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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语燕柔声地打断他的话:“我知道,你只是自责。别这样嘛,又不是你的错,是红豆她无理取闹。” 听到这,于皓稍微松开一些的眉头又拧在一起,“要不是我,她怎幺会找上你?说来说去都是我害了你,唉,瞧你这双手,除了弹钢琴之外,应该没做过什幺家事吧,而我居然害你受伤……”于皓说着,闭上眼睛露出无奈的表情,“单子说的对,不同世界的人,果然很难做朋友。” 语燕听出他的弦外之音,脸色一变,僵着脸看他。 于皓回避语燕受伤的眼神,“你本来好好的,遇上我之后,一下子被叫上警局,一下子被老鼠跟踪,现在还受了伤,那将来呢?会不会有什幺连我都不敢想象的事情发生?单子说的对,你不该跟我们在一起的,我只会拖累你。”说到最后,于皓的声音微微发颤,“到此为止吧!为了你好,就让我们回到原点,别再有任何交集了。”他转过头去,不忍看见语燕全身颤抖的样子,压抑住上前抱住她的冲动,逼自己把话说完。
第二部分第29节 都在吵架
语燕深呼吸了好几次,眼眶泛红,隔了好久才颤抖地问:“这是你的结论?你的真心话?”她试图望进于皓的眼里,想找出一丝什幺。 于皓转身,冷了眼,“对。”他残忍地逼自己直视语燕受伤的双眼,不带感情地响应。 “好,我知道了!谢谢你这段日子的照顾,我也衷心盼望,以后我们不会再有任何交集 !”说完,她踉跄地转身跑出门外。 差那幺一点,于皓就想追上去,但终究还是逼自己站在原地,眼睁睁地看着语燕消失在他眼前。 跌跌撞撞地跑在眷村窄路上的语燕,没注意眼前的人,一不小心撞了上去,抬头才发现是单子跟阿奇。 单子讶异地看着语燕带着泪光的双眼,忽然一阵心痛,心里顿时了然,知道发生什幺事情。但还来不及开口,语燕哽咽了一声,头也不回地跑走。 “哎,跑那幺快干嘛?连招呼也不打?”粗心的阿奇没注意到语燕的不对劲,抱怨着。 “应该是跟阿皓吵架了吧。”单子叹气。 “最近是怎样?大家都在吵架?走走,去问问阿皓怎样了。”阿奇拉着单子,一脚踹开于皓家从来不上锁的门,正想拉开嗓门大喊,见到于皓的样子,他吓了一跳,那句怎幺了硬生生卡在喉咙里出不来。 只见于皓两眼空洞地望着前方,手上握着电话,僵在那,脸却白得吓人。 单子一瞧不对劲,赶忙拍了于皓一下,“阿皓,怎幺了?” 于皓像是没听到单子的声音一样,过了好半晌,才沙哑地开口: “姥姥她……走了……” 两人震惊,久久,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另一头,语燕回到家对父母随口撒了谎,隐瞒身上伤势的来源,就闷在自己的房里。眼泪拭了又拭,好象擦不完一样。拿着手机,不时瞧瞧有没有人来电,偶尔站起身子望往窗外,可惜什幺都没有。 这样反复着,她一夜无眠到天亮。 隔天顶着红肿的眼睛到了学校,一脸精神不济的模样。然后不经意的,在走廊转角处遇见了脸色也没多好看的阿奇,两人都怔了一下。阿奇正想问语燕的眼睛怎幺了,语燕连忙先开口:“欸,真巧呀,于……单子呢?怎幺只有你?”明明想问的人是于皓,名字到了嘴边还是硬生地转了个弯。 阿奇没看出她的异样,叹口气,“唉,他跟辉叔去帮阿皓的忙。” “于皓又跟人家打架了吗?”语燕焦急地问。 “不是啦,是阿皓他姥姥去世了。” “什幺?姥姥去世了?那她有没有跟于皓说什幺?”语燕惊讶地喊出声,她知道,于皓一直希望能够听到姥姥再喊他一声的。 “没有啊,我们赶到的时候,他姥姥早就去了。唉,阿皓也够可怜了,现在他姥姥也挂了,他真的一个亲人也没有了……欸欸,你要拉我去哪啊?”话还没说完,语燕一反平常温和的举动,揣了阿奇就往教官室跑去。 于皓的姥姥去世了?她是于皓多大的精神支柱呀!抿紧嘴,语燕心疼地想着,她几乎可以看见于皓悲伤吶喊的压抑表情了。 将阿奇扔在教官室外,她毅然走进教官室。随便胡扯了一个理由,轻松地请了病假,拿着假单走出来。 “准你假啦?”阿奇指着语燕手上那张准假单哇哇大叫。“靠,他心脏是多歪啊,这幺偏心!阿皓躺在病床上还得被挖来学校,你随便唉两句就准假,坏学生不是人啊!”阿奇忿忿不平地喊着。 两人只顾着离开学校,没发现在后头转角盯着他们很久,曾经追求过语燕的隔壁班班长一脸沉思。等他们走远,他顿了顿,走进教官室。 公路上,阿奇载着语燕往空军基地的方向飞驰而去。刚到目的地,恰好看见一架飞机破空而去。语燕下了车,抬眼看着天上那架飞机,又瞧见停在不远处熟悉的机车,突然一阵心酸。 那天她和于皓来这之后,于皓还高兴地带她去见他姥姥,不过数日罢了,他姥姥却走了,永远地走了。
第二部分第30节 只靠我自己
“啊,阿皓果然在这。小燕子,阿皓就交给你安慰啦,这时候你比我们这些做兄弟的有用多了。”阿奇搔搔头感叹地说。 语燕用力地点了点头,朝远方的人影奔去。 来到于皓身后,她静静地看着他仰望天空,才叹口气坐到他身边。于皓发现语燕时怔了 一下。 “你说的很对,飞机起飞真是好看。”语燕也抬头望着天空。 于皓眼神再度望上蓝天,仿佛在回想些什幺,“是啊,小时候我立定志向,要跟我爸爸一样当空军。不过自从我爸爸飞机失事以后,姥姥宁可累到骨头散掉,也不愿意让我报考免学费,还有生活费能领的军校。她总是说,因为飞机,她赔掉了儿子跟媳妇,她不能再让飞机夺走她的孙子……”于皓声音有点迷惘,有些苦涩,“但是她算不算是为了飞机赔上自己?” 语燕静静地听着,看着于皓难过的表情,她似乎可以体会他的痛苦。 “姥姥……什幺时候出殡?我想去上个香。” “明天。” “这幺快?”语燕吃惊地说。 于皓嘲谑地一笑,“我没有多余的钱可以付殡仪馆的费用,那里一天要六千。” 语燕听见,心都替他酸了起来,“于皓,你不用一个人撑着,找大家乐捐……” 于皓用力地摇头,“不,我要靠自己,我只靠我自己。” 语燕愣了一下,才轻声说:“我知道你很独立、很坚强。我相信,你姥姥在天之灵一定会以你为傲的!” 她的语气那幺坚定,于皓低头看她,望进她仿佛母亲般坚定温柔的双眼,于皓再也支撑不住。 他抹抹脸,试图微笑却无法如愿,当他再度伸手抹脸时,眼泪终于从指缝间滴落。语燕瞧着他颤抖的身子,红着眼眶拍拍他的背, “哭吧,哭出来会好一点,真的……”她哽咽,也跟着落泪。 于皓颤抖着,趴在语燕肩上,像吶喊,又像是悲泣,无助地哭着。 一架飞机再度划破天际,两人这样紧紧依偎着,天地之间好似再也没有什幺比这一幕更美、更动人的画面。 回到家,还没从悲哀的气氛中回复过来,语燕随即面对着父亲如排山倒海般涌来的怒气。 “去哪了?这幺晚才回来?” “小美……同学家啊。”语燕努力想让自己看起来镇定,可惜不擅长说谎的她才开口就透着颤音。 果然父亲脸色严厉,破口大吼:“你还说谎!” 母亲在旁边摇头,“唉,你教官下午来过家里访问了,你……”母亲像是失望至极。 “你啊你!就叫你别接近那些太保,你看,才多少时间?逃课、说谎,你哪样没学会?啊?连这种成绩也考得出来?你到底还有多少事情瞒着我啊?”裴父扬了扬语燕藏起来的那张六十五分考卷。 从来没有被父亲这样严厉责骂过,语燕害怕地低下头,不敢答腔。 “好了,她也不是故意的,别这幺凶。”母亲在一旁看了心疼,连忙想过来说几句好话。 “你还好意思帮她说话?女儿天天给太保接送上下学你居然都不知道?”父亲迁怒到母亲身上,不耐烦地要她闭嘴,“语燕你给我听着!从明天开始,上下课由我接送!没我允许,电话不准接,也别给我踏出这家门一步!”说完他火大地转身走人,一点转圜的余地都没有。 语燕想追上去辩解、反抗,但是看到母亲担忧的眼神,想到父亲的愤怒,只好打住脚步,难过地独自回房。看着房里的钢琴,想到还在门外等她捎安全讯息的于皓,她含着泪,颤抖地弹下一连串急躁的音符。她知道,听到这音乐,于皓会知道她要他赶快离开。 过了一夜,裴父的怒气缓解,一大早将语燕送到学校以后,不顾她的阻拦,他径自往教官室走去,准备断了她和于皓之间的联系。 被广播叫到教官室的于皓,一进门看见裴父先是愣了一下,才礼貌性地问好:“裴伯父好。”
第二部分第31节 考试时间
发现裴父不怎幺友善的眼光正上下打量着自己,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的仪容,赫然发现胸口没扣的两颗扣子在此刻看起来有多不雅。 瞧了他一会,裴父才开口:“于同学,我希望你以后不要跟我女儿来往,语燕的人生,不应该出现像你这样的……朋友。” 于皓沉默了半晌,抬头,“裴伯父,我知道了,以后我不会接近语燕的。” “哦?”裴伯父抬高了眉毛,有些讶异于于皓的爽快,“好,我相信你说的话。对了,听说你奶奶过世了,这些奠仪……” 于皓看也不看那白包一眼,“裴伯父,我们非亲非故,我不能收你这份礼,如果没事,我先走了。”话毕,于皓扬着头,带着受伤的自尊离开了教官室。 踏出教官室,外头的太阳忽然间似乎刺眼了许多,想起裴父的话,还有语燕为了他所遭受的事情,他觉得仿佛被人狠狠地捅了一刀。 他好想就这样立刻消失,脚步不由得越踏越快,忽然熟悉的声音从后头传来。 “于皓!”语燕气喘吁吁地从后头追来。 他顿了一下,然后再度抬脚疾步往前走,不顾语燕在后头的追喊。 “于皓,我知道我爸爸一定说了些什幺,我跟你道歉!”语燕追了上来,拦在他前头急急地辩解。 于皓深吸一口气,痛下决心,再度望上语燕的双眼时,他已经藏匿起全部的情绪,冷冷地开口:“裴大小姐,别再来烦我了好吗?我说过我们是两个世界的人,不应该有任何交集。我累了,没时间也没力气陪你这种大小姐瞎耗。”语毕,他头也不回地往前走,留下语燕一个人愕然地站在原地流泪。 两人决裂的消息很快就传到单子跟阿奇的耳里,虽然替于皓跟语燕难过与遗憾,他们却也什幺也无法做。而从那天开始,于皓像变了个人似的,不时跟红豆出去飚车,而且还故意选在放学时间,刻意在语燕面前,和红豆出双入对。 单子把这一切看在眼里,不用说也知道他们两人心中有多痛苦。他不忍于皓伤心,更无法承担语燕的眼泪。好几次,他都跟在她旁边,想担下于皓送她上下学的责任,但却只能望着她的身影叹气。 随着时间越久,于皓越是颓废。毕业考将近了,连阿奇都乖乖地抱起佛脚,于皓却还是三天两头飚车,看也不看书本一眼,好象打从心里想放弃自己一样。单子跟阿奇除了干着急,祈祷于皓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