些单调,看着搭配的并不太好。
叶至信并不是细心的人,也许连她喜欢吃什么,不喜欢吃什么都不清楚,可刚才却说,一定是合她心意的礼物。
她的心意?连她自己都不知道,旁人又怎么会知道呢?
只是那天晚上,叶至信在她面前喝醉了,那是他第一次在她面前失态,不是为了自己,却是因为叶至谦。
他们是堂兄弟,虽然在公司是上下级,可私下的感情很好。
她听他絮絮叨叨说着这些年叶至谦的点点滴滴,听他说他如何把那只她亲手做的小猴子转手送给叶至谦,他说了那样多,她却只能呆呆坐着,不敢动弹,甚至连眼泪都不敢往下流。
酒醒之后,叶至信也许是想起了昨夜的失态,便打电话问她,他都说了些什么。她笑的那样轻巧,只说:“你说你高中的时候曾经暗恋过乔绯。”
其实这事她早就知道,只是从那时起,乔绯和温睿就已经是众人眼中的一对欢喜冤家,叶至信那点小心思就真的只能是心思,成不了真。
而他果然是心虚了,忙说:“这秘密只能烂在肚子里!”
她笑,重复着他的话:“这秘密当然只能烂在肚子里。”
她也曾不甘心,反反复复猜测叶至谦的心,可现在才明白,猜准了又怎样?不过是徒增难过罢了。只是这难过叠加在一起,来的再多、再凶猛,也渐渐没了感觉。
乔绯带着化妆师进屋的时候,傅小影已经自己补好了妆,喜气洋洋的模样,和这里的景致衬的极好。
主持仪式的是范黎绍的表姐袁丛丛,一张讨巧的利嘴逗得满座宾客一阵一阵的乐呵。见傅小影挽着范黎绍出来了,连忙把话题转到两人身上,什么问题刁钻古怪就问什么。
傅小影基本都沉默着等待范黎绍来回答。
最后范黎绍也顶不住了,嚷嚷着问袁丛丛,到底什么时候才允许两人交换戒指。
平日也难得见范黎绍这副着急的模样,在座的十有八九开始起哄。
小夏连忙端了小托盘上台。
两枚戒指相互依偎在一起,在暗红色的绒布上显得格外的好看。
不比结婚,还有那一套誓词。
范黎绍拿了戒指,握着傅小影的手。
袁丛丛这会儿安安静静不说话,起哄的人也一并没了音。
范黎绍觉得整个世界仿佛都静止了,唯有眼前的人是真实的,可这握着的纤细葱白的手却那样的没有温度,没有这一刻该有的颤抖,就像是,没有生命。
他猛地惊了一下,再抬眼看傅小影,她脸上带着笑,嘴角的弧度上扬的那样美丽,就真的是他最完美的新娘。
他几乎是僵住了。
许久。
还是袁丛丛推了他一把,小声说:“想什么呢?动作快点。”
他终于缓过神,又看了傅小影一眼,终于将那枚戒指推进了她的中指。
相比之下,傅小影的动作要比他利落的多。
礼成。
又是一阵欢呼。
这情景,大家倒是和平常人家摆订婚宴表现的无异。
轮桌敬酒。
都是能喝的人,又是这样的喜事,大有不醉不让归的意思。
傅小影是能喝,但范黎绍今儿不许她沾一滴,连她的份儿一块灌入肚肠。
结果自然是喝多了,等满座的宾客散去就倒在了沙发上,任谁叫都没用。
傅小影没想到他会喝的这样醉,正想着到底是把他送回家还是怎么办。
小夏一进屋,见傅小影还在这儿,忙说:“你们怎么还不回去啊?”
傅小影有些不大好意思:“我不知道他家在哪儿。”
小夏愣了一下,然后恍然大悟:“你是说新房子?这个范黎绍,也不提前带你去看看。”
傅小影怔住了,新房子?范黎绍还真没和她提过这件事情。
不过这事还真不是小夏涮她,也绝对不是范黎绍准备金屋藏娇的秘密基地。因为傅小影扶着烂醉的范黎绍进屋的时候正巧看见玻璃柜上摆着一张她的照片。
她想了想,才记起是在水立方。
正巧遇上陆柏友的那次。
她穿着运动装,带着帽子,站在太阳底下。
其实她觉得那张照的并不好,因为光线太强,她微微眯了眼。
可他一直觉得那张好看,因为很自然,因为简单。
小夏帮着把收到的礼物都放到屋里,就自动闪人了。
傅小影费了老大劲才把范黎绍扶到卧房床上,又脱了他的外套,刚想起身到柜子里找被子,范黎绍却一把拉了她的手。
她原本就没有预备,自然而然被他拉倒在床上。
她离他那样近,可以清楚的看见他的睫毛,一根又一根。
她的心一阵狂跳,随时准备挣脱开他的怀抱。
而他,过了许久,只是迷迷糊糊念道:“小影,我爱你。”
她鼻子一下酸了。
她从来没有说过她爱他,甚至没有说过喜欢。她也从来没有问过他为什么会爱上她,只是直白的问他,愿不愿意娶她。她从来都觉得这世上最不该拿来伤人的就是感情,可她只怕有一天负他的那个人,是她。
只说给你听(9)
范黎绍醒过来的时候,傅小影在客厅看电视,还穿着那件小礼服,端端正正坐在沙发上,像个娃娃。
他头还有些晕,一步一步走的很慢,细声问她:“我们怎么到这里来了?你怎么还穿着这个?”
她大概是很认真的在看电视,听到他声音,才回头:“你醒了。”
他点头,指了房间:“衣橱里有衣服,都是新的,把这行头换了吧,看是看好,可让人不自在。”
她见他还不太清醒,便扶了他先坐在沙发上,才去换衣服。
橱柜里的衣服,颜色和款式都是她平日里爱穿的,就像是在自家。
她随便选了一套穿上,又把发饰都取了,这样倒是清爽了不少。
范黎绍在沙发上坐着没多久又开始犯迷糊,可傅小影换了衣服出来,他立即勉强打起精神,问她:“晚上想去哪里吃饭?”
她并不饿,也不觉得他这样的状况能吃得下东西,便说:“有没有米?煮点稀饭。”
厨房里自然是什么都有,傅小影甚至觉得冰箱里的菜多的一个星期也吃不完。
只不过她的厨艺有限,只会做简单的,而且这个过程还很长,等粥和菜端上桌的时候,范黎绍又靠在沙发上睡着了。
她只得叫醒他。
这样的情景就像是寻常的小夫妻,老公辛苦了一天回到家,老婆做好香喷喷的饭菜,其乐融融。
范黎绍大概是真的喝多了,傅小影和他说话,他也只是有一句答一句,不然就是停顿许久许久,然后又猛地问她刚才说了什么。
傅小影觉得他是真的需要好好休息,便说,吃过饭,洗完澡,就睡吧。
也许是洗澡能让人清醒一下,范黎绍从浴室里出来,精神果然比先前要好些,见她在铺床,便露了笑容问她:“是不是要和我一起睡啊?”
傅小影点头:“是。不过我要先洗个澡。”
回答的那样干脆,几乎让人不敢相信。
范黎绍的酒几乎全醒了,傻傻看着傅小影进浴室。然后就是来来回回在房间里踱步子,一会儿坐下,一会儿又起身,这里翻翻,那里看看,终于碰到了叶至信送的大礼盒。
浴室里,哗啦啦的流水声,一点一滴打在他心上。
所有的动作,停顿了很久。
他终于还是伸出了手,拆开了那个漂亮的蝴蝶结。
真如叶至信说的那样,比不上别的礼物那样精贵,风干了的矢车菊而已。轻轻柔柔的,一朵一朵堆积在一起。
可他觉得,那一刻,满目都只剩下这蓝色的花朵了。
他想起她生日那天见到这花时的神情,也想起他小姨经常念的一首诗。
花开不同赏,花落不同悲,若问相思处,花开花落时。
这才惊觉,无论是花开,还是花落,那个她相思的人,从来都不是他。
傅小影洗完澡出来,范黎绍已经躺在床上了,半侧着身子,看不到他的脸。
她轻轻唤了他两声,不得回音,想是睡着了。
她觉得他肯定是太辛苦了,没再打扰,轻轻缓缓缩进被子,安安静静躺在床上。
而他,也一动也没再没动。
一觉到天亮。
还是范黎绍先醒来。
盯着还在熟睡的傅小影看了许久,然后轻声起来。
因为昨夜养足了精神,范黎绍今早亲自做了炸酱面,手艺比上次精进了不少。
傅小影一边吃一边夸他,他便得意了,说:“那得给点奖励。”
她以为他又会说献个香吻之类的,没想到他却说:“我想去西藏看看。”
她没想到他突然提出要去旅游,但还是答应。
结果,吃过饭,他就告诉她订好了十一点的票。
去机场的路上,范黎绍给赵云翎打电话,告诉她,要和傅小影去西藏玩一阵子,让她不要挂念。
傅小影总觉得哪里不对,可又说不准到底是什么不对。
直到范黎绍把登机牌交到她手里的时候,她才发现到达的城市写错了。
西藏变成了苏州,南辕北辙。
她拿了给范黎绍看,然后说:“我去找下工作人员,肯定是弄错了。”
他却伸手拦住她,目光温和:“小影,他们没弄错。你要去的地方是苏州,不是西藏。”
傅小影皱眉看他:“我们又不去西藏了?”
他摇头:“是你不去。”
她不明白,只能等着他来解释。
“小影,你知道么。昨天晚上你给我做饭,我真的觉得我们可以就这样过一辈子,也许你现在还不能完完全全放下过去,可总有一天,你能做到。
只是一觉醒来,我突然倦了。不明白为什么自己要这样坚持。
昨天我给你戴戒指。
那么激动人心的时刻,你的手却一点都不颤抖,冷冰冰的,没有温度。你是在笑,可那笑容只让我觉得更加的空洞。我看不到你眼里的喜悦,也看不到你对生活的希望。
我是真的做错了,一次又一次把你拉回到我身边,却什么都给不了你。
也许人就是这样,得不到的永远都是最好的。
因为你现在不爱我,所以我想尽办法要你心里有我。等到你心里真的有我的时候,我就会慢慢的不在意你,慢慢的冷落你。
我是花心惯了的人,长情的故事离我太遥远了。
所以小影,我不过是不甘心而已,并不是真的爱你。
而你却是真的爱叶至谦。
是一种我无法体会到的爱。也许也是我一辈子不会得到的爱。
昨天晚上你洗澡的时候,我打电话问了叶至信。他把叶至谦不见了的事情原原本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