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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了他好一会儿,才说:“还不如去喝酒,更热闹。”
他不可置信:“你脚还没好呢!”
她答:“喝酒又不用脚。”
范黎绍觉得自己真不该提什么狗屁建议,应该安安稳稳把傅小影送回家,可她这会儿已经是铁了心要去酒吧玩,他拦也不是,不拦也不是,半推半就的把车开到了酒吧。
这里一如往常的热闹,男男女女,认识、不认识的,都能扭到一块儿。
管事的经理姓王,在人群中一眼就瞧见了傅小影,立马迎了上来,把她和范黎绍带到预留好了的位子,然后问她:“傅小姐今天还喝红方么?”
傅小影点头,又说:“拿几样小点来。”
范黎绍一直看她,等王经理离开之后才说:“小丫头混的挺熟啊!”
她笑,大声说:“我是常客。”
她还真是没骗他,不只是王经理,就连送酒的小妹都对她特别客气,时不时还有舞池里蹦跶的人过来和她打招呼,俨然就是这场子里的女王。其实他也喜欢玩,但不太来酒吧,倒是经常去夜总会之类的,总觉得这儿吵,说起话来都不得不加大分贝,心跳的频率都会被搅得乱七八糟。他想不通为什么她就这样喜欢,听着音乐就不由自主的律动起来,若不是脚上有伤,她肯定已经奔到舞池里去了。
没过多久,庄早旭给范黎绍打电话,里边太吵,他只能跑到隔壁的聊吧。这里倒是安静了不少,他刚接上电话,就听到庄早旭噼里啪啦的问他。
“你是不是还和小影在一块儿啊?在哪儿呢?在干吗啊?什么时候回来?你小子可别给我乱来啊!”
范黎绍只觉得晕乎,说:“你妹妹非要来酒吧,我拗不过。”
谁知道庄早旭反而放了心,说:“原来在酒吧啊,那没事,她熟的很,你们慢慢玩。”然后又想起什么,“对了,她前不久在酒吧和别人闹了点不愉快,你可看紧了啊,别再捅娄子了。”
范黎绍说:“这你放心,就算有酒瓶子砸下来也得我先挡着呀!”
结果他刚挂完电话,转身,老远就看见两三个人把傅小影给围住了,不像是打招呼的,大约就是那些所谓的不怀好意的人。
他连忙往过走,可和旁边走过来的人撞了个正着,一抬眼,才发现竟然是陆柏友,而后边站着的人是叶至谦。
众里寻他(6)
不是冤家不聚头。
可范黎绍这会儿没空和陆柏友算那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只瞥了他一眼,就要走开。
陆柏友何时受到过这样的待遇,一手把范黎绍拉了回来,以及其藐视的眼神看他:“这不是范家的老二么?长没长眼睛?撞到人不知道道歉啊?”
范黎绍冷笑:“跟你道歉?我犯得着么?”
陆柏友一扬眉:“我看你出国这么多年,是把中国的礼仪给丢光了吧?”
范黎绍甩开陆柏友的手:“怎么也比你好点!”
还是从两人中间匆匆挤过的王经理打断了这纠葛,因为傅小影那块儿又多聚集了几个人,态势不妙。
陆柏友这才注意到了傅小影,也顾不上和范黎绍斗嘴了,连忙走过去。
范黎绍被他抢了先,立马跟上去,倒是也看到这情形的叶至谦反而立在原地不动,只是默默的看着前方。
傅小影心情不好,说话的口气更不好,陆柏友和范黎绍刚走到她跟前,就听到她朝着那几个人大吼:“别给脸不要脸,把我惹火了,没好处。”
范黎绍认得为首的那人,叫徐前舜,他老爸刚调到京城,他本人在做建材生意,他们一起吃过一次饭,人很多,也不算是相熟。他喝了不少酒,也不知道是怎么和傅小影发生了争执,只听到他大笑:“呦?性子这么烈?难怪他们都说谁能把你弄到手就能在京城排上名儿。我也没觉得长得有多漂亮啊,嗯,身材倒是还可以,就是不知道脱了衣服。”
话还没说话,陆柏友上前就是一个大耳光甩在徐前舜脸上:“你算哪根葱?这话也敢说!”
徐前舜被陆柏友一个耳光扇懵了,好半天才缓过神,指着他:“我认得你,你是陆,陆柏友。专门仗着家里的权势横行霸道!”
王经理怕是又出现上次那样的情况,连忙上来劝解:“陆少,您别跟这种人一般见识,我立马让保安把他们赶出去。”说罢就招来几个保安。
可陆柏友不肯罢休,上前拎着徐前舜的衣领,狠狠道:“你认得我最好!我今天就让你彻底明白什么叫横行霸道!”
徐前舜也带了一些人,眼见这情况,连忙上来帮忙。
陆柏友一把推开徐前舜,瞥了范黎绍一眼 :“哥哥我今天没空跟你玩儿了,改天再找你算账!”
范黎绍慢条斯理的挽袖子,顺势撂到一个人,说:“小影是我带来的,这帮人理应由我料理。”
陆柏友眉毛一横,看了傅小影一眼,手里忙着打架,嘴里忙着问:“你怎么又和他在一起啊?”
傅小影哭笑不得,都到这份上了,陆柏友还有心思关心这个?
范黎绍不满意了,说:“你这什么意思?”
“没意思!就是看不惯你。”
“陆柏友,存心结新梁子的吧你!”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谁也不肯让谁,手里的人都成了发泄的对象,全部打趴之后还在数哪几个是自己搞定的。最后竟是范黎绍比陆柏友多一个,陆柏友不服气了,指了在人群之后的叶至谦:“叶至谦,你过来给评评理!”
傅小影这才发现叶至谦也在场。可他站在那么远的地方,被那么多人挡着,目光也不怎么关注,仿佛这只是一桩再平常不过的打架斗殴,和他沾不上一点关系。他甚至不屑于看热闹,眉宇之间透着一丝丝不耐烦。
但是她的心依然在瞬间缩紧了,在见到他的瞬间,然后眼神不自觉的就落在他的身上,他不正视她,她反而更能光明磊落的注视他。
叶至谦终于走到中间,却没心思理会陆柏友和范黎绍打架的输赢,只是轻轻扫了徐前舜一眼,然后看着王经理,说:“这样的人,以后别让进了,免得累了招牌。”
王经理连连点头,招唤保安把徐前舜等人拖出去。
徐前舜接二连三的被人奚落,心有不甘,抄起手边的碎酒瓶就往离的最近的傅小影头上砸。
陆柏友和范黎绍都离得远,傅小影心神又不在身上,还是叶至谦反应最快,一转身把傅小影的头抱在怀里,一手挡了上去,玻璃瓶正好砸在他手背上。
那动作太快,在场的人都傻眼了,那血流的也快,才一眨眼就泛开来。
陆柏友真是火了,抄了凳子就往徐前舜身上砸:“你他妈的真不想活了!不想活就支个声,我有的是办法让你如愿!”
范黎绍也生气,可还知道拉着点陆柏友,免得他下手太重。
傅小影缓了一会儿才察觉刚才发生的事情,可叶至谦很快就放开了她,然后退了一步,把受了伤的手放在身后。
她几乎发不出任何声音,只怔怔的看着他,然后听到他说:“别打了,走吧。”他的声音依旧很平静,眼睛依旧不看她,就像是刚才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
陆柏友把凳子扔到一旁,冲着徐前舜大吼:“给你三天,三天之内从北京自动消失。”
受伤了叶至谦反而什么狠话都没说,只在众人的目光中离开,陆柏友见这情况,匆忙跟傅小影说了句,“我和他去医院。”然后也走了。
留下一堆烂摊子给傅小影和范黎绍。
好在这次带队的又是上次那位吃了亏的便衣警察,加上有王经理在一旁解释,傅小影和范黎绍连警察局都免了去。
范黎绍见酒吧被弄得乱七八糟,少不了又要停业几天搞装修,于是拿了名片给王经理:“你把今天的损失都算好,明天来找我。”
王经理不敢接,说:“这钱我们不能要。”
范黎绍皱眉:“为什么?”
王经理想了想,还是说:“这个不方便说。”
范黎绍没多问,这个世界之所以是以现在这种模式存在,自然是有它运转的规则,很多事情既然不该他知道,那最好就不要去深究,免得自寻烦恼。
傅小影还坐在原地发愣,可又不像是被刚才的事吓到了。
范黎绍试着跟她开玩笑:“你六哥刚还给我打电话说让我好好照顾你,这回我可算是没完成好任务,还给你添了一笔麻烦。”
傅小影转眼看他:“是我给你添了麻烦才对。”
他摇头,笑,说:“你这段时间可就真是红了,估计不用等明天,圈里都传开了。”
她苦笑:“我是习惯了,就怕影响了别人。”
他看了她一会儿,才说:“陆柏友也不像是会在乎这个的人。”
她看了他一眼,轻轻笑了笑,然后起身,说:“他比较倒霉,两次打架都在场,逃都逃不掉。”
不知道为什么,范黎绍觉得傅小影笑起来的样子很不开心,不再是他记忆中的模样,好像是经历了太多尘世间的磨难,其实她也才二十四五岁,可他看不到她眼里应有的光芒。
众里寻他(7)
陆柏友和叶至谦去就近的医院处理伤口,正巧遇上海一值夜班。她和他们也是在大院里一块儿长大的,在为数不多的女生里算是最能和他们闹到一块儿的,一见叶至谦那手背就开始叨叨:“这咋了?和谁打架呢?还挂彩了?这不是你作风啊!”
叶至谦笑。
海一又问:“我都多少年没听说过你打架了,还当你金盆洗手了呢,今儿怎么又破戒了?”
陆柏友插话:“哪儿那么多问题啊,赶紧的先给人家弄弄,这么血淋淋的,你也光是看着,一点医生的仁爱之心都没有!”
海一瞥了陆柏友一眼,开始帮叶至谦清洗伤口,又说:“这么多碎口子,是被玻璃瓶砸的吧?是在酒吧?谁那么大胆子?连你也敢动?”
叶至谦笑,说:“误会而已。”
海一不信,陆柏友忙说:“海一,我发现你十年如一日,以前怎么爱管闲事,现在还一样!”
海一不满:“你还不如十年前呢!”
叶至谦觉得伤脑筋:“行了行了,再说下去你们俩该人身攻击了。海一,这事你别跟人说。万一听到什么风言风语的,你也别跟着掺和,就当是帮了我一大忙。”
海一笑眯眯看他:“打了架还怕别人知道?叶至谦,我发现这几年见你一次你变一个样,别哪天变得我都不认识了。”
叶至谦有些恍然,半天没答上话。
陆柏友开车送他,问他回哪儿,又不等他答,就说:“你这样还是别让小妍看到了,免得生出枝节。三环边那房子还在不在?离这近,要不送你去哪儿?”
那房子,叶至谦也有很长很长一段时间没有去过了。他的住处多,那里虽然是位置好,但房子不大,一百来平米,是他刚回国的时候买的,不回叶家就住那儿。可后来就不住了,也不常去,里边的装修都老旧了,也不找人重新整一整,就像是遗弃了它。
前不久二嫂乔然问他在三环边上是不是有一处房子,她调了新单位,离家里远,却离那儿近,她中午没有休息的地方,就想问他借那房子用用。
他想也没想就告诉她,那房子漏水,短时间不能住,然后又给她找了套新的。
其实亲近如陆柏友也不知道,那房子里有太多的回忆,属于他,属于他和傅小影。他妄想把它们全都锁起来,任何人都不得窥视,包括自己。
他最后也没同意去哪儿,而是去了另一处房子。
一直到正月十五,傅小影几人在酒吧闹的那一出事儿都没有在城里传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