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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为什么不从前门出来?”
她紧张得喘不过气来:“你刚才在哪儿?”
“在楼后面。”
她说道:“我——他去接电话,然后……喔,我想听听他说些什么。我偷偷溜进厨房。本来听上去似乎他的电话要讲很长时间,但突然间他挂断了电话。我给困住了。他回到客厅,当然是发现我不在了。于是我只好从后门溜出来,跑下楼梯。那样他就不会知道我在偷听他的谈话。以后我再告诉他,我等得不耐烦了,就从前门走了。”
“他在和谁讲话?”梅森问道。
“我不知道。我还没来得及听出来,他们就挂了电话。”
梅森注视着她:“什么理由促使你去偷听他的谈话?”
她看了他一会儿,然后说道:“是的,我听到他说到加文这个名字,起先我想是……喔,打电话的可能是霍默·加文。”
“早吗?”
“不。显然是个女人。”
“你不知道那人是谁?”
“对。”
“猜猜看?”
“可能是小加文的新夫人。他是在芝加哥结的婚。”
“从他说话的口气上,你能推断出他是在谈生意还是在谈情说爱吗?”
“不能。”
“但你听到了他们的一些谈话?”
“太少了,没什么用。”
“你能听出他说话的口气吗?”
“能。”
“从他说话的口气,不能判断出谈话的内容吗?”
“不能。”
梅森若有所思地看着她。
“噢,我的车就停在这儿,”她说,“我住在罗得斯达公寓。你和加文先生联系后,可以往那儿打电话找我。”
她说话的口气显然是要把梅森打发走。她跳出梅森的车子,钻进自己的车里,转动点火开关的钥匙,汽车的引擎哒哒哒地响了起来。
“可能我并没有表达出来,”她说,“但我的确是很感激你的。”说罢,她驾车缓缓离开。
梅森开车返回自己的办公室。
“你见到卡塞尔曼了吗?”德拉·斯特里特问道。
梅森点点头。
“他怎么样?危险吗?”
“如果你拒绝他的话。”
她说:“霍默·加文打电话来说,他大约半个小时后到这儿来。他说他刚从拉斯维加斯回来。”
“他什么时候来的电话,德拉?”
“5分钟前。”
梅森说:“提醒我祝贺他娶了新儿媳妇,德拉。”
德拉·斯特里特哈哈大笑。“他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急迫,”德拉·斯特里特说道,“我想可能他心里想着别的事情。”
他们正忙着处理信件,有人轻轻地敲了敲梅森办公室的门。德拉打开门,霍默·加文正站在门口。梅森的档案上写着他是51岁,但看上去绝对不超过40岁。加文审视了一下德拉那双炯炯有神的灰眼睛并拍了拍她的肩,说道:“你好,德拉。”然后走上前去和梅森握了握手,看了一下手表,说道:“我们得快些谈,佩里。你见过卡塞尔曼了吗?”
“是的。”
“他出多少钱?”
“你拥有的那15%股权他出3万美元。”
“斯蒂芬妮的股票他出多少钱?”
“那40%的股权他出3万美元。”
“这就不对了,梅森!15%和40%的股权他肯定不会出同样的价钱。”
“两部份股权都代表着控股权。”
“呃……那也不对呀。他……我们去见斯蒂芬妮。我有些事情要告诉她。你认为卡塞尔曼如何,梅森?”
“他是个冷血坏蛋,但我认为如果面对面的搏斗,他会畏缩不前的。”
加文说道:“从我现在已经得到的情况看,我完全有理由相信他就是谋杀斯蒂芬妮父亲格伦·福克纳的凶手。”
“你有可以交给警察的证据吗?”梅森厉声问道。
“我想是的,佩里。格伦·福克纳在遇害前几小时曾告诉过他的一位朋友他同卡塞尔曼有一桩生意要谈。我费了一番周折终于查到了格伦·福克纳遇害时卡塞尔曼开的那辆车。谋杀案发生还不到3天,卡塞尔曼就把车给卖掉了。他又加钱买了辆新车。
“你还记得格伦·福克纳遇害时正与别人乘坐一辆汽车。有人看见那辆车在街道上开得飞快,靠右手边的车门猛地打开了,一具尸体被推出车外。尸体一半悬在车里一半悬在车外,被拖出有半个街区,接着砰地一声落在路面上,翻滚了好几圈才停下来。那辆车急驶而去。吓得目瞪口呆的过路人跑到尸体跟前,发现他早已气绝身亡了。有人朝他的头部开了一枪,朝身上开了两枪。一颗子弹还留存在尸体里。
“那段时间里卡塞尔曼正开着的那辆车,或者至少那段时间里他拥有的那辆车,被仔仔细细地清洗了一遍,但透过放大镜我还是在车门和前排座椅之间发现了几处小的污迹。车门的金属框架上也有一处凹痕,极有可能是子弹留下的。
“我在拉斯维加斯请一位侦探为我做了一些试验。他是位很出色的侦探,了解有关用科学方法进行案件调查的手段。有一种使用发光剂进行的血液试验,发光剂会使血迹在黑暗中闪闪发亮。他把那辆车用发光剂进行了处理,在前排皮制软座的褶缝里的一块污迹和座垫下面的一块污迹,还有我在车座与车门之间发现的那些污迹,全都发生了很强的血液反应。”
“当然,”梅森说道,“这很有趣。这是一条线索,是我们可能称之为值得怀疑的情况。但不是证据。”
“我知道。我拿这些证据和他当面对证,他就会开始辩解。那我就有可能获得证据了。”
“你和他当面对证?”梅森问道。
“对。”
“你最好还是让警察来做这件事情。”
加文猛地把外套的翻领扯开:“我可不害情那个卑鄙的坏蛋。如果他敢对我动一动手指,我会把他像狗一样击毙。”
梅森厉声问道:“你有持枪的执照吗?”
“别傻了,”加文说道,“我有比执照更棒的东西。我是县里的副治安官,我应该携带武器。我有好几支左轮手枪,而且总是枪不离身。谁要是想持枪抢劫我,那可真够他受的。”
梅森若有所思地盯着加文:“你的枪都放在什么地方?”
“好几个地方。小加文那儿有一支,我的保险箱也总放着一支。我开了一家体育用品商店。我总是随身带着枪。无论白天还是晚上,我从来都是枪不离身。翻开报纸,读到暴徒将受害人殴打致死和老妇人遭抢劫棒打的报道,我就怒火中烧。这些家伙要是哪天碰上我,就等着吃枪子儿吧。干掉一些这样的恶棍对大家来说都是件好事。
“现在的情况是,法律缴了诚实公民的械,坏蛋们却养成了携带枪支的习惯。把守法的公民们武装起来,干掉一些这样的坏蛋,执法工作就会大大改善了。”
梅森摇摇头:“研究过这个问题的警察不会同意你的观点,霍默。”
“那当然,”加文说道,“但他们的方法也不见成效。”
德拉·斯特里特引起了佩里·梅森的注意。
梅森明白了她的示意,转向霍默·加文。
“顺便说一声,”他说道,“祝贺你娶了新儿媳妇。”
加文叹了口气。“噢,”他说,“我还没见过她。我和她通过电话,并向这对新人表示祝福。”
“她是位漂亮姑娘。”德拉·斯特里特说道。
“还是让小加文操心这个吧!他总是挑那些漂亮的……他的问题是他焦躁不安,情绪不稳定。一年前他满脑子里只有伊娃·埃勒厄特。当时他一心想和她结婚,但后来却再没有下文了。我觉得很对不起伊娃,所以玛丽走后我就给她在办公室安排了一个工作。而此时,小加文又在追求斯蒂芬妮·福克纳了。
“你可能不知道,但我就是这样开始对那家福克纳公司产生兴趣的。6个月前,我认为斯蒂芬妮·福克纳很快就要成为家庭的一员了,我希望如此。她是一个容貌俊俏、头脑冷静的姑娘!她本来可以平衡一下小加文的性格。
“喔,我希望他现在可以过安定生活了。这也正是他所需要的——结婚,过安定的生活,他太容易冲动了。梅森,我们究竟怎样来对付卡塞尔曼?”
“我们一起去和斯蒂芬妮·福克纳谈谈。”梅森说道。
“你不认为太晚了吗?”加文说道。
“我们会知道的。”梅森说,“德拉,给罗得斯达公寓打电话,看看斯蒂芬妮是否能和我谈谈。你不用告诉她加文先生和我在一起。就告诉她我们想要去拜访。”
“你要我也一起去?”德拉·斯特里特问道。
梅森点点头:“可能要起草一份股票联合协议。”
德拉走出房间去打电话。
“啊呀!有一位真正可以依靠的秘书多幸福哇!”加文说道,“我说不出有多怀念玛丽·阿登。”
“现在是玛丽·巴洛。”梅森说道。
加文皱起眉头。“应该有一条法律禁止秘书结婚。”他说道,“真该死,梅森!你知道吗,她结婚后就再没来看过我,我真是百思不得其解。”
“你怎么会认为她没来看过你?”梅森问道。
“她没来过,就这些。我没有一点儿她的消息,甚至连个电话也没有。”
梅森说道:“告诉你,霍默,她去看过你两次。你的新秘书对她非常冷淡,让她觉得你并不想见到她。”
“你是说伊娃·埃勒厄特不让她来见我?”加文问道,脸上露出怀疑的神情。
“对。她告诉她你正忙着呢。她甚至连电话都不愿意给你打。”
“为什么……为什么呢?——不过,这倒让我好受些。”
“好受?”梅森问。
“是的,”加文说道,“我今晚解雇了伊娃。我回到办公室,问她究竟为什么不告诉你我在哪儿。她对我说,是我告诉她不要告诉任何人的,她只是按照命令办事。
“那姑娘简直对表演着了迷,有些神魂颠倒。无论做什么,她都想按照电影里某位女演员的表演来将其戏剧化。相信我,梅森,她绝不会错过观看任何一部描写秘书生活的影片。她收看每一个有秘书角色的电视节目。她研究好莱坞有关秘书工作效率的解释,接着就到办公室试图扮演那个角色。这就好比一个糟糕的演员试图要扮演一个出色演员的角色,而这位出色演员又是在竭力遵照一位好莱坞导演有关一位出色的秘书应该是什么样的概念。我对这一切早就厌烦透了。我……”
德拉·斯特里特从总机接线台回到房间,说道:“福克纳小姐让我们这就去。”
“来吧,”梅森说道,“我们走。”
6
斯蒂芬妮·福克纳打开门,说道:“你好,梅森先生。你好,斯特里特小姐……霍默!”
加文说道:“我是跟着一起来的。”
她向他伸出双手:“祝贺你!你见过她了吗?”
“还没有,”加文说,“我刚从拉斯维加斯回来,而且一直很忙。”
“你会喜欢她的,霍默。我在拉斯维加斯时,她是一家游泳池的女招待兼泳装模特,她很可爱……快请进!我去弄几把椅子。我刚要去睡觉。”
她把他们领进这套布置简单的公寓,说道:“我去给你们买些喝的吧?”
“谢谢,不必